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比例不足30%, 防盜時間24小時。  抬起頭,薛平貴對著一窯洞的乞丐朋友苦笑道, “兄弟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隻是認親,還需要從長計議。”掃到那幾個丐幫朋友臉上狐疑的神色時, 薛平貴直接將林琳拿出來當借口了。


    “你們也知道三日前十字街頭繡球選婿的風波還沒有過去。若是現在便去宰相府認親, 您們讓世人如何看待我和寶,我和三姐呢。一個弄不好,三姐就得以死以證清白。現在認親,就是將我三姐往死路上逼, 平貴不能這麽做。”


    “你們又沒洞房,怕什麽。”


    薛平貴搖了搖頭,“眾口鑠金, 積毀銷骨。百姓們不明真相, 以訛傳訛。沒影的事, 也會被他們傳得有鼻子有眼。”說到這裏, 薛平貴又想到了自己的相爺爹並不怎麽喜歡他的神色, 眼珠子轉了轉, 薛平貴看著麵前的丐幫朋友, “平貴知道丐幫是中原第一大幫派,平貴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兄弟們幫出手相幫。”


    丐幫的人互相看了看, 然後出聲問薛平貴幫他什麽忙。


    “就是......”


    眾乞丐一邊聽薛平貴說話, 一邊點頭, 等薛平貴說完, 立即拍了胸脯做了保證一溜煙的都離開寒窯進城去了。


    薛平貴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淡淡一笑,拿出自己最後的銀兩也悄悄進城了。


    他得買套像樣的衣服,以及親自去城裏聽聽流言。


    等薛平貴從成衣鋪子買了衣服出來,京城的大街小巷子已經被新的流言代替了。


    新的流言便是宰相府十八年前丟了一個男嬰兒,這男嬰兒與宰相府的三千金是龍鳳胎。宰相府三小姐得到佛祖提點,這才於三日前在十字街頭拋繡球尋弟。


    不然堂堂相國千金,如何會用這種方法選婿?


    此舉不過拋磚引玉罷了。


    宰相府終於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男丁,那個人就是一位叫薛平貴的年輕人。


    宰相府眾人喜極而泣,相府三小姐為此還特特去了寺裏吃齋還願。


    ......


    見新的流言傳遍京城大街小巷,薛平貴就抱著新買的衣服回寒窯了。


    寒窯還有幾本書,這兩天他就坐在院子裏看書吧。


    心裏打定了主意,薛平貴便一臉勢在必得的出城了。


    薛平貴心眼轉的快,又提前將風聲放了出去。按常理來說,這會兒就是他不主動去認親,宰相府的人也會在聽到風聲後立時來見他。


    正好可以讓人知道他也是可以富貴不淫的。


    薛平貴此舉其實多半是為了自己,洗白王寶釧的名聲不過是順帶腳的事。


    他有野心,又自認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將來出閣拜相不過是時間問題。現在認親,勢必會被傳出與親姐亂啥的名聲。將來怕是會成為旁人攻殲他的理由。


    誌得意滿,想得還挺遠的薛平貴卻不知道他所有的自信都來自身上的烙記和寒窯裏的那塊玉佩。


    而等到他回到寒窯的時候,薛平貴笑了一路的臉終於塌了下來。


    寒窯...被盜了?


    看著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的房子,薛平貴心下便知不好,連忙跑到他藏玉佩的地方,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玉佩不見了。


    薛平貴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了片刻,就將屋裏能砸的都砸了,之後一臉猙獰的走出寒窯。


    用後腳跟想都知道玉佩是被誰偷了。


    一定是今天早些時候聽到他身世的那些臭叫花子。


    薛平貴倒也沒冤枉人,偷玉佩的確實是其中一名乞丐。


    那乞丐不但偷了玉佩,還偷了薛平貴一件好衣袍。


    他收拾一新來到城裏的當鋪,將那塊玉佩當了八十兩銀子。


    若不是肩膀上沒有烙記,再加上京城的乞丐都認識他,說不定他就替薛平貴認親去了。


    不過有了這八十兩銀子,他就可以離開京城去鄉下賣塊田,蓋間房,再也不用沿街乞討了。


    覺得既然有王三小姐在,薛平貴怎麽都能認親的小乞丐,那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的揣著八十兩銀票朝著相反的方向出城了。


    薛平貴的憤怒,旁人的羨慕以及林琳詫異都跟這個乞丐沒有關係了。


    八十兩銀子當掉玉佩,直接讓林琳安排的這出戲越發的有意思了。


    皇長子李溫認親的信物有四樣,玉佩,肚兜,黃綾以及肩背上的溫字。


    認宰相府大少爺的信物有三樣,玉佩,肚兜以及肩背上的羊肉串。


    而...也是三樣。


    薛平貴認親宰相府,除了肩背上的羊肉串就隻有玉佩是真的,另外那樣卻是拿來給王家爹娘生疑的。


    也就是說現在的薛平貴除了肩背上的羊肉串,旁的東西再拿不出來了。


    僅這一樣,薛平貴的王家大少身份哪怕是認親回府了,怕也會讓人心生懷疑,然後繼續尋找真相......


    不過薛平貴不用擔心,王允這會兒無論心中怎麽懷疑薛平貴的身份都會將他接回府去。


    隻要薛平貴進了宰相府,若是他的兒子倒罷了,好好養活將來也能有個繼承香火的孫兒。


    若不是...隻要進了宰相府,想要摁死一個人那還不是再輕鬆不過的事。


    有了這個流言和兒子,至少他那做了糊塗事的閨女就能保全了。


    宰相府裏的事情,隻有王允不想知道的,卻沒有王允不知道的。


    王允一早就聽老妻與兩個女兒說今天是三丫頭的回門日,想到他打聽來的消息,心裏就止不住心疼。氣也氣過,罵也罵過了,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如珠如寶的養到今天,哪能看著她吃苦。


    所以今天王允並沒有上朝,他守在家裏的書房,等著三丫頭回門。


    不管怎麽說,這門親事既然已經做了,滿不滿意這個女婿已經不重要了。


    將人留在宰相府,再幫著那姓薛的謀個一官半職,有他看著,三丫頭今後的日子也能有個保障。


    唉,兒女都是債,但願這三天的苦日子能讓三丫頭知道他的用心良苦。


    然而過了午時,王允也沒有等到女兒和他打心眼裏瞧不上的女婿上門,心裏的火氣瞬間高燃。


    等他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府中的氣氛甚是詭異。


    走到後院花廳就看到妻子帶著兩個女兒紅的眼睛都腫了。


    王允見了又氣又心疼,心中不住的告訴自己等三丫頭回來了,一定不能再縱著她,慣著她胡來了。


    “怎麽回事?”心中已經認定一定是三丫頭沒回門才讓老妻傷心難過成這樣。但王允死要麵子,嘴硬的不肯說出來。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站了一屋子的丫頭下人,喝道,“都是死人嗎,還不快去打水給夫人小姐洗漱。”


    王母見到王允,還想說點什麽,一旁的王銀釧見到她爹進來,連忙站起來埋怨道,“爹,我有個弟弟的事,你和我娘怎麽從來都沒跟我們說起呀。現在滿京城的人都說那個薛平貴就是我老弟。”


    王允愣了一下,然後在自己的記憶旮旯裏找到了他還有個兒子的信息。“你弟一出生就被歹人搶去...等等,你說誰是你弟弟?薛平貴?那,那寶釧,寶釧在哪?”


    哪怕記憶造假了,可王允在感情上還是先想到了自家老閨女,於是聽到消息,第一個關心的仍然是王寶釧。


    “爹,今天是三妹回門的日子,我和娘還有二妹一早起來便等在這裏。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娘擔心會出什麽事,便派下人去武家坡......”


    然後那下人還沒等走到城門口就聽說了三姑爺竟然是三小姐的龍鳳胎弟弟,自家的少爺,於是武家坡也不去了,腳下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跑回宰相府報信。


    聽到這裏,王允心下竟是沒有半分找到兒子的喜悅之感,看一眼妻子和兩個女兒,王允微微歎了口氣,對著三人說了一句此事他會派人去查證,讓她們三人安心在家等著。


    三人還想說什麽,不過見王允的神色不太好,便都住嘴不提。


    好酒都是需要時間來發酵,林琳的酒已經釀好了,現在就等時間到了好啟壇。


    安排了一場好戲的林琳,看著這出戲雖然出了一點小意外,但整體格調卻沒變,就不怎麽關心了。


    不在關心薛平貴的林琳,按著原主記憶去了京城裏名聲極佳的庵堂,捐了些香油錢,便去了釵環,跟著一庵的女尼們開始修行。


    好吧,她其實也沒怎麽修行。


    就是要了一間靜室,然後偶爾跟著庵裏的師傅上個早課,早上起不來床的時候,就直接在夢裏清修。


    一日三餐庵裏有人給她送到房間外,林琳其他的時候,幾乎都不出房間。


    不出房間卻並不代表人就在房間裏。


    總之,林琳很會自己找樂子。從她兩天內輸掉十兩銀子,七十根供鬼的香燭就可以看得出來,手氣和心情都不錯。


    相較於林琳這裏,京城裏的流言在傳到玉門關後,某位還算淡定的青年卻失手打翻了茶碗子。


    王寶釧和薛平貴是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姐弟?


    他怎麽記得薛平貴是當今唐皇的嫡長子李溫?


    王寶釧還為薛平貴守了十八年寒窯,最後隻當了十八天皇後就病死了。


    太叔攻回想了一下這個曾經被某個妖精批得一無是處的民間傳說,腦子裏都是那妖精肯定無比的猜測。她說能準確讓王寶釧死在第十八天的手段一定是那個叫代戰的女人幹的。


    一年寒窯,一日皇後。


    “怎麽沒動靜?娘,好了沒?”


    一向心急的王銀釧略帶不滿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冒出來,薛平貴握著腰帶的手頓了頓,最後一使勁腰帶便拽了下來。


    麵上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看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賣身葬狗。


    外袍,中衣一一脫下,薛平貴光著膀子站在廳中央,目視前方。


    來吧。


    看到他這樣,花廳裏的人都有些無語。


    你倒是轉個身呀。


    還是魏虎心急,直接走到薛平貴背後,一邊自己看薛平貴肩膀上的有無烙記,一邊還伸手將薛平貴轉了個身。


    薛平貴抽了抽嘴角背對眾人,心中卻想著一會兒身份確認了,一定不要那麽輕易鬆口認親。


    可惜他沒想到王母對他肩背上的烙記竟然‘記不清’了,這麽一來壓根沒有給他拿喬的餘地。


    “看著有些像,隻是又有些拿不準。”王母遲疑的聲音在薛平貴背後想起,之後薛平貴心裏就咯噔一聲。


    王母遲疑不敢確定。又拿起剛剛薛平貴放在桌上的嬰兒肚兜以及那塊黃綾,當場‘咦’了一聲。


    “老爺,這,這不是咱們兒子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薛平貴也猛的轉身看過來。


    王允也瞬間從坐位上站起來,幾步走到王母身邊。就連蘇龍也擔心自家嶽父嶽母的安全,瞬間來到王母與薛平貴中間的位置站定。生怕這是圈套,遇到了真刺客。


    魏虎上下打量薛平貴,一臉‘他就說嘛,怎麽可能’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出薛平貴就是個冒牌貨一樣。


    “你可看清楚了?”


    王允看一眼一臉震驚的薛平貴,然後低頭問妻子。


    王母又翻了一回肚兜和黃綾,很認真的點頭。


    “烙記過了十八年,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十八年前老爺還不是宰相,咱們家也沒有黃綾。當時老爺是禦史,沒少得罪人...”王母頓了頓,又指著這個小兒肚兜認真說道,“這個也不是我的針線。”


    等級森嚴的朝代,黃綾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普通臣工能用的。隻有皇室才能使用。時偶有被賞賜給重臣之家,但卻不多。


    因此王母在看到黃綾後才肯定這不是他們家的東西,等看到黃綾上的法螺時,就更加的肯定了。


    中原,至少她熟悉的人家沒人會繡法螺這種東西。


    說話間,王母又拿起夾在兩樣東西中間的草紙,打開來看時,臉上又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老爺您看,這玉佩,這玉佩的樣式倒是一模一樣。”


    原來自從玉佩被盜,薛平貴在氣惱了一頓後,便提筆將玉佩的樣子畫了下來。


    薛平貴的工筆畫還可以,畫個玉佩的樣式不是難事。畫好後,薛平貴想了想便將這圖紙夾在了嬰兒肚兜和黃綾中間。


    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在薛平貴心裏,他最大的認親道具就是肩背上的烙記。可現在看來...還不如一塊玉佩呢。


    嬰兒肚兜和黃綾是假的,身上的烙記不肯定,唯有玉佩可以確定了,但玉佩卻還丟了。


    一時間薛平貴猶豫了。


    他擔心他要是拿喬了,這個親怕是就不用認了。可不拿喬,他又能說什麽,做什麽呢?


    借著穿衣服的動作,薛平貴腦子裏各種想法都轉了一圈。


    這會兒子薛平貴臉上沒表現出來什麽,眼睛裏卻滿是心事。王允隻看了一眼就在心底罵了一句‘糟心玩意’,然後垂下眼,看一眼老妻,見老妻也是一副猶豫神色後,清了清喉嚨決定道,“我看就先這樣吧,來人呀,送少爺回房休息。”


    “老爺?”


    “嶽父?”“嶽父?”


    屋裏的三人都詫異的看向王允,王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臉上絲毫沒有找到兒子的喜色,他也沒管妻子和兩個女婿,隻淡淡的對薛平貴吩咐了幾句,“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在府裏住著。明年是大比之年,你且安心功讀。也不必苦熬身子,若明年不第,為父會在軍中給你謀個差事。”頓了頓,王允看向薛平貴,又明確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家少爺王富貴。”


    王允發現當著薛平貴的麵,說‘為父’兩字時,特別的艱難。不過倒底還是自然的說了出來。


    薛平貴聞言,眼神閃了閃,知道現在情況不對,便將心裏那些沽名釣譽,裝模做樣的拿喬心思都壓下去了。


    對著王允行禮,“孩兒記住了。”說完看向王母,叫了一聲娘。又轉頭與蘇龍和魏虎行了一個平輩禮,叫了兩聲姐夫。


    王允見此嘴角抽了一下,又將兩個躲在屏風後的閨女叫出來,讓他們‘姐弟’相認。


    金釧雖然有些疑惑,倒是仍然笑得溫柔和氣,又說了一些客套話,告訴薛平貴回家了,想要什麽,缺什麽使了隻管來找她。


    金釧出嫁後並沒有住在夫家,而是一直住在娘家。


    她也不能說出嫁,她是長女,王允沒有兒子所以當初就是招的婿。


    隻是現在弟弟回來了,他們倆口子也是時候做些打算了。


    相較於金釧,銀釧的脾氣就更火暴些,“他真是我老弟?爹,娘不是說記不清了嗎?別再認錯了。”


    看著自家這個沉不住氣的二閨女一眼,王允又轉頭看向同樣魯莽的二女婿,這倆口子能蠢成這樣,也怪清新脫俗的。


    忍著牙疼,王允解釋道,“當年你娘曾經畫過一幅烙記的圖,我也記得那玉佩的模樣,嬰兒肚兜和黃綾看起來雖然不是當初你娘用過的。隻這兩樣也不是什麽要緊的物件。”


    王允似是對銀釧解釋,又像是說服花廳中的眾人一般,等說完話,便又喊了丫頭領薛平貴下去休息。


    等到薛平貴離開,王允擺出一副累極的模樣將女兒女婿都打發了,然後與王母一前一後回了他們的臥室。


    “老爺,妾身什麽時候畫過烙記圖?”她都不會畫畫的好不好?


    王母皺眉看著王允,總覺得這老男人有什麽算計。若不是夫妻默契,她在花廳裏都要問他了。


    “不管真假...,府上也不怕多養個閑人,先認著吧。等寶釧出嫁了再說。”


    聽到王允這個理由,多年老夫老妻,王母一想就明白了。


    這是為了三閨女的名聲和前程。


    王母明白的點點頭,長歎了一口氣對王允說道,“不瞞老爺,妾身看那薛平貴,心裏竟沒有一絲觸動。隻是那烙記,一看便是許多年前的傷疤,心裏一時想這就是咱們的兒子,又擔心咱們的兒子會不會被人害了。”


    “不必想那麽多了,這麽些年,咱們不也是認命了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這個是也好,不是也罷了。”


    是不是,他們都沒有養過那個孩子一天。生恩再大,不及養恩。隔心是必然的。


    相較於這個剛剛不知真假的兒子,三個女兒才是他最放在心上的。


    說起女兒,王允的思緒從三閨女身上又轉移到了大閨女那裏。


    “你跟金釧好好說說,這裏永遠是她的家。將來就算到了那一天,這府裏也是她來繼承。至於薛平,不,對於富貴那裏,會跟其他的姐妹一樣,將來都會分出去。”


    王母點頭,表示她也是這麽想的。


    對於這個便宜兒子,見了麵後,王母心裏沒有丁點觸動。不但沒有觸動,王母心裏還有幾分怨怪他。


    怨他勾搭自家三閨女,鬧出那麽多事來。


    王允和王母這裏已經對新兒子有了定義,王銀釧那裏還在與魏虎嘀嘀咕咕說著這個弟弟怎麽看都不像是她們王家人。


    魏虎看看媳婦,再想了一下大姨姐和三姨妹,以及老嶽父和嶽母,心裏也覺得新來的王富貴有些不像。


    至於金釧和蘇龍這對,心裏也都有幾分怪異。尤其是蘇龍想到嶽父說妻弟科舉出仕失敗後,要在軍中給他謀個差事的話。


    以嶽父的本事,哪怕妻弟真的屢次不第也能憑著他的身份地位在朝中找個文官的職位,很不必跑到軍中。


    這麽多年,朝中一直重文輕武,若不是嶽父有個當武官的女婿,在某種程度上沒讓朝中文官一味打壓武官,說不定武官的地位會更不好。嶽父也不是不知道這種情況,怎麽還會那麽安排。


    “龍哥,弟弟回來了,你說我們是不是?”


    蘇龍看一眼妻子,摸摸她的頭發和臉頰,“這事不急,先看看再說。”蘇龍發現不管什麽時候看自己媳婦心裏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喜歡和溫暖。朝媳婦笑笑,輕聲建議道,“這兩天你不如多陪陪嶽母,看看哪天將三姨妹接回來。她一個小姑娘總住在寺裏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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