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出這聲大叫的同時,這隻貓還凶猛的朝著鼠群衝了過去。那個趕鼠人看到這隻貓的時候,則凶狠的吼了起來:“我要你們付出代價。”


    我和劉隋沒理會他的喊聲,而是一人一邊走到了趕鼠人的兩邊。此刻,地上的那些老鼠,在那隻拳頭大小的黑貓驅趕下,已經散得差不多了。


    還有一些殘留的老鼠,不過像是在垂死掙紮,也在慌忙的逃竄。我的腦海裏麵,閃現出那天胡頭被這人塞了一隻老鼠的畫麵,手則猛的將古劍握緊。這家夥還跟我提代價?


    我差點沒直接朝他撲了上去。


    另外一邊的劉隋冷著一張臉,冷冰冰的說:“代價嗎?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你來這裏鬼鬼祟祟的做什麽?居然還在這裏用邪門手段害人,簡直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趕鼠人冷笑了起來:“殺人難道不正常?你們就是什麽好人?大家都是玄門中人,心知肚明。你們自己幹的那些惡事,難道比我還少?”


    一聽這話,我有些忍不住了。可是對麵的劉隋,卻在這時不停的給我使眼色。我有些不解,強行的忍住。劉隋又說:“今晚過後,你自己離開這裏,如果再讓我在學校碰到你,我保證你的屍體會出現在湖裏。”


    劉隋這話剛說完,那人忽然死勁的冷笑起來。然後,他抬起手指著劉隋,又將手轉向我,冰冷的說:“原本我不打算在這裏生事,這是你們逼我的。”


    說話間,他忽然渾身發起抖來,就跟犯了羊癲瘋一般,嘴裏居然還吐出白沫。而那雙腳,卻在不停的跺地。而就在這時,躺在這人旁邊的兩具屍體,居然一點點的,就跟生病很久的人一樣,緩緩的爬了起來。


    最後這兩具屍體爬起來之後,嘴巴一張,從兩具屍體的嘴裏,居然冒出來無數白花花的老鼠崽。而讓我恐怖的是,這些看上去明明不可能動彈的老鼠崽,落地之後,居然爬的很快,眨眼間就爬到了我們的麵前。


    然後也在這時,劉隋忽然一聲爆喝:“這是你自尋死路。”


    接著,劉隋變戲法一般,居然從自己的身上掏出十來隻拳頭大小的黑貓。黑貓一落地,淹沒在了老鼠崽之中。


    片刻之後,這些老鼠崽同樣散去了。不遠處,兩具屍體的嘴裏,卻仍舊在不停的冒出老鼠崽來。


    我看得頭皮一陣發麻,直接提著古劍,一間刺向其中一具屍體。眨眼間,那屍體倒在地上,嘴裏終於不再吐老鼠崽,而是再也沒有動彈。


    我心中仍舊不解氣,拿著古劍又朝著兩具屍體戳去。誰知道,我戳第三下的時候,地上忽的傳出一聲痛苦的嘶嚎聲。這時我才發現,我的劍尖居然戳到了一個活人。


    被我戳中的人,正是趕鼠人。


    而讓我不解的是,這趕鼠人居然將那具被我戳中的屍體,僅僅的抱在懷裏,大聲的嘶嚎。那聲音,帶著沉沉的悲痛。


    我有些納悶了,居然僵在原地。


    我看出,這家夥的確是傷心到了極點,那種傷心不可能是裝出來的。於是乎,我這心裏頭更加的有些不解了。


    而就在大聲嘶吼的同時,這個家夥忽然轉過頭來看我。那眼神,透著一股子殺氣,我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他終於不嘶嚎了,而是放下手中的屍體,一點一點的站了起來,一邊死死的瞪著我,一邊冷冰冰的說:“你記好,我會來找你的。”


    說完,他冷笑了起來:“嗬嗬嗬,十年,十年了。”


    說著,他撒腿跑了起來,就跟猴子一般,速度快的驚人。我想也沒想,趕緊追了上去。劉隋的速度很快,甚至比我還要快一些,同樣也朝著趕鼠人逃跑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們在校園裏追逐著,跑著跑著,我們到達了湖邊。


    這湖不是個太平的地方,每次來到湖邊,我心裏就有異樣的感覺。因為在這個湖邊,發生過太多太多的事了。


    而當我們追著這個人到湖邊的時候,他終於無路可走了,在湖邊停了下來。


    誰知道就在這時,他對著對著我大笑了起來。沒錯,就是對著我,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他笑的太詭異了,一邊大笑,一邊誇張的用手拍打自己的膝蓋。


    莫非是瘋了?


    我和劉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他。而就在這時,這人忽然不笑了,那張臉忽的就是一沉,而變成了一副極其凶狠的樣子。接著,他抬起手對著我一指:“你記好。”


    說著,他居然一轉身朝著湖水的方向跑去。


    很快,他跑進了黑暗中,我們聽到了撲通一聲響起。


    我和劉隋跑到湖邊的時候,隻見湖中炸開了一朵浪花,而那個趕鼠人卻已經不知所蹤。似乎,已經沉入了水底。我心中頓時一亂,在跳湖之前,那個趕鼠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盯著水中的浪花,我轉頭看了劉隋一眼,而劉隋卻微微搖了搖頭。什麽也不說,走開了。


    我追上劉隋,也不知道說什麽了。走了不久,我們來到了之前跟趕鼠人發生戰鬥的地方。低頭一看,兩具屍體還在,老鼠已經不知所蹤,隻剩鼠屍。


    劉隋低頭看著那兩具屍體,對我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說什麽意思?劉隋說:“剛剛你也看到了,這趕鼠人用了六隻老鼠,分別點燃三盞命燈,這是想給兩具屍體續命。這個時候,隻要將兩具屍體的魂召回來,兩具屍體便可以複活。”


    我驚住了:“有這麽神奇?”


    劉隋又說:“這兩具屍體看上去,已經死了不少時間了,可是卻沒有腐爛。很明顯,他用了一種特殊的手段,將兩具屍體保存了下來。這人對複活兩具屍體,一定抱著很強烈的欲望。”


    我說:“然後呢?”


    劉隋忽的朝我一指:“但是有個前提,兩具屍體要想複活,屍身一定不能受到任何的損壞。”


    當劉隋說到這裏時,我感覺自己被人當頭一棒。


    我瞬間明白了,明白他為什麽會如此的恨我了。


    是因為我毀了兩具屍體,兩具屍體便再也無法複活。所以,趕鼠人在跳湖之前,看向我的眼神,才會那邊的怨恨、絕望。那是一種非常凶狠而瘋狂的眼神,凶狠得讓人自毛骨深處發出戰栗。


    我低頭看向兩具屍體,又有些愣神。老實說,我心底對這個人也有些敬佩。剛想起他說了句:“嗬嗬嗬,十年,十年了。”


    這莫非是在說,為了複活這兩具屍體,這家夥已經努力了十年的時間?


    我很難想象,一個活人會對兩個死人這般的忠心,十年可不是一個小數字。一個人做一件毫無希望的事情,能堅持十天、百天、千天。


    當你不停的做一件事,卻看不到絲毫希望的時候,是沒有人能夠堅持下去的。為了一件毫無毫無希望的事,這個人卻堅持了整整十年。


    這需要多大的毅力,以及多麽強烈的渴望,才能夠達成?


    此刻,我心中十分的震驚。忽然間覺得,這個人是那般的強大。這種強大,讓人感到害怕。


    比如,你想打倒一個人。可是無論你怎麽打,這個人都依然能夠爬起來。即便這個人很弱小,你同樣會感到驚懼。這種驚懼,來自於一種震撼。


    而當我一劍刺向兩具屍體的時候,瞬間就毀了他十年的努力,所以這家夥的眼神才如此的恨我。


    看著兩具屍體,我沉默了下來。而我的手,卻不自覺的握緊了古劍。雖然說,這個人給我造成了不小的震撼。但是,他傷害了胡頭,這也的的確確不假。我沒認為自己有做錯的地方。


    他傷害了胡頭,我便要找他的麻煩。難道讓我當個懦夫,敵人當前,我卻還要上去奉承幾句?


    想到此處,我狠狠將古劍插在地上,盯著兩具屍體說:“讓他來吧。”


    說完,我招呼著劉隋轉身朝著宿舍的方向走去。沒等我們走出幾步,兩具屍體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轉頭一看,兩具屍體正迅速的幹枯,流出膿水。轉眼間,屍體之中露出白骨。


    劉隋冷漠的瞧了一眼,念了聲奇怪。我看向了劉隋:“怎麽奇怪了?”


    劉隋說:“我有點想不明白,這家夥複活這兩具屍體,為什麽會跑到這所學校裏麵來?”


    我也是一愣,也疑惑的看向劉隋。而這時,劉隋搖了搖頭,走向了自己的屋子。到了岔路口,我也轉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到宿舍以後,我沒有將這些事告訴金源他們三人。躺在床上,我閉上了眼睛,則聽到黑夜裏李響和金源兩人不停的談論著什麽,似乎又是在說某某女人的事。


    我有種感覺,似乎在他們的世界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金源不知道自己中過傀儡術,李響不知道自己眼睛瞎過。


    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才醒,去到了昨晚上遇到趕鼠人的地方,隻見那裏躺了一地的鼠屍,每一隻鼠屍都大的驚人。除此以外,還有兩具白骨。這兩具白骨,正是昨晚上那兩具屍體。居然僅在一夜之間,這兩具屍體直接變成了白骨。


    我沉默的從屍體旁邊路過,沒有理會。接著我去了那個湖,發現湖上居然也漂浮著不少的鼠屍。導致整個湖,一片烏煙瘴氣的感覺。


    可是這個湖上,卻絲毫也沒有見到人的屍體。


    也就是說,昨晚上那個趕鼠人跳進湖裏之後,就再也沒有浮上來過,連屍體也沒有。


    不遠處,劉隋在打掃衛生,我從他旁邊走過,他看也沒看我。我接著在學校裏瞎轉了一圈,去了教室,仍舊沒見到劉豔華。倒是見到了閻雪跟李響。


    我沒想到,這兩人還真的走到了一起。不過,李響似乎不怎麽高興,一直冷著一張臉。而一旁,那閻雪則是不停的對李響說著什麽。


    李響理也不理,顯得非常煩躁。我不由得有些納悶了,這家夥天天說追女生,現在有女生追他,怎麽還這樣?


    我不解的搖頭,不再理會。


    下課之後,我出了學校,半路上碰到個眼熟的人,她跟我打了招呼,我隻淡漠的點了點頭,又走開了。


    而走開之後,我忽然愣住。猛然一驚,剛跟我打招呼的人,是劉紫靈。


    想到這裏,我忽的一轉身。可是身後,卻沒有劉紫靈的蹤影。隻有幾個不認識的學生,正來來往往的走。


    我不由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見鬼了?


    我才想起來,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玄門三寶的守護人了,這三人行蹤詭秘,並且不給我任何聯係方式,讓我有些窩火。


    而且,這三人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跟我說清楚,我正等著他們來告訴我呢。


    平靜的日子過去了一段時間,這期間我見到了那三個人渣一次。而這三個人渣,此刻見到我是直接轉身就遛,絲毫沒有停留。


    也在這段時間裏,我更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這些人不進學校,隻在學校四周轉悠。有時候,他們會來到學校外麵的餐館吃飯。


    而我發現,這些人居然時而從身後盯著我看。


    我猛的一回頭,他們又慌慌張張的將目光收回。頓時間,我心裏頭出現一絲不爽的感覺。然而我再盯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卻再也沒有將頭轉過來。


    平靜大概持續了半個月,當我以為世界已經徹底太平了的時候,一個深夜裏的一聲驚叫,徹底的將平靜打破。


    當天夜裏,我睡得很沉,但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李響似乎起床上了個廁所。


    這家夥估計睡得迷迷糊糊,下床的時候,摔倒了,罵了聲*,然後才爬起來往衛生間走去。結果這家夥跑進衛生間以後,整間宿舍居然什麽聲音也沒有了。


    而我卻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正站在我的枕頭邊上,在看著我睡覺。我猛的一睜眼,看到一個黑影從我枕頭上跳到了地上,消失在了黑暗中。


    是隻老鼠。


    而幾乎在同時,從衛生間裏,傳來了李響的聲音。我猛的一驚,忙將眼睛轉向李響的床。這才發現,李響去上衛生間以後,居然還沒有回來。


    於是我又朝衛生間跑去,結果到了衛生間之後,裏麵卻根本沒有李響。


    李響的聲音明明來自於衛生間,人怎麽不見了?我瞬間慌了神,急忙拍亮了衛生間的燈。結果我看到,衛生間的尿槽裏麵,正有隻老鼠將頭縮進了下水道裏。


    突然,從那下水道裏傳來了一陣陰冷的笑聲。


    那笑聲實在是太冷了,冷的我渾身發抖。我眉頭一皺,急忙衝到尿槽前。而那隻老鼠一下子鑽進下水道裏,不見了。


    我在這時徹底有點慌了,該不會李響被拖進下水道了不成?


    這老鼠,莫非是那個趕鼠人回來報複了?我越想越不對勁,急忙朝著樓下跑去。因為心裏有些焦急,結果在跑動的時候,連著踹翻了幾張椅子。而睡在上鋪的金源以及胡頭,都疲憊的發出一陣呢喃聲:“搞什麽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胡頭是個胖子,瞌睡很大,雷打不醒。金源則不同,瞌睡小了許多。發出呢喃聲以後,金源又爬了起來,問我咋了。我反臉說了聲李響不見了,隨後撒腿跑出宿舍。


    越跑,我心裏頭就越急。然後我一口氣跑到了樓下,跑到了宿舍樓的化糞池旁。


    心裏頭,異常的焦躁不安。這李響要是真被那些老鼠拖下了下水道,還有人嗎?


    宿舍樓的化糞池非常的深,因為這宿舍太大,每天有多少的水以及糞便排入化糞池裏,所以這化糞池不隻是深,而且挖的很大。


    化糞池上蓋著一塊蓋板,我伸出手去,輕輕的將蓋板揭起。到此為止,我腦子其實有點空白了。其實我腦子有點僵,李響那麽一大個人,怎麽可能從那下水道裏鑽下來?


    不過我還是想親自確認一下。


    揭開蓋板以後,我看到那化糞池裏黑漆漆的一片,居然什麽也看不到。可是在那化糞池裏,卻不時的傳來各種奇怪的聲音。


    包括嬰兒的哭聲,以及一陣陰冷的笑聲,還有一陣咯咯的磨牙聲,在化糞池裏遊泳的聲音。


    給我的感覺,這化糞池中,似乎有許許多多的人,正在黑暗中盯著我。


    突然,化糞池響起一片水聲,接著我看到一隻肥碩的大老鼠,從岸邊忽的一下子爬了上來。出現一隻以後,那化糞池裏開始密密麻麻的冒出老鼠來。


    這些老鼠一出現,全部都咬住我的衣服,將我死勁的往化糞池裏拖去。


    老鼠太多了,力量太大了。我用盡了渾身力氣,嘭的一聲將蓋板蓋上,隨後猛的扭動身子,將那些掛在自己衣服上的老鼠全部甩開,便撒腿朝著宿舍樓跑去。


    而我的身後,正源源不斷的,密密麻麻湧出老鼠來,一隻跟在我身後,吱吱吱的亂叫著。


    到了宿舍樓以後,我又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接著,我看到更加恐怖的一幕。那些老鼠很快就來到了玻璃門前,隔著玻璃門,我看到門外那些老鼠,模樣是那般的猙獰。更加恐怖的是,這些老鼠居然一下一下的來撞玻璃門。


    嘭嘭嘭,連著數聲響起,我居然看到玻璃門有種要被撞裂的跡象。而那玻璃門上,更是殘留了無數的血,玻璃門前,則是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的老鼠,全部是撞門自殺而死的老鼠。


    我的心猛的一沉,轉身跑回了宿舍,背上的自己的背包。當我再次來到樓下的時候,那玻璃門前已經堆了至少三十隻老鼠。


    這些老鼠,全部是瘋狂的、自殺式的撞門而死掉的。


    而後麵,還有更多的老鼠,正瘋狂的朝著玻璃門撞了上來。這樣下去,情況不妙。


    這一會,我對那個趕鼠人,當真有點敬佩了。真是沒有想到,這家夥死都死了,居然還搞出這麽大的陣仗來。


    在這些老鼠之間,更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隻是,我一直也沒有看到那趕鼠人的魂在什麽地方。


    站在玻璃門裏邊,我已經將古劍拔了出來。正死死的握著,一動不動的盯著玻璃門外。


    而就在古劍拔出的瞬間,那些老鼠紛紛麵露懼怕之意。與此同時,我能感覺到,有股力量在強行驅使這些老鼠朝玻璃門上撞。而這些老鼠,似乎更怕那股力量。於是鼠臉一橫,嘭的一下子又撞上來了。


    砰砰砰的撞門聲在宿舍裏回蕩,那玻璃門已經快被血敷滿,血肉模糊。


    然而就在我準備握緊古劍,全力應對這些老鼠的時候。那黑暗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隨著那人走進鼠群裏,那些鼠群全部發出一聲尖叫,四散而逃。


    轉眼間,宿舍樓前便空蕩蕩的,隻剩下幾隻鼠屍。


    我徹底震驚了,好奇的看向黑暗中走出來的那個人。由於這人的出現方式太讓人震驚,我感覺他就好像一個魔神一般。


    而當我看向黑暗中的時候,感覺自己瞬間懵了。因為黑暗中走出來的這個人,我認識。不隻是認識啊,這人還跟我非常的熟。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在衛生間裏消失的李響。


    “李響?”我不自覺輕呼。


    李響此刻的樣子有些奇怪,如同犯了癡呆症一般,傻乎乎的往前走,走路似乎也走不穩,*搖搖擺擺。


    然而即便如此,他在走動的時候,四周那些老鼠,卻跟見到鬼一般,慘叫一聲便逃開了。


    不多時,李響走到了宿舍門口,我仍舊站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他。


    李響在宿舍門前停了下來,神情有些恍惚。我愣了愣神,這才將宿舍門打開,而李響走了進來,看也沒看我,繼而又朝著宿舍樓上走。


    我關上宿舍門以後,很是不解的跟在李響的身後,一把將他抓住:“咋回事,你剛去哪裏了?”


    李響頭也沒回,隻對我搖了搖頭,接著走。我見他這樣,也沒有再問,而是在旁邊默默的跟著。不多時,我們回到了宿舍,李響上了自己的床,閉上眼睛就開始睡覺。


    我在他床前站了一會,問了幾聲,他卻不做回答。我於是乎也走向自己的床,準備先度過這個不眠之夜再說。


    然而我上了自己的床之後,剛躺了一會,我聽到李響在說話。


    我馬上驚醒了,睜開眼睛看向李響。


    而當我看過去的時候,心裏咯噔一聲。


    窗外照來一縷燈光,剛好照在李響的床上。牆壁上,投射出李響的影子來。


    而李響,正在對著自己的影子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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