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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頭長得圓頭圓腦的,特別是一雙眼睛, 圓圓的, 格外討喜。


    饒是祁明性格老成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伸過手去抱起了石頭,祁明掃了眼他手上的毛筆,沒細看是不是蘸了墨,臉上有了些淡淡的笑容:“小石頭也知道讀書識字了?”


    石頭不是個認生的性子, 哪怕對祁明沒什麽印象, 卻還是清脆的回道:“讀書識字!”


    重複大人的話大概是每個奶娃娃與生俱來的本能。


    祁明則是聽了高興,想要看看石頭的作品。


    一轉頭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副大字。


    說是大字,但這副大字比一般的字難認多了, 圓滾滾的,還有點扁,祁明盯著看了一陣才分辨出是個“初”字。


    祁三郎本身寫字也不算好看,書院的先生經常說他要勤學苦練, 沒有一手好字縱然是有滿腹錦繡也會無人欣賞,可是祁三郎卻莫名的從這個字上找回了自信。


    顯然祁明並不覺得和一個奶娃娃比寫字有什麽奇怪的。


    他看了看懷裏抱著的石頭,祁明道:“這個字是有點醜, 不過石頭還小, 以後肯定可以寫的好看。”


    婆子臉上一抖, 心想著三少爺這是年輕, 還是讀書讀傻了?他把小少爺當成什麽了,神童嗎,不到兩歲就能寫字了?


    小素則在一旁小聲提醒:“三少爺,這個字是二少奶奶寫的。”


    祁明:……啊?


    臉上一僵,祁明看了眼葉嬌,發現她正拿著藍布,眼睛卻盯著桌上的大字。


    雖說和葉嬌沒見過幾麵,可這是他正經的二嫂嫂,自己剛剛說的話……祁明的臉登時就漲紅了。


    小石頭好奇的昂頭看他,伸手去摸祁明紅彤彤的臉,奶聲奶氣道:“好紅,棗糕糕,石頭吃糕糕!”


    祁明畢竟隻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甚至沒敢分辨葉嬌此刻的神情,立刻把小石頭交還給了婆子,磕磕巴巴的留下了句“我……我等會兒再來找二哥”後掉頭就跑。


    婆子自然不會摻和二房的事情,隻管抱住了小石頭,拿著桌上的沙糕哄他吃。


    葉嬌則是把藍布重新鋪好,而後就拿起了自己字,端詳了好一陣,扭頭問小素:“真的不好看嗎?”


    小素雖不識字,可是好壞還是能分個大概,平時看那些牌匾總是方方的,左右自家二少奶奶這個圓圈圈字體絕對算不上好。


    可是在小素看來,又不是要去考舉子,字好賴能看過眼便是了,她反倒是怕葉嬌因為祁明的事情心裏不舒服。


    偏偏小素對著葉嬌的一雙眼睛說不出違心的話,小姑娘思來想去,拿起了一塊沙糕:“少奶奶,要不您先吃點兒?”


    葉嬌:……哼。


    另一邊,小室裏的宋管事格外興奮,他一點都沒有之前在祁父麵前的淡定,反倒是滿臉的歡喜:“二少爺說的沒錯,如今我們祁家酒鋪的名聲已經打出去,是不是最近就能去和鎮子上麵的酒樓客棧談生意了?”


    他們雖然把酒賣的便宜了一些,可是也是有利潤的,不然也得不到那百貫錢財。


    可是讓宋管事更高興的是,隨著酒賣得越來越多,這十裏八鄉的都知道祁家有美味佳釀,再加上宋管事尋了些嘴皮子好的人可了勁兒的吹,八分好也能吹成十二分。


    再加上祁家酒鋪的酒被祁昀起了個“玉液酒”的美名,文雅又好聽,越發供不應求。


    這些祁昀都是想到過的,不過宋管事的能力很強,一切開展起來比祁昀想象的還來的早一些。


    把賬本放到一旁,祁昀攏了攏懷裏拿著的手爐。


    祁二郎在外人麵前並沒有葉嬌眼前的那種溫和,他本就不是個喜與人交往的性子,也懶得裝成八麵玲瓏。


    披著厚厚的袍衣,祁昀麵容依舊略顯蒼白,可眼下的烏青已經不見,讓他看上去雖然冷漠卻不再陰戾。


    若是以前,宋管事也是怕的,可現在宋管事眼裏他就是尊財神老爺,供著還來不及,都想不起來怕了。


    聽完宋管事的話,祁昀想了想,緩緩道:“還不急,等一等,那些酒樓客棧不缺供酒的,先屯著,等年底再說。”


    宋管事沒有問其中緣由,立刻應了下來。


    兩個人又合計了一下接下去的事情,宋管事見時候不早,便告辭離開。


    祁昀送走了宋管事,回臥房發現沒瞧見葉嬌,轉身朝著廂房而來。


    他進門時,婆子已經帶著小石頭回去了,小素在院子裏做事,廂房裏隻有葉嬌一人。


    此刻女人正站在桌前,專注的提筆寫字。


    祁昀並沒有打擾她,走到了葉嬌身側,便發現她的手邊已經有了一遝子大字。


    他是知道葉嬌的,自家娘子雖然喜歡識字,卻不曾如此刻苦,瞧起來應該已經有一個時辰沒歇著了。


    見葉嬌又寫完了一張,祁昀伸手攬住女人的腰,拿掉了她握著的毛筆,聲音放緩:“讀書識字不急於一時,嬌娘別太苦了自己。”


    葉嬌則是下意識的反手攥住了祁昀的手,昂頭看他:“我字不好看,要多練練。”


    祁昀聞言,不由得放緩了聲音:“你剛學,能記下這麽多還能寫個大概已經是極好的了。”


    葉嬌充滿期待的抬頭看他:“不醜嗎?”


    祁昀依然笑:“不算太醜。”


    葉嬌:……


    瞧她鼓了腮,祁昀捏了捏她的掌心:“我又不嫌你,再說這些滿滿練便是,不要著急。”


    若是剛剛祁昀不在,葉嬌一個人寫的好好的,可現在祁昀來了,葉嬌就半點苦都不想吃:“練字好累的。”舉了舉自己的手,示意他自己手腕酸。


    真是個嬌娘子。


    剛剛說要堅持的是她,現在不樂意的還是她,偏偏祁昀就覺得自家娘子是苦到了累到了,和她坐下後便輕輕的給她揉著手腕。


    男人的手已經被手爐暖熱,溫溫的,揉捏著她的腕子時用勁兒格外小心,葉嬌嘴角一點點的翹起來。


    見葉嬌臉上有了些笑容,祁昀才道:“這樣吧,一天練半個時辰,晚上就讓你吃兩塊點心。”


    葉嬌眼睛一亮,小人參扣住了男人的手:“三塊。”


    祁昀笑著點頭:“行。”


    葉嬌高興了,丟了筆就拉著祁昀去吃飯了,等吃罷了飯,葉嬌又抱著石芽草在院子裏轉了轉,幫著小東西吸收陽光也順便給自己消食,待石芽草枝蔓舒展後,葉嬌回臥房把它撂下,自己則是拆了頭發去午睡。


    祁昀卻沒有午睡的習慣,他看著葉嬌睡著了,便去院子裏叫過了小素,低聲問道:“剛剛,誰來過?”


    小素慣是怕他的,被這麽一問,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麽都說了。


    祁昀聽完,沒說什麽,隻是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小素:……你知道什麽了?


    祁昀擺了擺手:“去喊三弟來,許久不見,怪想他的。”


    小素看了看祁昀平板的臉色,怎麽看都不像是想三少爺,可小素不敢多問,小跑著就走了。


    躺在床上的葉嬌一概不知,睡得安穩。


    等她醒了,卻不像是往常那樣去踢毽子或者是聽著祁昀給她講醫經,而是收拾好了自己,去了柳氏的院子。


    柳氏今天請了裁縫娘子到家裏來,上次便說要給葉嬌裁衣裳,隻是事情多一直耽擱著,今天正好一起做了。


    葉嬌不曾量過衣服,好在也不用她做什麽,全程便是讓抬手抬手,讓昂頭昂頭,等量好了再去選兩個喜歡的花色料子便好。


    待送走了裁縫娘子,柳氏帶著葉嬌去園子轉轉,對著她道:“你年紀還小,尚在長身體的時候,這衣裳要常換常新才合身。那裁縫娘子每隔半年來一趟,你若是等不到她來,找時間讓人陪著你去裁縫鋪子裏也是一樣的。”


    葉嬌從來都是把柳氏的話記在心裏的,多的不問,不管聽沒聽懂都會乖巧回複:“謝謝娘。”


    柳氏要聽的就是這聲謝,溫和的對著她點點頭。


    這時候,幾個人溜達到了祁明的院子外頭。


    柳氏對著小兒子是滿心的關懷愛護,這會兒卻不進去,隻是站在院門口,眼睛一麵往裏頭瞧一麵笑容滿麵的說道:“三郎之前同我說起過,他今天要寫字滿兩個時辰,我兒知道發奮了。”


    葉嬌聞言,眼睛睜大了一圈兒。


    怪不得小狐狸喜歡書生呢,這書生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來的。


    自己剛剛寫了不過一個時辰就要累的手腕子難受,當書生居然要一天寫兩個時辰?


    要考狀元的人就是不一樣。


    葉嬌也探頭往裏麵看了看,院子裏有幾張拿出來晾曬的大字。


    她眼神好,細細看了看,上麵的字能認個大半,不過拚起來變成文縐縐的句子葉嬌就不太懂了。


    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什麽其獨……


    看不懂,小人參就不多看,又陪著柳氏走了走,等天色漸沉時也叫要回去,柳氏讓人把燉著的排骨湯給她帶了一瓦罐。


    葉嬌拎著瓦罐,也不用人送,自己快步往回走。


    不過剛進院門,就看到鐵子正捧著一遝子紙要往小室裏麵送。


    葉嬌喊住了他:“鐵子,這是什麽?”


    鐵子立刻止住了步子,他正在變聲期,聲音聽起來啞啞的:“二少奶奶,這是給二少爺的字。”


    葉嬌聞言也不多問,走過去對著他道:“那你喊相公一聲,就說忙完了出來吃飯,娘讓人送了排骨湯來,趕熱喝。”


    鐵子立刻點頭:“我記下了。”


    葉嬌笑了笑,掃了一眼鐵子捧著的東西,瞧見了最上麵的一張,她嘴裏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


    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


    咦,這不是剛才祁明寫的嗎?


    偏偏葉二嫂心氣兒高,加上葉嬌回門的時候那陣仗刺激了她,葉二嫂就想盡辦法想讓葉二郎出頭,用這筆錢做點生意,讓她也能當個商家太太,不至於在這小村子裏受氣。


    這些錢除了留下了一些給葉寶讀書,餘下的都給了葉二郎當本錢。


    可葉二郎不是做生意的材料,本就是個莊稼漢,哪兒能玩的過那些一腦子彎彎繞的商人呢?


    以前被葉二嫂逼著出去謀生就賠了錢,現在還有外債,結果最近又被葉二嫂催著出門做事,不僅一件事沒做成,反倒被人騙了不少銀錢。


    葉寶也不省心,在學堂裏不是頂撞先生就是和其他孩子打架,剛剛葉二嫂就是上門去給挨打的孩子家賠不是,少不得被人數落。


    她這一趟是又氣又急,這會兒正是滿心的煩悶,誰知道還有外人來給她添堵。


    婆子們可不管葉二嫂的日子好不好過,她們本就舌頭長,又和葉二嫂有磕絆,這會兒當然不會嘴軟。


    “那祁家二少我可聽人說了,之前是窺探了天機才生了病,有著大神通哩,不然咋能弄出玉液酒來。”


    “二嫂子啊,你瞅瞅,你家小姑子日子過得好了,你也能跟著沾光不是?”


    “聽說你家二郎又賠了錢,你與其生氣,不如去祁家求一求,可能人家還能給你幫幫忙。”


    葉二嫂臉上的表情都僵了,從來牙尖嘴利的她這會兒一句話都憋不出來,心裏氣的蹦腳。


    這個葉嬌,之前在家裏吃白飯,現在哪怕想法子弄走了也要給自己氣受!


    不是嫁給了個病癆鬼嗎?那就認命,好好過她的苦日子,何必非要處處讓自己難受。


    她怎麽能過好日子?怎麽可能!


    葉二嫂絲毫不為了葉嬌高興,反倒滿心的怨氣。


    她本就小氣,一直覺得葉家如今除了葉二郎以外沒了男人,她就能當家做主,清理掉葉嬌之後她的日子就能好過,可卻沒想到,葉嬌的日子比她好過了千百倍。


    送葉嬌去祁家可不是為了讓她過好日子的!


    怎麽現在自家男人依然是什麽都做不成,反倒是祁昀居然能風生水起財源廣進?


    誰說他要死了的,這哪兒像要死了的!


    耳邊是那些婆子的恭賀聲,聲聲刺耳,葉二嫂隻能裝作沒聽見,提著籃子快步離開。


    可一到家,就瞧見了正拎著酒進門的葉二郎。


    葉二嫂有些驚訝,再加上剛剛受了氣,說起話來語氣格外不好:“你不在鎮子上,怎的這麽早就回來了?”


    因著她在家總是這般惡聲惡氣的,葉二郎倒也沒聽出她心情好不好,隻管笑嗬嗬的道:“我今兒高興,想回來喝兩杯,去,給我拿個碗去。”


    “要碗你自己去拿,少使喚我。”葉二嫂冷哼一聲,隨後又有了些心疼,“你要是想喝酒同我說,我去給你打米酒,從鎮子上買除了買酒還要搭錢買個陶罐,浪費錢。”


    葉二郎本就嘴笨老實,也不和葉二嫂爭辯,將酒罐放到桌上,自己去拿了碗。


    酒罐上貼著紅紙,上麵寫了兩個字。


    葉二嫂不識字,可她也知道這種能貼紅紙的酒不便宜,立刻急了,朝著葉二郎嚷嚷:“你買的這是什麽酒?”


    葉二郎正在碗櫥裏麵翻找,沒回頭,隨口回答:“玉液酒,賣的好著呢。”


    這聲音是帶著笑意的,葉二郎自然之道玉液酒是祁家的,他還知道這是自家小妹的相公捧出來的。


    祁昀好了,葉嬌就跟著好。


    我家妹子就是個有福氣的。


    葉二郎到現在都歉疚著自己把妹妹賣掉,如今瞧著葉嬌日子好過,葉二郎自然高興,這才買了玉液酒回來喝。


    他找到了碗,正準備回頭告訴葉二嫂說這酒還賣的不算貴,他們喝的起,誰知道一轉身就看到葉二嫂舉著罐子就要往地上摔!


    葉二郎駭了一跳,急忙道:“可別摔,貴著呢!”


    葉二嫂一聽這話果然住了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氣的隻喘粗氣,卻還是輕輕的將罐子放到桌上,生怕磕了碰了。


    葉二郎鬆了口氣,卻聽女人又叫嚷起來:“瞧瞧,這就是你的好妹妹,好妹夫!他自己的酒鋪,你去買酒居然還要使銀子,這是什麽事兒!”


    葉二郎不太想理她,可見她嚷嚷的聲音大了,這才抱過了酒罐,嘴裏低聲道:“嬌娘怎麽過去的你可莫要忘記。”


    一句話,堵住了葉二嫂的嘴。


    若說剛剛還有怒氣,現在女人多了些害怕。


    葉嬌這般發達,以後會不會反過頭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葉二郎卻不理她,隻管喝著酒,一晚上把一罐子都喝了,喝醉了也不鬧事,倒頭就睡,做夢的時候還念叨著大哥小妹,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


    可葉家的一切對葉嬌而言都格外陌生,如今更是半點都沾不到她。


    剛吃完早飯,葉嬌就坐到了祁昀身邊。


    今兒個是管事們帶著進項來結算的日子,柳氏就沒讓媳婦們過來。


    倒不是防著她們,實在是方氏心眼小,上次聽到被宋管事拔了頭籌居然氣得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現在若是再過來看到了什麽,豈不是要氣病了。


    葉嬌得了空閑,卻不出門,反倒往祁昀的身邊擠。


    祁昀披著袍衣,手上正拿著一本書瞧,見葉嬌過來也不躲閃,隻管張開了手臂摟住了她,把女人也攏在了袍衣裏。


    葉嬌瞧著他腿上放著一個手爐,正想著用什麽法子攥他的手呢,這會兒有了機會,立刻拽住了祁昀的手湊過去。


    祁昀撂了手上的書任由她動作,微微彎起嘴角:“冷了?”


    葉嬌搖搖頭,這屋子裏暖烘烘的哪兒會冷?


    祁昀也覺得自家嬌娘不冷,可越是如此就越發覺得自家嬌娘是想要和自己湊在一起才過來的,心裏格外熨帖。


    小人參不知道男人心裏所想,隻管低頭盯著手爐瞧。


    手爐暖烘烘的,溫熱了男人的手指,葉嬌的指尖從他的骨節上一點點的劃過,又捏了捏,臉上帶出了驚喜:“相公,你比以前肉多了些!”


    換成別人聽到說自己肉多了,多半是要難受一下的,現如今以瘦為美,無論男女都不想讓自己過於豐腴。


    可是這話放在祁昀身上卻不一樣,他一直病著,喝藥喝多了也就不愛吃飯,從小就瘦,加上他的骨頭沒耽誤長,身量是夠得,穿上衣服後就像是一根杆挑著的旗子似的,風一吹飄飄搖搖。


    最近覺得調理的好了些,說是長了肉,不如說是結實了。


    祁昀不知道這些和小人參的滋補有關係,可他卻覺得自家娘子福運好,帶著自己也好。


    這是祁昀最近總結出來的人生哲理,那就是,娘子什麽都好。


    反手攏住了葉嬌的手,祁昀捏了捏,微微一歎:“娘子你平時也不少吃,怎麽不長肉呢?”


    一天吃三頓,頓頓不少,還有加餐和甜品,換個人這麽吃下去恐怕早就豐腴了。


    可葉嬌還是身姿纖細窈窕,分毫不見胖。


    祁昀不僅不覺得高興,有時候看著葉嬌尖尖的小下巴還有些心疼,以為她是以前餓得多導致現在不好補了。


    但葉嬌卻不覺得擔心,反倒樂嗬嗬的:“我瘦一點,晚上才能和相公睡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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