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蘭英繼續給她夾肉, 笑眯眯的語氣和藹極了, “臻臻啊, 你多吃點，不用管小梨, 她好東西吃的多了, 都胖了。現在啊，最主要的是你多養養。”
“......”白若臻。
“大嬸兒，我現在不結婚的。”白若臻吃了一口香香的肉說，“我才十七呢, 而且還沒過生日。”
邱蘭英擺擺手不在意道, “很快了，明年這個時候就十八了, 十八嫁人正好。”
白若臻覺得跟邱蘭英說不通便不說了, 反正說啥就聽著唄，又不是真的要她嫁人, 而且她嫁人還得她爸媽同意呢。哪能她自己說嫁人就嫁人了。
一桌子人吃的各有心思，而據白若臻觀察, 桌上的肉幾乎都下了她的肚子，就是雞蛋也大多進了她的口.....
唉, 嘴饞實在是太可怕了。
飯後顧誌國出去了，邱蘭英指揮顧小梨，“去你大姐家看看有啥幫忙的。”
顧小梨的大姐過年的時候剛查出懷了孕, 平時的時候她婆婆看著, 偶爾邱蘭英也過去瞅瞅, 不過鄉下地頭沒那麽講究，就是懷著孕也不耽誤下地幹活，隻是邱蘭英現在要把顧小梨支出去，這才給安排了這麽一個活。
至於為啥支開顧小梨？邱蘭英覺得自己這閨女就是專門坑哥的貨，要不是手頭上沒有比老五更合適的男人，估計早就積極的把白若臻嫁出去了。
她看上的兒媳婦，誰也不能破壞了，自己的親閨女更不行了。
顧小梨不情不願，“我不去。”
“白瞎你大姐你對那麽好了。過年的時候還給你兩塊錢，別當我不知道。”邱蘭英哼了一聲，“我那可憐的大閨女簡直就疼了個白眼狼啊。”
顧小梨臉色非常糾結，她也想去看看大姐，可又不放心她主子，總覺得她媽會把她家主子給賣了。
見她麵露難色白若臻抿唇笑了笑，“小梨你快去吧，我和大嬸說說話，我等你回來。”
顧小梨點點頭，然後懷疑的看了她媽一眼之後戀戀不舍的出門了。
家裏隻剩下邱蘭英和白若臻，邱蘭英拉著白若臻到炕上坐著，笑了笑說，“臻臻啊，你覺得你長青哥人咋樣？”
一句話，白若臻警鈴大作，要不是之前顧小梨之前說啥她五哥看上她啥的，白若臻也不會多想，如今想想又覺得一切都有跡可循，可是顧長青又沒明確說個啥，她還能說啥？
還有，難道邱大嬸是聽說了啥打算讓她吃頓好的，然後以後離顧長青遠遠的？
她可不怎麽覺得邱蘭英會選她做兒媳婦，畢竟她最近在村裏笨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旁人喜歡她歸喜歡她，可到了選兒媳婦這事兒上喜歡她的可能不大吧....
於是白若臻一下坐直身體，嚴肅的看著邱蘭英道，“大嬸兒，您不用說了我明白的，我和顧大哥不合適，以後我會遠著他的。”
邱蘭英瞪大眼睛，咋覺得這話這麽奇怪呢，啥叫不合適，啥叫以後離的遠遠的？她咋就聽不懂呢。
白若臻說著跳下炕穿上鞋，然後給邱蘭英鞠了一躬，“大嬸兒您放心，我以後肯定和顧大哥保持距離的，那個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白若臻轉身就跑。
“臻臻！”邱蘭英一個沒反應過來白若臻已經跑了，邱蘭英忙穿上鞋追上去，到了門口早不見了蹤影。
邱蘭英哭笑不得，“這孩子，我啥都沒說呢，咋想了這麽多，這下好了，誤會大了。”
白若臻從顧家出來用了自己兩輩子以來最大的力氣跑回了知青點。
“臻臻你怎麽了？”李愛紅正在院子裏看見她進來忙問。
白若臻勉強笑了笑，“沒事。”說著就進了屋。
屋裏朱貴霞和馮秋娟也見她臉色不好，忙問，“怎麽了，臉色咋這麽難看，生病了？”
說著馮秋娟就要伸手摸摸她額頭。
白若臻撇開臉笑了笑，“我沒事，就是中午在大嬸家吃多了。”
兩人見她笑了這才鬆了口氣，“下午沒事，咱們去縣城洗澡去吧？我聽說李銘他們借了騾車，咱們正好跟著一起去。”其實從鎮上到煙城是有公共汽車的，但是坐車要花兩毛錢，對他們這些一天下來掙都掙不到幾毛的知青來說，坐車實在太奢侈了，還是坐騾車去吧，反正也不是很遠。
白若臻一愣，接著說好。
從大周到來這裏讓白若臻最不喜歡的大概就是洗澡了，在省城家裏的時候因為家裏地方小又冷她們也隻有過年的時候把家裏門窗關嚴實了，又點了爐子捂了一晚上才在家洗個澡，平時的時候最多拿個盆打點熱水隨便擦擦。
到了鄉下後她們幾個也都是在屋裏擦擦，白若臻從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習慣，竟然聽說還有澡堂子。
哎呦，她以前為啥就沒聽說過呢。
三人說著就收拾了東西，又去問李愛紅和王軍，兩人一聽也要去，便一起出門，李銘和趕著騾車的徐大河過來，看見白若臻眼前一亮，“你們都去、”
李愛紅點頭，“能坐的下嗎？”
李銘數了數道，“坐不下也不要緊，路上輪換著走會兒就行了。”
幾人說定又去大隊找李先進開介紹信，開好之後幾人才往煙城趕去。
如果鎮上有澡堂子也能方便些，可惜鎮上沒有，他們隻能去煙城了。
幾個人還沒出村，迎麵碰上趙來娣，趙來娣跟一個男知青在一塊，看見他們飛快的閃開了。幾人莫名其妙，本來沒有多想也因為這倆人的行動懷疑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被去煙城的興奮所替代，一路上幾個人說起這些天來的生活都感慨不已。
李銘說，“以前就聽說鄉下日子苦，沒想到是真的，要不是我媽給我的錢和糧票，我估計能餓死。”
這話倒是不假，旋即白若臻又想起一個事兒，她還有錢和糧票呢。
但很快又泄了氣，就那點錢和糧票就算能解決一時又能解決多長時間呢？
路上其他人歡笑連連，唯獨白若臻神色淡淡，似乎對他們說的都提不起興趣來，李銘本就想在白若臻跟前表現表現，奈何說了半天沒把白若臻逗笑反倒把另外幾個逗笑了，不免有些氣悶。
白若臻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從顧家出來心裏就有些難受，一會兒想到顧小梨和邱蘭英，一會兒又想到顧長青。
說實話她跟顧長青見了也沒幾麵，對他的了解也大多來源於顧小梨。
可今日邱蘭英剛開了口，她就察覺是為了什麽，她一點都不覺得就她現在這副模樣能讓人喜歡她喜歡到娶回家當祖宗供著。
而顧小梨從李先進家回了家，進門就找白若臻，找一圈不見蹤影就問她媽，“我臻臻姐呢？”
邱蘭英也納悶呢，這會兒功夫也在想到底哪句話說的不對了，其實她想問的是白若臻願不願意嫁給她家老五呢，沒想到話都沒說完，白若臻就說了一番話飛快的跑了，快到她都沒時間反應過來。
“我估計她是誤會了。”邱蘭英看著顧小梨道，“要不你去瞅瞅？”
顧小梨聽了她媽描述的，頓時一愣，接著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她對我五哥沒興趣，直接拒絕了，第二種可能是她覺得你不想讓她嫁給我五哥，然後在你說出讓她離開五哥之前自己離開。”
邱蘭英驚訝了，“那你覺得是哪種？”
顧小梨皺眉搖頭，“不知道。”其實她現在很糾結，一方麵希望白若臻嫁給她五哥，以後在家舒舒服服過日子，另一方麵又覺得她五哥配不上她家主子，雖然血親上說她跟她五哥是至親，可她的內心卻是和她家主子一夥的。
如今竟然發生這種事，其實她心底隱隱有了感覺，興許她家主子對她五哥上心了。
顧小梨沒打算把這個結論告訴她媽，站起來道，“我去看看她。”她真怕她家主子偷偷的哭啊。
可惜的是知青點並沒有找到白若臻，問了一圈才知道白若臻竟然是去煙城了。
顧小梨非常失望。
至於讓顧小梨牽腸掛肚的白若臻這次真的沒有偷偷哭鼻子，隻是看起來精神不大好，一路上都在想邱蘭英對她的好，還有最後的那句話。
一直到了煙城，白若臻才來了精神，上次來煙城的時候還是他們來的時候，但那時候大半夜的也沒仔細看，第二天走的時候又過於興奮也沒仔細看，如今再看，就有些失望了，因為煙城比省城破敗了不少，不過省城是魯省的省會城市，生活條件總比煙城要好一些。
徐大河他來過煙城幾次，李愛紅和王軍也是經常來這邊澡堂子，不過他們好不容易來一次煙城，怎麽也得買些日用品回去，白若臻想著一直沒給家裏寫封信，便想買點信紙和筆回去，也不知是因為她上輩子學習不好是咋滴，她來的時候居然沒想著帶紙筆，而且更是忘了給家裏寫信報平安。
好像挺不應該的。
既然到了百貨商店，徐大河說，“顧長青他四姐就在這裏做售貨員，賣布料什麽的，你們若是買我可以帶你們過去，都是一個村的她一般能照顧就照顧。”
一聽顧長青的名字白若臻眼睛先是一亮，接著又黯淡下去，想這麽多幹啥，先不說顧長青他四姐不認識她，就算認識了又能怎麽樣，邱大嬸就差把那話明說了，她得認清現實才行。
“想什麽呢？”朱貴霞碰了白若臻一下，小聲說，“我打算買點信紙，給我對象寫信。”
白若臻一驚看朱貴霞臉上一驚泛起紅暈，不由問道，“你對象在城裏？”
朱貴霞羞澀的笑笑，然後點頭，“嗯，在城裏，我們說好的，來的時候他說他會想法子把我弄回城的。”
“想法子？”白若臻有些怔忪，之前白若欣忽悠她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然而事實是白若欣根本就沒有讓她再回去的想法，巴不得她一輩子都別回去。
白若臻皺了皺眉，“既然能想法子為啥不提前想？”
朱貴霞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隨即道，“可能.....可能是那時候還沒別的法子吧。”她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有些不自在，她對象家裏條件好，要是真能想辦法早就該想了，為啥到她下鄉的時候也沒動靜？還有她來鄉下這麽久也沒收到他的信？
白若臻看她這樣有些不忍心，她歎了口氣安慰她，“也許是我多想了，我們一會兒去買信紙，我還沒給家裏寫過信呢。”
“嗯。”朱貴霞收了心思，幾人一起進了百貨商店。
煙城的百貨商店有三層高，一層賣服裝，二樓賣電視機收音機手表這些東西，至於三樓賣什麽他們都沒去過。
李愛紅道，“我打算去買點布，提前做夏□□裳你們要不要買？”也就剛過完年，大家從家裏得了點布票，平時她們想買都沒有布票買。
白若臻點點頭，“我也要買的。”當初白若欣為了讓她答應下鄉不止把錢給了她，就連李秋蘭給準備的布票等東西也都準備了。
如今雖然剛進入春天，可夏天很快就能來，她手藝又不行，總得提前準備才是。
至於李銘他們幾個對此不置可否，他們還想買點布料請女知青幫忙做衣服呢。
一行人進了百貨商店，隻四處看了眼就沒多大興趣了，畢竟他們是從省城來的，省城的百貨商店雖然也是三層，可比煙城的要大的多，賣東西的也多。
徐大河領著他們到了賣布的櫃台前，白若臻就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正在坐在櫃台後麵無聊的和旁邊的人說著話。
“長蘭。”李愛紅和顧長蘭認識率先打招呼。
顧長蘭抬頭看見她們招了招手，“你們咋來了，快過來。”
白若臻跟在後麵到了跟前，顧長蘭打量了她們一眼說，“這幾個就是新來的知青、”
李愛紅笑著點頭，“對，而且都是省城來的，長蘭，我們想買點夏天的布料，現在有嗎？”
顧長蘭目光在白若臻身上轉了一圈，說，“別人來沒有，你們來肯定有。”說著她蹲下在櫃台下找布料，然後抱出兩卷布來，一捆碎花布料，一捆是黑色布料。
“這兩捆是庫房裏剛找出來的，本打算處理了的，現在你們正巧來了便宜你們了。”顧長蘭道。
一聽這話打算買布的幾人都高興起來。不過男知青就有些無奈了，黑色還好，碎花的他們用不上啊。
不過顧長蘭可不管他們幾個男的，隻招呼李愛紅幾個，“先說好，都是要布票的，不過隻要一半。”
“這可太好了。”李愛紅和王軍趕緊掏錢拿票，見白若臻幾個還愣著忙說，“快點拿錢拿票啊。”
白若臻回神，奧了一聲也趕緊翻找起來。
顧長蘭根據她們要的數量扯了布，輪到白若臻，她問，“你就是臻臻吧？”
白若臻一驚，愣愣點頭，“啊，是。”顧長青的姐姐可沒見過她啊。
“我聽小梨說起過你。”顧長蘭說了一句，“你要多少？”
白若臻瞥了眼李愛紅，“我要比愛紅姐多一套衣服的。”
顧長蘭點頭扯了布，“我有點東西，想請你幫我帶回去。”
“啊？”白若臻想拒絕，畢竟今天她都和邱大嬸那樣說了，現在在上門去，多尷尬啊。
“不樂意？”顧長蘭問。
白若臻想都不想搖頭，“不是。”
搖完又非常懊惱，她搖頭幹啥啊，默認不就好了。
顧長蘭有些奇怪，但還是沒多想，從櫃台後麵拿出一個包袱，“幫我把東西給我媽，謝謝了。”
白若臻愣愣道，“不客氣的。”實在不行回去讓貴霞幫她送吧。
買了布，幾人又去買筆和信紙，買完東西他們這才去澡堂子。
白若臻滿懷著期待到了澡堂看到裏麵的情形的時候臉紅了。
裏麵居然是好多人一起洗的。
而且要在外間裏脫了衣服再到內間去洗。
雖然都是女人，可互相看到對方的身體，白若臻真的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她都想不洗澡算了，羞死人了，也不知道她家小梨來沒來過這裏洗過澡，她好想出去啊。
“臻臻，想啥呢，快點脫衣服，咱們進去好好洗洗，來一次不容易。”李愛紅碰了碰她就開始找個空櫃子脫衣服了。其他人都因為要洗澡非常的高興，畢竟在澡堂能舒舒服服的洗洗，總比在知青點隨便擦擦要強的多。
白若臻呆呆的看著朱貴霞李愛紅她們脫了衣服光溜溜的站在那裏，好想跑出去呀。
“臻臻快點，我們等著你。”李愛紅說。
王軍瞅了她一眼，笑道，“不會是害羞了吧。”
白若臻被戳破心事，咬唇低著頭，覺得不好意思極了，想當年她待字閨中的時候自己一人用一間浴房，洗澡的時候隻有小梨服侍，想怎麽洗怎麽洗，可現在，目前就好幾個人了，裏麵還有其他人，大家相互看著身體.....
她怎麽想怎麽覺得難為情。
“臻臻，沒事，都是女孩，怕啥呀。”王軍笑著挑了挑眉，“要不我幫你？”
白若臻趕緊捂住衣服搖頭，一咬牙算了，還是自己來吧，反正以後還得來，總不能一直不洗吧。
“我自己來。”白若臻說著便開始脫棉衣棉褲。
李愛紅幾個覺得有點冷便說，“我們先進去，你脫完拿著東西進去找我們，記得拿肥皂，知道嗎？”
白若臻趕緊點點頭，也鬆了口氣。
幾人進去後白若臻慢吞吞的脫了棉衣棉褲，又脫了裏麵的衣服，等身上隻剩背心和內褲的時候她又遲疑了。
唉，還是脫吧。
於是白若臻也光溜溜的了。
好在這期間屋裏沒有其他人，白若臻還免去了一些尷尬。
白若臻拿了香皂，雙手抱胸進去裏麵就看到裏麵煙霧繚繞，一股熱氣迎麵撲來，白若臻沒看到李愛紅她們，便喊了一聲，“愛紅姐，你們在哪？”
她聲音嬌嬌柔柔的不少人朝她這方向看過來，白若臻臉都紅透了，羞的差點轉頭就跑。
這時左手邊傳來李愛紅的聲音，“這邊兒，這邊兒，臻臻進門往左走。”
白若臻咬著唇慢吞吞的過去，到了近前看到李愛紅她們幾個正站在鐵棍下麵，鐵棍裏還往外冒水，覺得非常新奇。
“臻臻.....”王軍剛想叫她過去和她一起然後就看到白若臻光溜溜的樣子頓時看傻了眼，“媽呀，太好看了吧。”
她一句話引得李愛紅朱貴霞還有馮秋娟也看了過去，然後都看傻了眼。
還真是好看。
白若臻見她們都看她，羞都要羞死了，手抱著胸都不敢鬆開了。
“臻臻，你身上好白啊，真好看。”
她們一直都知道白若臻長的好，即便臉因為營養不良有些發黃，那也是漂亮，畢竟這樣的年月能養的白白胖胖的人還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勉強填飽肚子，根本不會想營養不良是怎麽回事。
可如今她們看到白若臻身上，突然覺得白若臻臉要是也這麽白，那得多好看啊。
王軍吞了吞口水，呐呐道，“我要是男人，估計這會兒就撲上去了。”
她的話引得其他人都笑了，白若臻呆呆的看著她們，“王軍姐.....”
王軍招招手，“過來，咱倆一塊洗，我給你擦背。”
白若臻正愁不會用這東西，點點頭便過去了。
“嘖嘖，臻臻你到底咋長的。”白若臻到了近前王軍看的更清楚，一身皮肉細膩白嫩，摸一把估計手感更好。
王軍這麽想著，手隻能的伸了過去，哎呦，好滑。
而白若臻徹底僵住了，王軍姐咋這麽像上輩子的登徒子啊，好壞。
李愛紅看著白若臻羞成那樣，忙對王軍道，“王軍你別鬧了。”
王軍嘿嘿笑了笑，然後洗澡，可一雙眼睛瞅在白若臻身上，怎麽看怎麽好看。
白若臻鬆開手拿香皂，胸就露出來了。
王軍哎呦一聲笑了，“也不是沒缺點，胸小了點。”
白若臻的腦袋嗡的一下就什麽也聽不見了，連王軍姐都取笑她的胸了，難道真的那麽小？
“......”白若臻。
“大嬸兒，我現在不結婚的。”白若臻吃了一口香香的肉說，“我才十七呢, 而且還沒過生日。”
邱蘭英擺擺手不在意道, “很快了，明年這個時候就十八了, 十八嫁人正好。”
白若臻覺得跟邱蘭英說不通便不說了, 反正說啥就聽著唄，又不是真的要她嫁人, 而且她嫁人還得她爸媽同意呢。哪能她自己說嫁人就嫁人了。
一桌子人吃的各有心思，而據白若臻觀察, 桌上的肉幾乎都下了她的肚子，就是雞蛋也大多進了她的口.....
唉, 嘴饞實在是太可怕了。
飯後顧誌國出去了，邱蘭英指揮顧小梨，“去你大姐家看看有啥幫忙的。”
顧小梨的大姐過年的時候剛查出懷了孕, 平時的時候她婆婆看著, 偶爾邱蘭英也過去瞅瞅, 不過鄉下地頭沒那麽講究，就是懷著孕也不耽誤下地幹活，隻是邱蘭英現在要把顧小梨支出去，這才給安排了這麽一個活。
至於為啥支開顧小梨？邱蘭英覺得自己這閨女就是專門坑哥的貨，要不是手頭上沒有比老五更合適的男人，估計早就積極的把白若臻嫁出去了。
她看上的兒媳婦，誰也不能破壞了，自己的親閨女更不行了。
顧小梨不情不願，“我不去。”
“白瞎你大姐你對那麽好了。過年的時候還給你兩塊錢，別當我不知道。”邱蘭英哼了一聲，“我那可憐的大閨女簡直就疼了個白眼狼啊。”
顧小梨臉色非常糾結，她也想去看看大姐，可又不放心她主子，總覺得她媽會把她家主子給賣了。
見她麵露難色白若臻抿唇笑了笑，“小梨你快去吧，我和大嬸說說話，我等你回來。”
顧小梨點點頭，然後懷疑的看了她媽一眼之後戀戀不舍的出門了。
家裏隻剩下邱蘭英和白若臻，邱蘭英拉著白若臻到炕上坐著，笑了笑說，“臻臻啊，你覺得你長青哥人咋樣？”
一句話，白若臻警鈴大作，要不是之前顧小梨之前說啥她五哥看上她啥的，白若臻也不會多想，如今想想又覺得一切都有跡可循，可是顧長青又沒明確說個啥，她還能說啥？
還有，難道邱大嬸是聽說了啥打算讓她吃頓好的，然後以後離顧長青遠遠的？
她可不怎麽覺得邱蘭英會選她做兒媳婦，畢竟她最近在村裏笨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旁人喜歡她歸喜歡她，可到了選兒媳婦這事兒上喜歡她的可能不大吧....
於是白若臻一下坐直身體，嚴肅的看著邱蘭英道，“大嬸兒，您不用說了我明白的，我和顧大哥不合適，以後我會遠著他的。”
邱蘭英瞪大眼睛，咋覺得這話這麽奇怪呢，啥叫不合適，啥叫以後離的遠遠的？她咋就聽不懂呢。
白若臻說著跳下炕穿上鞋，然後給邱蘭英鞠了一躬，“大嬸兒您放心，我以後肯定和顧大哥保持距離的，那個我先走了。再見。”
說完白若臻轉身就跑。
“臻臻！”邱蘭英一個沒反應過來白若臻已經跑了，邱蘭英忙穿上鞋追上去，到了門口早不見了蹤影。
邱蘭英哭笑不得，“這孩子，我啥都沒說呢，咋想了這麽多，這下好了，誤會大了。”
白若臻從顧家出來用了自己兩輩子以來最大的力氣跑回了知青點。
“臻臻你怎麽了？”李愛紅正在院子裏看見她進來忙問。
白若臻勉強笑了笑，“沒事。”說著就進了屋。
屋裏朱貴霞和馮秋娟也見她臉色不好，忙問，“怎麽了，臉色咋這麽難看，生病了？”
說著馮秋娟就要伸手摸摸她額頭。
白若臻撇開臉笑了笑，“我沒事，就是中午在大嬸家吃多了。”
兩人見她笑了這才鬆了口氣，“下午沒事，咱們去縣城洗澡去吧？我聽說李銘他們借了騾車，咱們正好跟著一起去。”其實從鎮上到煙城是有公共汽車的，但是坐車要花兩毛錢，對他們這些一天下來掙都掙不到幾毛的知青來說，坐車實在太奢侈了，還是坐騾車去吧，反正也不是很遠。
白若臻一愣，接著說好。
從大周到來這裏讓白若臻最不喜歡的大概就是洗澡了，在省城家裏的時候因為家裏地方小又冷她們也隻有過年的時候把家裏門窗關嚴實了，又點了爐子捂了一晚上才在家洗個澡，平時的時候最多拿個盆打點熱水隨便擦擦。
到了鄉下後她們幾個也都是在屋裏擦擦，白若臻從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的習慣，竟然聽說還有澡堂子。
哎呦，她以前為啥就沒聽說過呢。
三人說著就收拾了東西，又去問李愛紅和王軍，兩人一聽也要去，便一起出門，李銘和趕著騾車的徐大河過來，看見白若臻眼前一亮，“你們都去、”
李愛紅點頭，“能坐的下嗎？”
李銘數了數道，“坐不下也不要緊，路上輪換著走會兒就行了。”
幾人說定又去大隊找李先進開介紹信，開好之後幾人才往煙城趕去。
如果鎮上有澡堂子也能方便些，可惜鎮上沒有，他們隻能去煙城了。
幾個人還沒出村，迎麵碰上趙來娣，趙來娣跟一個男知青在一塊，看見他們飛快的閃開了。幾人莫名其妙，本來沒有多想也因為這倆人的行動懷疑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被去煙城的興奮所替代，一路上幾個人說起這些天來的生活都感慨不已。
李銘說，“以前就聽說鄉下日子苦，沒想到是真的，要不是我媽給我的錢和糧票，我估計能餓死。”
這話倒是不假，旋即白若臻又想起一個事兒，她還有錢和糧票呢。
但很快又泄了氣，就那點錢和糧票就算能解決一時又能解決多長時間呢？
路上其他人歡笑連連，唯獨白若臻神色淡淡，似乎對他們說的都提不起興趣來，李銘本就想在白若臻跟前表現表現，奈何說了半天沒把白若臻逗笑反倒把另外幾個逗笑了，不免有些氣悶。
白若臻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從顧家出來心裏就有些難受，一會兒想到顧小梨和邱蘭英，一會兒又想到顧長青。
說實話她跟顧長青見了也沒幾麵，對他的了解也大多來源於顧小梨。
可今日邱蘭英剛開了口，她就察覺是為了什麽，她一點都不覺得就她現在這副模樣能讓人喜歡她喜歡到娶回家當祖宗供著。
而顧小梨從李先進家回了家，進門就找白若臻，找一圈不見蹤影就問她媽，“我臻臻姐呢？”
邱蘭英也納悶呢，這會兒功夫也在想到底哪句話說的不對了，其實她想問的是白若臻願不願意嫁給她家老五呢，沒想到話都沒說完，白若臻就說了一番話飛快的跑了，快到她都沒時間反應過來。
“我估計她是誤會了。”邱蘭英看著顧小梨道，“要不你去瞅瞅？”
顧小梨聽了她媽描述的，頓時一愣，接著說，“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她對我五哥沒興趣，直接拒絕了，第二種可能是她覺得你不想讓她嫁給我五哥，然後在你說出讓她離開五哥之前自己離開。”
邱蘭英驚訝了，“那你覺得是哪種？”
顧小梨皺眉搖頭，“不知道。”其實她現在很糾結，一方麵希望白若臻嫁給她五哥，以後在家舒舒服服過日子，另一方麵又覺得她五哥配不上她家主子，雖然血親上說她跟她五哥是至親，可她的內心卻是和她家主子一夥的。
如今竟然發生這種事，其實她心底隱隱有了感覺，興許她家主子對她五哥上心了。
顧小梨沒打算把這個結論告訴她媽，站起來道，“我去看看她。”她真怕她家主子偷偷的哭啊。
可惜的是知青點並沒有找到白若臻，問了一圈才知道白若臻竟然是去煙城了。
顧小梨非常失望。
至於讓顧小梨牽腸掛肚的白若臻這次真的沒有偷偷哭鼻子，隻是看起來精神不大好，一路上都在想邱蘭英對她的好，還有最後的那句話。
一直到了煙城，白若臻才來了精神，上次來煙城的時候還是他們來的時候，但那時候大半夜的也沒仔細看，第二天走的時候又過於興奮也沒仔細看，如今再看，就有些失望了，因為煙城比省城破敗了不少，不過省城是魯省的省會城市，生活條件總比煙城要好一些。
徐大河他來過煙城幾次，李愛紅和王軍也是經常來這邊澡堂子，不過他們好不容易來一次煙城，怎麽也得買些日用品回去，白若臻想著一直沒給家裏寫封信，便想買點信紙和筆回去，也不知是因為她上輩子學習不好是咋滴，她來的時候居然沒想著帶紙筆，而且更是忘了給家裏寫信報平安。
好像挺不應該的。
既然到了百貨商店，徐大河說，“顧長青他四姐就在這裏做售貨員，賣布料什麽的，你們若是買我可以帶你們過去，都是一個村的她一般能照顧就照顧。”
一聽顧長青的名字白若臻眼睛先是一亮，接著又黯淡下去，想這麽多幹啥，先不說顧長青他四姐不認識她，就算認識了又能怎麽樣，邱大嬸就差把那話明說了，她得認清現實才行。
“想什麽呢？”朱貴霞碰了白若臻一下，小聲說，“我打算買點信紙，給我對象寫信。”
白若臻一驚看朱貴霞臉上一驚泛起紅暈，不由問道，“你對象在城裏？”
朱貴霞羞澀的笑笑，然後點頭，“嗯，在城裏，我們說好的，來的時候他說他會想法子把我弄回城的。”
“想法子？”白若臻有些怔忪，之前白若欣忽悠她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然而事實是白若欣根本就沒有讓她再回去的想法，巴不得她一輩子都別回去。
白若臻皺了皺眉，“既然能想法子為啥不提前想？”
朱貴霞一愣，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隨即道，“可能.....可能是那時候還沒別的法子吧。”她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有些不自在，她對象家裏條件好，要是真能想辦法早就該想了，為啥到她下鄉的時候也沒動靜？還有她來鄉下這麽久也沒收到他的信？
白若臻看她這樣有些不忍心，她歎了口氣安慰她，“也許是我多想了，我們一會兒去買信紙，我還沒給家裏寫過信呢。”
“嗯。”朱貴霞收了心思，幾人一起進了百貨商店。
煙城的百貨商店有三層高，一層賣服裝，二樓賣電視機收音機手表這些東西，至於三樓賣什麽他們都沒去過。
李愛紅道，“我打算去買點布，提前做夏□□裳你們要不要買？”也就剛過完年，大家從家裏得了點布票，平時她們想買都沒有布票買。
白若臻點點頭，“我也要買的。”當初白若欣為了讓她答應下鄉不止把錢給了她，就連李秋蘭給準備的布票等東西也都準備了。
如今雖然剛進入春天，可夏天很快就能來，她手藝又不行，總得提前準備才是。
至於李銘他們幾個對此不置可否，他們還想買點布料請女知青幫忙做衣服呢。
一行人進了百貨商店，隻四處看了眼就沒多大興趣了，畢竟他們是從省城來的，省城的百貨商店雖然也是三層，可比煙城的要大的多，賣東西的也多。
徐大河領著他們到了賣布的櫃台前，白若臻就看到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正在坐在櫃台後麵無聊的和旁邊的人說著話。
“長蘭。”李愛紅和顧長蘭認識率先打招呼。
顧長蘭抬頭看見她們招了招手，“你們咋來了，快過來。”
白若臻跟在後麵到了跟前，顧長蘭打量了她們一眼說，“這幾個就是新來的知青、”
李愛紅笑著點頭，“對，而且都是省城來的，長蘭，我們想買點夏天的布料，現在有嗎？”
顧長蘭目光在白若臻身上轉了一圈，說，“別人來沒有，你們來肯定有。”說著她蹲下在櫃台下找布料，然後抱出兩卷布來，一捆碎花布料，一捆是黑色布料。
“這兩捆是庫房裏剛找出來的，本打算處理了的，現在你們正巧來了便宜你們了。”顧長蘭道。
一聽這話打算買布的幾人都高興起來。不過男知青就有些無奈了，黑色還好，碎花的他們用不上啊。
不過顧長蘭可不管他們幾個男的，隻招呼李愛紅幾個，“先說好，都是要布票的，不過隻要一半。”
“這可太好了。”李愛紅和王軍趕緊掏錢拿票，見白若臻幾個還愣著忙說，“快點拿錢拿票啊。”
白若臻回神，奧了一聲也趕緊翻找起來。
顧長蘭根據她們要的數量扯了布，輪到白若臻，她問，“你就是臻臻吧？”
白若臻一驚，愣愣點頭，“啊，是。”顧長青的姐姐可沒見過她啊。
“我聽小梨說起過你。”顧長蘭說了一句，“你要多少？”
白若臻瞥了眼李愛紅，“我要比愛紅姐多一套衣服的。”
顧長蘭點頭扯了布，“我有點東西，想請你幫我帶回去。”
“啊？”白若臻想拒絕，畢竟今天她都和邱大嬸那樣說了，現在在上門去，多尷尬啊。
“不樂意？”顧長蘭問。
白若臻想都不想搖頭，“不是。”
搖完又非常懊惱，她搖頭幹啥啊，默認不就好了。
顧長蘭有些奇怪，但還是沒多想，從櫃台後麵拿出一個包袱，“幫我把東西給我媽，謝謝了。”
白若臻愣愣道，“不客氣的。”實在不行回去讓貴霞幫她送吧。
買了布，幾人又去買筆和信紙，買完東西他們這才去澡堂子。
白若臻滿懷著期待到了澡堂看到裏麵的情形的時候臉紅了。
裏麵居然是好多人一起洗的。
而且要在外間裏脫了衣服再到內間去洗。
雖然都是女人，可互相看到對方的身體，白若臻真的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她都想不洗澡算了，羞死人了，也不知道她家小梨來沒來過這裏洗過澡，她好想出去啊。
“臻臻，想啥呢，快點脫衣服，咱們進去好好洗洗，來一次不容易。”李愛紅碰了碰她就開始找個空櫃子脫衣服了。其他人都因為要洗澡非常的高興，畢竟在澡堂能舒舒服服的洗洗，總比在知青點隨便擦擦要強的多。
白若臻呆呆的看著朱貴霞李愛紅她們脫了衣服光溜溜的站在那裏，好想跑出去呀。
“臻臻快點，我們等著你。”李愛紅說。
王軍瞅了她一眼，笑道，“不會是害羞了吧。”
白若臻被戳破心事，咬唇低著頭，覺得不好意思極了，想當年她待字閨中的時候自己一人用一間浴房，洗澡的時候隻有小梨服侍，想怎麽洗怎麽洗，可現在，目前就好幾個人了，裏麵還有其他人，大家相互看著身體.....
她怎麽想怎麽覺得難為情。
“臻臻，沒事，都是女孩，怕啥呀。”王軍笑著挑了挑眉，“要不我幫你？”
白若臻趕緊捂住衣服搖頭，一咬牙算了，還是自己來吧，反正以後還得來，總不能一直不洗吧。
“我自己來。”白若臻說著便開始脫棉衣棉褲。
李愛紅幾個覺得有點冷便說，“我們先進去，你脫完拿著東西進去找我們，記得拿肥皂，知道嗎？”
白若臻趕緊點點頭，也鬆了口氣。
幾人進去後白若臻慢吞吞的脫了棉衣棉褲，又脫了裏麵的衣服，等身上隻剩背心和內褲的時候她又遲疑了。
唉，還是脫吧。
於是白若臻也光溜溜的了。
好在這期間屋裏沒有其他人，白若臻還免去了一些尷尬。
白若臻拿了香皂，雙手抱胸進去裏麵就看到裏麵煙霧繚繞，一股熱氣迎麵撲來，白若臻沒看到李愛紅她們，便喊了一聲，“愛紅姐，你們在哪？”
她聲音嬌嬌柔柔的不少人朝她這方向看過來，白若臻臉都紅透了，羞的差點轉頭就跑。
這時左手邊傳來李愛紅的聲音，“這邊兒，這邊兒，臻臻進門往左走。”
白若臻咬著唇慢吞吞的過去，到了近前看到李愛紅她們幾個正站在鐵棍下麵，鐵棍裏還往外冒水，覺得非常新奇。
“臻臻.....”王軍剛想叫她過去和她一起然後就看到白若臻光溜溜的樣子頓時看傻了眼，“媽呀，太好看了吧。”
她一句話引得李愛紅朱貴霞還有馮秋娟也看了過去，然後都看傻了眼。
還真是好看。
白若臻見她們都看她，羞都要羞死了，手抱著胸都不敢鬆開了。
“臻臻，你身上好白啊，真好看。”
她們一直都知道白若臻長的好，即便臉因為營養不良有些發黃，那也是漂亮，畢竟這樣的年月能養的白白胖胖的人還是少數，大多數人都是勉強填飽肚子，根本不會想營養不良是怎麽回事。
可如今她們看到白若臻身上，突然覺得白若臻臉要是也這麽白，那得多好看啊。
王軍吞了吞口水，呐呐道，“我要是男人，估計這會兒就撲上去了。”
她的話引得其他人都笑了，白若臻呆呆的看著她們，“王軍姐.....”
王軍招招手，“過來，咱倆一塊洗，我給你擦背。”
白若臻正愁不會用這東西，點點頭便過去了。
“嘖嘖，臻臻你到底咋長的。”白若臻到了近前王軍看的更清楚，一身皮肉細膩白嫩，摸一把估計手感更好。
王軍這麽想著，手隻能的伸了過去，哎呦，好滑。
而白若臻徹底僵住了，王軍姐咋這麽像上輩子的登徒子啊，好壞。
李愛紅看著白若臻羞成那樣，忙對王軍道，“王軍你別鬧了。”
王軍嘿嘿笑了笑，然後洗澡，可一雙眼睛瞅在白若臻身上，怎麽看怎麽好看。
白若臻鬆開手拿香皂，胸就露出來了。
王軍哎呦一聲笑了，“也不是沒缺點，胸小了點。”
白若臻的腦袋嗡的一下就什麽也聽不見了，連王軍姐都取笑她的胸了，難道真的那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