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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的快,去的快,像是一陣風似的。


    小素雖然不是頭一遭瞧見這兩位親近,可這會兒還是被秀了一臉。


    見祁昀不說不動,小素也不在這裏戳著,拎著笤帚跑開了。


    祁昀則是摸了摸臉上還有溫暖的地方, 想了一陣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教過她的。


    所謂夫妻分別時要做的一件小事,嬌娘從來都把他的話記在心裏。


    祁昀覺得自己的腦袋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編了話忽悠娘子後的自我嫌棄, 另一邊則是像是被蜜糖淹了似的甜。


    嘴角翹起,祁昀從院門裏看了看裏麵的花圃, 裏頭確實是有幾株是他喜歡的,喜歡就喜歡他們在天冷了的時候還能盛開的鮮活勁兒。


    可現在時移世易,他喜歡的依然是鮮活, 卻不再是那個病歪歪的隻能看看花草的他了。


    姹紫嫣紅又如何?為了嬌娘這一下,什麽都值了。


    而院子裏的葉嬌由衷的對著董氏感慨:“成親是挺好的, 至少要記下的事情真多, 不僅費腦子, 還費嘴。”


    董氏一臉莫名, 好在很快兩個人就重新聊起藥材, 氣氛熱絡了起來。


    當晚, 下了今年的頭一場雪,這也算是正式入了冬。


    隨著天氣漸冷,屋子裏的炭盆從一個變成了兩個,窗幔上的簾子也換成了更厚重的布料。


    葉嬌把花重新種了,董氏也就常來給她幫忙,一來二去兩個人便熟識了。


    石芽草也很爭氣,作為唯一一個嬌養在花盆裏麵的,它每天被葉嬌抱著曬太陽的時間也最多,那幾朵小花一直常開不敗,一直沒有枯萎,令董氏也是嘖嘖稱奇。


    祁昀比以前忙了不少,除了要和宋管事盤算酒鋪的事情,還常常去找祁父,一說就說上一整天。


    葉嬌也習慣了晚上拽著祁昀的手睡,以前是怕給他補大了,現在是因著白天在一處的時間少了許多,隻能晚上補回來。


    祁昀對此來之不拒,甚至是樂在其中。


    等到入冬第二場雪停了的時候,祁昀也終於鬆快下來。


    晚上吃飯時,祁昀告訴葉嬌:“酒鋪過兩天要在鎮子上開張了。”


    他最近和祁父說的便是這事兒。


    祁家三兄弟各有各的事情做,祁昭顧著莊子,祁昀管著鋪子,祁明一心讀書。


    父母在不分家是傳統,不過祁父早早就定了規矩,三兄弟的進項無論多少,給家裏的是定數,除了這個定數外的都是他們自己個兒的。


    目前唯一沒有收入的便是祁明,可是祁明讀書讀的好,前途光明,家裏也樂意供著他。


    這次要去鎮子上開新鋪便是祁昀提出來要開的,祁父點了頭,宋管事就盤下了早早就盯上的鋪子。


    葉嬌也聽說了這事兒,放下湯匙,笑眯眯的道:“春蘭同我說了,她還喊我去看熱鬧呢。”


    祁昀記得春蘭便是董氏,他給葉嬌夾了一筷子玉蘭片,嘴角微翹:“看起來你們兩個倒是說得上話。”


    葉嬌點頭,董氏為人爽朗大方,而且在藥材方麵頗有造詣,葉嬌也有心從她這裏知道些東西,兩個人的脾氣合得來,相處格外融洽。


    自家相公現在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總是氣若遊絲的病模樣,可是光是靠著她補身總是見效慢,若是未來生了病,還是要用醫用藥,葉嬌現在想著要防患於未然。


    腦袋裏想著事兒,葉嬌有些漫不經心的把玉蘭片往嘴裏放。


    這一咬,葉嬌的眼睛就瞪大了。


    真好吃……


    祁昀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緩緩道:“這是新下來的冬筍,切成片,加上蜂蜜烘烤而成,正是現在的時令菜,吃個新鮮,喜歡嗎?。”


    葉嬌連連點頭,卻說不出話,嘴巴吃得鼓鼓的,瞧上去像個小倉鼠。


    等把嘴裏的東西咽了,葉嬌由衷感慨:“相公你懂的真多。”


    祁昀淡淡一笑,他已經可以很從容地接受葉嬌的讚美。


    又給她夾了一筷子,男人嘴裏道:“外頭天寒,鋪子開張時我便不去了,不過那天熱鬧歸熱鬧,人怕也是不少,董氏邀你正好讓她和你同去逛逛,明兒個告訴娘一聲便是。”


    葉嬌其實不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去不去兩可。


    可還沒說話,又聽祁昀道:“藥鋪我許久沒去看過,你正好替我去轉轉。”


    藥鋪?


    是該去看看,這幾天光聽董氏說,葉嬌還沒見到真東西呢。


    拒絕的話在嘴邊轉了個圈兒就咽了回去,葉嬌歡歡喜喜的答應下來。


    今天這頓飯吃得好,晚上睡得也香甜,到了第二天,葉嬌一大早就去了柳氏的院子。


    柳氏年紀漸大,夜裏覺少,葉嬌來的時候她已經誦了一遍經了。


    聽了二兒媳婦的來意,柳氏點點頭,溫聲道:“你自嫁來我家,除了回門的那次,還沒見你怎麽出過門。現在出去看看也是好的,董家女兒我也見過,是個爽利的,讓她陪著你我也放心,出去的時候穿厚實些,我給你的那些胭脂口脂都用起來,打扮打扮,別太素著。”


    葉嬌應了一聲,又陪著柳氏說了些話,這才離開。


    可她沒有立刻出門,而是回了院子,坐在銅鏡前托著下巴開始思考,怎麽才叫打扮?


    小人參當人也有個把月了,吃的喝的都沒缺,她也能分清楚穿著的那些衣服什麽時令該穿哪件,什麽穿裏麵什麽穿外麵。


    可是她的臉從來都是不施粉黛,每日都是素麵朝天的。


    她很會長,五官秀美,皮膚也是怎麽曬都是白皙依舊,這算是天生的底子好,再加上小人參的身體好血氣足,麵白如雪唇若塗脂,就算是素著臉也是好看的。


    隻是柳氏說讓她打扮一下,卻讓葉嬌犯了難。


    小人參盯著銅鏡裏有些模糊的人影看了半晌,開始伸手在妝台的抽屜裏翻騰。


    因著她嫁來的時候,除了腕子上的金鐲,其他的什麽都沒帶上,這裏的東西多是柳氏幫忙置辦的,葉嬌因著不常用便沒細致看過。


    現在她把抽屜裏的瓶瓶罐罐都拿了出來,拿起其中一個青瓷的胭脂盒,打開來,還沒瞧清楚裏麵是什麽就先被熏得打了個噴嚏。


    好在小人參還記得打噴嚏之前先把盒子蓋好撂下,這才沒打撒了。


    揉了揉鼻尖,葉嬌重新拿起了盒子瞧。


    裏麵的石榴紅色的胭脂,帶著很濃的花香,久了覺得還挺好聞的。


    葉嬌並不知道怎麽用,隻是在腦袋裏回憶著自己認識的幾個人,柳氏,方氏,還有董氏,她們都會用一些粉黛胭脂,葉嬌依著記憶,用手指沾了些,瞧著銅鏡裏模糊的人影眨了眨眼,便對著臉上抹去。


    銅鏡裏麵的人影看得不甚清楚,隻能有個大概籠廓,顏色也不夠分明,小人參並不知道哪裏輕了哪裏淡了。


    到後麵她似乎感覺出了些有趣,撂了這盒,又去拿了木櫝裝著的,感覺裏麵的顏色更豔麗一些,就用手指挑出來些許拍在臉上。


    等祁昀看完了這陣子的賬本回屋時,一開門就聞到了濃濃的香氣。


    並不是自家嬌娘身上總是帶著的香甜味道,也不是祁昀難免沾染上的草藥味,而是相對濃烈的香氣。


    像是花香,卻又分不出是什麽花香。


    祁昀以為葉嬌又把花搬進來了,便關了門,往內室走。


    瞧見了葉嬌的背影,祁昀脫了袍衣掛在架子上,邊走邊道:“嬌娘,小廚房裏煨了鴿子,你……”


    聲音,在女人轉身的瞬間戛然而止。


    葉嬌沒吃過鴿子湯,眨眨眼睛,正要說話,突然就被祁昀幾步上前給抱進了懷裏。


    而後,就聽到了祁昀有些急切的聲音傳來:“嬌娘,你這是被炭熏了,還是讓水燙了?疼不疼?”


    祁明從柳氏那裏出來便來看自家二哥,進了院子就聽到這裏熱鬧,走到了廂房外,卻不進去,而是在門口喊了聲。


    葉嬌記著昨天祁明說要過來的事兒,便沒多想,開口道:“進來吧。”


    趕巧小素端著沙糕回來,伸手給他挑了簾子讓他進去。


    祁明先是小大人似的給葉嬌見禮,而後就看向了石頭。


    他往常在書院裏呆的時候多,滿打滿算,從石頭出生以後兩個人相處的也沒幾天,這會兒終於見到個比自己年紀小的。


    小石頭長得圓頭圓腦的,特別是一雙眼睛,圓圓的,格外討喜。


    饒是祁明性格老成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伸過手去抱起了石頭,祁明掃了眼他手上的毛筆,沒細看是不是蘸了墨,臉上有了些淡淡的笑容:“小石頭也知道讀書識字了?”


    石頭不是個認生的性子,哪怕對祁明沒什麽印象,卻還是清脆的回道:“讀書識字!”


    重複大人的話大概是每個奶娃娃與生俱來的本能。


    祁明則是聽了高興,想要看看石頭的作品。


    一轉頭就看到了桌上的一副大字。


    說是大字,但這副大字比一般的字難認多了,圓滾滾的,還有點扁,祁明盯著看了一陣才分辨出是個“初”字。


    祁三郎本身寫字也不算好看,書院的先生經常說他要勤學苦練,沒有一手好字縱然是有滿腹錦繡也會無人欣賞,可是祁三郎卻莫名的從這個字上找回了自信。


    顯然祁明並不覺得和一個奶娃娃比寫字有什麽奇怪的。


    他看了看懷裏抱著的石頭,祁明道:“這個字是有點醜,不過石頭還小,以後肯定可以寫的好看。”


    婆子臉上一抖,心想著三少爺這是年輕,還是讀書讀傻了?他把小少爺當成什麽了,神童嗎,不到兩歲就能寫字了?


    小素則在一旁小聲提醒:“三少爺,這個字是二少奶奶寫的。”


    祁明:……啊?


    臉上一僵,祁明看了眼葉嬌,發現她正拿著藍布,眼睛卻盯著桌上的大字。


    雖說和葉嬌沒見過幾麵,可這是他正經的二嫂嫂,自己剛剛說的話……祁明的臉登時就漲紅了。


    小石頭好奇的昂頭看他,伸手去摸祁明紅彤彤的臉,奶聲奶氣道:“好紅,棗糕糕,石頭吃糕糕!”


    祁明畢竟隻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甚至沒敢分辨葉嬌此刻的神情,立刻把小石頭交還給了婆子,磕磕巴巴的留下了句“我……我等會兒再來找二哥”後掉頭就跑。


    婆子自然不會摻和二房的事情,隻管抱住了小石頭,拿著桌上的沙糕哄他吃。


    葉嬌則是把藍布重新鋪好,而後就拿起了自己字,端詳了好一陣,扭頭問小素:“真的不好看嗎?”


    小素雖不識字,可是好壞還是能分個大概,平時看那些牌匾總是方方的,左右自家二少奶奶這個圓圈圈字體絕對算不上好。


    可是在小素看來,又不是要去考舉子,字好賴能看過眼便是了,她反倒是怕葉嬌因為祁明的事情心裏不舒服。


    偏偏小素對著葉嬌的一雙眼睛說不出違心的話,小姑娘思來想去,拿起了一塊沙糕:“少奶奶,要不您先吃點兒?”


    葉嬌:……哼。


    另一邊,小室裏的宋管事格外興奮,他一點都沒有之前在祁父麵前的淡定,反倒是滿臉的歡喜:“二少爺說的沒錯,如今我們祁家酒鋪的名聲已經打出去,是不是最近就能去和鎮子上麵的酒樓客棧談生意了?”


    他們雖然把酒賣的便宜了一些,可是也是有利潤的,不然也得不到那百貫錢財。


    可是讓宋管事更高興的是,隨著酒賣得越來越多,這十裏八鄉的都知道祁家有美味佳釀,再加上宋管事尋了些嘴皮子好的人可了勁兒的吹,八分好也能吹成十二分。


    再加上祁家酒鋪的酒被祁昀起了個“玉液酒”的美名,文雅又好聽,越發供不應求。


    這些祁昀都是想到過的,不過宋管事的能力很強,一切開展起來比祁昀想象的還來的早一些。


    把賬本放到一旁,祁昀攏了攏懷裏拿著的手爐。


    祁二郎在外人麵前並沒有葉嬌眼前的那種溫和,他本就不是個喜與人交往的性子,也懶得裝成八麵玲瓏。


    披著厚厚的袍衣,祁昀麵容依舊略顯蒼白,可眼下的烏青已經不見,讓他看上去雖然冷漠卻不再陰戾。


    若是以前,宋管事也是怕的,可現在宋管事眼裏他就是尊財神老爺,供著還來不及,都想不起來怕了。


    聽完宋管事的話,祁昀想了想,緩緩道:“還不急,等一等,那些酒樓客棧不缺供酒的,先屯著,等年底再說。”


    宋管事沒有問其中緣由,立刻應了下來。


    兩個人又合計了一下接下去的事情,宋管事見時候不早,便告辭離開。


    祁昀送走了宋管事,回臥房發現沒瞧見葉嬌,轉身朝著廂房而來。


    他進門時,婆子已經帶著小石頭回去了,小素在院子裏做事,廂房裏隻有葉嬌一人。


    此刻女人正站在桌前,專注的提筆寫字。


    祁昀並沒有打擾她,走到了葉嬌身側,便發現她的手邊已經有了一遝子大字。


    他是知道葉嬌的,自家娘子雖然喜歡識字,卻不曾如此刻苦,瞧起來應該已經有一個時辰沒歇著了。


    見葉嬌又寫完了一張,祁昀伸手攬住女人的腰,拿掉了她握著的毛筆,聲音放緩:“讀書識字不急於一時,嬌娘別太苦了自己。”


    葉嬌則是下意識的反手攥住了祁昀的手,昂頭看他:“我字不好看,要多練練。”


    祁昀聞言,不由得放緩了聲音:“你剛學,能記下這麽多還能寫個大概已經是極好的了。”


    葉嬌充滿期待的抬頭看他:“不醜嗎?”


    祁昀依然笑:“不算太醜。”


    葉嬌:……


    瞧她鼓了腮,祁昀捏了捏她的掌心:“我又不嫌你,再說這些滿滿練便是,不要著急。”


    若是剛剛祁昀不在,葉嬌一個人寫的好好的,可現在祁昀來了,葉嬌就半點苦都不想吃:“練字好累的。”舉了舉自己的手,示意他自己手腕酸。


    真是個嬌娘子。


    剛剛說要堅持的是她,現在不樂意的還是她,偏偏祁昀就覺得自家娘子是苦到了累到了,和她坐下後便輕輕的給她揉著手腕。


    男人的手已經被手爐暖熱,溫溫的,揉捏著她的腕子時用勁兒格外小心,葉嬌嘴角一點點的翹起來。


    見葉嬌臉上有了些笑容,祁昀才道:“這樣吧,一天練半個時辰,晚上就讓你吃兩塊點心。”


    葉嬌眼睛一亮,小人參扣住了男人的手:“三塊。”


    祁昀笑著點頭:“行。”


    葉嬌高興了,丟了筆就拉著祁昀去吃飯了,等吃罷了飯,葉嬌又抱著石芽草在院子裏轉了轉,幫著小東西吸收陽光也順便給自己消食,待石芽草枝蔓舒展後,葉嬌回臥房把它撂下,自己則是拆了頭發去午睡。


    祁昀卻沒有午睡的習慣,他看著葉嬌睡著了,便去院子裏叫過了小素,低聲問道:“剛剛,誰來過?”


    小素慣是怕他的,被這麽一問,就像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什麽都說了。


    祁昀聽完,沒說什麽,隻是淡淡道:“好,我知道了。”


    小素:……你知道什麽了?


    祁昀擺了擺手:“去喊三弟來,許久不見,怪想他的。”


    小素看了看祁昀平板的臉色,怎麽看都不像是想三少爺,可小素不敢多問,小跑著就走了。


    躺在床上的葉嬌一概不知,睡得安穩。


    等她醒了,卻不像是往常那樣去踢毽子或者是聽著祁昀給她講醫經,而是收拾好了自己,去了柳氏的院子。


    柳氏今天請了裁縫娘子到家裏來,上次便說要給葉嬌裁衣裳,隻是事情多一直耽擱著,今天正好一起做了。


    葉嬌不曾量過衣服,好在也不用她做什麽,全程便是讓抬手抬手,讓昂頭昂頭,等量好了再去選兩個喜歡的花色料子便好。


    待送走了裁縫娘子,柳氏帶著葉嬌去園子轉轉,對著她道:“你年紀還小,尚在長身體的時候,這衣裳要常換常新才合身。那裁縫娘子每隔半年來一趟,你若是等不到她來,找時間讓人陪著你去裁縫鋪子裏也是一樣的。”


    葉嬌從來都是把柳氏的話記在心裏的,多的不問,不管聽沒聽懂都會乖巧回複:“謝謝娘。”


    柳氏要聽的就是這聲謝,溫和的對著她點點頭。


    這時候,幾個人溜達到了祁明的院子外頭。


    柳氏對著小兒子是滿心的關懷愛護,這會兒卻不進去,隻是站在院門口,眼睛一麵往裏頭瞧一麵笑容滿麵的說道:“三郎之前同我說起過,他今天要寫字滿兩個時辰,我兒知道發奮了。”


    葉嬌聞言,眼睛睜大了一圈兒。


    怪不得小狐狸喜歡書生呢,這書生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來的。


    自己剛剛寫了不過一個時辰就要累的手腕子難受,當書生居然要一天寫兩個時辰?


    要考狀元的人就是不一樣。


    葉嬌也探頭往裏麵看了看,院子裏有幾張拿出來晾曬的大字。


    她眼神好,細細看了看,上麵的字能認個大半,不過拚起來變成文縐縐的句子葉嬌就不太懂了。


    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必……什麽其獨……


    看不懂,小人參就不多看,又陪著柳氏走了走,等天色漸沉時也叫要回去,柳氏讓人把燉著的排骨湯給她帶了一瓦罐。


    葉嬌拎著瓦罐,也不用人送,自己快步往回走。


    不過剛進院門,就看到鐵子正捧著一遝子紙要往小室裏麵送。


    葉嬌喊住了他:“鐵子,這是什麽?”


    鐵子立刻止住了步子,他正在變聲期,聲音聽起來啞啞的:“二少奶奶,這是給二少爺的字。”


    葉嬌聞言也不多問,走過去對著他道:“那你喊相公一聲,就說忙完了出來吃飯,娘讓人送了排骨湯來,趕熱喝。”


    鐵子立刻點頭:“我記下了。”


    葉嬌笑了笑,掃了一眼鐵子捧著的東西,瞧見了最上麵的一張,她嘴裏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


    誠於中,形於外,故君子……


    咦,這不是剛才祁明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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