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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黑風高, 悄悄溜進佟府的索侖在其他人走後,直接在他房門口用鹽水結成的冰針擺了一個小小的八卦陣。


    旁人進不來, 他們也出不去。等明天一早鹽水冰針一化,陣法自然就破了。


    此時並不知道又被人坑了的佟國維無論怎麽走最後都是又走回屋子時, 心下一慌,就想到了鬼打牆,嚇得縮回了腳。


    就在這時大赫舍裏氏一邊不停的搖頭一邊朝著佟國維撲來, 早就搖亂的頭發都垂了下來, 夾雜著白發的黑長直將整張臉都擋住了。


    長發大半垂在身前,一對帶著紅石頭耳環的耳朵支愣在外麵, 上半身除了白色的寢衣就是遮天蓋日的頭發。就像港台劇裏死了許多年看不到臉的索命厲鬼。


    佟國維回身就見到這個畫麵, 加之剛剛的‘鬼打牆’,以及近日的坑爹...渾身一顫後就口吐白沫的滑坐在地上。


    身上的藥勁讓大赫舍裏氏看不見佟國維的異樣,她撲過去就開始撕扯佟國維的衣服,就在離房門極近的地上, 大赫舍裏氏瘋狂的拽扯著佟國維......


    笠日,大赫舍裏氏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發現兩隻手臂沉痛異常, 渾身上下也是又酸又痛, 感覺到身.下有異樣,透過亂成一團的頭發大赫舍裏氏才發現被她壓在身.下當床睡的是個人。


    仔細一看, 呦嗬, 這人還挺熟悉, 就是這嘴巴和鼻子有些歪。


    歪?


    大赫舍裏氏瞬間從地上跳起來,然後一臉不忍直視的看著地上的老頭。


    一身青青紫紫,嘴斜眼歪,嘴角還有幹掉的白色痕跡。


    咽了咽口水,再低頭看自己,大赫舍裏氏才發現她竟然也沒穿衣服。


    甩了甩頭,打結的長發在空中劃出一道神奇的弧度,一張縱欲過度的臉終於露了出來。


    搓了搓胳膊,腦子裏一片空白。


    這是咋的了?


    也沒咋的,就是你昨日將一等忠佟國舅作(做)中風了。


    真相永遠都背著一籮筐的草蛋狂奔在綠色的大草原上,經過一早上的慌亂。大赫舍裏氏在接收了全家人鄙視敬歎的目光後,終於知道自己攤上事了。


    心腹將昨日的事小心的說了,大赫舍裏氏心中一陣迷茫。


    看著一屋子的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女,以及庶子姨娘們,大赫舍裏氏再看一眼床上的佟國維和一臉抽搐的太醫,心一橫,直接暈在了心腹的身上。


    這場麵她有些應付不來。


    林琳那裏也是早上入宮後才聽說佟國維中風了。扭頭看一眼震驚的金姨,林琳忍不住有些想樂。


    說不定此事傳出去,京城一半的男人都會修身養性了。


    原因就是那種事情做多了,會...中風。


    →_→


    初七出宮,在家裏過的臘八,初九一早林琳便又帶著金姨進宮了。


    宮裏雖然是非多,可躲在孝惠這裏卻是省心清靜。


    日常與孝惠用蒙語聊聊天,說一說彼此記憶裏的大草原。然後做做針線,關注一下佟家和赫舍裏家的消息。一混就是一天,日子充實又平淡。


    等到臘月十二,赫舍裏氏族長終於將‘他的’私生子記到肯查這一支的族譜頁上,過繼給他他拉氏當兒子後,林琳便也放下一樁心事。


    佟國維中風的原因到底不光彩,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麽,康熙非說他二舅是偶感風寒,又心慮多焦所致後,所以私下裏不管怎麽傳,明麵上卻無人提起真正的原因了。


    不過康熙寵幸後宮的次數明顯減少了到是真的。


    這一日康熙來給孝惠請安了,林琳便按習慣退了出去。


    在後殿采了枝臘梅,剛插在一隻細頸瓶裏,便有小宮女過來傳自己去正殿,說是康熙要見她。


    林琳聞言,從袖子裏拿出一小塊金子塞到那傳話的小宮女手裏,問了幾句康熙來了之後都說了些什麽。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小塊金子拋出去林琳便清楚了康熙想要見她的意思。林琳回身去梳妝台前,將頭上的金首飾都摘了,隻略戴了兩根銀簪子便跟著那小宮女走了。


    一番請安問好後,康熙先是懷念的一下佟家那位皇後表妹,然後又說起隆科多有才幹,封候拜相指日可待。最後又說按輩份林琳不但是他內弟妹還是他表弟妹。


    其實康熙最開始的時候也沒覺得隆科多在女色上犯糊塗算什麽大不了的事。可佟家是他的外家,出過兩任皇後,這連二接三的出事,京城裏風言風語鬧得實在不堪,於是康熙便準備從根子上解決問題。


    而林琳在康熙眼中就是那個根子。


    其實若不是康熙沒想到這事還有後續,太後又下手快,哦不,應該說若不是林琳找太後尋庇護,咱們這位黑心肝的千古一帝指不定就要為了自已外家潑林琳一身髒水了呢。


    這會兒林琳按規矩跪到地中間,等康熙說完,用一種悲傷又無奈的聲音回道,“奴婢不敢當。是奴婢福薄,克子枉死,和離歸家。如今得太後庇護,已是莫大的福份了。”


    康熙被林琳這軟釘子一擠兌,麵上不顯,心裏何嚐不煩,不敢逼迫太緊,隻又繼續說道,“朕知道隆科多糊塗,讓你受了委屈。夫妻沒有隔夜仇,他既已知錯,你且原諒一二。與他好好的過日子,以後他再犯糊塗,朕替你收拾他。”頓了頓,康熙又說佟國維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氣到中風的。做為晚輩總不能太任性。經了這一次的事,隆科多必不會再如此了。


    林琳猛的抬頭看了一眼康熙,又將眼睛垂了下來。


    見康熙說完了,林琳用一種帶著憤恨又迷茫的語氣回道,“虎毒不食子,隆科多摔死的是奴婢十月懷胎生下的親骨肉,是奴婢這輩子唯一的孩子。嶽興阿被摔死的那一瞬間,奴婢就想殺了隆科多,跟他同歸於盡。隆科多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就當著奴婢的麵......他抱起嶽興阿先是狠狠的朝井沿砸去,一下又一下...哭聲愕然而止,奴婢親眼看見鮮血從繈褓裏流出來。哪怕時至今日,奴婢隻要一閉上眼睛都是鮮血染紅的一幕。”這麽大的殺子之仇,你是不是心都跟著瞎了。


    林琳說到這裏做了一個深呼吸,又繼續說道,“不瞞皇上,奴婢現在真的不敢去見佟家人,更不敢回佟家。因為奴婢害怕,害怕控製不住自己...若皇上真的讓奴婢回去,那奴婢就回去。”


    康熙:......


    話說成這樣,朕讓你回佟家幹什麽?


    血洗了朕的外家嗎?


    康熙看著麵前跪著的林琳,再聽林琳說著當天的事和她的‘心情’,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孝惠見了,在一旁淡淡的插話進來,“皇帝,你強人所難了。”


    康熙見嫡母這般說,又看一眼林琳,微歎了一口氣與孝惠說了一句還有折子要批便起身走了。


    等到康熙離開,孝惠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林琳,半晌後歎了一口氣。


    “哀家聽說五台山上的香火極靈驗,你替哀家去五台山拜一拜那裏的菩薩吧。”


    聽到孝惠這麽說,林琳勾起唇角,領了懿旨。


    當初她就防著康熙會渣,所以才會做了這一手準備,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等她離開京城後,京城裏發生的任何事情應該就跟她木有任何關係了吧。


    回到房間,讓金姨收拾東西又找了寧壽宮的總管太監將孝惠的懿旨說了。問他如何安排,何時起程。


    既然是替太後拜佛,那麽這件事情就不是林琳一個人的小事。


    總管太監聽了說安排好還要回稟太後,之後才能定下出行的日子。林琳明白這些程序,與那總管說了一句便帶著金姨先出宮了。


    走出宮門的時候,林琳站住腳回身看了一眼皇宮,心中想的卻是康熙。


    你就渣吧。


    林琳知道轉天就要離京,回家收拾了一番便讓索侖趕車去了赫舍裏家。


    肯查上衙門了,家裏隻有他他拉氏領著兩個女兒圍著新得的兒子說話做針線。


    聽說林琳回來了,他他拉氏先是緊張的看了一眼兒子,等反應過來自己幹什麽了以後,訕笑一聲帶著閨女迎了出去。


    姑嫂相見,又見了兩個侄女,林琳給了兩個侄女一人一份見麵禮,便與他他拉氏一道進了屋子。


    一進屋便看見嶽興阿躺在炕上玩耍,林琳淡淡的掃了一眼,也沒抱他,隻說了一句長的倒像兄長。給了一份見麵禮,便不再關注這個‘娘家侄子’了。


    他他拉氏見林琳這樣,放心的同時心裏又帶著一份酸澀,以及更加肯定當初她看走眼了。


    這哪是羊,這分別是狼。


    “嫂子讓人將這孩子抱出去,咱們娘們消停說會兒話。”


    其他人聽到林琳這句略帶嫌棄的話,都不由皺眉。倒是他他拉氏張了張嘴,最後卻還是讓她新買的奶娘將孩子抱出去了。


    一會兒他他拉氏將下人也都打發出去了,這才笑著對林琳說道“妹妹不必如此回避,嫂子這裏沒外人。”


    林琳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麽。喝了口茶,便將她要替太後去五台山拜佛的事說了,又說不日啟程,歸期不定。


    他他拉氏一聽這話連忙追問怎麽就去了五台山,林琳沒將康熙的事說出來。隻說太後見她禮佛心虔,抄過血經,便想著派她出去走一趟。


    下晌,肯查從衙門裏回來,聽說林琳在,便叫了林琳過去說話。


    肯查已經知道自家過繼來的孫子是誰了,心中對於女兒的算計手段是又心疼又驕傲。


    那佟家到底是怎麽將他溫柔賢惠沒有心計的閨女熬成這樣步步為營的?


    知道閨女要出京,肯查點點頭。


    出去走走也好。


    吃過晚飯,林琳便走了。臘月二十這日一早,林琳由著寧壽宮總管安排的太監侍衛一路護送出了京城。


    這次出門,林琳隻帶了金姨和良子。她與金姨坐自家的馬車,又是良子趕車,路上倒是舒心。


    臘月二十三,他們停在一處官驛。林琳拿銀子給隨行的人要了席麵,她則帶著良子和金姨回花房過的小年。


    臘月二十四風雪極大,他們又多在這裏停留了幾天。


    一路走走停停,等出了二月他們一行人才到了五台山。之日按著太後的懿旨,未來的大半年他們都要在五台山上渡過。


    三月份康熙大封皇子,太子一瞬間便感覺到了來自宇宙的深深惡意。


    五月份八阿哥大婚,迎娶郭絡羅氏。


    林琳提前一天回了一趟京城,悄悄的給八福晉喂了一顆生子藥,然後便去了四阿哥府。


    小弘輝的身體比以前健康了不少,四福晉虧空的底子也補了回來。


    算了一下日子,林琳便也沒吝嗇的給了四福晉一顆生子的藥丸子。


    此後林琳又趁夜色去了一趟佟府,發現李四兒麵色紅潤有光澤,胎相也懷得好。


    中風的佟國維仍然堅強的活著,強撩一波將人撩中風的大赫舍裏氏現在一心吃齋念佛,不過氣色看起來就沒有李四兒好了。


    看到他們過的日子都沒有什麽變化,林琳便放心了。


    之後林琳幻影移行回到五台山,一邊抄抄佛經,一邊數著日子準備給李四兒接生。


    七月十五,鬼節陰氣重。林琳使計將李四兒騙出府的同時,也給隆科多下了暗示,讓他帶著強效迷.藥去東宮‘密見’太子。


    康熙三十七年,林琳籌備了將近一年的好戲,終於拉開了帷幕。


    整個過程就跟中了邪,讓他一顆心哇涼哇涼的。


    八十大板下來,死罪免了,可活罪...比死了還難受。


    想到皇帝一道聖旨就革除了他們這一脈所有職位爵位,又讓闔家遷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城,不得科舉。隆科多多就知道他在這個家裏是好不了了。


    畢竟他老子可不隻是他一個兒子。光他阿瑪活下來的兒子就有七個。


    大哥葉克書,原任鑾儀使,最近因為他阿瑪中風了,襲了一等公的爵位。


    大房大侄子舜安顏,最近正好也謀到了職位,不但如此已經開始張落親事了。


    ......


    除了長房外,像是二子德克新,四子慶元,前程雖然說不上多好,但比起普通旗人子弟,他們頂著天子表弟兼妻弟的身份,隻要不是太蠢笨,將來可期。


    然而就因為隆科多幹的這件喪心病狂的糊塗事,他們爵位沒了,大好的前程也沒了。正在說的親事也吹了。


    一家子老小沒了前程,就連家中的女兒都要被連受的沒有好親事。佟家上上下下能饒了始作俑者的隆科多?


    大赫舍裏氏生了三個兒子,隆科多是最小的那個,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平日裏大赫舍裏氏最疼隆科多和舜安顏,本來康熙就有抬舜安顏為駙馬的心思,因為隆科多鬧出來的事,這事不了之了。為了這事,大赫舍裏氏就差點因為這事被小兒子氣吐血。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赫舍裏氏平時是偏疼小兒子些,但葉克書和德克新也是她十月懷胎親生的兒子,還有他們兩房其他的孫子孫女,都是她的血脈。


    她本來還想要在下次選秀的時候將大孫女送到太子宮裏,以他們家的地位,先撈個側福晉,等太子登基了咋說又是一個貴妃。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被老兒子毀了。


    一家子的前程都被他那根跑去溜馬的褲腰帶給毀了,大赫舍裏氏都恨不得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雖然佟家在鼇拜倒了以後迅速從三流世家邁進皇親國戚的頂級世家。但京城裏的人都是看風向的,佟家一遭了皇帝的厭棄,佟家在京城中的各項產業都被京城世家們打壓著,就連佟家鋪子裏的掌櫃都夥同夥計將貨物賤賣,卷錢跑了。


    一時間佟家在失了政府公員的身份後,又麵臨了財產的縮水。整個佟家淒淒慘慘,風雨飄搖。


    隆科多之前殺子攆妻的寵妾滅妻行為就已經讓人詬病到影響佟家子弟婚配了,現在隆科多作廢了太子,作沒了爵位和前程,一家人對隆科多的恨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撕了他,拿他的肉去喂狗。


    各房一邊吵吵鬧鬧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原籍,一邊又想著必須跟隆科多這麽個禍害劃清界線。於是哪怕是按規矩父母在不分家,佟國維這一脈也不準備按規矩來了。


    講規矩這種事情,要麽是需要用他來謀得某種利益,要麽就是想要取得某種名聲。現在聖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佟家這一支隻要大清朝還在一天,他們就再無起複的可能。


    以前講規矩是因為怕別人說他們沒規矩,影響前程,現在他們是啥都不怕了。


    分家吧。趁早分家,以後哪怕是回了原籍也別往來了。


    於是這種時候,佟家鬧鬧哄哄的分了家。分家時隆科多這一房是分得最少的。畢竟府裏分家那會兒,他在養傷,李四兒還在坐月子。


    說起這個李四兒,她也是有急智的。


    在她生出雙頭怪嬰後,擔心一回到佟家就會被人摁死在馬桶裏。於是死賴在客棧就是不回去。


    佟家人誰不知道她是隆科多的心頭肉,見她這樣也沒有敢跟她來硬的。於是隻得將那個已經斷了氣的雙頭怪嬰用菜籃子帶走了。


    這是七月十五那天的事,七月十六早朝時就出了隆科多和太子那件駭人聽聞,震驚古今的菊花殘事件。


    等到七月十八隆科多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先是吃驚,再是後怕,之後便想起他那親親李四兒來了。


    問了侍候的下人,聽說了李四兒的事,隆科多自然不相信。哪怕是佟家下人為了讓他認清現實特意將雙頭怪嬰的屍體凍在了佟家的冰窖裏,隆科多對李四兒那也是真愛。


    於是...隆科多派了他的心腹去客棧接李四兒回來。


    之後李四兒一番哭泣,直說孩子被人掉包了。


    隆科多在遇到李四兒的事上,從來都是用後腳跟進行思考的。


    所以...他真的相信了。


    因為太子的事,沒人在康熙麵前提起佟家,到是給了佟家一段不短的時間收拾東西離開京城。


    不過佟家的麻煩顯然不止這些。


    好在佟家分家了,走的時候也是分批走的,到是沒有全軍覆沒。


    這世上除了太子恨死佟家人以外,還有一人或是一族也對佟家懷著這樣的滔天恨意。


    那就是赫舍裏家和索額圖。


    沒有人知道康熙那麽能活,也沒有人知道一出生就是太子,被康熙捧上天的人會二立二廢,一生波瀾起起伏伏。在世人眼中,太子就是鐵板釘釘的未來儲君,而赫舍裏家就是第二個天子外家。


    他們一族的希望和輝煌都壓在了太子身上,然而太子卻被佟家的隆科多給廢了,索額圖與赫舍裏氏一族能心平氣和的看著隆科多順利回原籍?


    完全不能夠呀。


    於是赫舍裏氏在全麵打壓佟家產業後,索額圖也派了人準備對佟家人做些什麽。


    索額圖比林琳善良多了,他並沒有準備一網打盡。或者說隆科多一人拉滿了索額圖的全部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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