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字不易, 請支持正版……  李立聽完一噎,這麽說邏輯上好像沒問題,但誰會無緣無故去得罪生前的厲鬼?


    他道:“你是不是以為做點什麽就可以改變他們全死的命運?告訴你這是耍小聰明而已, 遊戲哪有這麽明顯的空子讓你鑽?你以為你能想到的事別人想不到嗎?”


    “我甚至聽過類似的任務有玩家把當事人送到另一個國家,想通過避免當事人遇害減少厲鬼數量的。可不管做了什麽,時間一到還是得全部歸位。”


    “遊戲就是要看到我們和鬼怪搏殺, 不管我們把劇情攪得再亂, 或者我們逃出這棟房子躲到多遠, 到了第七天晚上, 全得回來。”


    誰知祝央聞言毫不意外,她聳聳肩:“我知道啊,這破遊戲怎麽可能是看人來表演人性真善美的?”


    要真是那樣, 就不會毫不客氣的弄死朱麗娜並且脅迫她這麽個不相關者參賽了。


    祝央大概也知道遊戲為什麽選中明明不具備預選條件的她,無非是她的行為相比其他人具有更大的不確定性, 這就意味著更多的驚喜和看點。


    這點祝央並不需要謙虛, 她從小挑事整人的本事是無師自通,翻著花樣讓人防不勝防。


    所以能非把她弄進來的, 這遊戲的惡劣程度也可見一斑。


    她接著道:“既然什麽都不會改變, 那還有什麽好小心翼翼的?”


    對於她這觀點, 李立他們是不讚同的, 在他們麵前這些房客雖然現在還是活生生的人,但是心裏已經先入為主把他們當成厲鬼了。


    覺得還是低調盡量減少存在感的好, 這會兒鬧得越歡, 保不齊人家變鬼後第一個就找你。


    但祝央豈會理會普通人行事節奏?在她看來這些人所謂的穩妥和中庸全該嗤之以鼻。


    也不得不說, 作為一個領導型人格的家夥,她的思維模式是具有極高的攻擊性和冒險因子的,從不屑於躲在舒適區內。


    最後幾人自然是不歡而散,不過此時天色已晚,所謂散去就是各自回房休息。


    祝央筆記本壞了,這會兒也有些心疼,暴脾氣上來也沒多想,隻圖順手,明明房間裏有這麽多可以用來削人的東西。


    茶盤什麽的,凳子什麽的,裝飾木雕什麽的。


    好在還有手機,倒是影響不大,祝央查了查網銀賬戶裏的錢,當即決定明天去重新置幾身衣服,行李箱裏備的那都是些什麽鬼。


    到晚上快睡著的時候,半夢半醒之間,祝央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


    這棟房子有些年頭了,木地板老話,走在上麵咯吱咯吱的,所以一般人晚上出來動作都盡量放輕。


    但這個腳步聲卻明顯有些沉重拖遝,像拖著什麽一樣,讓人覺得詭異。


    祝央還好,估計是被女鬼嚇著嚇著打通了任督二脈,竟不怎麽覺得害怕。


    但看隔壁床的汪蓓,確實忍不住裹緊了被子,本來都要睡著了頓時變得警惕慌張起來。


    第二天一早醒來,果然她精神就不太好了,眼下還有了黑眼圈。


    看到祝央這睡眠充足精神飽滿的樣子,心道果然沒心沒肺。


    祝央拿著洗漱用具去二樓公共水池那邊洗臉刷牙,遇到邱老師正帶著她兒子也在那兒洗漱。


    邱老師見了祝央,忙往旁邊讓了讓位置,見這年輕女孩並不搭理自己,一時有些訕訕。


    等祝央洗漱完,正打算離開,就感覺衣角被拉了拉。


    低頭一看,是邱老師的兒子。


    這小孩兒長得挺清秀漂亮,麵向一點不像他爹那麽平庸木訥,隻是已經讀小學的年紀,個頭看起來卻比同齡人瘦削弱小。


    他也不說話,遞了個煮雞蛋過來,眼睛都不敢正視祝央。


    祝央挑挑眉,最後還是接了過來,小孩兒又忙躲回媽媽背後。


    不過有了這開頭,邱老師倒是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天,謝謝你了。”


    “他爸酒勁上來就容易發瘋,根本就聽不進去話的,我這也是——”


    話沒說完就被祝央打斷了:“我對你無能的人生沒有興趣。這些話你留著催眠自己也就夠了,關我什麽事?”


    說完祝央還嗤笑著補了一句:“我抽他隻是因為他吵著我了,別多想啊,你們還是完美幸福的三口之家的,繼續保持,別給人添麻煩就是了。”


    邱老師長期受家暴,經常頂著傷去學校,周圍同事朋友大都是勸和的,父母也打死不會同意她離婚。


    和稀泥的話她聽多了,可這位祝小姐明明沒說什麽辛辣的用詞,邱老師卻陡然覺得一個耳光扇自己臉上一樣。


    她垂下眼眸,那邊祝央已經獨自離去,並沒有興致和她多談。


    四個玩家都醒來之後,便一起下樓吃早餐。


    碰巧又撞見二樓的另一個租戶出門上學,就是昨天沒能打過照麵的,也是在七天後會在房間裏上吊自殺的人了。


    對方一露麵,顯而易見的就是個過得不好的人。


    十六七歲的年紀,整個人看起來瘦弱又陰沉,校服襯衣穿在身上輕飄飄的,感覺一陣風就能吹倒。


    這位吳姓少年額頭上還有破口的傷,不過已經結痂了,但是走路腳一跛一跛的,也不知道本身就腿腳不便還是受的新傷。


    他看到陌生的四個租客,也沒打招呼,神情冷漠的和眾人擦肩而過。


    眾人也不在意,離開房子出了小巷隨便在街邊找了家生意比較好的早餐店坐下。


    一般這種生意好的本地蒼蠅館子,味道大多差不了,不過祝央一貫嫌棄這些地方的衛生,所以很少來類似的地方吃飯。


    一落座她就嫌棄的看了眼油膩的桌子,正準備抽紙巾擦,卻有人先一步已經替她擦了。


    祝央見狀,毫不客氣道:“挺有眼色的,你很了解我嗎?”


    從昨天一開始的各種鞍前馬後,到吃飯口味,再到對她潔癖的了解,再說是巧合那是蒙傻子。


    可陸辛貌似也沒有掩飾的打算,隻是靦腆一笑:“你在學校是有名人,這些基礎信息論壇都有的,我經常關注你,不過你不認識我。”


    這解釋倒說得通,學校論壇裏還有她的個人資料呢,一些基本的身高生日星座喜歡的食物裏麵都有。


    看樣子這個陸辛也是大學裏那些眾多的仰慕者之一了,但學校注意她的男生多了,有資格走近她圈子的卻就那麽些。


    一般的普通男生自然連告白示愛的資格都沒有,大一的時候有過自我良好的迪奧絲想越級死纏爛打。


    不過都不用她出手,一個眼色過去,兄弟會那幫學校的男生精英們就把人收拾了下去。


    以祝央的婊勁,平時在現實裏是怎麽都不會搭理陸辛這樣的普通男生的,不過遊戲世界有個人使喚,做事也順手一些。


    她便把早上收到的雞蛋扔了過去:“行,接下來你就聽我的了,這是獎勵。”


    李立和汪蓓都是經曆普通的一般人,就沒見識過這囂張使喚人,一個雞蛋就打發的架勢。


    這還虧得祝央長得漂亮,一般人這麽狂,一天出去得被揍八頓。


    可陸辛卻是一笑,那張平凡隻稱得上清秀的臉一時間竟格外攝人,一雙眼睛泛著星點般的光澤,無端的散發出匪夷所思的魅力,如同靈魂中蔓延出來,衝破了樣貌的桎梏般。


    汪蓓比這兩人長好幾歲,按理說不會對普通的大學生有何感想,此時也猝不及防的臉紅了紅,心跳加快幾拍。


    他搖搖頭,將雞蛋剝好殼遞回來:“你吃吧,鬼怪npc心甘情願的饋贈是有好處的。”


    “是嗎?”祝央遲疑的接過雞蛋。


    吃完後也沒什麽反應,不過也就一個雞蛋,沒用就沒用了,就當吃早餐。


    不一會兒他們點的東西就上齊了,兩屜小籠包,兩屜蒸餃,兩碗粥和兩碗豆漿,還有幾根油條。


    果然味道不錯!


    吃完飯便該琢磨著幹活了,因昨天分配好了工作,不過這會兒房子裏人大部分還沒走,李立他們就想著先跟房東套套消息。


    而祝央和陸辛也得先回去拿點東西,陸辛的行李箱裏有個數碼相機,他們打算帶上。


    結果回去就在大廳裏碰到昨天已經見過的一樓房客崔小姐。


    她像是剛下班的樣子,臉上有著通宵工作後的疲憊,妝也有些脫了,但整個人仍然美豔漂亮,有種頹廢之美。


    可大廳裏不止她一個人,她身後還跟著個男的,一個勁在說些什麽,但見崔小姐厭惡不耐的表情,八成就是七天後入室犯案的家夥了。


    那人也二十出頭的樣子,長得一般,年紀輕輕就有了小肚子,偏還穿件緊身t桖。頭發不經打理,著裝也隨便,一看就是缺乏自我管理的迪奧絲。


    他攔著崔小姐,喋喋不休道:“你怎麽又去那種地方上班啊?那裏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專門搞你們這樣的年輕女孩子,那邊的女的也都不是好人,都是濫交墮胎的,沒準還有見不得人的髒病,你就是跟她們一個桌上吃飯就不害怕嗎?”


    崔小姐先前還隻是不耐煩,聽到這兒火了:“你認識人家嗎你就在這兒張口噴糞,咱倆什麽關係啊成天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


    又對房東吼道:“這人都跑屋子裏騷擾租客了,你就不管嗎?”


    房東卻坐在吧台後麵,喝著豆漿咬著油條嬉皮笑臉的和稀泥道:“年輕人嘛,火氣別這麽重,小情侶鬧矛盾關上門好好說唄,意氣用事不好。”


    “誰跟他情侶?”霍小姐差點氣哭。


    她天生長相嫵媚,身材又比同齡人豐滿,很招男生的眼,從初中開始就被女生各種排擠。


    還不容易跑到外地上大學,因為家裏條件不好,學費生活費所有都是自己負擔。


    以為上了大學同學們會成熟些,誰知道周圍還是各種刻薄排擠到處傳她不堪的流言,這也讓她經常受到一些下流男生的騷擾。


    這個糾纏她有段時間的男生叫張華,不但天天變態一樣跟蹤她,還到處傳他們已經交往的謠言,學校的女生經常看到他跟著她,又樂於見到妖豔賤貨找了個low逼男,自然是喜聞樂見深信不疑。


    她要是反駁甚至還有人說她吊著人家拿人當備胎,不是沒報過警,可警/察也是和稀泥的,張華一口咬定再加同學作證,也就不了了之了。


    房東也不是好東西,兩個賤男人簡直臭味相投,要不是租金交到了年底不能退,她早搬走了。


    誰知她還沒真哭,張華的表演欲卻先一步出來了。


    他一臉激憤道:“你就是嫌我窮,我對你怎麽樣這麽久了你看不到?我都快把心掏出來了。”


    “你們女人都這樣,不就是喜歡錢嗎?真心對你的男人不屑一顧,寧可去給富人當狗,你在我麵前趾高氣昂的,在外邊怕不是跪在別人麵前搖尾巴吧?”


    說完又普通一下跪地上,自己扇自己巴掌,那是真扇,聲音啪啪響。


    邊扇邊哭:“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說這麽重的話,你原諒我,咱們別鬧了好不好?”


    崔小姐嚇得花容失色,她很早就覺得這男的根本是神經病,經常自說自話,上一秒罵得猙獰,下一秒又跪地痛哭,以前在學校也這麽當眾幹過,讓自己成為了整個學校的笑柄。


    可房東卻頗為感慨的勸道:“唉!小崔,你看張小兄弟都這樣了,你就原——”


    話沒說完,就聽到旁邊響起一聲嗤笑。


    聲音不大,但裏麵包含的嘲諷譏誚很是明顯,如同入戲深重的人被針刺般戳破氣氛一樣。


    三人回頭,見是昨天住進來的幾個房客,笑的就是當中那個特別漂亮的年輕女生。


    就連張華,追崔瑗追得這麽狂熱,看到那女生時也難免心生驚豔。


    可她下一秒開口說的話,就不像她的外表這麽讓人賞心悅目了。


    祝央嗤笑道:“這年頭人越來越沒逼臉了啊,隻看得到自己窮,不知道自己實際上又窮又醜又懶又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沒錯,吃不到還坐地打滾怪白天鵝不讓他吃。這麽不要臉,怎麽不幹脆指著老天罵他今天沒有掉餡餅呢?”


    又對崔小姐道:“姐妹你不行啊,就這種癟三,隨便找個備胎打斷他第三條腿就是了,居然還能纏到住的地方來,要是我姐妹會裏的人這麽沒用,早被我除名了。”


    隨即打了個響指,使喚陸辛道:“扔出去!”


    陸辛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明顯的不高興,臉都是繃著的,但還是聽了她的話。


    直接將跪地上的男人一把就提了起來,扔一包垃圾一樣輕鬆從大門扔了出去,腳步都沒挪動過。


    祝央心道果然是強化過體質的玩家,那迪奧絲雖然本身是個沒什麽用的廢物,但畢竟是成年男性又身材癡肥,一百六十斤以上妥妥的。


    陸辛卻毫不費力單手就給拎雞子似的,也不知道她現在各項指數強化20點後能做到什麽地步。


    見崔小姐頗有些目瞪口呆他們幹脆利落的處理方式,祝央也不理會。


    隻喊一聲:“房東,洗地了!傻逼跪過的地空氣聞著都難受。”


    說完轉身上了樓,簡直囂張上天。


    現在他們雖然了解得也不算全麵,但比起一開始得到的信息,狀況可就要複雜多了。


    邱老師和崔小姐兩邊原本顯得最慘烈的故事線,反倒看是看起來最脈絡清晰的。


    而無聲無息上吊死去的高中生和原本隻是個炮灰角色的房東,居然值得深挖的東西這麽多。


    祝央清晰的感覺到,當她聽到房東和吳越的一些信息後,就清楚感覺到有什麽不一樣了。


    然而這種感覺並不陌生,因為祝央在那天看完假貞子錄像帶的時候,已經體驗過一次了。


    當時的她還是堅定的無神論者,現在嘛——


    隻能說句時過境遷。


    顯然有這感覺的不止她一個人,李立他們作為經驗者,隻怕更明白這怎麽回事。


    隻聽他低罵了一聲:“操!都這難度了,還來?”


    顯然這節外生枝的支線把他們購物後的開心毀了個幹淨。


    打發走了三個混混,幾人回到別墅,原本隻是對未來第七天擔驚受怕的他們,頓時現在就覺得陰風陣陣。


    關鍵是他們都明白,這他媽還九成不是心理作用而已。


    房東掛著一張笑臉樂嗬嗬的走過來,李立他們昨天還能和這個和他們一樣平凡普通的男人談笑風生,這會兒卻多少有些不自在的。


    關於以前的女房客失蹤還有房東太太意外身亡的事,要放在現實世界,沒有證據還不好隨便懷疑他人。


    但這棟別墅的人和事,真能直接確定這龜兒子百分之百脫不了幹係的。


    普通人要是和這種人麵對麵早心裏發慌,而且對方還是這裏的主人,對這裏的一磚一瓦都沒人比他更了解,隻要房東想的話,可以隨時去這棟房子任何地方。


    但畢竟渡過好幾次恐怖遊戲了,幾個經驗者都還算淡定。


    唯獨第一次進遊戲的祝央——


    李立正想著她會不會收斂不好情緒,露出什麽破綻。


    就聽她突然開口道:“老肖,我們剛在外麵聽說你這兒以前失蹤過一個女房客,是不是真的呀?這種事你怎麽不在網上說清楚呢,早說我也不來這裏了,膈應人得慌。”


    李立和汪蓓兩個人都懵了,別說隱藏情緒了,就這麽當著人的麵直接問出來?


    房東的笑臉僵了一下,不過既然是能應對過警察的人,自然不會在這裏露出破綻。


    他連忙苦著一張臉做作揖告饒道:“哎喲大小姐誒!您就別提這事了,小姑娘貪玩不知道亂跑哪些地方走丟了,我這裏當時是被翻了個轉啊。”


    “就那一件事,拖累我這兒差點關門,我招誰惹誰了?行唄!人家姑娘死者為大,我也不說人好歹。所以我逢人就說啊,女孩子不管是在哪兒,還是得注意安全的。”


    “那些不好的地方別去,大晚上的也少到處亂鑽,這自己有個好歹家人傷心,也連累旁的人不是?”


    一番逗唱把個無辜被牽連的苦主演得是入木三分,要不是遊戲世界明顯添加了鬼魂npc的提示,真就要信了。


    這素質也難怪能騙過警/察,真小瞧這人了。


    誰想祝央卻不依不饒:“可聽說你太太沒多久也意外去世了,光一件事還說巧合,老這麽不吉利,你在網上又不說清楚,就不地道了吧?”


    “死過人的房子誰樂意住啊。”祝央說著不理會房東不好看的臉色,還走到樓梯那邊。


    腳尖在上麵點了點:“聽說人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死的?哎呀,好可怕~,這點樓梯都能憑空摔死,我們這些租客的安全有保證嗎?”


    這女人的話又快又尖,一口一個死的毫不在意自己言辭刻薄,聽在人耳朵裏簡直跟催命咒一樣,讓人戾氣掩都掩不住,手裏有把刀的都想兜頭給她捅過去。


    “嗬!”那聲音突然停了下來,讓極力忍耐的人有種一腳踏空的感覺。


    然後是一聲輕笑,緊接著:“啊不好意思,老是這麽提人家亡妻,會惹人不高興的,老肖現在就一副想宰了我藏屍在別墅的表情。”


    房東腦子一個激靈,隨即忙收斂情緒,笑著擺手:“您快別開玩笑了!再過五天就是我愛人的忌日,想著這事走神了。”


    五天?可不就是索命夜?這真有點意思了。


    說完,祝央也不再糾纏,徑直上了樓。隻是轉身的時候老板看她的眼神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進了房間,祝央就吩咐李立他們道:“這幾天你們別出門,盯著房東,別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李立忙道:“我大概也明白你的意思,可警/察都找不出的東西我們成嗎?”


    祝央聳肩:“不成啊,憑你們怎麽可能。”


    “那你——”


    “安排你們點事做,不會顯得你們什麽用場都沒派上嘛。”


    這真是佛都能氣得再升一次天。


    兩人憤憤道:“咱們好歹也是從遊戲裏憑自己活過來的,真當我們一點把式都沒全看運氣呢?”


    “你等著,那龜兒子能脫了我們的眼,名字倒過來寫。”


    “哦哦!終於反應過來這會兒不是什麽都能推給警/察叔叔了?可喜可賀,我還當你們買一天東西把自己買飄了呢。”


    兩人老臉一紅,還別說,真的有點飄,尤其是看祝央幹什麽都舉重若輕的,他們都是普通人,一旦有了更能幹的主心骨,惰性也就出來了。


    被祝央冷嘲熱諷一番,兩人立馬就動身出了門,買工具去了。


    好歹是為了自己的命,前幾次回到現實中也盡可能的學習了各種生存手段,其實熬過了幾場的正式玩家,和普通人比起來,還是已經有了本質的區別的。


    祝央自己能幹,但她是不慣著人偷懶的。


    按照她的說法,事情都讓她做了,還要跟班幹嘛?


    因此那邊熱火朝天的時候,她就在房間陽台上坐著搖椅,享受跟班的打扇搖椅,端水遞果。


    眯了一會兒,祝央突然掙開眼睛:“你說,昨天那本書——”


    陸辛聞言,搖了搖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種道具,在鬼怪npc使用之前,玩家拿到手裏也是一頁廢紙。”


    祝央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陸辛。


    這家夥一直以來表現出的對遊戲的熟稔比李立更甚,但若說之前那些提及的還算是比較淺顯,但這個——


    就不會是初級場的玩家能夠了解的規則了吧?


    祝央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的s級表現提高了遊戲難度,可顯然這個自己說什麽都聽的跟班,才是最深藏不露的啊。


    陸辛沒有回避她的視線,反倒是坦然的對她笑了笑,隨即兩人心照不宣的轉移了話題。


    陸辛照樣伺候人伺候得勤快,而祝央,哪怕這人八成是資深者,也照樣使喚得理所當然。


    李立他們出去了兩個小時才回來,不過比他們先一步來的卻另有其人。


    所以說支線太多的世界就是這點麻煩,你正專注一條的時候,另一邊就不甘寂寞的要走劇情了。


    原來是邱老師的那位初戀,她兒子的班主任老師,親自上門做家訪了。


    要說這初戀老師還被邱老師丈夫找學校鬧過呢,一般是躲都躲不贏,更不會淌這渾水。


    可小明的狀況實在讓人擔心,身體看著不好,精神也越來越孤僻,實在不該為大人之間的糾紛誤會變得不幸。


    這人也是好人,打算跟邱老師一家坐下來心平靜氣的談談,解除誤會。


    顯然邱老師丈夫是不領情的,當下就氣急敗壞把人趕走了,他倒是沒動手,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男人除了敢打老婆兒子,還敢打誰?


    初戀老師本意是為孩子著想,好麽!這樣一來在人家眼裏,更成了兒子跟他有關係的佐證。


    攆走了人回到樓上掀起巴掌就準備打老婆,結果手還沒落下,就看到對門那凶悍女人搖搖擺擺的從屋裏走出來,看樣子是打算去吃飯。


    經過他們的時候,眼睛往他手上一瞟,邱老師丈夫的牙槽就又開始做疼。


    硬生生的放下手,拉過老婆孩子進了屋,也不敢在那女人在家的時候鬧動靜了。


    現實中這種辣雞祝央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不過恐怖遊戲沒辦法,又不能自己選npc,真是損她仙女的格調。


    晚飯在附近一家不錯的川菜館吃的,要說他們在這裏稍有什麽慰藉的話,估計就是這街頭巷尾到處的好店了。


    祝央回去的時候還感歎道:“啊,要是通關遊戲還能回來就好了,光憑這些店也值得多來幾次啊。”


    陸辛嘴角抽了抽:“你還真不忌晦。”


    祝央翻個白眼:“再補充一點,跟班守則第一百三十四條,不準頂嘴,不準吐槽,別以為跟班和老大之間有平等的幽默感。”


    陸辛眼神放空:“是是!我造次了。第一百三十五條又是什麽?”


    “還沒想到。”祝央一派理所當然:“每個跟班對應的規則不一樣,畢竟你們各有各的蠢法,側重點肯定不同,當然規則都是我來定。”


    陸辛深吸一口氣,再吐出來,用隻有一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比以前還——”


    兩人回到別墅,沒料到居然在大廳又碰到昨天被扔出去過的崔小姐的跟蹤狂。


    這會兒崔小姐並不在家,顯然對方這個時候來是別有目的。


    果然走近之後隱隱約約聽到他跟房東的對話,隱約泄露了一些字眼。


    諸如‘鑰匙’‘房間’‘明晚的驚喜’‘成全’一類。


    房東也賊兮兮的笑得猥瑣在跟他說著什麽,臉上一副讚同的樣子。


    然後兩人同時看到走近的祝央,均是臉色一變,那跟蹤狂更是話也不說了。


    跟房東打了個‘說定了’的手勢,就緊低著頭,縮著牆角繞過祝央他們跑了出去。


    可不說這裏是劇情發生之地呢,都慫成這樣了,這當頭還敢過來。


    這就是劇情推進的強大,祝央懷疑即便打斷他兩條腿,該他戲份的時候估計人也會爬過來。


    回到房間的時候李立和汪蓓兩人買的工具已經搗鼓好了,祝央看了看,很多東西她都叫不出學名。


    也不知道他們哪兒買的,這就是經驗派上的用場了。


    晚上躺床上玩手機玩到很晚,臨睡之前又起身打算出門上個洗手間。


    結果才出門就碰到吳越回來,隻是和之前的瑟縮沉默比起,這會兒的高中生又稍有些不一樣。


    祝央不確定是不是線索觸發的原因,但此時吳越居然主動停下腳步,開口跟她說話了。


    沒開燈的走廊隻靠著洗手池那邊的一盞昏黃燈光照明,顯得人的輪廓格外詭異。


    祝央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高中生說話,聲音輕飄飄的沒有中氣,不似活物般。


    他說:“你怎麽知道是人皮做的?”


    說完這話,祝央還沒來得及驚訝,他卻好像驚醒一樣,眼神頓時染上恐懼和慌亂,轉頭逃回了房間。


    好麽!一會兒又得用掉一瓶洗手液了。


    祝央回想起自己昨晚摸過這書,胃裏就直翻湧。


    從廁所出來是嘩啦啦開著水衝了半天,手都快洗脫皮了,才心情鬱悶的關上水龍頭。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換了張臉,倒是比之前那假貞子漂亮一些,可接著下一秒,鏡子裏的人就開始七竅流血。


    祝央肩膀脫力,原地轉了一圈,已經沒辦法追究這毫無新意的嚇人方法。


    手上那老洗不去的膈應感,再遇到這事,簡直跟沒熄的爐火被兜頭淋了一盆油,火氣蹭的就竄上了八米高。


    祝央猛的轉身,徒手一把伸進鏡子裏,抓住女鬼的頭發就是往前一拽,生生的把女鬼的上半身拽了一半出來。


    朱麗娜這會兒雖然倒黴,不過整個人更多的還是沉浸在逃過一劫噩運的慶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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