這血,很快向著學校四周蔓延了。


    那一夜過後,學校裏麵再無一個活口。可是誰也沒想到,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


    次日,學校裏麵一片死寂,不隻是死寂,其中還充滿著一股死亡的氣息。沒有一個人發現學校裏麵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而在這天,學校四周的那些商鋪和店麵都大開著。商鋪的老板們滿臉猶疑的站在一起商討了起來,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怎麽一個買東西的學生也沒有?


    商量著商量著,兩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吵了起來。爾後,這兩人更是大打出手。


    當所有人聽到聲音以後走出去看,隻見兩人都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死的不能再死。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心裏除了感覺到一陣莫名其妙以外,還會覺得異常的恐怖。他們哆嗦著,瘋狂的跑回了屋裏,頭皮都麻了。


    然而就在這時,屋子外頭這樣的事情開始接連不斷的發生。隨意兩個人,隻要碰了麵,說著說著就會大吵起來,接著大打出手。然後,當眾人出去一看,兩人都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所有的人,都在這時感到不對勁了。


    也在這時,有人路過那所中專學校,走進去一看,發現教室裏麵四處都是死人,嚇的一頭跑出了學校。當他將這事告訴附近的居民之後,附近的居民猛然醒悟。


    這幾天裏發生的怪事,隻怕都是因這所中專學校而起。


    然而這些居民將這事傳開,一層一層的傳開。不多久,上麵終於來人了。由於那陣子在嚴打迷信,這事是萬萬不能傳出去的。於是上麵給附近的居民每人一大筆的封口費,並讓他們去那所學校將所有的屍體都抬出來,扔進了湖裏。


    上麵的人又經過一陣的調查,最終發現一切的事情,都是因那個叫林小白的女老師而起。於是,他們喊著打倒牛鬼蛇神的口號衝進了林小白的家,並進入靈堂搶出了林小白的屍體。


    而在他們看到林小白屍體的刹那,所有人都傻了。那具屍體,死去了這麽多天不僅沒有腐爛,屍體之上還帶著一點點淡淡的香味。並且,林小白的皮膚仍舊非常的柔軟,就跟大活人一樣。


    然而,這樣的情況沒讓眾人感到興奮,反而更加的恐懼。他們一眼就看出林小白的屍體確實有問題,於是連夜帶著林小白的屍體去了火葬場,準備一把火燒了。


    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當林小白的屍體被扔進火堆裏之後,那火猛的一下子就熄滅了,並且再怎麽點也點不著。而林小白的屍體被他們折騰了半天,居然毫發無損。


    事情越怪,就越讓人毛骨悚然。


    所有的人,都已經不敢再靠近林小白的屍體。最後他們做了一個決定,將林小白的屍體扔到湖裏去。


    帶著屍體,他們來到了湖邊。在林小白的屍體上綁了一大塊巨石,隨後噗通一聲響起,林小白的屍體終於一點一點的沉入了湖裏。


    聽到這裏,我已經明白劉隋的意思了。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當年玄清大師種下樹不是為了鎮住那所中專學校師生的鬼魂,而是為了鎮住林小白啊。而當那些樹全部枯死,湖水幹涸的時候,林小白是不是會再次從湖裏爬出來呢?


    說到這裏,劉隋轉頭看了我一眼:“這些事我也是來到這個學校之後才聽說的,事實具體是怎樣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有點疑惑:“那你之前為什麽說林小白是夢魔?”


    劉隋晃了晃腦袋:“因為她的屍體沉入了湖裏,所以隻能通過怨念控製別人。而由於殺死了幾百上千人了,她的怨念比其他任何一隻鬼都要強大。所以,她可以通過怨念進入別人的夢境。”


    我說:“我明白了,我們這所學校,以及這個湖之所以會有問題,都是因為她嗎?”


    劉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有等樹全部枯死,湖水幹涸的時候,才能知曉答案。”


    我忽然又想起了那個跪在棺材旁邊的老頭:“那個人呢,棺材旁邊的老頭,他是誰?”


    劉隋忽然變得惆悵了起來:“這個人是一個傻子,一個他麽的大傻逼。”


    我愣了愣,沒想到劉隋居然會罵髒話?


    我疑惑的看著劉隋,等待下文。而劉隋搖了搖頭,很不情願的說了起來:“這個人也是當年那所中專學校的老師,他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人。他為什麽可以活下來呢,因為他是所有暗戀林小白的老師中,唯一一個真心的。”


    就在林小白被人冤枉的那天,這個老師碰巧沒在學校。他回來的時候,發現林小白已經被冤枉了,而且林小白也已經在這幾天裏變得非常的冷漠。


    這個老師是真心的喜歡林小白,當他看到林小白被冤枉的時候,非常的痛心。他想幫助林小白,隻可惜當時的林小白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人。


    當他走到林小白身後的時候,每次剛喊出林小白的名字,林小白回過頭接著冷漠的離開了。


    當林小白自殺的時候,是他親自將林小白的屍體從血泊之中抱起來的。他抱住林小白的屍體,淚水順著臉頰流下。可是懷中的林小白渾然不知。


    當林小白開始殺人的時候,同樣也沒有放過他。在夢裏,他見到了林小白,他朝林小白走了過去,非常的欣喜。


    而這時,林小白那張臉猛然變得非常恐懼,問了他幾個問題:“你真的喜歡我嗎?”


    “真的。”


    “無論我變成什麽樣?”


    “嗯。”


    “如果我要你死呢?”


    “那我就去死。”


    夢醒之後,這個男老師看到教室裏麵所有的人都在相互殘殺。他已經明白林小白的意思了,於是一頭撞到了牆上。


    可是,他沒死。因為他在撞向牆的一瞬間,他感覺腦袋前有一股力量,將他托住了。


    最終,林小白隻放過了他一個人。


    而當林小白繼續殺戮的時候,這個男老師來到了林小白的棺材前,每日在棺材前求林小白。然而,林小白永遠也不可能回頭了。


    這個男老師跪在棺材前,默默的磕了一個頭:“我求求你,不要再繼續殺人了,為什麽這麽久了,你的怨氣還是消不了?如果你繼續殺人,我就跪在這裏,永遠也不起來。”


    棺材裏,一丁點反應也沒有。


    而這個男老師真的就這麽一直跪在棺材前,跪到死為止,*仍舊沒有倒下。


    房間裏麵落滿了灰塵,他的身上同樣落滿了灰塵。


    劉隋說到這,回過頭對我說:“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個傻逼,他麽的大傻逼。”


    我看著劉隋,仍舊有些愣神。我發現,劉隋居然有些激動了,這和往常的他差距實在太大。


    我沒有再說什麽,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回了宿舍。


    聽到林小白的事情,我心裏頭已經將所有的一切聯係在了一起。忽然間,我全都明白了。林小白慘死,最後回到中專學校報仇,把學校裏的人全部殺了。但是殺完這些人,他的怨念非但沒消,反而變得更加的強大,於是又開始往學校四周殺戮。


    最後他的屍體被扔進了湖裏,方才平息這一切。但是這個湖以及我們學校卻遭了秧,於是才有了後期一係列的事情。十四年前的慘案,湖裏每年淹死十人。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不知道怎麽的,我心情瞬間愉悅了許多,可能是心結終於解開了的原因。


    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在這段時間裏,我發現路上總是有陌生人跟我打招呼。而奇怪的是,我壓根不認識這些陌生人。


    這天早上我剛一出門,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了,而且跟我打招呼的是一個美女。這美女穿著很時髦,不像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而且,我感覺他像是特意來學校裏麵找我的一般。


    “李曦。”一聲清亮而甜美的聲音自我的前方傳來。


    我抬起頭,滿臉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美女,指了指自己:“叫我?”


    美女朝我走了過來:“是啊,叫你呢。”


    我納悶了,在這一瞬間非但沒往前走,還往後退了一步:“你是誰啊?”


    美女說:“你別問我是誰,你現在可是大名人了,我們認得你就行了。”


    說話間,這美女湊我勾了勾手,說了一個來字,自己轉身就走了。我很是疑惑,不過還是跟了上去。而跟著這個美女走了一陣子,我們離開了學校,一路來到了校外的一處大廣場。這廣場就在我們學校旁邊,傍晚的時候很多大媽在這裏跳廣場舞。


    而我們來到廣場的時候,我發現廣場上至少有四五十人,或站著或坐著。他們的眼睛,卻齊刷刷的轉向了我,同時我聽到一大片歡呼聲:“李曦。”


    我瞬間站住了,伸手拉住了那個美女的手臂:“等等,這啥情況呢。”


    美女轉過頭衝我一笑:“我們都是你的追隨者呢,你可是我們的偶像啊。”


    我瞬間懵了,追隨者,偶像?我什麽時候成明星了?


    我有些急了,急忙撒開美女的手說:“不不不,我還沒搞清楚情況,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接著我一撒腿就跑開了,隻感覺自己渾身都在冒汗。


    一口氣跑進了學校裏,我氣喘籲籲。正巧,不遠處的李響迎麵走了過來,他麵前的不解:“李曦,你這是什麽情況,大清早的早鍛煉?”


    “我鍛煉你妹。”又想到剛剛的事還是不要告訴李響為好,否則他這張大嘴巴,非得傳得整個校園沸沸揚揚。我於是對李響說:“沒事了沒事了,跑急了一點而已。”


    轉過身以後,我往教室去了。不過我這心裏一直不能平靜,實在想不明白,早上那事究竟是怎麽回事。於是一早上的課我上的是昏昏沉沉。


    下課以後,我按照慣例去了一趟湖邊。這一刻,湖水還是沒多大的動靜。不過仔細看的話,會發現湖水還是淺了一些的。然後我看向四周的樹,這些樹也在不停的枯死。


    我沒繼續看,心裏頭默念著林小白的名字,轉身回宿舍了。


    可是半路上,我又碰到了一個人,同樣是一個奇怪的人。


    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他走路的時候姿勢非常的奇怪。他穿著牛仔褲和一件休閑襯衫,可是走路的時候,雙腳抬的很低,就感覺那雙腳像是抬不起來一般。


    除此以外,他的一隻手並不是隨著*在甩動,而是微微的舉著。另一隻手雖然是在甩動,但是有個奇怪的姿勢,像是在握著什麽東西。


    我就這麽看著他從我麵前走過,心裏頭卻在快速的思索了起來。


    這家夥不像是普通人,而我剛剛看了他走路的姿勢,感覺上他很像是傳說中的趕屍匠?


    趕屍匠在趕屍的時候要身穿道袍,而道袍便是長袍。穿著長袍走路,腳自然沒法抬的太高。除此以外,我看到他的一隻手微微的抬著,就好像拿著什麽東西,另一隻手則微微的握拳。


    這是因為長時間的趕屍,導致他們已經形成了習慣。如果我沒猜錯,他的一隻手上應該是拿著鈴鐺,另一隻手舉著一麵旗子。


    我沒有叫住那個人,看著他往湖邊去了,我默默的跟了上去。


    我發現,確實和劉隋所說的一樣,這段時間以來學校裏總是出現這些奇怪的人。而且,他們都不是普通人。


    我就有點納悶了,他們究竟來學校裏做什麽?


    莫非是湖裏麵的厲鬼馬上就要出世了,所以這些人紛紛趕來鎮壓?又或者,這湖裏麵真的藏著什麽東西,他們實際上是來找那些東西的?


    胡思亂想間,那個趕屍匠已經來到了湖邊。他背對著我,盯著湖邊看了好一陣子。


    突然,他朝湖岸走了過去,並且偷偷摸摸的往四周看了一眼。我心裏頭一緊,立馬覺察到不對勁。


    我躲在一棵樹的後麵,死死的盯著那個人的背影。隻見他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玩意,距離太遠,看不清楚。


    接著,他將這個小玩意扔進了湖裏。小玩意上似乎連著一根線。隔了半響,他拉動那條線,一點點將那個小玩意從水裏麵拉了出來。接著,他站起身搖了搖頭,走開了。


    我覺得不解,跑到他蹲過的湖岸看了兩眼,卻沒有發現任何奇怪之處。


    我在疑惑中回到了宿舍。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學校裏這些奇怪的人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而在第三天晚上,校園裏甚至還出現了屍體。


    那天晚上,我跟李響覺得肚子餓,就去吃了個宵夜。


    走在半路上,我接到了李菲的電話。這麽多天了,自我上次打了電話給她之後,她到現在才回我。讓我意外的是,電話那頭的李菲說他害怕,讓我去陪她。


    我當時腦子有點懵,沒懂其中的意思,於是帶著李響一起去了。


    半路上,我看到一個人一蹦一蹦的從我們麵前過去了,我和李響瞬間傻在原地。


    在那個一蹦一蹦的人身後,走著一個身穿道袍的人。


    由於走得急,我隻顧著看路去了。電話那頭,李菲的聲音很不對勁。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打電話給我,不過我覺得我必須得去。


    而且,必須趕緊去。


    走著走著,旁邊忽然刮起了一陣冷風,接著有一個人一蹦一蹦的從我們身旁衝到前頭去了。


    我沒看清楚,隻覺得那人走路的時候不太對勁,於是原地站住了。


    接著我抬起頭來仔細一看,猛然一驚。剛剛從我們身旁過去的那個人,壓根不是在走路,而是跳著往前走的。那種一蹦一蹦的姿勢,明明就是僵屍。


    我和李響瞬間傻了,盯著前麵那具僵屍半響沒回過神來。


    學校裏麵,怎麽會出現僵屍?我往僵屍的方向看去,心裏頭就更加驚訝了。因為這僵屍不是去向別處,正是去向那個湖的方向。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來不及回頭,拉著李響閃到了一邊的樹林子裏。


    不多時,後麵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身穿黃色的道袍,雖然夜色很黑,卻能看到他一臉的嚴肅。而在他的手上,似乎拿著什麽東西,被夜色給遮擋了。


    這個人很快走到了我們的麵前,並朝著僵屍的方向追去。


    我捂住了李響的嘴巴,小聲的讓他別吱聲。等那人和僵屍都遠了,我這才將手鬆開,心裏頭不由得一沉。


    這個人很明顯就是白天出現的那個趕屍匠,他這晚上偷偷摸摸的趕著一具屍體來學校裏幹什麽?


    不對勁:“李響,跟上去看看。”


    說完,我沿著學校的小路一路往湖邊走去。


    遠遠地,我再次看到了那片湖岸。湖岸有些黑,約莫可以看到兩道人影。一道人影直挺挺的站在原地沒動,另一道人影佝僂著身子,不知道在做什麽。岸邊,永恒不變的是那兩張長椅以及那幾棵樹。


    樹伸著枝椏,如同雞爪子一般,長椅一動不動,仿佛一萬年前就被人放在那裏了。


    那具僵屍就站在樹的旁邊,趕屍匠則在長椅的前麵佝僂著。隔了許久,趕屍匠終於站直了*,嘴裏說了聲:“成了。”


    接著,我聽到了一陣悅耳的鈴鐺聲。鈴鐺一響,僵屍跟著動了起來。


    我在這時看到,那具僵屍一蹦一跳的往湖邊去了。


    忽然,趕屍匠嘴裏快速的念叨了起來,那具僵屍撲通一聲,直接跳進了湖裏。水濺了起來,我的心卻是一寒。


    我感覺不能再繼續看下去了,便拉著李響往湖邊衝去。


    一路衝到了長椅邊上,我看到趕屍匠手正在快速的結印,而湖裏的僵屍居然沒有沉下去。此刻,那僵屍正漂浮在水麵上,緩緩的前行。


    我看的目瞪口呆,想看看他究竟在幹什麽,便沒有打斷趕屍匠。


    而這時,趕屍匠嘴裏繼續念著咒語,那咒語很奇怪。念的是:“殺神殺魔,屠盡神佛,殺天殺地,殺陰陽。諸尊助我,天地神佛,殺。”


    他念的很快,不停的重複著念。聽著,就好像一個得了老年癡呆症的人,正絮絮叨叨一個人自言自語。


    這咒語充滿著殺氣,讓我聽了渾身就是一寒。我的注意力完全在他身上去了,當時沒有注意到李響。


    我看著湖中,那具僵屍仍舊不停的在湖上移動,方向正是湖中心。


    而就在這時,湖中猛的伸出幾隻慘白的人手來。這些人手從湖裏麵伸出,也在湖麵上緩緩移動,方向正是那具僵屍。


    我看傻眼了,一場僵屍和惡鬼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了嗎?


    我內心裏其實也有一點小激動,想看看趕屍匠要怎麽應對。


    收回目光,隻見趕屍匠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他似乎也看到了湖中伸出的那些人手。忽然間,他搖晃起手中的鈴鐺,嘴裏念咒的速度越來越快。


    殺殺殺殺


    連著喊了四個殺字,湖中的僵屍忽的發出了一陣沉悶的出氣聲。那聲音凶惡異常,比惡極了的狼的叫聲更加凶猛。


    而在這出氣聲響起的刹那,湖中瞬間有至少一半的人手縮回了湖裏,似乎是被嚇的縮回去的。


    但是仍舊有更多的人手就這樣伸著,一點一點的朝僵屍靠近。


    這個時候,岸上的趕屍匠搖晃鈴鐺的速度更快了,隻見他*同樣跟著起舞起來,腳下走著一種奇怪的步子。


    湖中的僵屍,在這時候喘氣聲變得更大。很奇怪,那雖然是喘氣聲,但是卻比人大喊的時候聲音更加的響亮。就仿佛,湖裏裝著一個擴音器,僵屍的喘氣聲是通過擴音器發出的。


    我在一旁看的是激動不已,眼見著僵屍就要跟那些厲鬼鬥上了,怎麽就一直碰不到一起呢?


    我暗暗捏了一把汗,不知道怎麽的,我希望趕屍匠贏。


    湖中,當那些慘白的人手伸出來的時候,除了僵屍的**聲以外,還有其他的聲音,比如笑聲,比如哭聲。一陣的鬼哭狼嚎。


    終於,在等待了近一分鍾以後,那隻僵屍徹底的被那些人手給圍住了。這些人手抓住了僵屍,死勁的拖,往水裏拖。


    而僵屍則不停的發出凶惡的**聲,並在湖中不停的掙紮。


    可是那些人手實在太多了,僵屍很快渾身上下都布滿了人手。猛的,人手和僵屍同時消失在湖麵上。


    可這時,岸上的趕屍匠並沒有放棄。他忽的從腰間掏出一把符紙來,口中念著咒語,將這些符紙往湖麵上一扔。符紙在碰到湖水的一刹那,忽的一下燃燒了起來,而趕屍匠又走起了那種奇怪的步子,手中多出了一把桃木劍。


    舞劍走步中,我看到趕屍匠已經渾身都濕透了,頭發黏在他的腦門前。而他此時的動作,看上去倒有幾分像是打太極。


    半響,趕屍匠忽然用腳跺地,口中再次大喊殺殺殺。


    而湖麵上,忽然冒起了一股水花,那具僵屍發出了一聲劇烈的**聲,直接從湖裏麵飛了出來。


    我看傻眼了,不對,可是說是震驚到了。我從沒有想過,原來趕屍匠居然這麽的厲害。


    那具僵屍在飛出水麵的刹那,飛速的朝著湖中心移動而去。速度比剛剛,快了不下五倍。


    在他的身後,很快再次冒出一些人手來,飛速的朝僵屍追了過去。可是這時,僵屍已經爬上湖中的其中一座小島了。


    然而,就在僵屍爬上小島的刹那,我看到湖裏的水位,正在飛速的下降不停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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