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他的臉上滿是痛苦。這種痛苦,發自於人的皮骨深處。就好像一把尖刀刺進了骨頭裏,攪動著骨頭裏的骨髓。


    這種痛苦,是我在看到他的臉之後,可以清晰的感覺得到的。我感到自己的身子,也在渾身上一陣陣的痛著,更痛的是心。


    煙霧繼續不停變化著,扭曲的煙霧中,卻沒再露出我爺爺更多的部位來,隻有那張滿是痛苦的臉。


    在這一刻,我沒感覺絲毫的害怕,即便我爺爺那張臉恐怖異常。我情不自禁的朝那煙霧走了過去,*止不住的顫抖。身後傳來了王叔的聲音:“我現在*很虛弱,隻能召喚他五分鍾時間,你有什麽問題趕緊上去問。”


    可是這一刻,當我看到眼前這個老頭滿臉痛苦的樣子,又一聯想到他是我的爺爺時,我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了,我隻想知道他究竟怎麽了,並將他解救出來。


    然而我伸出手去,手卻直接從煙霧中穿過。我的聲音有些發抖,發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聲音:“爺爺,你是我的爺爺?”


    煙霧中,那張臉毫無反應,仍舊是一副痛苦到了極點的樣子。那模樣,很像是患了癌症的病人,病發時的樣子。


    “小曦。”當我腦子一片迷糊的時候,我爺爺發出了聲音,但是很微弱,很蒼老,而且很模糊。


    我猛的一抬頭,瞬間醒了過來:“爺爺,我在這,我在這。”


    “小曦,爺爺交代你的事情,你去做了嗎?”


    我連忙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做了,我做了。”


    “那就好啊,那就好。記住,那個湖牽連著鬼術門,李家的人世代遭到那個湖的惡咒,不得善終,也不得好死,爺爺我就是個例子。隻有破解他,才能挽回一切。”


    我茫然的點頭,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聽什麽了。我爺爺又說:“你的父親或許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我時間不多,也就不多說了。你要記住兩字,行善。無論在什麽時候,都要記得這兩個字,它會救你一命的。”


    “爺爺?”我爺爺的聲音忽然間變得更小了,我猛的一抬頭,隻見爺爺的臉正慢慢的變得透明,我急了還有很多問題沒問。


    我衝到了煙霧裏大喊了起來:“爺爺,你還沒告訴我那個湖究竟是什麽,我們李家人為什麽會遭到毒咒?”


    爺爺的聲音從煙霧裏傳出:“小曦,很多事情你不必知道的那麽清楚。當你變得足夠強的時候,而時機又到了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急了,因為煙霧也正在散去。我忙說道:“那爺爺,你能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出現在我身邊?”


    煙霧裏麵,爺爺的臉已經徹底的消失。從其中傳來一聲歎息聲:“因為爺爺當年是用自己的魂將你背上的鬼胎封印的啊。”


    這句話我聽得似懂非懂,可是爺爺卻轉眼間消失不見了,那團煙霧也徹底的消失。我慌了,連著喊了幾聲,王叔卻疲憊的對我說:“不用喊了,你爺爺已經走了。”


    我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良久,我站了起來對王叔說:“王叔,你能不能再幫我召喚一次?”


    王叔搖頭:“不行了,王叔*兩條本命蛇相互吞噬,本命蛇本來就受了重傷。我現在能幫你召喚你爺爺,都是賭上了老命。我估計想再次召喚,沒有個半年的時間,是不可能的。”


    聽到半年這個數字,我的心一沉,隻感覺心裏頭拔涼拔涼的。


    王叔拍了拍我的*:“還有就是,我將你爺爺召喚出來,他會非常的痛苦,你自己也看到了。”


    我說:“為什麽?”


    王叔指了指我的後背說:“因為你爺爺就藏在你背上,我是將你爺爺從你背上給召喚出來的啊。”


    我愣住了,滿臉不解的看著王叔:“我爺爺藏在我的背上?”


    王叔說:“但是你爺爺好像被什麽東西封印住了,所以我將他召喚出來的時候,他才會非常的痛苦。”


    聽王叔說到這,我瞬間醒了,後背卻在一陣陣冒寒氣。如果我爺爺的魂藏在我背上,然後他又被封印住了。我不敢再想下去了,突然間感覺自己好像遭受了一個天大的騙局。


    我的後背正被封印著的,正是那個人形鬼胎。這麽一說,那人形鬼胎裏,其實是藏著我爺爺的魂?


    我感覺自己被騙了,被騙了十幾年。


    然而我想起爺爺最後說的那句話,卻突然接受了。


    “因為爺爺當年是用自己的魂將你背上的人形鬼胎封印的啊。”


    我明白為什麽在封印我背上的人形鬼胎之後,爺爺就死了。他是用自己的魂趕走了鬼胎中的那隻惡鬼,然後才將鬼胎封印了起來。而在封印這鬼胎之後,我爺爺的魂就藏在鬼胎裏,遭受痛苦,生不如死。


    再聯想到一切的一切,我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正在一點點消失。那陣子,當我一次一次遭遇危險,而我爺爺一次一次出現救了我,這是因為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啊。


    我了然了,當我想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直接癱倒在了床鋪上。王叔看著我,沉默許久,一句話沒說。


    過去了好一陣子,我身上又才恢複了力氣。我握緊了拳頭,看向黑夜中:“爺爺,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在床邊坐了下來,內心裏有股熱血在沸騰。而就在這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尖叫聲。


    猛的醒過神來,才發現王敏不在屋子裏,她剛剛一個人就已經跑出去了。


    我想也沒想,直接蹦出了屋子。往黑夜裏一看,隻見一棵歪脖子樹下,王敏正不停的掙紮著。


    而在那枯槁的歪脖子樹上,居然伸出來一根人手一般的樹枝,這時正抓著王敏,一陣陣的往樹裏麵拖。


    我急速狂奔過去,念著口訣,然後淩空投出一棵桃木釘。桃木釘飛射出去,準確的打在那根樹枝上,樹枝裏發出一陣恐怖的嗚咽聲,王敏就被放開了。


    我跑了過去,王敏卻一把將我抱住。


    “李曦,我好害怕。”


    我也抱住了她:“我在這,別害怕。”


    王敏輕聲的抽泣了起來:“是我不夠好嗎?為什麽你非走不可?”


    我說:“別說傻話了,你很好,我甚至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的人。”


    王敏的抽泣聲夾雜著疑惑不解:“那為什麽,為什麽?”


    我沉默的看向遠處,沒說話。而黑暗中,突突突開始不停的冒出一些身穿破爛衣服的人影來,他們在黑暗裏搖晃,朝我們靠近。


    我扶著王敏一步步朝屋子裏走去,進屋後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然後準備背著背包出門。


    我確實要離開這裏,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必須做點什麽。這村子怨氣太重,村子裏四處是遊魂野鬼。如果放任不管,村子裏的怨氣隻會越來越重,而那些遊魂野鬼也越來越難對付。終有一天,這些遊魂野鬼會害人性命。


    所以我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把村子裏的遊魂野鬼全部幹掉。


    可就在這時,王敏一把將我拉住。我一回頭,她滿臉委屈的看著我:“別走。”


    我於是坐下了,而王敏突然趴進了我的懷裏,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麽。我猶豫了一會,也伸手將她抱住。過了一會,王敏閉著眼睛,睡著了。


    我看向床鋪上的王叔,他同樣緊閉著眼睛睡死了過去。我有些疲憊,但不敢睡覺。


    我將目光看向懷裏的王敏,這會兒兩個人挨得這麽緊,而我手上清楚的感覺到王敏*的柔軟,不想入非非才怪。不知不覺中,我感覺下半身腫脹的難受。手竟然不停使喚的在王敏身上亂摸起來。


    而更讓我驚訝的是,這會我懷中的王敏居然不停的在扭動*。我甚至還聽到她嘴裏發出一陣陣哼哼聲。


    我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連喘氣聲也變得更重。突然,王敏醒了,她一下子睜開眼睛愣愣的看著我。可是我分明感覺到,她的眼睛在告訴我一種想法,她不打算躲閃,反而要迎合上來。


    我盯著他的眼睛,隻覺得心亂如麻,然後情不自禁的朝她撲了過去。


    一轉眼已是第二天早上,天亮了,是時候離開了。我背上背包,走出了屋子,身後的王敏委屈的看著我,想開口,卻最終沒有開口。我轉過身看了她一眼,良久才說:“對不起。”


    然後我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走得特別的快,生怕自己的決心會突然間動搖。當我再次回頭的時候,身後隻剩下山坡,村子早已經不知所蹤。我默默的看向遠處,隻能在心底裏祈禱:“你們都保重吧,期待下次回來的時候,我能看到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我心裏頭也覺得可惜,隻怕這一走,再回來的時候,王敏早已嫁做人妻。


    我沒有沿來時的路走,因為王叔告訴我在村子的另一個方向,生活著一群少數民族。那地方據說流傳著很多的傳言,非常神秘。我無論是尋找玄門三寶還是極陰之血,都可以去那裏瞧瞧。


    按著王叔所說的線路,我又走了許久許久,果然看到四周的樹木開始變得稀疏,地上出現了腳印。眼前是一個下山的路,路很寬敞,路上甚至還有汽車的車輪痕跡。


    現在這年頭,原始的少數民族已經不複存在了。現在的少數民族都已經轉為了機械化,我在看到這些車輪痕跡的一瞬間,心裏猛的一沉,隻怕我走這一朝,很可能會撲空。


    不過無所謂了,去看看總有一線希望。


    走了不遠,前麵出現了一個放牛的小孩。這小孩穿著短袖,雖然髒點,但和城裏小孩所穿的衣服沒啥區別。這說明這地方並不十分落後。


    我走向小孩,然後開始打聽:“喂,小子,叫什麽名字啊?”


    小孩停了下來,手裏握著一根趕牛棍:“喂,小子,你是混哪裏的,敢這麽叫我。”


    我愣了一愣,這小子是古惑仔看多了吧。果然如我所料,這小山村遠沒有我想的落後。


    我對小孩說:“我哪也不混,趕緊告訴我,這地方哪裏有村子。”


    小孩瞪了我一眼:“叫一聲大哥我就告訴你。”


    我走上前去一把將他抓住,然後死勁拍了兩下屁股:“小屁孩,你真是古惑仔看多了,別給我廢話,趕緊說。”


    這小孩被我連著拍了幾巴掌屁股,忽然他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我頓時一愣,這自稱大哥的家夥,怎麽能哭啊?


    我說:“喂,小子,你別哭啊,你都是做大哥的人了,哭著多難看不是。”


    小孩仍舊在哭,一隻手卻指著我哽咽道:“你等著,我喊人來砍死你。”


    我馬上又是兩巴掌拍在他屁股上,打的啪啪作響,小屁孩哇一聲哭聲更大了。我說:“趕緊回答我的問題,不回答我就把你屁股打爛。”


    小孩嗚嗚嗚的兩聲,然後指向山下:“到了山下再走一段距離就看見村子了。”


    我嘿嘿的笑了兩聲:“好了,我不打你屁股了。不過你這個做大哥的真是沒出息,怎麽能被別人打屁股都打哭了呢?”


    小孩倔強的憋著嘴,咬著牙,不哭了。不過他眼睛裏麵那眼淚水,卻仍舊嘩啦啦不停的掉落下來。


    小孩都是這樣,當他感到委屈的時候,你越是安慰他,他就覺得越委屈。


    我衝他笑了笑,然後從身上掏出一塊錢遞給他。小孩看到錢眼睛頓時一亮,馬上就不哭了。我再次一愣,嘿嘿的笑了兩聲之後,朝著山下走去。


    這小孩有意思,隻希望等會見到的村子也同樣有意思才是。


    我很快到了山下,看見遠處果然有個村子。這村子坐落在一片開闊地裏,除了背後有山以外,四處都是平坦的田地。看到村子的第一眼,我心裏出現了一絲好感。


    我朝村子走了過去,沿著縱橫交錯的田間小路,我來到了離我最近的一間屋門前。這屋子前有一條大狗,不過我僅僅吹了一聲口哨,就把狗給製服了。


    屋裏出來一個老人,見到這條大狗很乖巧的坐在我旁邊,他滿臉疑惑。我衝他笑笑,然後走上去詢問了起來,得知這村子果然是一個少數民族,還是一支苗族部落。不過,這村子顯然沒有傳說中那麽神秘。


    老人一嘴的地方話,我聽得不太明白,最終跟他道了別,想重新找個人問問。


    這村子很是平靜,我走在村子裏麵也感到了一絲安寧。不過我明顯錯了,當我沿著村子裏的小路往前走的時候,隻見村子中四處扔著一些泥人,那泥人長得是凶神惡煞,身上透著一股股邪氣。


    我走進了村子其中一家屋子,隻見這家人的堂屋裏拜的不是祖宗,而正是我在路上見到的那種泥人。那泥人麵目猙獰,明顯是某種邪神。


    而我在盯著泥人看的時候,越發覺得那張臉越加可怖。


    這村子有古怪,並且我感覺到了,這村子裏有我要找的東西。


    這泥人就擺在堂屋的神龕上,前麵擺著個香爐。


    當我盯著那香爐看的時候,頭皮猛的就是一麻,隻見那香爐裏麵裝的可不是香灰,而是一盆白花花的東西。而在那白花花的東西裏麵,隱約還可以見到有什麽活物在其中扭動。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裝在香灰爐裏那白花花的東西,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骨灰。而在骨灰中不停爬的活物長的是異常的醜陋,隱約可見一張大嘴,正一口一口吞噬骨灰。


    仔細盯著看了一陣,我反應了過來,那是一隻蟾蜍。所謂蟾蜍,就是長得很像青蛙,但是身上是褐色的,並且在背上長滿一個個的毒瘤。這些毒瘤一旦破碎,沾在人的皮膚上,人的皮膚立馬也會長瘤子,而且還是惡性的瘤子,無論你怎麽割,那瘤子會一直長。


    眼見一隻蟾蜍在香灰爐裏不停吞噬骨灰,我抬頭看向神龕,越發覺得這神龕詭異異常。


    良久,我轉過身看向屋主人。這屋主人是一個三十來歲的漢子,*異常的壯碩,看樣子是出外麵的世界混過幾年,穿著打扮倒是挺時髦。


    我說:“你們村子拜的是什麽神啊?”


    這話讓他一愣,他操起一口口音很重的普通話說:“兄弟這話我聽不太明白。”


    我指了指神龕上的泥人說:“就是那個,那是什麽神來著?怎麽這麽奇怪?”


    屋主人擺了擺手:“哎,這不是什麽神,這是我們村子的護村仙,我們村子也是遭遇過好幾次事情的,每一次整村的人都差點死絕了,都是靠護村仙保佑,咱們村子才保存下來。”


    我衝他微微一笑:“看不出你們年輕人倒也挺迷信的。”


    屋主人也露出憨厚的笑容來,畢竟是農村人,即便去城裏打過工,也不會像城裏人那麽虛偽,這漢子臉上的笑容很真。不過也有話說,農民才是最精明的。至於他的笑容是不是真的很真,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


    他笑完以後,那張臉忽然又沉了下來,然後有些謹慎的對我說:“你還別說,這真不是迷信,我就說說這護村仙身上發生的怪事,你要不要聽。”


    “哦”我來了興趣:“說來聽聽。”


    漢子又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害怕自己說話被什麽人聽到一樣。他把我又拉遠了一些,說:“這事邪門的很。”


    隨後,這漢子一邊麵帶異色,一邊想著法子將詭異給表現了出來。他說這護村仙在他們村老早就有了,應該是從祖輩開始就拜護村仙了。至於這護村仙是什麽,他並不清楚。


    那一年啊,正好在破四舊。他們村一個叫大壯的人加入了紅衛兵,並在紅衛兵裏當起了一個小隊長。這大壯整天帶著人是四處鬧,要把四舊全破了。


    鬧了好一陣子,最後四周凡是出名一點的人都被他給鬧了個遍,什麽道館之類的也被砸了個稀巴爛。這時他沒地方可鬧了,就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祖宗。


    他們這個村子世世代代都在祭拜護村仙,這玩意明顯是迷信,而且是大迷信。大壯帶著人,自然是要一舉把這牛鬼蛇神給破除。


    當天,大壯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就回來了。村裏頭的人一見到他,立馬就猜到了是怎麽回事。有人勸大壯:“壯啊,你要鬧哪都行,這護村仙可是咋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你連這個都不認了嗎?”


    對大壯說話的是村裏一個老頭,大壯應該叫他一聲爺爺。誰知,這大壯加入紅衛兵之後是六親不認,他一把將那老頭給推到,還說他是迷信分子,要把他給抓起來遊街。


    最後大壯帶著人進了村,村子裏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大壯進村以後,衝那些小紅衛兵一揮手:“給我砸,把村裏所有的護村仙全部砸爛。”


    這些紅衛兵一得令,馬上跑了出去,家家戶戶的開始搜索泥人。他們將神龕一個個的砸爛,又把神龕前麵的香灰爐給打了個稀巴爛,香灰爐裏的骨灰灑落在地,那些蟾蜍也四處亂跳。


    紅衛兵一腳一個,直接將那些蟾蜍給踩得腸子流了一地。最後大壯帶著人走了,而整個村子已經烏煙瘴氣,一些年老的人也被帶走了。大壯說這護村仙是老一輩迷信留下來的,所以要將他們抓去問罪。


    一些年老的人遭不住折磨,就被大壯給默默折磨致死。


    村子裏一共被帶走了十來個來人,最後隻有三四個活著回來了,其餘的人死的死,自殺的自殺。


    搞的是天怒人怨。


    這會兒,村子裏的人一個個也是忍不下去了。他們眼見著村裏老人一個個的死,是怒火直冒,你要打迷信就打迷信,這村裏的老人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給拉扯大的。這倒好,現在六親不認了,還把人給活活弄死了。


    村子裏的人當即就組織了起來,準備去找大壯的麻煩。而就在這時,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發生了。


    因為,那些紅衛兵又回來了。


    隻是他們回來時的樣子,卻與上一次來時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隱約是傍晚的樣子,有村民看見村子的田地裏有什麽東西在一蹦一蹦的。而且,那個頭是異常的大。


    這村民愣了一愣,當即有些想不明白,剛剛一蹦一蹦那玩意,怎麽這麽像蟾蜍?


    可是他娘的,哪有這麽大的蟾蜍?


    這蟾蜍,估計都有人那麽大了吧?


    這村民帶著疑惑,又有點害怕,他把天邊的草給扒開了。結果,他差點被嚇昏死過去。隻見田地裏趴著個紅衛兵,那紅衛兵臉白的就跟張紙一樣,還帶著黑眼圈。此刻,紅衛兵正在田地裏趴在地上一蹦一蹦的朝他蹦了過來,那樣子真跟一隻蟾蜍沒區別。


    村民瞬間就被嚇傻了,他大叫了一聲“鬼啊”然後瘋狂的逃竄。


    這時候,有人看見田地裏出現了更多的紅衛兵,這些紅衛兵全部趴在地上,就跟蛤蟆一樣,嘴裏發出呱呱的怪叫聲。


    有人看見大壯也在其中,就喊了一聲大壯,而大壯突然一蹦一蹦的朝這人旁邊跳了過去,嘴裏發出叫聲:“呱呱。”


    更加恐怖的一幕,也出現在這裏。這些紅衛兵一蹦一蹦的朝各家各戶跳去,來到了堂屋裏,並趴在神龕前。


    眾人看到,那些人抓著骨灰,一口一口往自己嘴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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