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嘴巴這麽缺德, 怎麽沒見老天爺劈她呢?


    李卿淑怒紅著雙目,罵道:“你這個缺了八輩子德的東西,打你還是輕了。你才是那個短命的!老天真是不開眼, 怎麽沒降道天雷劈死你這麽一個毒婦!你咒我兒子短命,你也不怕報應回去。你還是為你自個兒積點口德吧!”


    孫秀嬌聽到李卿淑說“報應回去”時,立馬想到了她家的樂樂, 也不顧之前想要塑造的受害者形象, 瘋了一般的衝向李卿淑扭打起來。


    錢秋蘭等人看到這情況,急忙出來拉架。


    孫秀娟見廚房門口倆人打的不可開交,急忙拉著想要出去助威幫忙的趙寶君兄妹倆, 讓她們躲在她身後。


    不一會兒,孫秀嬌和李卿淑的倆人的丈夫趕了過來。


    趙啟明和趙啟才分別拉開了自家媳婦。


    此時,倆人形象都十分狼狽。


    李卿淑盤起的頭發早已鬆散開來。


    而孫秀嬌更是慘不忍睹,她的頭發被拽禿了一塊, 亂糟糟的像是雞窩一樣頂在腦門上。


    趙啟明和趙啟才倆人也隻是被通知說, 他們倆的媳婦打起來了, 沒說是因為什麽原因。


    趙啟才作為二哥,自然率先開口。“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打起來,給這麽多外人看了笑話。”


    孫秀嬌一臉委屈的告狀:“你看看她,一點也不把你著二哥放在眼裏。我不過是隨便說了她兩句,我還是她嫂子呢, 她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我兩巴掌。”


    聽完孫秀嬌的訴苦, 趙啟才舒了一口氣。他就怕是他媳婦先動的手, 於是用著質問的語氣對趙啟明說:“你看這事怎麽辦?畢竟是一家人,讓你家媳婦對我家秀嬌道個歉就算了。”


    孫秀嬌一臉得意的看著李卿淑,畢竟在她的想法裏,隻要男人開了口,那女人再不甘心也得低頭。更何況,她是沒見過她這弟媳婦跟老三頂過一句嘴。


    趙啟明可是了解他家媳婦,那絕對是個講理的女人。雖然平時看上去溫溫柔柔,也不輕易同人翻臉皮子,但是如果動手了,那絕對是因為對方的問題。


    他就是這麽相信他家媳婦!


    於是趙啟明沒按著他哥的話頭走,而是說:“如果真的是我們家卿淑做的不對,那我定會讓她道歉。隻是不知道嫂子究竟說了我們家卿淑什麽話,讓她連今日是嫂子弟弟的婚禮都顧不得了。”


    他的言下之意便是,不是我媳婦的問題還想讓她道歉,做夢呢。還不知道你媳婦說了什麽難聽的話呢。


    我們今天還是過來幫忙的,是客人。你媳婦這是仗著回到她娘家,欺負我媳婦呢?


    孫秀嬌訕訕地沒有開口回話,趙啟才就知道事情壞了,也不知道他家這惹禍精不知道說了什麽。


    看著周圍還在圍觀的眾人,趙啟才覺的被人看見自家的內部矛盾,有些臉熱。


    他對趙啟明說道:“三弟,今天畢竟是在你嫂子娘家的婚禮,你看周圍這麽多人,而且你嫂子也被弟妹打了。我看這事情就算了吧。”


    李卿淑知道自家丈夫還沒有問緣由,就堅定地信任自己,哪怕麵對他親哥哥也沒讓她受半分委屈,就心頭暖暖的。


    她也不想令他夾在中間為難,於是眼神凶狠地看著對麵的這對夫妻,直接說道:“這事情已經不是你們說算了就能算了的。你讓大家評評理,有沒有哪家當長輩的咒自家隻有兩歲的子侄是個短命的!這話也不是我隨口編排她,廚房間這麽多雙耳朵聽著呢!”


    屋外原本還不知道倆人為何打起來的賓客們瞬間炸了鍋,這事情說起來,到哪兒都是隻會說是孫秀嬌不積口德,連對著兩歲的侄子都能說出這麽惡毒的言語。


    趙啟明聽到這話,也憤恨地看著那個惡毒的女人。


    聽到三弟妹說的話,趙啟才的心裏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可能就這麽了了。


    他自從結婚以後就一直知道,自家的媳婦除了那長相好看之外,性格人品都不怎麽樣。


    可是人娶都娶回家了,總不能再跟人家說他婚前眼神不好,沒有了解清楚便結婚,現在知道這新媳婦是個什麽樣的人,能不能退貨?


    當初這婚事可是他跪著求他媽,他媽才同意的。


    那時他還信誓旦旦的對著他媽說什麽來著?


    他說了,無論她孫秀嬌是什麽樣的人,他都會愛她一輩子。他看著她的臉,都能高興的多吃兩碗飯。


    結果呢,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別說多吃兩碗飯了,現在看著她如今的臃腫模樣,就快要連一碗飯都吃不下了。


    但是現在在外麵,他隻想盡快把事情了結了,不想被人像看雜耍的一樣圍觀。


    他當場一巴掌乎在了孫秀嬌的臉上,怒喝道:“還不像弟妹道歉。”


    孫秀嬌沒想到,不僅沒能看到李卿淑挨打的樣子,反而被人看了笑話。她眼神怨毒地看著李卿淑,流著淚不甘地說:“對不起!”


    趙啟才又泄憤似的打了她一巴掌。“還有呢!”


    孫秀嬌也知道,她丈夫這是在怪她害得他,在這麽多人麵前丟臉呢。“對不起,我不該這麽說羊羊。”


    李卿淑沒有做聲。


    趙啟才有些不滿的看著他三弟。“你滿意了?”


    哪有弟弟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對自家親兄弟的,這是把他的臉麵往泥地上踩啊。


    也不等李卿淑他們的回話,拽著孫秀嬌便離開了。


    待到眾人散去,李卿淑有些不安地抬頭,看著自家高出自己一個多頭的丈夫。“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我看你二哥走的時候看你的眼神都不對了,這是在怪你吧。”


    無意中捅破了某些真相的男孩子母親,此時也站在外麵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群中。她循著聲音回頭,看到不小心說出實話的是自家兒子,急忙上前捂住了孩子的嘴。


    偷了孩子的可不是什麽拐子,而是人家的親奶奶!


    這事情怎麽說?


    怎麽說都是裏外不是人,哪怕就是叫了人家公安同誌過來也沒用。這是人家家事,壓根管不了。


    此時站在這裏,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既然不是家屬區這裏出現了拐子,眾人皆都舒了一口氣。否則今天是二妮子,明天保不準又是誰家的孩子。


    其實,把女孩子扔了或者送人在這年頭也不是什麽新鮮事,特別是前兩年鬧災荒的時候,這種事更是在隨時會餓死人的農村中常見。


    隻是這兒妮子都已經養到三歲,而且又是他們蘇家的獨苗苗,這老太太可真是狠得下心。


    二妮子的母親蘇氏撥開人群衝向男孩,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眼睛猩紅的問道:“你什麽時候看見的?”


    男孩顯然是被蘇氏那有些癲狂的模樣嚇到了,害怕的往他媽身後躲:“就……就我們剛剛打彈弓的時候。”


    蘇氏聽到這句話後,發了瘋似的跑走了。


    看到沒熱鬧可看的其餘眾人也三三兩兩的四散而去。


    李卿淑翻看著女兒的手腕。“怎麽樣?有沒有被嚇到?”


    趙寶君搖搖頭表示無礙,倒是身邊的趙寶楊吃著鼻涕紅著眼,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媽道:“媽……你怎麽隻關心我姐!”我還是不是你親生的了?


    李卿淑聽到這稱呼也愣了一下。“什麽你姐?”


    這小子一開口,趙寶君就知道壞了。


    她爸媽若是知道自己這樣忽悠這本來腦子就不靈光的哥哥,一頓爆炒毛栗子是鐵定跑不了。


    於是急忙轉移話題,對著她奶問道:“奶!你會不會因為不喜歡我,就學二妮子她奶奶把我給扔了呀?”


    眾人:“……”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子古怪起來。


    朱氏倒是沒生氣,而是一臉不懷好意的像個狼外婆一般看著趙寶君,說:“會啊!所以你以後一定要乖乖聽我的話。”


    不然奶奶可是會吃了你的哦!


    趙啟明想打圓場:“媽——寶君才兩歲,你不要嚇唬……”


    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他家寶貝閨女說:“沒事奶奶,我認得回家的路。等你把我賣了之後我還能自己跑回來,當然,那賣我的錢你得分我至少一半,否則我就太虧了。”


    朱氏到沒有把趙寶君的孩子話當真。“我把你賣到深山老林裏去,就你這小胳膊小腿的還想跑出來?”做夢呢!


    趙寶君也沒說反駁的話,而是伸手拿了一個還未開口的核桃,屋裏的幾人隻聽得“啪嗒”一聲脆響,那厚厚的核桃殼就被趙寶君單手捏開,露出了香噴噴的核桃肉。


    眾人:“……”女壯士啊!


    李卿淑看到這一幕,驀地覺得自己肚子、胸口、腦袋沒有一處不疼的地方。


    這家裏就沒有一個人能讓她省心的!


    錢秋蘭反應最快,急急忙忙的關起房門,以免外人看到了趙寶君的異常。


    趙寶景卻一臉激動萬分,目露崇拜的看著他家這個隻有兩歲的小堂妹:“哇塞!簡直太帥了!”


    他拉著趙寶君的手央求道:“寶君,哥哥我平時對你好不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嫡親的哥哥了,你教我這徒手捏核桃的本事好不好?”


    聽到有人自說自話就把自己過繼出去了,趙啟德氣不打一處來,拽著這個熊孩子的衣領就往回拖。“老子這是缺你吃還是缺你喝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


    “爸!爸!”熊孩子趙寶景還在垂死掙紮。“我這就是哄哄寶君,沒真想給三叔當兒子。”


    趙寶君也是迫於無奈,特意尋了次機會在家人麵前小露一手。


    她雖然隻重新修習了幾個月的功法,但是力氣各方麵卻已經不是一個正常的兩歲孩子可以比的。也是為了她以後有什麽異於常人的表現不太過於突兀,所以趁這自己還小的時候給家人心中打個底。


    “你……你這是吃大力丸了?”朱氏拉過趙寶君前看看後瞧瞧,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除了樣子長得不錯之外,樣樣都很路人甲的孫女。


    她越想口中越是發苦。


    這個小孫女原本就像三兒子那有些不著調的性子,不好找人家。如今這能徒手捏核桃的力氣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更嫁不出去了。


    她的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世代和自家有深仇大恨的人家,好以後把這糟心的小孫女嫁過去。


    否則無論嫁給哪家相熟的人家,都像是打算結仇的節奏啊!


    趙寶君假裝不知緣由道:“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自從那天被撞昏迷醒過來之後,我就發現自己力氣越來越大了。”讓大家誤以為自己天生神力,好過被人發現自己會武功。


    她如今隻是一個兩歲的小豆丁,如果有人問這身功夫是誰教的,讓她如何回答?


    總不能說,某天她出門遇到一個神仙似的落魄老頭,他見自己骨骼清奇見獵心喜,便賜了一本絕世武功秘籍給自己,從此以後她就力大無窮還能拈葉飛花飛簷走壁。


    她這話要是有膽子說出來,她家李卿淑女士一定能把家裏的房子都哭塌了。


    這是腦子被二伯母娘家的房子,砸傻了的節奏啊!


    還不如就這樣讓他們自己腦補原因去吧。


    趙啟明倒是沒有多追問他家閨女這事情的來龍去脈,隻是眼神有些意味不明的看著她,像是在確認這什麽。


    但是無論他心中如何做想,可是嘴上還是說道:“我看過許多記載,許多人前半生平平無奇,結果遇到了某次重大變故後某些方麵就會異於常人。比如能夠一目十行,記憶力特別好,或者力氣突然變得特別大。”


    聽到他這麽說,眾人皆都放下心來。


    朱氏對趙寶君叮囑道:“除了屋裏的幾個人,你暫時不要告訴別人這件事情,知道嗎?”她又用眼睛掃了一圈眾人,“你們也不許把這事情對其他人說!這事情我得再合計合計。”


    “寶君……你們這是打算玩什麽遊戲呢?”之前她還以為就是在屋門口玩一些跳繩或者跳房子之類,可是如今這越有越偏,她心下越發不安起來。


    趙寶君也是生怕快到手的獵物真的跑了,她緊緊地拽著許佳寧的胳膊,以防她溜走。


    也別說,這許佳寧看這條路的前方是不遠處的亂墳堆,內心有些忐忑不安。最近廠子裏有傳聞說這裏鬧鬼,聽說有一個喝醉了酒的老酒鬼晚上糊裏糊塗的走到這兒,也不知是他喝多了眼花,還是別的什麽原因。這家夥看到墳堆裏居然爬出了一個女鬼。


    當時那家夥就嚇得尿褲子,至今都不敢晚上上夜班一個人走夜路。當然也有好處,那就是他再也不敢喝得爛醉,就怕他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腳,亂走亂晃。


    雖然她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照常理該是不懼怕這些鬼怪之事。其實不然,她上輩子其實是個無神論者,否則這世上這麽多壞人沒有受到報應?


    可是自她自己重生後,卻不敢這麽想了。


    有時候她都分不清自己如今是真的重新活過一次,還隻是黃粱一夢。


    雖然鬼怪可怕,但有時候人心比鬼怪更加可怕。


    趙寶君壓低了嗓音讓幾人湊近了,神神秘秘地說:“你們最近聽說這邊的傳聞了沒?”


    周小胖和趙寶楊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她壓低嗓音故意渲染氣氛說:“聽說這裏原有個李姓鄉紳家的女兒,長得那個水靈,是十裏八鄉出了名的美人。”


    “有一日被縣裏的一個長相醜陋的惡霸聽到了關於她貌美的傳聞……這惡霸家裏是當地縣太爺家最為得寵的小妾的一母同胞的弟弟,他就好奇偷偷地跑去看了這李姑娘一眼,霎時驚為天人。可是這惡霸也自知自己長得醜,對方家雖隻是本地鄉紳,但也不是無名無姓的人家。”


    “那怎麽辦呢?”


    “這惡霸就一拍腿,想起了一個法子。這是什麽法子你們知道嗎?”


    三人十分默契地搖搖頭,表示不知。


    趙寶君繼續說下去。“他四處散播這姑娘早已非完璧之身。那個時候你們也知道,一句流言就可以逼死人。這姑娘差點要上吊的時候,被惡霸安排的一個長得人模狗樣,小時候又念過幾年書的混混給救了。那混混騙那姑娘說她是個落魄的讀書人,又有英雄救美的情分在,這很快在一來二往之下,李家姑娘就對這個假書生有了感情。”


    “假書生假意求取,李父李母一是因女兒在外頭的名聲有損之後,沒有什麽齊整人家願意求娶。二也是拗不過自家閨女,而這個假書生對他們閨女又有救命之恩,所以允了婚事。”


    “大婚那天,一切似乎都很順利。可是李姑娘本以為嫁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哪知道在洞房裏被掀開蓋頭的時候,看到的居然是縣裏那個長得極為醜陋的惡霸。而她自己的心上人此時就在屋外,和其他人等著鬧洞房。這姑娘哪得了這個刺激,當時就在屋子裏撞牆死了。”


    “這惡霸本打算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李姑娘已經是他的人,不想嫁都嫁了。哪知道鬧出了人命,他連夜托著這姑娘的屍身隨意裹了一個草席就掩埋在了亂葬崗。”


    趙寶君指了指不遠處的那些亂墳堆。“就埋在了這裏。”


    “傳說,每當有男人經過時,李姑娘就會穿著紅色嫁衣把那些男人拖到墳地裏。嘴裏還會不停地念叨著:你不是想娶我嗎……你不是想娶我嗎……”


    許佳寧雖然覺得自己也算是半個鬼,而且心裏也知道這故事,八成不知是從誰嘴裏胡謅出來嚇唬人用的。但是,寒風伴著趙寶君刻意渲染氣氛而壓低的聲音,還是有些嚇到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知道趙寶君平日裏最是護著她的那個哥哥,本想借著趙寶楊害怕的名頭回去。可沒想到她側頭看去,趙寶楊和周小胖都一臉興奮的模樣。


    這真是無知者無畏。


    趙寶君從小挎包中摸索出了四個黃澄澄的橘子,也不再賣關子開始步入正題:“我們今晚比誰的膽子大。每人一個橘子,把它埋在其中的一個墳上的雪堆裏,然後拿出來吃了它。贏了的人,大家過年收到的糖就都給他,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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