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什麽?”楚橋梁差點自己咬了自己舌頭。旁邊的楚慕寒也打了個激靈看著一臉隨和沒什麽情緒波動的譚韶川。


    “還要我再說一遍?”譚韶川看著楚橋梁。


    楚橋梁+楚慕寒:“……”


    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剛才對蘇瑾延的一番誇讚是多麽的愚不可及。


    他們怎麽就忘了,譚韶川一向都是不動聲色城府深厚之人呢?當他平心靜氣看似產生好感的問你有關蘇瑾延的時候,並不代表他真的在欣賞蘇瑾延。


    他隻是喜怒不形於色,他是在套出你的想法。


    楚橋梁的心裏非常清楚,這個時候開除蘇瑾延對於正值用人之際的楚雙實業來說,意味著什麽。


    他壯了膽子結結巴巴的問道:“為……為什麽要開了蘇瑾延?”


    “有異議?”譚韶川並不回答楚橋梁,隻是反問道。


    敢有嗎?


    楚橋梁堆了一張比哭還難堪的笑容戰戰兢兢的回答:“沒……沒有異議,橋梁回到公司馬上就辦這件事。”


    心痛的被刀割一般。


    一旁的楚慕寒也一臉驚詫,一臉疑惑,繼而和父親一樣勉強的擠出比哭還難堪的笑容陪著父親,這一刻他知道,縱然他心裏有再多的想法,也不敢在譚韶川的麵前有所造次。


    “譚某還要接待其他合作者,就不多留楚董和楚少董了,請二位先回去。”譚韶川不再看楚橋梁和楚慕寒父子,而是拿起座機撥了內線說道:“小宋,通知西南大區總裁讓他馬上來我辦公室見我。”


    “好的譚總。”宋卓在電話那一端說道。


    掛了電話,這邊楚橋梁立馬識時務的堆著笑臉告辭:“橋梁就不做打擾了,譚總再見。”


    譚韶川沒再看他們,隻肅眉垂首審閱文件。


    楚橋梁和楚慕寒尷尬至極的從譚韶川的辦公室裏出來。


    本以為前幾天譚韶川讓他們盤點公司的運轉情況,然後做個詳細的報告遞交上來,是譚韶川想幫扶他們一把,卻沒想到,今天竟然是這樣一個令人忐忑不安的局麵。


    譚韶川心裏在想什麽?


    為什麽突然要開除蘇瑾延,這對以後楚雙實業是福還是禍?


    父子倆心裏焦灼如焚。


    一出譚韶川辦公室的門,楚慕寒就忍不住開口問父親道:“爸,這到底什麽情況?”


    “我哪裏會知道,這得回去問蘇瑾延!”這一刻楚橋梁的心中也惱火,又惱火又擔憂。


    他們摸不清譚韶川的路數。


    連問都不敢太過於直接的問,以至於根本找不到根源在哪兒。


    “回去再做打算吧。”楚橋梁略絕望的語氣說道,父子兩人向外出走途徑總經辦時,兩人同時看到了在總經辦忙碌的那一抹身影。


    藍憶蕎正在小跑著幫其他人複印文件,忙的就跟她是譚氏集團的在職員工似的。


    她發現在總經辦幫譚韶川一幫子下屬們幹活,哪怕累,哪怕沒人給她工資,她卻很開心。


    她特別受用總經辦的職員們把她當小傭人一般的吆喝她:“蕎蕎,快過來,幫我送份文件。”


    “蕎蕎,快來給我拿個回形針。”


    “蕎蕎,給我把這個送到隔壁。”


    “蕎蕎,我困了,幫我訂一份奶茶,你花錢請我喝哈!”


    他們每個人跟她說話都笑眯眯的毫不客氣,看待她的眼神也沒有一點點的有色眼光,她在他們的麵前活的自由自在,感覺自己一點都不孤單。


    所以,哪怕是被他們使喚,被他們吆喝她也開心,走起路來都是小跑著。


    而且,沒有人覺得奇怪一個不是譚氏集團的員工,竟然能融入其中跟自己人似的。


    藍憶蕎小跑著去複印室,跑了一半突然停頓,下意識的轉頭朝過道方向望去。


    目光與楚橋梁父子相對了。


    “爸,是她!我們竟然忽略了她!一定是她從中作梗!這才導致譚總無緣無故突然強迫我們開除蘇瑾延!這個死刑犯!自己勾引蘇瑾延也就算了,還把火勢引到我們楚雙實業身上來了!”楚慕寒目光冷狠的看著藍憶蕎。


    楚橋梁也在這一刻意識到了譚韶川強迫他開除蘇瑾延的原因。


    父子兩都帶著一股子恨意看向藍憶蕎。


    藍憶蕎來到他們麵前,無所畏懼的聳肩淺笑:“楚董,楚少董,你們……該不會是抓我這個咖啡廳詐騙犯抓到譚氏集團總部來了吧?難不成你們剛才在譚總的辦公室是向他匯報我星期天詐騙罪行的?據我所知,楚董您和您兒子不是警察吧?你們沒有逮捕權吧?不過你們倒是可以去警察局報案,或者去法院控告我。這個倒是可以的。”


    藍憶蕎挑戰又無辜的笑意中,帶著一種濃鬱的酸楚。


    當她開口喊他爸時,他給她的是兩巴掌。


    要不是小閻帶著她逃的快,說不定周日那天她都能當街被自己親爹親娘親哥親姐大卸八塊。


    “把你送到譚總身邊,是讓你好好伺候譚總的!繼而能在譚總那裏為家裏爭取一點利益,為家裏人做點貢獻,你為什麽不能老老實實的伺候譚總,卻又去招惹你三姐夫?你到底要把你自己的親人,要把我們這個家害的有多慘?你自己還能分得清你壞到什麽程度嗎?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把你最親的人都逼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有一天我這個做親爹的一怒之下,我弄死你!”楚橋梁壓低了嗓音對藍憶蕎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裏畢竟是海川大廈,譚氏集團。


    他不能在這裏對藍憶蕎發火動粗。


    但,一想到剛才譚韶川要開除蘇瑾延的舉動,楚橋梁又恨不能生吞活剝了藍憶蕎。


    藍憶蕎卻淡然猶如拉家常的語氣對楚橋梁說道:“好啊,我等著你。不過有一點我也想告訴你,既然蘇瑾延是你的女婿,那麽請你管好他!別讓他一天到晚跟個鴨子似的糾纏我!”


    三個人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這一幕,遠遠的看在別人眼裏,卻是像尋常的交談一般,過道那一頭的拐角處,有雙眼睛正盯著他們看。


    藍憶蕎說完這番話便轉身朝複印室方向走去,她不想在韶川的公司裏和楚家人發生齟齬,多做糾纏。


    因為不想給韶川惹麻煩。


    “你……”楚橋梁被氣的肝火虛旺。


    “爸,我們走。”楚慕寒按住父親的怒火,父子兩離開海川大廈。


    這邊藍憶蕎去了複印室複印了文件剛回來,便看到一身高級奢侈品時裝,打扮的猶如商界白骨精一般的姚茵茵手中抱著個資料夾來到她跟前。


    “蕎蕎,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兩個男人就是你爸爸和你哥哥啊?”姚茵茵笑嘻嘻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陰。


    這兩天姨母和三個表哥暗地裏對譚韶川的各種審查尤為森嚴,有事沒事大媽一天都能打給她十個電話,讓她密切關注譚韶川的動向,他都和誰來往了?


    尤其是關於股份出讓的一些買家。


    姨母這是一步步的在向譚韶川收網。


    姚茵茵有點可惜,但更多的卻也是想看看最終譚韶川能不能逃得出姨母的手掌心。


    想當年,姨母可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


    所以,姨母讓她密切關注譚韶川的舉動,她也不敢不從。


    卻沒想到這一次會看到小保姆在這裏。


    看到小保姆忙前忙後巴結總經辦的職員的行徑,姚茵茵就忍不住在心裏嘲笑藍憶蕎:真蠢。


    蹲大牢蹲傻了的一個蠢貨。


    跟個蠢貨聊天,姚茵茵自然不需要照顧蠢貨的心靈感受,以至於,她直言問藍憶蕎楚橋梁和楚慕寒是不是親爹和親哥。


    等於是血淋淋的揭藍憶蕎的瘡疤。


    藍憶蕎溫溫的點點頭:“是的,茵茵小姐。”


    姚茵茵笑的很燦爛,一副沒心沒肺的表情問道:“我聽說,三個月以前你是……你爸爸當做一個玩偶送給我韶川哥哥享用的?真的假的啊?哪個親爹會這麽對待自己的女兒啊?謠傳吧?”


    藍憶蕎垂了首,謙卑的說道:“是真的,茵茵小姐。”


    “哈!”姚茵茵忍不住笑了。


    收了笑意,她像告知重大新聞的語氣對藍憶蕎說道:“蕎蕎,告訴你個事啊,上個周日韶川哥來老宅吃飯的時候,謝老爺子謝老太太以及他們的孫女曹瑜也都來了,宴席期間,曹瑜就坐在韶川哥哥的旁邊哎,蕎蕎,那天你幹嘛去了?你怎麽沒和韶川哥哥一起去老宅,你要是去了,坐在韶川哥旁邊的肯定就是你,就沒有曹瑜的份了。”


    女人天生就是複雜的動物。


    上周日在老宅吃飯的時候,姚茵茵對曹瑜暗含著一種滔天的恨,之所以她一直對曹瑜客氣,是因為姨媽說曹瑜才是譚韶川心中的最愛,暫時不要對她輕舉妄動。


    可,她又特別想挑撥別的女人去抓破曹瑜的那張美人臉。


    藍憶蕎就是個好人選。


    不過聽了她這番話的藍憶蕎卻是半點反應都沒有,藍憶蕎隻溫溫糯糯的說道:“茵茵小姐,那個……我隻是譚總身邊的一個小保姆,我哪有資格跟著譚總去老宅吃飯啊……”


    “喲!瞧你說說的,蕎蕎你忘了,前不久韶川哥才在譚家老宅宣布,你是他的未婚妻啊,難道……是假的?韶川哥隻是拿你做做戲?其實你就是個小保姆而已?”姚茵茵意有所指的問道。


    藍憶蕎麵不改色心不跳:“我……我是雙麵嬌娃呀,我既做的了譚總的未婚妻,也當得了譚總的小保姆啊,要不然譚總能這麽喜歡我?上班了都把我帶到公司裏來?”


    “你還真的挺會自得其滿自欺欺人的。”姚茵茵諷刺的語氣越來越得意,雖說心裏特別看不起這個小保姆,也不該把她放在心上。


    可姚茵茵一想到每日陪伴在譚韶川身邊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女人的時候,她的心中不免產生嫉妒,甚至超過了對曹瑜的恨。


    而且人都是這樣,骨子裏或多或少都有欺軟怕硬的特性,在姚茵茵的心中,藍憶蕎可比曹瑜好欺負的多。


    “你在這兒自得其樂吧,我不跟你廢話了,我還要去忙。”姚茵茵丟給藍憶蕎一句話,便佯佯不睬的走了。


    看著姚茵茵的背影,藍憶蕎無辜的聳肩自言自語道:“每天在譚韶川身邊陪他吃,陪他喝,睡他身體的人是我,是我這個女囚!真不知道你們這些連譚韶川一個笑臉都看不到的女人起的什麽勁,瞎操的什麽心?可憐。”


    語畢


    她繼續去為譚韶川的下屬們幹小活。


    幹的非常帶勁。


    一個下午她都沒再去譚韶川的辦公室打擾他。


    她知道他特別忙。


    忙的真如會議室的那個高管說的那般,他都沒來得及吃午飯。


    她的午飯是和宋卓一塊吃的。


    飯後,宋卓特意給譚韶川打包了一份工作餐讓藍憶蕎給譚韶川送了過去,譚韶川沒在辦公室內,她放下午餐便出來了。


    午飯過後沒多久,小閻從外麵回來了,剛到公司便來到藍憶蕎的麵前說道:“蕎蕎,先送你回家。”


    “我不走!”她看著小閻說道。


    “聽話,先送你回家休息。西南大區的總裁今天來了,boss得和他談事情談規劃案談到很晚,晚上還要見幾個客戶,你要在這裏等boss,估計得等到淩晨都不一定。”小閻不容分說。


    “你怎麽知道我等我們家韶川啊?”藍憶蕎沒好氣的推了小閻一下。


    “嘁!你以為就你精!”小閻叱她。


    藍憶蕎:“……”


    她沒再堅持留在公司,而是坐上小閻的車回了家,路上她忽然想起來問道:“上午韶川讓你又重新返回去找錢莊幹什麽?”


    “讓他去狗咬狗。”小閻說道。


    “嗯?”藍憶蕎沒明白。


    “總之你以後就知道了。”小閻笑道。


    “好吧,我不問了。”藍憶蕎沒有為難小閻,他是她的好閨蜜,他對她好的像親人一般她心裏都明白的,她以為小閻回頭去找錢莊是譚氏集團公司內部的事情,她選擇不對小閻刨根問底。


    因為不想他為難。


    回到‘汀蘭首府’小閻沒做停留便開車回了公司。


    藍憶蕎雖然有些小疲倦,但,一想到譚韶川在公司裏忙成那樣,忙的連中午飯都顧不上吃,她就又舍不得休息,而是一頭紮在廚房裏,向李嫂討教了如何做能夠補充vc的檸檬水之後,便開始自己動手坐起檸檬水來。


    吃了晚飯,她為譚韶川留了一份宵夜,才百無聊賴的上樓去。


    偌大的家裏隻有她一個人,縱然有些疲倦,可她卻睡不著。


    因為想他想的。


    在這夜深人靜,在她靜下心來窩在他大床上他的被窩裏睡不著的時候,她在想這一天發生的事情。


    他是多麽冷靜,多麽理性,多麽不衝動做事的領導者?然而,他今天卻為了給她出一口惡氣,以快的不能再快的速度,全盤接手了蘭溪時裝公司。


    那霸氣範兒,真令她始料不及。


    若說她沒有被他今天的舉動撩到,若說她不感動不驚喜,那是不可能的,她認識蘇瑾延四年,和他戀愛兩年,蘇瑾延都從未有這麽強勢的為她出過頭。


    而譚韶川,去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安心感,他就像一座山一般的將她護的密不透風。


    窩在他的被窩裏,她支棱著耳朵聽著,聽他什麽時候回來,門外響起了輕的不能再輕微的腳步聲。


    她陡然坐起了身子,一咕嚕從床上跳下來,站在他臥室的門邊。


    腳步聲無比輕緩的上樓,她卻聽到了。


    這是她最習慣的腳步聲。


    她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她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神裏滿含了期熠之色看著臥室的門。


    門開,男人進來了,身上帶著些許倦意。


    然而她卻管不了那麽多,就在門開的一刹那,她便猛然撲入男人的懷中。


    她雙手箍住他的頸子,雙腿盤住他的腰腹,唇內是萬分思念的語氣:“老公,你總算回來了,你不回來我根本睡不著,你知道做你懷中的小女人是多麽幸福的感受嗎?”


    ------題外話------


    下午有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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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城薑家的大小姐,薑蘇瑾在一場高速車禍中“意外“身亡。


    一月後。


    薑蘇瑾的老爹把他的小三跟一對私生女領進了薑家的大門,小三的大女兒還跟薑蘇瑾的前未婚夫出雙入對。


    生活給薑蘇瑾撒了一把狗血,更狗血的是——


    她重生了!


    重生後的蘇瑾又黑又瘦,全身加起來沒有幾兩肉,還悲催地遇上校園霸淩。


    在薑蘇瑾的字典裏,隻有她霸淩別人,還有人能霸淩她?


    掄著細胳膊,把學校裏出了名的霸王花往死裏揍。


    她揍人,有人卻看戲。


    公子如玉,一身明華。


    這男人如禍水,招惹不得。


    哪知,她光是名字就招惹了他,自此,她複仇,他鋪路,她打劫,他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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