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比例不足30%, 防盜時間24小時。  其實要林琳說, 都是佟家的孩子, 是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健康。


    林琳從來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被她盯上的人, 她能將這個人折騰出花來。


    不過她到底還有些底線,那就是不傷害孩子。


    若不然, 林琳一定會在隆科多和李四兒的身邊放些帶有放射性物質的東西,保證他們就算是能生下孩子,也是個個畸形。


    別管孩子的父母是誰,小孩子都是無辜的。真要是將好好的孩子弄成畸形, 林琳覺得那她跟那些禽獸就沒有啥分別了。


    但是林琳還是想要那個效果,因此林琳給了李四兒生子的魔藥, 靜等李四兒生產。


    等到李四兒生產的時候, 林琳會用複方湯劑喂給耗子喝, 然後將耗子弄成畸形的樣子, 以假亂真。


    讓世人都知道他們壞事做盡等來了報應。


    林琳以前看到過連體嬰兒的圖片, 心裏已經準備就用那個圖片給耗子整形。


    等到李四兒生產前,想必法將李四兒哄出府,最好是在繁華的大街, 人來人往的鋪子裏突然生產。


    然後‘路過’的好心產婆幫忙接生,誰知道卻生出來這麽個連體嬰兒來。


    古代人接受能力不高, 怕是直接會想到天譴上。


    人在府外生產, 又有好多人看見這個嬰兒, 想必隆科多一家再想翻身都難了。


    摔死健康的兒子, 就得到這麽一個有兩個頭,一雙手腳的畸形兒子,想必隆科多應該會非常的感動。之後就看心情了,要麽就不讓隆科多生了,要麽就讓他胎胎都是畸形的兒子。


    哎呀,現在才一個月,等到生產的時候,怎麽也得來年八.九月份。


    嗯...算了,那就在李四兒生產的同一天,請隆科多和太子賞菊吧。


    不然這麽兩件事情錯開來,怕是效果會打折扣。


    林琳一邊想著這些事,一邊穿過一進,走回二進正房。


    兩個留下來的丫頭已經聽說林琳回來了,這會兒都等在二進院裏。


    一行四人都進了正房,小丫頭勤快上前,接手爐,解披風,還小心的將林琳頭上的昭君帽解下來的。


    這間正房,自打搬出來林琳就住了一回,這會兒走進來還有些陌生感。屋裏燒得很暖和,小丫頭每天都會燒上一爐子,平日裏擔心沒有生氣還會跑到這裏來做針線活。


    屋裏養了幾盆花,看起來養的都挺精神。林琳坐在裏間的暖炕上,隨口問了兩個丫頭幾句家裏日常。


    小丫頭互視一眼,挑撿著說了幾句。


    林琳這裏沒人來,白天黑夜二進院子就隻有她們倆個。一進那裏有良子和索侖,但是他們倆卻不讓小丫頭們到前麵去。


    吃飯都不跟她們一道吃。


    冬天也沒什麽新鮮菜是需要買的,良子給弄了一些耐放的米糧菜蔬以及兩扇豬肉後,就再沒進後院。


    於是兩個小丫頭家常無事不是做針線,就是做針線,閑得差點呆傻了。


    “.....奴婢們還給主子做了些針線,已經洗幹淨放在內室裏了。”


    她們倆雖然針線活也不錯,可卻不是負責給主子們做針線的,這會兒實在無事可做,便做了些針線。不過也不敢做旁的,隻做了些帕子,荷包,中衣襪子什麽的。


    林琳聽了,又想到以後可能還會這麽閑,怕將人養廢了,便看了一眼金姨,讓她給這倆妹子找點事做。


    隨後打發這倆妹子,林琳便坐在那裏想著大赫舍裏氏。


    林琳知道大赫舍裏氏和佟家派人來接她回去的用意。


    不就是想拿她當擋箭牌使嘛。


    隆科多的驚天一摔,別看已經過去月餘了,可卻像是在發酵一般,越演越熱鬧。


    他一摔成仁,為了真愛骨肉親情全都拋散。佟家的名聲卻在這一摔中臭到大街上了。


    再一個納蘭家今年因為奴殺宰相妻的事也跟著丟了一回人,到年底了,為了將自家摘幹淨,那還不可勁的踩著佟家?


    除此之外,還有赫舍裏家。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被林琳父女逼上梁山後,族長總要做些事情來表示一下態度。


    思來想去,這件事情有個最根本的解決辦法。那就是讓林琳回府去,然後以佟三奶奶的身份參加今年的宮宴。


    ‘謠言’不攻自破。


    隻是她哪來那麽大的臉,在以為她兒子被人活活摔死後,還會回到佟家跟隆科多過日子?


    她就不怕自己為母則強拿她的兒子報仇血恨?


    是啦,原來的小赫舍裏氏還真的幹不出那種爆烈的事。


    就在林琳琢磨著要不要給佟國維出送個真愛,給自家這位臉比馬還長的姑姑添份堵的時候,赫舍裏家也來人了。


    林琳問了一聲來的人是誰,聽說是她嫂子他他拉氏,一邊讓人開大門,她自己也起身迎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就見他他拉氏一身藍緞鑲毛旗袍風風火火的就走了進來。當看見站在門口台階上的林琳時,他他拉氏腳步頓了一下,一邊瞧著林琳的神色,一邊快走了幾步。走上台階,直接拉住林琳的手快人快語的說道,


    “妹妹受委屈了,我和阿瑪都快急死了。若不是你進宮的消息傳出來,我們還滿天下的找你,就怕你被佟家那牲口給害了。還有你也是不省心,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麽不回家?阿瑪為了你......”


    他他拉氏說話的嗓門極大,然後說話就跟機.關.槍似的劈裏啪啦一通說,都叫人插不上話。


    林琳見此,也沒打斷她,借著握在一起的手拉著她進屋了。


    進屋的時候,看了一眼金姨。金姨知機攔下了想要進去侍候的丫頭和他他拉氏帶來的丫頭婆子。讓自家那兩個小丫頭領著這些人去廂房取暖候著,她則進屋給這對姑嫂上了茶水點心,然後退到外邊守著正房的門不讓任何人靠近。


    進了屋子林琳將他他拉氏扶到暖炕上坐了,然後鬆開手走到與她一桌之隔的地方坐下。


    由著他他拉氏說,林琳將茶杯往她跟前推了推,然後自己端了茶杯坐在那裏一邊聽她說,一邊看她的神色,分辯這人心性品質。好半晌,他他拉氏才住了口,拿起桌上的茶杯先是淺淺的喝上一小口,發現不會燙到自己,便一大口將杯裏的水都喝了。


    林琳見此,眼眸裏閃過一抹笑意。


    “妹妹能得到太後她老人家的喜愛,就好好的侍候她老人家。隻要在她身邊一天,旁人就不敢明目張膽的踩你。”頓了頓,“妹妹既然和離了,回頭收拾收拾東西就搬回家去住吧。你一個人住在外麵,我們也不放心。唉,早知道隆科多是這麽玩意...算了,不提他了,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火。孩子沒了就沒了,以後嫂子親自給你挑一門好親事,將來嫁過去好好的過日子,孩子總會有的。”


    從見到他他拉氏一直到現在,也不知道她自己沒有發現她其實更心疼那個被摔死的孩子。


    林琳等他他拉氏說完,心下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抬頭對他他拉氏直言道,“孩子沒事,早就讓我替換下來了。”


    啥?


    他他拉氏瞬間瞪大了眼睛,看向林琳的眼神都帶著莫名,“你,你早就知道隆科多會摔孩子了?”


    呃~


    “也不是很肯定,有備無患嘛。”


    聽到林琳這麽說,他他拉氏低下頭仔細的串連了一遍當天佟家傳出來的消息。


    李四兒與舜安然在老國公的臥室裏顛龍倒鳳,大房的太太出現在隆科多的臥室,隆科多又與個男仆在密室裏...這些不會也是有備無患出來的吧?


    就像林琳所說的,這世上就沒有人是傻子。隻要露出一點線索,真相就會被順藤摸瓜的顯現出來。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什麽都沒做,李四兒就說我欺辱她。隆科多問都不問直接將我關在小佛堂。十數天,無人送來一滴水米,還要讓我用血給太後抄血經。李四兒買通了男仆讓其對我不軌,男仆進後院是大房的大奶奶給行的方便之門。”


    林琳抬起頭,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他他拉氏,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酷。


    “拿著我對他們的容忍,當成他們不要臉的資本。現在,我收回來了。”拿起茶壺給他他拉氏倒茶,林琳輕輕一笑,溫溫柔柔,“我還決定收點利息。”


    他他拉氏:妹子,你徹底打翻了我對你的印象。


    好半晌他他拉氏才問了一個她比較關心的問題。


    林琳垂下眼,然後再抬起頭的時候笑著對他他拉氏說道,“嫂子既然問了,那我就直說了。那孩子暫時被我送到城外道觀寄養了,我這邊不能養他,又沒辦法安置,還想請嫂子幫幫忙,回頭找個妥善的人家送人吧。”


    他他拉氏一聽這話,直接上套,“妹妹,你看我行嗎?”


    隆科多聞言回了一句,“自然。”便一臉欠草的模樣去扶李四兒了。


    林琳壓下那句到了嗓子邊的‘草’,回身喚了一聲傻站在院子裏的陪嫁,一邊讓她們收拾東西,一邊讓她們通知其他人按著當初的嫁妝單子,除了正房的家俱一件不要,其他的都裝箱帶走。


    無論是和離還是休棄,女方都能帶走自己的嫁妝。當然了,若是男方不講理直接將人趕出去,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好在隆科多在財產一事上沒有那麽渣。


    李四兒到想渣一回了,可今天的事情太出人意料了,她現在被隆科多抱在懷裏都止不住打顫。真擔心以後來個張三兒王五兒,隆科多再將她丟到井裏去。


    她可不是小赫舍裏氏還有個兒子探路,她能丟的就隻有她自己了。


    小赫舍裏氏的嫁妝不少,這幾年也耗去了許多。好在有些不常用的東西都在箱子裏裝著,省了不少麻煩。挑挑撿撿也裝了五六十箱子,都讓林琳吩咐人先抬到府門外。


    東西好說,隻陪嫁過來的那些下人們,卻沒辦法都帶走。


    當初跟她一道嫁過來的大小丫頭們,大丫頭都已經嫁給了佟府的家生子,小丫頭雖然到了年紀,到是還有沒定下親事的。


    問了一下那些定下親事的要不要跟她走,那些丫頭都躲躲閃閃的沒吱聲,林琳見此,也沒多問,直接帶著想要跟她走的人和嫁妝離開了。


    索侖和良子帶著金姨等在佟府外。


    他們雇傭了好幾輛馬車,用來裝人和載物。


    此後良子帶著這些人壓著嫁妝去了林琳前幾天新買的宅子,而她自己則是帶著索侖和金姨還有兩個小丫頭拿著和離書去衙門登記。


    半路上金姨就下車了,至於去幹什麽,除了那兩個跟著過來侍候林琳的小丫頭不知道外,林琳主仆卻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佟家發生這樣的大事,總要好好的為他們宣傳宣傳。


    當然了,宣傳的重點除了隆科多為了李四兒害死親子,逼離元配外,還有吳大柱被強慘死。


    京城百姓聽了都驚了。


    泥嘛,這得多渣的人,先一夜強死個彪形大漢,然後天亮了提上褲子就開始為了小妾摔死兒子,攆走正房。


    畜生都沒他這麽業力精通。


    ......


    林琳擔心赫舍裏氏知道風聲了會阻攔,卻不知道府裏的人擔心赫舍裏氏和佟國維再受刺激壓根就沒告訴這二人隆科多幹的好事。


    所以倆人安心養病的同時,還想要看看出了這檔子事,隆科多還要怎麽寵李四兒。


    那李四兒,就是個禍害。先跟過赫舍裏老爺,現在又跟舜安顏攪合到一起。她就是個不安於室的賤.人。


    醒過來,再一起討伐一下李四兒,時間過得很快。等到快要用午膳了,赫舍裏氏查覺不對了,連忙追問三少奶奶為啥不來探病侍疾,跟前侍候的人還想要瞞一瞞,最後到底實話實說了。


    太太,您那寶貝兒子出息了。


    李四兒偷人,隆科多不罰李四兒,到是先是摔死您老的孫子,又一張和離書將您兒媳婦給攆了。所以咱們家沒有三少奶奶了。


    佟國維和赫舍裏氏都是被氣病的,此時一個躺在裏麵的床上,一個半靠在窗戶邊的炕上,一屋呆著就聽到這麽勁爆的消息,本就不利索的身子直接又被氣暈過去了。


    得了,繼續請太醫吧。


    於是沒人出於各種目的挽留阻撓,林琳順利的去衙門辦完了和離的相關手續,然後帶人回到她自己新買的宅子。


    這一次跟著她離開佟府的下人,兩家陪房,兩個小丫頭以及小赫舍裏氏的奶娘,大大小小總過十二個人。


    其中一家陪房就是奶娘的兒子一家,林琳將他們一家叫到跟前,將他們的戶籍遞給他們,又給了一筆銀子一個小莊子放他們全家走。


    “奴籍三代不得科舉,因此我特意花了些錢,從奶娘父親那一輩開始贖身,從此之後奶娘的孫子們就都是良民,婚嫁自由,能科舉。”


    那奶娘不肯走,擔心林琳做傻事。畢竟當初小赫舍裏氏為了兒子好,寧願自己糟罪,也將她們所有人都放在了孩子身邊。現在孩子沒了,她從小侍候大的姑娘竟然不悲不怒,這跟本就不對勁。


    奶娘擔心林琳會跟佟家死磕到底,擔心她以卵擊石。隻是最後好說歹說,林琳還是打發了這一家人,讓他們趁著天黑前出城去。


    林琳給這奶娘家的莊子在通州,那裏離京城近,是個可進可退的好地方。


    等奶娘一家走了,林琳又問了另一戶陪房,最後將這家人的賣身契給了他們,又給了筆銀子,不過脫籍的什麽的都沒管。


    打發走了最熟悉原主的下人,還剩下兩個小丫頭,林琳倒是沒有打發她們走。


    一來林琳買的這個二進的小院子也需要有人打掃,二來小丫頭不比人家一家人在一起的,安排不好這輩子就毀了。所以林琳準備再養兩家,回頭她們長大了,兩副嫁妝就可以嫁出去了。


    林琳買的這個二進的院子不大,不過住的人少,所以倒座房都隻放了東西,或是當成柴房和廚房。


    林琳住在二進正房,金姨和兩小丫頭住在二進的左右廂房裏。索侖和良子住在一進。等安排好了這些事情,林琳想了想又拿出幾張京城的地契和房契,讓索侖拿出去賣掉。


    那是原來小赫舍裏氏嫁妝中最值錢的東西,現在林琳不再是佟家三少奶奶,那些東西如果不賣掉,估計就算是保住了,也要跟一些人打上幾回交道。麻煩的緊,還不如賣掉省心呢。


    新宅子裏過日子的東西金姨和索侖他們一早就準備好了,因此別看是新搬過來的,可卻丁點不顯忙亂。


    除了孝惠知道林琳現在在什麽地方,其他人想要知道林琳在哪裏還都得費心去查找一遍,因此林琳這會兒倒是清靜得很。


    林琳沒回赫舍裏家,出了這樣大的事也沒聯係他們。就是想要知道從外麵的流言中知道自家閨女和外孫遭遇了這種事情後,原主的親爹和守寡的嫂子是個什麽態度。


    態度要是好,她是不介意多門親戚。若是態度...那以後就沒啥可往來的。


    康熙是個孝子,對他這個嫡母很是尊敬孝順。今天這樣的日子,雖然不是整壽,可康熙重視,那麽滿朝文武就都會跟著重視。


    佟家是康熙的舅舅家,按理來說,他們對這位蒙古出身的太後心裏是有些酸不溜丟的,可大麵上從來沒有讓康熙為難過。


    上午,康熙先是自己拜了壽,之後陪坐一旁看著嬪妃和阿哥兒媳婦給皇太後拜壽,最後才是滿朝文武一塊拜壽。


    因為人多,也看不出誰來誰沒來,可等拜壽的環節完事了,所有人入席領宴了,靠前的區域給佟家預留的席位卻空出一片來,這又不是眼瞎哪還能看不出來。


    康熙趁著皇太後看著各家送的壽禮時,小聲問了身邊太監一句那裏是誰的席位。


    李德權抽了一下嘴角,小聲回道是佟家的。見康熙眉頭緊皺,李德權又隻得將剛剛發現人沒來而派人去問的消息說給了康熙聽。


    康熙聽到佟家的事,整張臉都黑了。再聽到隆科多為了一個賤妾竟然手刃親子,直接罵了一聲‘糊塗東西’。


    佟家這會兒在康熙朝的地位還挺高,佟國綱沒了,康熙活著的舅舅就隻剩下隆科多他爹這一個。也因此他們家在這種場合全體缺席,本身就特別的引人眾目。


    眾人雖然都陪著太後說笑,可視線也時刻盯著康熙,看到康熙的視線從那片空席麵上掃過,早早就進宮的這些人不知道外麵出了什麽事,便隻在心裏猜測佟家一個人都沒來,是不是對皇太後不滿?


    然而就在大家不斷猜測佟家此舉用意的時候,佟家早前送到內務府的壽禮按官職地位順序正好呈上來了。


    當孝惠聽到太監報禮說隆科多的夫人抄了份血經的時候,孝惠當即開始將林琳誇成花,在座的嬪妃和各府福晉們自然是極力附和。等幾波誇獎過去了,孝惠就宣佟三奶奶上前說話。


    然後這個時候孝惠才知道佟家一個人都沒進宮,想到佟家是康熙的外家,小老太太當場就冷了臉,眼底都是委屈。


    康熙一見這情況,連忙上前給小老太太一個解釋。


    他還是挺維護表弟的,所以隻說舅舅和舅媽得了急症,今天都叫了兩遍太醫過府什麽的。


    因為林琳沒想到康熙這會兒子還能睜眼說瞎話維護隆科多,所以孝惠那裏的準備就做得比較少,因此今日孝惠也沒派人宣她入宮。


    等晚上林琳知道宮裏的消息時,對著皇宮的方向就是一陣冷笑。


    行吧,那是你親表弟。你願意維護,誰也不能說什麽。


    不過...若是哪天你親表弟和你寄予厚望的太子一起‘賞菊’了,就不知你到時候還能不能再這麽維護他了。


    想到這裏,林琳就非常的期待。


    八十大板下來,死罪免了,可活罪...比死了還難受。


    想到皇帝一道聖旨就革除了他們這一脈所有職位爵位,又讓闔家遷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城,不得科舉。隆科多多就知道他在這個家裏是好不了了。


    畢竟他老子可不隻是他一個兒子。光他阿瑪活下來的兒子就有七個。


    大哥葉克書,原任鑾儀使,最近因為他阿瑪中風了,襲了一等公的爵位。


    大房大侄子舜安顏,最近正好也謀到了職位,不但如此已經開始張落親事了。


    ......


    除了長房外,像是二子德克新,四子慶元,前程雖然說不上多好,但比起普通旗人子弟,他們頂著天子表弟兼妻弟的身份,隻要不是太蠢笨,將來可期。


    然而就因為隆科多幹的這件喪心病狂的糊塗事,他們爵位沒了,大好的前程也沒了。正在說的親事也吹了。


    一家子老小沒了前程,就連家中的女兒都要被連受的沒有好親事。佟家上上下下能饒了始作俑者的隆科多?


    大赫舍裏氏生了三個兒子,隆科多是最小的那個,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平日裏大赫舍裏氏最疼隆科多和舜安顏,本來康熙就有抬舜安顏為駙馬的心思,因為隆科多鬧出來的事,這事不了之了。為了這事,大赫舍裏氏就差點因為這事被小兒子氣吐血。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赫舍裏氏平時是偏疼小兒子些,但葉克書和德克新也是她十月懷胎親生的兒子,還有他們兩房其他的孫子孫女,都是她的血脈。


    她本來還想要在下次選秀的時候將大孫女送到太子宮裏,以他們家的地位,先撈個側福晉,等太子登基了咋說又是一個貴妃。卻沒想到所有的一切都被老兒子毀了。


    一家子的前程都被他那根跑去溜馬的褲腰帶給毀了,大赫舍裏氏都恨不得沒生過他這個兒子。


    雖然佟家在鼇拜倒了以後迅速從三流世家邁進皇親國戚的頂級世家。但京城裏的人都是看風向的,佟家一遭了皇帝的厭棄,佟家在京城中的各項產業都被京城世家們打壓著,就連佟家鋪子裏的掌櫃都夥同夥計將貨物賤賣,卷錢跑了。


    一時間佟家在失了政府公員的身份後,又麵臨了財產的縮水。整個佟家淒淒慘慘,風雨飄搖。


    隆科多之前殺子攆妻的寵妾滅妻行為就已經讓人詬病到影響佟家子弟婚配了,現在隆科多作廢了太子,作沒了爵位和前程,一家人對隆科多的恨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生撕了他,拿他的肉去喂狗。


    各房一邊吵吵鬧鬧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原籍,一邊又想著必須跟隆科多這麽個禍害劃清界線。於是哪怕是按規矩父母在不分家,佟國維這一脈也不準備按規矩來了。


    講規矩這種事情,要麽是需要用他來謀得某種利益,要麽就是想要取得某種名聲。現在聖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佟家這一支隻要大清朝還在一天,他們就再無起複的可能。


    以前講規矩是因為怕別人說他們沒規矩,影響前程,現在他們是啥都不怕了。


    分家吧。趁早分家,以後哪怕是回了原籍也別往來了。


    於是這種時候,佟家鬧鬧哄哄的分了家。分家時隆科多這一房是分得最少的。畢竟府裏分家那會兒,他在養傷,李四兒還在坐月子。


    說起這個李四兒,她也是有急智的。


    在她生出雙頭怪嬰後,擔心一回到佟家就會被人摁死在馬桶裏。於是死賴在客棧就是不回去。


    佟家人誰不知道她是隆科多的心頭肉,見她這樣也沒有敢跟她來硬的。於是隻得將那個已經斷了氣的雙頭怪嬰用菜籃子帶走了。


    這是七月十五那天的事,七月十六早朝時就出了隆科多和太子那件駭人聽聞,震驚古今的菊花殘事件。


    等到七月十八隆科多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先是吃驚,再是後怕,之後便想起他那親親李四兒來了。


    問了侍候的下人,聽說了李四兒的事,隆科多自然不相信。哪怕是佟家下人為了讓他認清現實特意將雙頭怪嬰的屍體凍在了佟家的冰窖裏,隆科多對李四兒那也是真愛。


    於是...隆科多派了他的心腹去客棧接李四兒回來。


    之後李四兒一番哭泣,直說孩子被人掉包了。


    隆科多在遇到李四兒的事上,從來都是用後腳跟進行思考的。


    所以...他真的相信了。


    因為太子的事,沒人在康熙麵前提起佟家,到是給了佟家一段不短的時間收拾東西離開京城。


    不過佟家的麻煩顯然不止這些。


    好在佟家分家了,走的時候也是分批走的,到是沒有全軍覆沒。


    這世上除了太子恨死佟家人以外,還有一人或是一族也對佟家懷著這樣的滔天恨意。


    那就是赫舍裏家和索額圖。


    沒有人知道康熙那麽能活,也沒有人知道一出生就是太子,被康熙捧上天的人會二立二廢,一生波瀾起起伏伏。在世人眼中,太子就是鐵板釘釘的未來儲君,而赫舍裏家就是第二個天子外家。


    他們一族的希望和輝煌都壓在了太子身上,然而太子卻被佟家的隆科多給廢了,索額圖與赫舍裏氏一族能心平氣和的看著隆科多順利回原籍?


    完全不能夠呀。


    於是赫舍裏氏在全麵打壓佟家產業後,索額圖也派了人準備對佟家人做些什麽。


    索額圖比林琳善良多了,他並沒有準備一網打盡。或者說隆科多一人拉滿了索額圖的全部注意力。


    佟家人分家後,誰都不願意帶著隆科多一道走,於是在長房帶著佟國維和大赫舍裏氏先走後,其他幾房也都先後離開了。等隆科多養好傷帶著坐完月子的李四兒離開時,正好可以單獨麵對索額圖的怒火。


    是以牙還牙,還是將隆科多這樣那樣。佟家人不關心,林琳也不上心。


    她在幹了這一大筆買賣後,便準備撤了。


    林琳想就以她曾經的身份,回了京城,宮裏也不好再進了。以免看見她,再讓康熙睹人思睹,想起這件難忘的...往事。


    再一個既然將嶽興阿抱給他他拉氏養,那她為了大家好,最好別在出現在那對偽娘倆跟前了。


    更何況林琳也確實沒有什麽想留在京城的想法,於是在七月中旬就寫了一封信給娘家,意思就是自己要神隱了,聽到什麽消息該吃吃,該喝喝。該哭的時候,也盡量哭一哭。


    隨後林琳便讓良子收拾了一下京城家中的東西,然後帶著那兩個小丫頭趕著輛馬車就出京城了。


    良子一路帶著兩個小丫頭出京城了,林琳那邊也拜完佛,帶著金姨和索侖下了五台山。


    之後在太監侍衛的一路護送下他們主仆三人連人帶馬車摔下了山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了。


    之所以這麽安排,也是林琳留了一個活口。這樣將來如果她真的想要回京城或是出現在某處與什麽人相遇了,都可以推到‘落崖不死有奇遇’的萬能定律上。


    在空間裏呆了兩三天,林琳三人便跟良子匯合去了。


    兩個小丫頭壓根不知道林琳他們都幹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跟著林琳一路東遊西逛,將這華夏的壯麗山河十亭走了四五後,在她們十八.九歲的時候一人一副嫁妝被林琳嫁到了一個民風還算純樸的小鎮上。至此後,二人安頓下來,開始她們新的人生。


    至於林琳主仆四人,那就更是居無定所了。以前有那兩個小丫頭在的時候,雖然那兩個小丫頭隻是婢女,可以他們四人的年紀和閱曆,去哪裏或是玩什麽,都會不自覺的照顧一下她們。


    可自從兩個小丫頭脫離了組織,四人的生活就真的更加的散漫以及隨心所欲。


    每到一處地方,就買些當地的特產放在花房裏,再買一些物資也隨手放進去,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林琳幾人都在清朝生活過,對於清朝是什麽樣子心裏都有數。現在好多在後世是名勝景點的地方,都不收門票,可太原生原味的東西,看多了也沒什麽意思。


    沒有什麽太想去的地方,林琳就學現代某交通部門決定出行方向。


    當然,人家是拿著街區圖紮條街出來查酒駕,她則是拿了世界地圖用飛鏢在上麵紮個地方,然後按著紮出來的地方趕路。


    這一日,林琳一行人晃到了廣州府。索侖將馬車趕到一處客棧前,林琳與金姨先後下了馬車。就在這個時候,主仆四人都被不遠處的一幕驚呆了。


    半晌四人收回視線,同時在心中暗讚了一句:果然不愧是索額圖,做起事來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看著門口招攬生意的李四兒以及二樓窗邊倚窗而坐的隆科多,林琳在擔心他們倆口子這間小倌館生意的同時,還笑眯眯的祝福他們——


    生意興隆~


    第六章


    王母一句‘脫吧’,屋中所有人的視線便都落在了薛平貴的身上。有那麽一瞬間,薛平貴想到了花樓裏的姑娘。


    深覺受到侮辱的薛平貴,握了握拳頭,到底沒有做出什麽轉頭就走或是說些寧死不屈的話。


    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薛平貴咬牙將手伸向腰帶。


    “怎麽沒動靜?娘,好了沒?”


    一向心急的王銀釧略帶不滿的聲音從屏風後麵冒出來,薛平貴握著腰帶的手頓了頓,最後一使勁腰帶便拽了下來。


    麵上一副大氣凜然的模樣,看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在賣身葬狗。


    外袍,中衣一一脫下,薛平貴光著膀子站在廳中央,目視前方。


    來吧。


    看到他這樣,花廳裏的人都有些無語。


    你倒是轉個身呀。


    還是魏虎心急,直接走到薛平貴背後,一邊自己看薛平貴肩膀上的有無烙記,一邊還伸手將薛平貴轉了個身。


    薛平貴抽了抽嘴角背對眾人,心中卻想著一會兒身份確認了,一定不要那麽輕易鬆口認親。


    可惜他沒想到王母對他肩背上的烙記竟然‘記不清’了,這麽一來壓根沒有給他拿喬的餘地。


    “看著有些像,隻是又有些拿不準。”王母遲疑的聲音在薛平貴背後想起,之後薛平貴心裏就咯噔一聲。


    王母遲疑不敢確定。又拿起剛剛薛平貴放在桌上的嬰兒肚兜以及那塊黃綾,當場‘咦’了一聲。


    “老爺,這,這不是咱們兒子的東西。”


    聽到這句話,薛平貴也猛的轉身看過來。


    王允也瞬間從坐位上站起來,幾步走到王母身邊。就連蘇龍也擔心自家嶽父嶽母的安全,瞬間來到王母與薛平貴中間的位置站定。生怕這是圈套,遇到了真刺客。


    魏虎上下打量薛平貴,一臉‘他就說嘛,怎麽可能’的神色,仿佛已經看出薛平貴就是個冒牌貨一樣。


    “你可看清楚了?”


    王允看一眼一臉震驚的薛平貴,然後低頭問妻子。


    王母又翻了一回肚兜和黃綾,很認真的點頭。


    “烙記過了十八年,有些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十八年前老爺還不是宰相,咱們家也沒有黃綾。當時老爺是禦史,沒少得罪人...”王母頓了頓,又指著這個小兒肚兜認真說道,“這個也不是我的針線。”


    等級森嚴的朝代,黃綾不是普通百姓,也不是普通臣工能用的。隻有皇室才能使用。時偶有被賞賜給重臣之家,但卻不多。


    因此王母在看到黃綾後才肯定這不是他們家的東西,等看到黃綾上的法螺時,就更加的肯定了。


    中原,至少她熟悉的人家沒人會繡法螺這種東西。


    說話間,王母又拿起夾在兩樣東西中間的草紙,打開來看時,臉上又露出一抹肯定的神色,“老爺您看,這玉佩,這玉佩的樣式倒是一模一樣。”


    原來自從玉佩被盜,薛平貴在氣惱了一頓後,便提筆將玉佩的樣子畫了下來。


    薛平貴的工筆畫還可以,畫個玉佩的樣式不是難事。畫好後,薛平貴想了想便將這圖紙夾在了嬰兒肚兜和黃綾中間。


    沒想到現在竟然派上了用場。


    在薛平貴心裏,他最大的認親道具就是肩背上的烙記。可現在看來...還不如一塊玉佩呢。


    嬰兒肚兜和黃綾是假的,身上的烙記不肯定,唯有玉佩可以確定了,但玉佩卻還丟了。


    一時間薛平貴猶豫了。


    他擔心他要是拿喬了,這個親怕是就不用認了。可不拿喬,他又能說什麽,做什麽呢?


    借著穿衣服的動作,薛平貴腦子裏各種想法都轉了一圈。


    這會兒子薛平貴臉上沒表現出來什麽,眼睛裏卻滿是心事。王允隻看了一眼就在心底罵了一句‘糟心玩意’,然後垂下眼,看一眼老妻,見老妻也是一副猶豫神色後,清了清喉嚨決定道,“我看就先這樣吧,來人呀,送少爺回房休息。”


    “老爺?”


    “嶽父?”“嶽父?”


    屋裏的三人都詫異的看向王允,王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臉上絲毫沒有找到兒子的喜色,他也沒管妻子和兩個女婿,隻淡淡的對薛平貴吩咐了幾句,“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在府裏住著。明年是大比之年,你且安心功讀。也不必苦熬身子,若明年不第,為父會在軍中給你謀個差事。”頓了頓,王允看向薛平貴,又明確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王家少爺王富貴。”


    王允發現當著薛平貴的麵,說‘為父’兩字時,特別的艱難。不過倒底還是自然的說了出來。


    薛平貴聞言,眼神閃了閃,知道現在情況不對,便將心裏那些沽名釣譽,裝模做樣的拿喬心思都壓下去了。


    對著王允行禮,“孩兒記住了。”說完看向王母,叫了一聲娘。又轉頭與蘇龍和魏虎行了一個平輩禮,叫了兩聲姐夫。


    王允見此嘴角抽了一下,又將兩個躲在屏風後的閨女叫出來,讓他們‘姐弟’相認。


    金釧雖然有些疑惑,倒是仍然笑得溫柔和氣,又說了一些客套話,告訴薛平貴回家了,想要什麽,缺什麽使了隻管來找她。


    金釧出嫁後並沒有住在夫家,而是一直住在娘家。


    她也不能說出嫁,她是長女,王允沒有兒子所以當初就是招的婿。


    隻是現在弟弟回來了,他們倆口子也是時候做些打算了。


    相較於金釧,銀釧的脾氣就更火暴些,“他真是我老弟?爹,娘不是說記不清了嗎?別再認錯了。”


    看著自家這個沉不住氣的二閨女一眼,王允又轉頭看向同樣魯莽的二女婿,這倆口子能蠢成這樣,也怪清新脫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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