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會將死人埋在自己家的屋裏?當我們看到堂屋裏的那個墳包時,全部都傻眼了。


    張佳濤緩緩的走進了屋裏,站在墳包前久久的回不過神。我看到墳包前麵插著一塊木板,木板上麵用血這些一行字父親蕭某某之墓


    字已經非常模糊了,連名字也看不清楚。張佳濤蹲下身子看了兩眼,忽然轉過了身子。我看到張佳濤此刻那臉色,比死人更加的難看。


    他一句話不說,自顧自的從屋裏頭走了出來,給我感覺就好像是在逃跑。接著,我們朝著村外走去。而這一路上,我看到整間屋子四處都是破敗的痕跡。


    那扇屋子的門上,居然滿是釘子,釘子是從門裏麵冒出來的,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人從裏麵將門給釘死。


    此刻,這張佳濤居然一句話不說,帶著我們就往村子外麵走。當我們來到村口的時候,張佳濤突然停住了,他此刻也發現了那棵長著人臉的樹。而樹上的那張人臉,此時仍舊不停的往外冒著血淚。


    突然,張佳濤雙腿發顫,一下子撲到了那棵樹上。他伸出手來,我看到他的手在不停發抖。張佳濤慢慢的摸到了那張樹上長出的人臉之上,嘴裏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您老人家到底是怎麽了?”


    很顯然,張佳濤認識樹上長出的那張人臉。


    而張佳濤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樹上那張人臉卻毫無反應。自然不可能有反應,因為那張人臉是老樹皮長出來的。


    張佳濤撲倒在那棵樹上,對著那張人臉撫摸了許久。我聽到,他嘴裏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麽。當張佳濤轉過身來的時候,他變得極其的狼狽,再沒有一點高人的樣子。特別是那張臉,居然變得蒼白無比。


    而在這時,張佳濤連著轉動了四次腦袋,分別看向了村子裏麵另外幾棵枯死的大樹。突然,他招呼了一聲,帶著我們徑直離開了村子。


    走了許久許久,我轉頭去看,破村已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這個時候,張佳濤終於停下身來,嘴裏止不住的歎息。


    幾個大漢以及叫小花的醜女都默不作聲,我忍不住問:“究竟怎麽了?”


    張佳濤搖了搖頭:“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的極其的悲慘,鬼醫一家也不知所蹤。可悲啊,鬼醫一輩子治病救人,最終卻落了這麽一個下場。”


    我看著張佳濤,沉默。而這時,張佳濤話匣子打開了,他邊走邊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


    當他說完以後,我才明白,我們在堂屋裏麵見到的那個墳包,正是鬼醫的。而村子裏麵枯死的那幾棵樹上長出的肢體,正是鬼醫的魂啊。


    張佳濤的聲音無比的悲涼:“玄門中人就是這樣,命犯五弊三缺,無論做多少善事,到頭來也落得個橫死的下場。這鬼醫死的悲慘,受了一輩子的苦,死了之後屍體還得不到厚葬,最終被埋在堂屋裏頭。”


    我看著張佳濤,能感受他無比的憤怒。當張佳濤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爺爺。我的爺爺也是一樣,他同樣也是橫死,死了之後屍體被掛在門前晾了三天。下葬以後,連口棺材也沒有,就這麽被埋在黃土之中。


    當我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嘴裏不禁念叨著幾個字,鬼醫傳人。這鬼醫傳人和鬼術傳人,僅僅隻有一字之差,並且所遭遇的事情,居然如此的相似。我心裏頭不禁咯噔一聲,這兩者之間莫非有什麽關係不成?


    鬼醫死了,這是張佳濤已經確定的事情。這也宣告我們這次尋找鬼醫之行,徹底的失敗,而蠟人張身上的蛇毒無法解除,他更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


    但我心裏還是有點不甘,沒有了鬼醫,難道這世上就沒有其他能人。我看著張佳濤說:“那現在要怎麽辦?”


    張佳濤搖頭:“鬼醫已死,這世上再沒有人能解蠟人張身上的蛇精之毒,還能怎麽辦。”


    我咬緊了牙關,說:“那鬼醫難道沒有後人嗎?我就不信鬼醫沒有傳人。”


    張佳濤搖頭:“你也看到了,那屋子已經破敗成這樣,即便鬼醫有傳人,也是幾年前就已經離開了村子。世界這麽大,我們上哪去找他?況且,鬼醫的傳人現在很可能也在受著煎熬,是死是活還未可知。而且,鬼醫的傳人未必就學得真本事可以治蠟人張身上的蛇毒。”


    張佳濤的每一句話,都刺在我的心頭。我在聽到他的話時,心感到了一陣恐慌。


    迷糊中,我聽到張佳濤說了聲打道回府,隨後我們這一隊隊伍便往回走了起來。


    我被抬在擔架上,隨著他們的步伐上下晃動,心裏頭也在躁動不安。事實上,事情確實如同張佳濤所說的那樣,我們現在要找鬼醫傳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我猛的一轉頭看向蠟人張,心裏頭各種情緒湧現出來。不安的、疑惑的、可憐可悲的。


    如果找不到鬼醫傳人,就代表著蠟人張注定隻有一死。但是對於這個人,我心裏頭有著太多的不解了,太多的謎團了。他不醒來,這些謎團永遠也無法解開。


    而且我隱約感覺得到,這蠟人張的身上,藏著什麽東西,跟我有關。比如他會無緣無故的幫助我,比如他獨自一個人去鬥那隻蛇精。雖然是去鬥蛇精,但是我心裏卻很清楚,這家夥是去取極陰之血。並且我知道,他是為了我而去取極陰之血。


    瞬間,我的心裏有些糊塗了。不禁問了句,為什麽?


    蠟人張如果醒不過來,這些疑問將成為永遠的謎團。而蠟人張最終會真的成為一個蠟人,在他將別人變成蠟人之後,自己又把自己變成了蠟像。


    莫非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不成?突然間,我這心裏頭是那麽的不甘。當我們麵對一些事情,發現自己完全無能為力,事情明明還有挽救的餘地,但是你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事情發生時,心裏就會覺得可恨,這種可恨最終會化作不甘和憤怒。


    我的眼睛,不自覺的望向了蠟人張。忽然,我看見蠟人張的眼珠子動了。並且,在飛速的轉動。


    等等,他想告訴我們什麽。


    這個人扭動著身子,手腳都並在身上,卻將那腦袋高高的抬起。她的嘴微微的張開,居然如同一隻吊死鬼一般,將那舌頭從嘴裏麵伸了出來。在這個人的身後,我看到一具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裏,整個巷子裏麵滿是血腥味。


    在巷子裏頭扭動著向前爬行的,正是那隻蛇精。


    就在這時,那隻渾身是血的女鬼又出現在了巷子裏頭,手朝那隻蛇精一指,隨後再一次消失。


    說實話,這蛇精此刻是一個年輕女人的模樣,她趴在地上扭動的姿勢實在是太過詭異。我愣了一下,這才醒過神來。這時候,那女人已經扭動著身子,爬到了我的麵前。我低頭一看,女人的臉滿是鮮血,頭發被鮮血沾濕,一團一團的隨意搭在腦袋上。


    女人似乎沒有注意我,她從我麵前遊了過去,嘴裏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聲,就像是一個人吃飽了飯在不停打嗝,也像是一個人痛苦到了極點,叫喊不出來而發出的咯咯聲。


    我就這麽盯著她,在我身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扭動著身子,向前爬。*站直了,踮起腳尖,生怕她這個時候忽然轉頭來看我。


    不多時,女人從我麵前爬了過去,轉眼間到了巷子口。我倒抽了一口涼氣,醒過了神。轉頭朝巷子口看去,隻看到那女人最後發出一陣咯咯聲,消失在了巷子口。


    緊接著,街道上響起了一大片的驚呼聲。


    我擦了擦臉上冷汗,急忙跑出巷子。結果我看到那女人此刻就如同一條蛇一般,在街道上快速的朝前扭動身子。而街道上那些不明所以的行人,一看到蛇精的模樣,一個個臉迅速的變白,直接被嚇的癱倒在地。


    我沒有理會這些行人,也沒功夫去安撫他們,而是默默的跟在蛇精的身後。這裏是鬧市區,不宜動手,我隻是跟著。


    之後的一路上,蛇精的身後多出了一大群的圍觀者。一個個都滿臉的好奇,一邊跟在蛇精身後,不時驚呼,更有一些不明情況的群眾時而挑釁。


    而那隻蛇精,始終隻是在地上不停的往前爬。


    這時候,有個身上紋滿紋身的漢子從人群中跳出來,跑到那蛇精麵前去嘿嘿大笑:“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她是怎麽做到的,哈哈。”


    突然,那蛇精停下了。我看到蛇精猛的一抬頭,那漢子兩眼一下子翻起了白眼,隨後連叫喊聲都沒發出,就癱倒在地上。


    蛇精朝漢子爬了過去,一口咬在漢子的脖子上,哢擦兩聲咬下來一大塊皮肉。


    啊!


    瞬間,街道上炸開了鍋,人們四散而逃,不停的尖叫,亂作了一團。


    我看了一眼那個漢子,旋即又將腦袋轉向蛇精。這個時候,蛇精已經繼續朝前爬了,她對那漢子的肉不感興趣,僅僅隻吃了一口。


    在混亂的人群中,我擠開一個一個的人,跟了上去。不多時,蛇精爬出了鬧市區,這時候四周的人終於少了,但是仍有幾個好奇心重的人跟在蛇精身後。


    很快,蛇精爬到了郊區,四周的燈光開始減少,行人則更是寥寥無幾,蛇精身後那些好奇心重的行人們,終於也不敢繼續跟著了。


    有個年輕的女人好奇的問我那蛇精究竟怎麽回事,我看也沒看她,徑直往前走。


    郊區有片樹林,蛇精到了郊區之後,徑直往那樹林子裏爬去。而在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了絲毫的顧忌,所以也無須再等待。


    我先掏出紙人來,讓紙人探探情況。紙人落地之後,飛速的站了起來。我念動咒語,手朝蛇精的方向一指。


    就在這時,那蛇精剛好爬到樹林邊沿,紙人則飛速的衝向蛇精,一把抓住蛇精的雙腿,死勁的一揮動。猛然間,那蛇精被紙人甩動了起來。


    半空中,蛇精嘴裏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凶惡喘氣聲,好幾次想彎腰回來咬紙人。但由於紙人甩動的速度太快,蛇精彎不過腰來,隻能不停的叫喊掙紮。


    一般來說,如果我們赤手空拳鬥蛇的話,要麽是直接將蛇頭給捏住。不過,這風險比較大,因為以失手就要被蛇咬。其實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抓住蛇尾,然後狠狠的一甩,將蛇頭甩向地麵。


    蛇由於*太長,根本沒可能彎過腰來。


    此刻,我控製紙人就是這麽做。反正紙人不是真人,也不怕死。抓住蛇精的雙腿之後,紙人將她狠狠的甩了一圈,然後高高揚起,往地上狠狠一摔。


    嘭的一聲響起,蛇精的腦袋摔在了地上。我繼續控製紙人,不給蛇精留一點反應的機會。


    紙人抓住蛇精繼續甩了起來,然後又是連著好幾次往地上重重摔去。我看到,那地上已經有鮮血濺起,這蛇精已經受傷了。


    還不過癮,我控製紙人抓住蛇精的雙腿往一棵樹衝去。隨後,紙人抓住蛇精狠狠往那樹上一摔,隻聽的哢嚓一聲,蛇精的腰部發出骨骼破碎的聲音。


    而此刻,那蛇精上半身如同肉泥一般,居然軟乎乎的,完全沒有了支撐一樣。我心裏頭一喜,莫非這蛇精就這麽一點道行不成?


    可是沒等我反應呢,那蛇精嘴裏忽然發出了一聲滲人無比的大叫聲。那叫聲實在是太過恐怖,我頭皮瞬間都麻了。


    而當這大叫聲響起的時候,那樹林子裏居然響起了一大片嘩啦啦的聲音。然後我看到樹枝上地上到處都是一些東西在扭動。那樹上,更是不停的有什麽東西掉落下來。


    那些扭動的東西攪在了一起,糾纏著迅速的撲向紙人。


    這一刻,紙人居然變得比一張紙更加的脆弱。轉瞬間,紙人渾身上下到處都開始破洞,最後軟軟的滑落在了地上。


    那蛇精落地之後又爬起,腰部斷了,她扭動身子的時候,下半身完全癱瘓,但是她就這麽緩緩的朝前扭動了起來。而四周那些剛剛出現的蛇,則將蛇精圍在了中間,也在緩緩的朝前移動。


    我怎麽可能讓那蛇精逃走?


    眼見蛇精緩緩朝樹林子裏移動而去,我一步追了上去,並快速的來到了之前紙人鬥蛇精的位置。隨後,我將手放在口中。


    招蛇之術。


    在這瞬間,那些蛇果然動了。但僅僅隻是瞬間,那蛇精忽然再次發出一聲凶惡的大叫,那些蛇便再次受到了她的控製。我沒有放棄,死勁的吹起了哨聲。


    隨著哨聲響起,蛇跟著我哨聲的節奏動了起來。滿山的樹上,四處纏繞著那些蛇,扭動、遊走。


    那蛇精此刻似乎有些憤怒了,眼見那些蛇遭到了我的控製,蛇精忽然伸出手從地上撈起了一堆的蛇,死勁的往自己嘴裏一送。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雞皮疙瘩迅速的掉落一地。


    隻見蛇精將蛇塞進自己嘴裏之後,嘴巴迅速的蠕動了起來,那些蛇一陣陣的抽搐掙紮,但是轉瞬間被蛇精嚼成了蛇汁。


    而這些蛇汁順著蛇精的嘴巴流了下來,其中夾雜著一些蛇頭已經蛇內髒的碎屑。此刻,那蛇精的那張臉是那般的恐怖詭異。


    原本,這蛇精還長著一張不錯的人臉。可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在做一場噩夢。


    我將手含在嘴裏,再次死勁的吹了起來。由於蛇精沒有控製那些蛇了,我控製起來便非常的順手,那些蛇遭受我的控製,開始揚起頭朝著蛇精吐起了舌頭。


    我控製著蛇朝蛇精咬了過去,但是這時候,那些蛇卻停在蛇精的四周,死活不敢近前,隻是不停的吐著舌頭,*不停的在地上扭動。


    我繼續加大音量,那些蛇仍舊是如此,仿佛是害怕蛇精一般,不敢近前。


    猛然間,蛇精的嘴裏發出了一陣咯咯的大笑聲。她又是一把連著抓了不下二十條蛇,一條一條的往自己嘴裏塞,隻聽得哢擦哢擦一陣陣響起,我看到蛇精的嘴裏,那些沒有徹底死去的蛇,正瘋狂的發出嘶嘶的叫聲。


    但是旋即,蛇精一口咬下,將尖叫的蛇頭咬成了兩半。


    我胃裏一陣翻滾,險些沒癱軟在地。但是我仍舊死撐著,繼續加大音量。最後我絕望了,因為那些蛇無論我怎麽控製,它們就是不敢靠近蛇精。


    而蛇精更加的瘋狂,在蛇精的四周,滿是一些被咬碎的蛇屍,密密麻麻。


    我也看到,當蛇精吃下了那些蛇之後,她的*居然正在飛速的痊愈,腰部已經愈合了,我看到她腰部死勁的蠕動了起來。


    又吃了幾條蛇之後,蛇精的嘴裏長出了幾條獠牙,白森森的,異常恐怖。


    樹林子裏,一片嘩啦啦的作響。蛇精衝進了蛇堆之中,一口一條將那些蛇叼在嘴裏。一會的功夫,樹林子裏蛇已經少了一大半,一些蛇被蛇精給吃了,還有一些蛇,無論我怎麽控製,他們掉頭就跑了。


    最後蛇精嘴裏叼著兩條蛇從一棵樹後麵爬了出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瞪著我。


    我心裏咯噔一聲,也想跑。但是我站住了腳,沒有動。因為有時候,有些事情,我們無法逃避。


    而且,麵對這蛇精,我根本沒有後退的餘地。蛇是非常記仇的動物。


    我曾聽過許多關於蛇的故事,小的時候在老家,經常聽人說有人跟人一起睡覺。那人睡到半夜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摸自己。


    結果,他一伸手在身上一抓,居然抓起來一條蛇。


    還有傳言,有蛇出現在人的枕頭下麵。那人在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枕頭不太對勁,比平時高了一些。而睡下去之後,他感覺枕頭在動。


    於是他想把枕頭揭開,結果枕頭還沒揭開呢,他看到一條蛇頭從枕頭下麵伸了出來。所以農村有個說法,打蛇一定要將蛇頭打爛。如果不把蛇頭打爛,蛇就會回來找你。


    還有就是,遇到一些小蛇千萬不能打,一打,那母蛇也會來找你。總之,無比的邪門。


    眼見那蛇精化作的女人從樹後麵鑽了出來,我是心驚肉跳,但是沒有後退。我站在原地,從背包裏掏出桃木釘和一把刀來。


    這刀隻是普通的水果刀,但是還算鋒利。


    眼前這蛇精化作人形,要想把她殺死,首先就要將其打回原形。要將她打回原形,就需要使用法器。而當蛇精化作原形之後,他就隻是一條普通的蛇了,隻不過比一般的蛇稍微粗大一些罷了。


    我掏出桃木釘以後,一手握著桃木釘,一手拿著水果刀。刀子不太長,五十厘米左右。這些玩意在蛇精的麵前,簡直就跟玩具一樣。


    但是,我身上帶的東西就這麽多了。


    我拿出桃木釘,往那蛇精狠狠的一扔,那蛇精居然張大了嘴巴,將桃木釘吃進了嘴裏。不過片刻之後,蛇精嘴巴開始冒黑煙。


    這個時候,我一手抓住四五顆桃木釘,將這些桃木釘夾在手指間,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後朝著那蛇精衝了過去。


    眼前,那蛇精看上去隻是一個嬌小的女人而已。她仍舊死死的瞪著我,桃木釘已經被她給吐了出來。而此刻,她那張臉異常的猙獰,就這麽一動不動的盯著我不放。


    我衝到了蛇精的麵前,一手拿著西瓜刀一晃,另一隻手將桃木釘狠狠朝著蛇精身上戳去。


    猛的,那蛇精一伸手將我握著桃木釘的手給抓住。隨後,蛇精張大嘴巴要往我手上咬來。在這瞬間,我趕緊一把將西瓜刀揮出,擋在蛇精的嘴巴前。


    這蛇精一口咬下去,咬在西瓜刀上麵,隻聽得鏗的一聲響起,那西瓜刀居然直接被她給咬的卷曲,上麵甚至還出現了幾個洞。


    我整個人都懵了,剛剛那一下要是被她給咬到,隻怕我這骨頭都得被咬碎不可。


    可是,也在蛇精咬西瓜刀的片刻。我看準了時機,狠狠將桃木釘往蛇精身上一戳。


    隻聽得咻的一聲響起,如同一個皮球被戳出兩個洞,正不停的漏氣一般。蛇精的身上,開始不停的冒著黑煙。


    眼見桃木釘得手,我飛速的將其餘的桃木釘全部紮進了蛇精的皮肉裏。瞬間,蛇精身上就跟著了火一般,黑氣直冒。


    我馬上又從身上掏出各種符紙,口中咒語不停的變化,將符紙全部往蛇精身上扔去。這蛇精終於渾身開始冒黑氣,而那張臉開始飛速的腐爛。


    那張臉除了腐爛以外,還不停的變尖,最後眼前這女人變成了一個蛇頭人身的恐怖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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