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距離隔得遠,但是我清楚的看到,鬼醫手中的那把刀,直接沒入了胡頭的體內。在這一刻,我整個人死勁的就是一抖,他明明在殺人。


    這一刀,我感覺不是捅在胡頭的身上,而是捅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天靈感像是被人狠狠一擊,整個人直接懵了。一股怒火和恐慌瞬間湧向大腦。


    大腦裏麵,變得一片的空白。


    地上,胡頭抽搐了兩下三下,不動了。每一次抽搐,我也跟著一陣抽搐。然後,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衝到鬼醫麵前的,當我醒過神來的時候,正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掐住鬼醫的脖子。


    眼前的畫麵一點點清晰起來,我率先看到鬼醫的那張臉。說老實話,這鬼醫雖然一副農民工打扮,但是卻掩不住他那雙銳利的眼睛。


    這家夥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一樣,身上帶著一股無比龐大的煞氣。被我掐著脖子,鬼醫的雙眼瞬間暴凸出來,開始充血。


    因為,我幾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鬼醫的那張臉卻一絲不變,仍舊麵無表情。被我掐著,他居然微微的搖頭。我則狠狠的掐著他,繼續加大力氣:“一個死字,從我嘴唇裏蹦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樹林中猛的衝出一個人,朝著我背上狠狠的一棒。我轉頭一看,衝出來的人,正是蠟人張。這一棒太用力,我感覺整個後背立馬失去了知覺。


    可是我沒有鬆手,仍舊死死的掐著鬼醫的脖子。蠟人張忽然在我耳邊說:“趕緊給老子鬆手,再這麽掐下去,你朋友必死無疑。”


    我的嘴裏蹦出一句話來,聲音變成了嘶吼:“他麽的他是在救人?”


    蠟人張忽然伸手來板我的手,一邊說:“你小子那麽激動幹毛?鬼醫手段特殊,你以為鬼醫為什麽叫鬼醫?”


    我的手被板開了,其實不是被板開的,而是我自己鬆開的。我才發現,我實在太過緊張。在我的手鬆開的時候,鬼醫那張臉仍舊是麵無表情,隻是輕輕咳嗽了幾聲。


    接著,他低下了頭,冷冷的說了起來:“本人有三不治,不信我者不治,不敬我者不治,欺世騙人之徒不治。你已經犯了其中兩條,這人,我不會在治。”


    說完,他轉身就走。蠟人張猛的抓住鬼醫的胳膊,對我說:“趕緊道歉啊,愣著幹啥?”


    我真的有點愣住了,低頭看了一眼胡頭。隻見胡頭那張臉已經毫無血色,我見過死人無數,老遠就能感覺到,胡頭已經徹底的死絕。這樣,還能救活?


    眼見鬼醫要走,我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老子今天偏不給你道歉,你今天把人弄死了,你認為你還能走出這片樹林?”


    鬼醫淡漠的轉頭看了我一眼:“哦?你是在威脅我嗎?”


    我說:“你覺得這是威脅嗎?”


    鬼醫冷笑了起來,而就在冷笑的時候,他的手忽然一卷。我感到一股無比驚人的殺意隻撲麵門,整個人一愣,猛的閃到了一邊。


    接著我看到,鬼醫的一隻手握著那把手術刀,切在了一棵樹上。而那足有手臂粗細的樹,居然直接被手術刀一刀穿過。


    也幾乎在同時,鬼醫再次冷笑,嘴裏一邊輕聲的念叨:“傳言,這把斬魂刀,來自於黃泉路上,在那黃泉路上有一把刀,是鬼王給遊魂野鬼準備的。那些遊魂野鬼,因為受不了孤獨,便可以選擇使用這把刀,切散自己的靈魂。”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四周的樹林居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而樹林裏,刮起了一陣陰風,嗚嗚作響。


    此刻,那鬼醫的臉,則透著一股鬼氣。他是鬼醫,仿佛來自於地獄的醫生。


    他說完這句話,又用那把手術刀指著我說:“要不我們打個賭,我若是救活了他,你便叫我一聲大哥,以後每次見到我,都要磕頭敬茶。”


    我愣了愣,沒想到他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輸了呢?”


    他說:“輸了,我就用這把斬魂刀切斷自己的脖子。斬魂刀可切鬼魂,用這把刀自殺,我會直接魂飛魄散。”


    說完,他的臉再次一沉。而在這瞬間,我居然默默的點了點頭。他死死的盯著我,緩緩的再次走到胡頭的身邊。


    我看到,他從銀針包裏掏出了四五根銀針來。銀針在手中轉了幾圈,猛的朝著胡頭四肢以及頭部一紮,隨後他嘴裏念叨:“山村鬼醫,隻醫疑難雜症以及死人。”


    說完這句話,他轉頭對著我們一吼,讓我們退開些。我愣了愣神,於是帶著金源他們走開。此刻,金源和李響兩人滿臉怒火,眼睛都紅了。而劉隋,則是麵無表情,一直盯著地上的胡頭看著。


    在胡頭的身上紮了銀針之後,他再次拿出紅線來,紅線的一頭居然拴著一隻蛤蟆。詭異的是,那蛤蟆的兩隻眼睛,居然閃現紅光。


    接著,他將栓有蛤蟆的紅線,從胡頭的*口位置放了下去。隨後,他嘴裏默念了起來。


    在這瞬間,整片樹林子裏再次刮起了陰風,大樹不停的搖晃。而鬼醫手中的那條紅線,居然一點一點的鑽進了胡頭的*裏。


    突然,鬼醫臉色一變,手猛的一拉。而那胡頭,居然直接站了起來。


    我沒有看錯,確實是胡頭直接站了起來。不過,他仍舊死死的閉著眼睛,臉上毫無生氣。


    當胡頭站起來之後,鬼醫又對著胡頭念叨:“還不自己滾出來,非得讓我親自來捉你?”


    當這句話念叨出來的時候,胡頭的嘴巴忽然張開,從其中鑽出來一隻老鼠,落到了地上。而與此同時,我看到,當這隻老鼠落到地上之後,居然用兩隻後腳著地,一下子跪在了鬼醫的麵前。


    眼前的一幕,讓我徹底的傻了。那哪裏是老鼠,分明就是個人。


    當老鼠鑽出胡頭的嘴裏之後,胡頭撲通一聲,又倒在了地上。


    鬼醫抬起手,對著跪在地上那隻老鼠猛的一指,破口大罵了起來。但他罵了兩聲之後,那老鼠做出了更加讓我們震驚的動作。


    老鼠,居然在鬼醫的麵前一陣陣的磕頭。


    而鬼醫罵聲沒停,繼續破口大罵。那老鼠則一邊磕頭,一邊對著鬼醫吱吱吱的大叫。接著,我聽到四周的樹林裏響起嘩啦啦的聲音,居然爬出來無數的老鼠,全部跪在鬼醫的麵前,不停磕頭。


    鬼醫罵聲沒停,一邊罵一邊抬手往地上的胡頭一指。然後,那些老鼠忽然趴在地上,朝著胡頭爬去。接著,胡頭被淹沒在了鼠潮之中。


    片刻,老鼠散去,地上的胡頭居然醒了。


    我看到四周湧來的這些老鼠,爬到胡頭的身上之後,居然對著胡頭的嘴巴不停的吹氣。那樣子太形象了,就像是人,在給胡頭做人工呼吸。


    而密密麻麻的老鼠,不停的對著胡頭吹氣的時候,胡頭*口的傷口,居然以可見的速度恢複了起來。同時,我感覺什麽東西飄進了胡頭的*裏麵。


    接著,胡頭便醒了。睜開眼睛,像是剛睡醒一般,四處亂看著。看到了我們,胡頭臉上一喜,急忙爬了起來,朝我們跑了過來。


    胡頭跑近,我看到他身上滿是鼠毛。而此刻,胡頭的身上更是一片布也沒有。他一身的肥肉,在跑動的時候,不停的在抖動。


    我傻愣愣的看著胡頭,居然愣是反應不過來。直到胡頭撲到我身上,我整個人才猛的一驚。


    趴在我的肩上,胡頭在我耳邊輕聲說:“李曦,我回來了,我還會裝著不認識我嗎?”


    一股莫名的難受,瞬間湧出我的*腔。我拍了拍胡頭的*說:“不會,絕對不會了。”


    胡頭又說:“其實我騙了你,我離開學校,不是去打遊戲比賽的。”


    我說:“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是的,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我跟胡頭不知道靠在一起多久,要是在平時,肯定會被人誤以為是“同”了,可是這一刻,四周的人都隻是默默的看著,一聲不吭。


    在我們的旁邊,金源和李響兩個二貨,更是嗚嗚嗚的哭了起來,鼻涕眼淚橫流。


    不知道多久了多久,當我們從胡頭死而複活的震驚中醒過神來的時候,再往四周一看,卻發現鬼醫和蠟人張早已經不知所蹤。


    而劉隋,則站在我們旁邊,默默的看向樹林深處。


    我轉頭看向劉隋所看的地方,發現在那樹林裏站著兩個人影。在我看過去的時候,兩個人影忽的一下子消失不見。


    我準備追上去,劉隋卻一把抓住了我:“他們兩個應該是不想見你,所以才會遠遠躲著。不用追了。”


    我反臉問劉隋:“為什麽?”


    劉隋搖頭:“走吧,那個鬼醫不是普通人。我想起來了,玄門之中確實有這麽一號人物。據說這鬼醫早在九歲的時候,就已經名震四海,號稱玄門中第一天才。他躲著我們,自然有他們的理由,他想見你,自然會來找你。”


    說話間,劉隋朝著樹林外走去。


    我跟在劉隋後頭,扶著胡頭朝前走了起來。但是眼睛,卻仍舊不自覺的望向蠟人張和鬼醫消失的地方。


    我記住了,鬼醫。這個人,真的不是一般的人。倘若有緣相見,我一定會叫他一聲大哥。不為別的,就為我掐了他脖子。還有,我跟他打賭輸了。若是打個賭都不肯服輸,我怎麽配跟這號稱玄門第一天才的人物打賭?


    我們回到公路邊的時候,蠟人張他們那輛車已經開走了。上了車,我感到一陣疲憊,昏昏沉沉的靠在了座椅上。這疲憊是因為太過緊張所致。而此刻,看到胡頭醒過來,我心裏一陣鬆懈,感覺渾身的力氣瞬間就消失了。


    回去仍舊由金源*,下了車以後,我被三人扶著回到了宿舍。這一晚上,我即便累的厲害,但還是跟他們長談到了半夜。而關於他們為什麽會突然回來的問題,我雖然很想知道,但是我沒有問。


    因為我同樣知道,他們不說,自然有他們的苦衷。


    這一宿過後,我們的宿舍,再次恢複以往。李響老毛病又犯了,不停的犯二,金源呢則見到一個人,就喜歡吹噓。而胡頭,則是埋頭打遊戲,經常連飯都忘記吃。


    時間一晃,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來,整個世界似乎都平靜了,我沒見到任何奇怪的人,也沒遇到任何不對勁的事。但是我知道,一場暴風雨正在慢慢的醞釀,馬上就要降臨在學校之中。


    第三天晚上,又出事了。


    當天我心中堵得厲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轉熱的原因。我於是來到了窗口,吹冷風。結果吹著吹著,我看到窗外居然飄著一隻蝴蝶。


    這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慢慢朝著我的窗口飄近。初開始我沒注意,仔細一看,突然一驚。因為這蝴蝶,是一隻紙蝴蝶。


    我在認出這是紙蝴蝶的刹那,猛的想到了鬼紙畫師,於是直接一伸手朝著蝴蝶抓去。然而蝴蝶飛的太遠,沒能抓住,讓它飛走了。


    蝴蝶在半空中,翩翩的飛向我窗口對麵的樹林,消失在了黑夜裏。而在那樹林之中,我看到走出了三兩個人。其中兩個人渾身發白,臉更是直接白的像紙,連那眼珠子都是白的。


    唯獨一人,是個大活人。這幾個人走出樹林後,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很快就消失在黑暗裏。


    我想也沒想,撒腿追去,再無他們的蹤跡。


    而在這時,我在半路上碰到了一隻老鼠,一隻非常肥碩的老鼠。這老鼠居然站在路中間,路燈下,這老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最為古怪的是老鼠的那張鼠臉,那鼠臉居然帶著一股凶惡之相,給人的感覺,那像是一個生氣的人。


    看到這隻老鼠的刹那,我心跳忽然加速。然後,整個人直接箭步朝著老鼠跑去。之所以心跳加速,是因為激動。


    看那老鼠的模樣,明顯是準備攻擊我。可是在我朝著老鼠跑過去的時候,那隻老鼠似乎愣住了,鼠臉上居然出現了奇怪的表情。


    接著,這老鼠臉上更是出現驚慌的表情,一轉身就開始逃跑。


    我從沒有在一隻老鼠的臉上看到如此人性化的表情,不由得有些震驚。見著老鼠逃跑,我也不急著追,而是慢悠悠的走在老鼠後麵。


    走了一陣,我遠遠的聽到了漫天的吱吱吱聲。接著,我遠遠的看到一大片老鼠,正圍著一個人。這個人站在老鼠之中,滿臉的邪氣。


    他此刻,正站在一塊石頭前,鬼鬼祟祟,嘴裏念叨著什麽。


    我心不由得一沉,果然是這家夥又出現了,他居然還敢來?


    站在遠處,我不急著走過去,而是死死的盯著他看,想看看這家夥到底來學校裏麵搞什麽?


    我看到,在那片鼠潮之上,居然還躺著兩個人。不對,是兩具屍體。這些老鼠,則將兩具屍體頂起來,朝前頭移動。


    忽然,無數的老鼠鑽進了兩具屍體的嘴裏。那兩具屍體猛的,就從那鼠潮中站了起來,並朝著那塊石頭走去。


    我看到,在那個人的雙肩以及頭頂上,各趴著一隻老鼠。三隻老鼠的眼睛,均一片血紅。


    兩具屍體行走的時候,如同兩個大活人。而三隻血紅眼睛的肥碩老鼠,正如三把火。


    活人身上有三把火,分別在頭頂和雙肩。這三隻老鼠,正好也趴在那兩具屍體的頭頂以及雙肩。


    三鼠點燈?這是什麽手段?


    前麵曾經提到過不少次關於活人身上的這三把火,這裏還要說說。


    這三把火,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叫做命燈。火焰的強弱,更是代表一個人生命力的強弱,也是人身上陽氣的根源。


    倘若一個活人身上三把火全部熄滅,更是直接淪為陰體,和鬼神沒有區別。三把火一滅,也代表一個人的壽命已經到頭了。


    關於這命燈,有個非常廣為人知的故事。說的,便是諸葛亮。諸葛亮死前,為自己點了七星續明燈。實際上,就是因為諸葛亮身上的三把陽火已經快要熄滅,他想借助七星續命燈,再次點燃自己的陽火。


    然而諸葛亮壽命本已經到頭,怎可逆天而行。


    之後魏延打翻了七星續命燈,命燈一滅,諸葛亮便一命嗚呼。這其中的命燈,說的就是人身上的三把陽火。


    此刻,我看著那兩具屍體,腦海裏麵不自覺的就回想起諸葛亮的故事。


    諸葛亮能點起命燈為自己續命,眼前這三隻老鼠,莫非也能點起命燈,為那三具屍體續命不成?


    想到此處,我心中一驚。眼睛猛的又看向那個趕鼠人。這家夥居然能有這般的手段,看樣子這人也著實不簡單啊。


    接下來,我一直在草叢裏靜靜的趴著,遠遠的看著不遠處的趕鼠人。接著校園暗黃的路燈光,我看到那趕鼠人站在一群老鼠之間,手時而在半空中揮舞幾下。而他的腳下,那些老鼠則快速的移動,時而圍著他打轉。


    不遠處,那兩具屍體更是已經淹沒在了鼠潮之中。


    我心中好奇,這人鬼鬼祟祟在這裏,究竟做什麽來著?


    而就在我死死盯著遠處的趕鼠人的時候,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沒等我回頭呢,有一隻手從我身後忽然伸出來,將我嘴巴給捂住,我的耳旁更響起一個聲音:“別出聲。”


    我聽出來了,這是劉隋的聲音,便僵在原地,一動不動。不久,劉隋將手鬆開,皺著眉頭說:“這人居然可以借助老鼠,叼走別人的命燈,來給兩具屍體續命,看樣子,這人遠遠沒表麵上那麽簡單啊。”


    我不解的看著劉隋:“叼走別人的命燈?”


    劉隋指著兩具屍體身上的三隻老鼠:“這三隻老鼠身上,分別帶著一盞命燈,這命燈是從別人身上叼來的。六盞命燈都不相同,看樣子來自於六個不同的人。”


    我說:“居然如此神奇,老鼠可以叼走命燈。”


    劉隋說:“若不是親眼所見,我也是不會相信的。命燈是很玄乎的東西,我有法子滅了命燈,卻沒法子移走命燈,而這個人居然可以。”


    說話間,我們兩人都有些好奇,便又將腦袋轉向那個趕鼠人。


    此刻,兩具屍體已經衝到了那塊石頭前。而兩具屍體的身邊,集聚的老鼠越來越多了,幾乎已經將兩具屍體給淹沒在其中。一大群,黑乎乎的,密密麻麻。


    如果有密集恐懼症,非得被眼前這一幕嚇死不可。


    再接著,兩具屍體徹底的被淹沒在了鼠群之中。同樣,那塊石頭也徹底的被鼠群淹沒。但是片刻之後,鼠群又漸漸的散去了,其中的石頭和屍體都露了出來。


    兩具屍體靜靜的躺在地上,六子帶著命燈的老鼠,忽的一下子從兩具屍體身上跳下,蹦到了那個趕鼠人的腳下。


    而我看到,那趕鼠人此刻居然無比的憤怒,他一腳下去,就將一隻從他旁邊路過的老鼠踩得死翹翹了:“為什麽還是不行,為什麽還是不行?”


    他的呼喊聲,極其的淒慘。我和劉隋看到他,有些發愣。接著,我們兩對視一眼,紛紛搖頭說。


    就在我們沉思的時候,那個趕鼠人忽然在地上爬了起來,朝著不遠處的兩具屍體爬去。接著,他將屍體捧在了手裏,居然輕聲的抽泣了起來。


    我和劉隋又愣住了,就這麽默默的看著那個男人。


    而哭了一陣之後,這個人手一招,嘴裏念了幾聲咒,忽然間,四麵八方又衝出無數的老鼠,直接鑽到了兩具屍體的*之下,托著兩具屍體朝前移動而去。


    這時候,劉隋眉頭一掀:“無論他想來這裏做什麽,他的行為,已經擾亂了這所學校的次序,不能放他走。”


    其實在這一刻,我也站起來了。我不會放他走,因為這個人害了胡頭。


    在站起來的瞬間,我直接拔出我的那把古劍。自從離開凶殺山以後,這把古劍上的煞氣,遠遠比以前要大。


    當我拔出古劍的刹那,從那古劍之中,更是傳來了一聲嗚咽的哭聲。


    同時,那個趕鼠人四周的老鼠,也聞聲齊刷刷的散開了一段距離。


    趕鼠人停下了,微微的轉過頭,看向我和劉隋。在這瞬間,我和劉隋撒腿朝著他跑去。


    “你們走吧,我真的不想動手。”在我和劉隋跑動中,那人冷冰冰的說道。


    然而,我和劉隋沒有停。反而,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有些發火。這家夥,實在是有些太狂妄了一些。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抬起劍對他說:“你猖狂的太早了些。”


    他微微搖了搖頭:“是你們逼我的。”


    然後,在我和劉隋還沒跑近之前,四周那一窩的老鼠,嘩啦啦朝著我和劉隋爬了過來。這些老鼠,看上去居然很是瘋狂,恨不得吃了我和劉隋的肉一般。


    眼見著老鼠爬進,我緊握著古劍,順勢一揮,足足打散了數十隻老鼠。可是,這些老鼠實在是太多了,四周的老鼠很快密密麻麻的爬了過來。


    我敢保證,要是被這些老鼠近身,我和劉隋絕對能在還沒死透之前,便徹底的變成骨架。


    眼見這些老鼠如此凶猛,我有些急了。誰知道就在這時,劉隋忽然在自己的身上掏出一隻黑色的玩意來,居然是一隻貓,一隻黑色的貓。


    不過這貓未免也太小了一點吧,最多隻有拳頭大小。


    我看到劉隋的動作,嘴裏忍不住就破口大罵起來:“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


    可是沒想到,當劉隋將那隻貓扔到地上的時候,那貓居然異常凶猛的對著鼠群一聲大叫,而那些老鼠就跟逃命一般,瘋狂的朝著四周逃散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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