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爸。”他在電話裏回答父親。


    “那個曹瑜!”提到這茬,譚以曾就氣不打一處來:“爸爸不幹涉你今後娶誰進門,以前爸爸不想你娶明星,可通過佟博翰這件事爸爸看出來了,爸爸左右不了你!即便是這樣,爸也得跟你說道說道,那個曹瑜,她有什麽好?啊!她有什麽好!這麽大的場合作為你的女伴,她臉上竟然連一點笑絲都不見,是不是全場所有人都欠她二百塊錢啊!一張臉拉的長的,跟哭爹的似的!”


    “您還有其他事嗎?”譚韶川問道。


    那邊譚以曾:“啪嗒”掛斷電話。


    繼而朝自己的座駕走去。


    身後,戴遇城以及楚家人看著這一切。


    “阿城哥,你今天算是出盡了風頭,以後青山市除了譚韶川,阿城哥也算一號人物。”楚慕寒恭維戴遇城。


    以他和戴遇城的關係,其實不用。


    戴遇城最是懂知恩圖報,戴遇城對他們楚家的回報,讓他們楚家人感覺好的無話可說。


    可楚慕寒也是會做人的。


    以今時今日戴遇城在青山的身份地位,得到這樣的誇讚也是應該的。


    戴遇城看了謝衡春夫婦,以及傅馨兒和曹瑜一眼跟他們四個說道:“伯父伯母,你們先回去,馨兒,你和曹小姐先坐我車上,我和楚叔父談點事情馬上過來。”


    “阿城我們先走。”謝衡春攜老太太一起走了。


    “曹瑜姐,跟我來吧。”傅馨兒跟曹瑜很投緣,扯了曹瑜就朝自家車旁走。


    “……我,我呢?”還有個整場都被冷落的蘇煥,在戴遇城的身後極為尷尬的含著笑容覥笑著問道。


    這已經夜裏八九點鍾了,總不能讓她自己打車回去吧?他車上雖然坐了傅馨兒和曹瑜,可也能再坐下一個人的呀。


    “你自便。”戴遇城看都不看蘇煥。


    蘇煥:“……”笑比哭難堪的看著戴遇城。


    站了遠一點的楚家人看到這樣的蘇煥,也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就是她?和那個畜生住在一起的?”洪寶玲問道。


    “就是她!一看就是不懷好意,一副猥瑣相,醜死了!真不知道阿城哥怎麽會娶她!”楚心梔因為恨藍憶蕎的原因,恨不能一腳踹死蘇煥。


    “阿城哥娶了蘇煥是有原因的,馨兒一直都喜歡阿城哥,為了跟阿城哥在一起,甚至不願意上學了,說是過了十八歲就嫁給阿城哥。阿城哥怕耽誤她的前程,迫不得已才娶了蘇煥。”楚慕寒感慨的說道。


    “那也不要娶這種女人啊!青山市想要嫁給阿城哥的名門閨秀多的是。”楚心梔可惜的語氣。


    “名門閨秀是好,可阿城哥也不願意耽誤好人家的女兒,阿城哥的意思是,現在馨兒太小還沒定型,他想等到馨兒大學畢業,過了二十五歲甚至年齡更大了以後,確定她這一輩子想要的是什麽樣的男人,如果到那時候她依然選擇阿城哥,阿城哥會娶了馨兒。他這輩子隻愛馨兒,他在等她長大,等她的愛不會在改變的時候,再娶她,這樣才能夠不耽誤她。”楚慕寒語氣中滿滿都是對戴遇城的景慕。


    “阿城哥真是個癡心的好男人。”楚心梔也感慨。


    “一個好男人卻要被蘇煥這個豬給拱了。”楚慕寒的目光中露出一抹寒意。


    “她和小畜生關係很好?”楚橋梁也插嘴問道。


    “好的穿一條褲子。”楚慕寒回答父親。


    “那你得告訴阿城,讓他好好防著這個蘇煥!”楚橋梁交代兒子。


    “我當然知道。”楚慕寒看向戴遇城和蘇煥。


    戴遇城正朝他們這邊走來。


    “阿城……”身後,蘇煥喊道。


    戴遇城沒回頭:“阿城不是你叫的。”


    “那……我叫你什麽?”蘇煥問道。


    “秦嫂叫我什麽你叫我什麽!”戴遇城走遠了兩步。


    “哦,先生。”蘇煥黯然轉身,心裏竟然有一股喜悅。他隻是不讓她坐他的車,但他並沒有趕她走,並沒有不讓她回‘沁園別墅’。


    “先生,那我自己先打車回去了。”蘇煥含著笑意在戴遇城身後說道。


    戴遇城沒有理他。


    “看到了嗎曹瑜姐。”車裏,傅馨兒指著蘇煥對曹瑜說:“這個女人跟譚總家的那個討人厭的小保姆是一路貨色,那個小保姆還坐過牢呢,她其實是楚家人送給譚總的一個玩物,譚總不要她,隻讓她打掃衛生,一點人權也沒有的。所以曹瑜姐,你別擔心,譚總隻是做做樣子,心裏還是喜歡你的。”


    “小姑娘你好漂亮。”曹瑜對傅馨兒淺淺一笑。


    人有時候就是靠眼緣。


    她也覺得這小姑娘挺不錯的。


    “曹瑜姐你看上去也很高貴。”傅馨兒抱著曹瑜的胳膊,甜甜一笑。


    繼而說道:“曹瑜姐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阿城要投資一部電視劇。其實是真實故事改編的,就是我謝爺爺謝奶奶有個女兒在年輕時候丟失了……”


    兩人在車裏越說越投機。


    壓根就不想蘇煥如果不坐車該怎麽回家?


    更或者是蘇煥還會不會回那個家?


    當然了,在戴遇城的心裏,無論他怎麽嗬斥怎麽輕慢蘇煥,蘇煥依然還是會回去的。


    這就是戴遇城最討厭最看不起蘇煥的地方。


    賤貨罷了。


    能起到的唯一作用也就是被他下麵爽一爽。


    爽完了,立即踹床下滾蛋。


    戴遇城徑自來到楚家人跟前,禮貌的招呼著:“楚叔叔,洪阿姨,慕寒。”


    “阿城。有什麽事你盡管說。”楚橋梁十分尊重戴遇城的,雖然戴遇城是個打工的,但是,在青山市戴遇城無論身份還是身價,都要比他們楚家高出一大截子。


    尤其是,譚韶川跟戴遇城很好。


    “有個事兒我得提醒你們,你們得防著點,蘇煥和女囚兩個人竟然同時想要打謝老董事長的注意,你說這兩個女人有多壞?”


    “什麽?這個畜生!”楚橋梁恨的咬牙切齒!


    然後又無奈的說道:“我怎麽覺得,老譚總譚以曾很偏袒那個畜生呢?”


    “她會演戲啊。”戴遇城掏出手機打開,遞到楚家人的跟前:“你們看。”


    “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楚橋梁都愣了。


    洪寶玲也十分緊張的看著戴遇城:“阿城你怎麽不當場打死她?”


    “打她一頓又如何?”戴遇城一邊說,一邊編輯了內容,將照片裏的東西發送了出去。


    “阿城哥你發給誰的?”楚慕寒問道。


    “譚韶川。”


    戴遇語氣冷冷的道:“我們將她送給譚韶川,也算是對她的捧殺效果不錯,她在譚韶川那裏除了是個頂鍋挨刀的,連個提鞋的都不配!要不然也不會發配她去掃廁所。如果譚韶川看到這麽內容,我想她這一輩子都再難翻身了。”


    “好,非常好。最好死了!”楚橋梁一臉的喜悅之色。


    那一端


    譚韶川是五分鍾之後收到戴遇城發來的圖片的。


    一路上她都在不停的跟他解釋:“這事要怪你就怪我好了,是我太貪心了,我沒來過這樣的大場麵,我想看一看,是我纏著宋卓讓宋卓帶我來的,你不要怪宋卓好麽?”


    “喜歡打掃廁所?”他問她。


    “嗯嗯。”


    她猛烈的點頭:“我打掃廁所很有經驗的,以前我剛進大牢的時候,牢頭霸淩我,讓我一個人把二號監所幾十間六人用公共廁所全部打掃幹淨,做這個事情我連續做了兩個月。所以是我要求宋卓我去打掃廁所的。”


    “除了連續打掃幾十間廁所,你在監獄裏還都做了什麽?”他的嗓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你能不能先答應我不怪罪宋卓?”她垂了頭,認真又卑微的求他。


    “不許跟我談條件,先回答我。”他雄渾醇厚的男低音命令她。


    “每天給牢頭,以及牢頭的好姐妹洗衣服。洗被子,幫她們打飯,幹一些重活,然後就是監獄裏每天分派下來的活。”她籠統的對她說道。


    他將她的手握住,心裏稍作安慰的是,她的手比兩個月之前溫了許多,不再是那種冰冰涼的手了。


    她抬起眸:“不生宋卓的氣?”


    “宋卓跟了我六年了,是我不可多得的心腹大將,她除非犯了殺人越貨不可饒恕的罪,我才會開除她。”


    “嗬嗬嗬。”她突然又甜又純的笑了,笑的放鬆極了,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唇角彎彎的:“那我就放心了。”


    “怎麽不擔心你自己?”他問道。


    “我……”她垂目,輕笑搖頭。


    她每天都想好了,這是和他的最後一天。


    她有什麽好擔心?


    一路上,他們就聊了這些。


    直到車停,他開車門她下車的時候,他才發現:“你怎麽光著腳?鞋呢?”


    “不疼,我的腳不疼啊。”她突然向後退了兩步,站在地上光裸著的兩隻腳丫的腳趾頭下意識的弓起。


    他心中一怔。


    繼而彎身一個橫拖將她抱起,徑直朝別墅走,按們,開門,開燈,將她放皮矮凳上,迫不及待的抬起她的腳。


    腳趾頭肚子已經磨了泡。


    “鞋呢!”


    “我一點都不疼啊。”


    她笑的很甜很甜:“你走的快,我跟不上你,膠靴太大了,我就甩了……我一點都不疼。我在大牢裏大冬天的光著腳也打掃過廁所的,沒關係……”


    男人的心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這個時候,他手機來了短信,打開一看,心裏笑了。


    他將剛接收到的圖片給她看:“你又打人了?”


    “啊?”


    她順眸看了過去。


    手機屏幕沆顯示是戴遇城發來的圖片。


    照片上,她一頭短發根根豎起,十分猙獰,十分潑婦,正掐著腰,用腳踹傅馨兒的裙子。


    那樣的她,像個潑皮女牢頭。


    她忽然一下子站來。


    整個頭顱垂的很低很低。


    “我……我本來就是個壞女人。我被男友嫌棄,坐過牢,我一天到晚毀害我的家人。我勾人別人,作別人的小三。我不是個好女人啊,我天生就是這樣。我對你一直都是我主動,我……沒想過做一個讓你喜歡的女人,我……其實我知道,男人都是很愛和風騷的,浪蕩的壞女人做,心裏珍惜的卻是那種幹淨的,一塵不染的,高貴的女人。我……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高貴的女人……我知道的。我……對不起……我現在就走。”


    語畢,她光著腳,踩著泡,轉身就走。


    被他看到她猙獰打人的模樣,她真的沒臉再在他家裏了,她不認為他會原諒這樣的她。


    她的胳膊被他拽住了。


    一把將她拉到自己懷中深深的裹住她,一垂首,他吻住了她冰涼的,被自己咬了很久的唇瓣。


    ------題外話------


    三更,終於萬更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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