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甜甜搖搖頭:“麵相其實很複雜,還有一句話說,相由心生,人生來的相貌,因為一個人心存善意還是惡意,會有變化,您雖然現在看起來富貴滿堂,但也要保持一顆向善的心,若是失去最開始的本心,命格發生變化也說不一定。”


    朱修想了想,連連點頭稱是。


    他最開始辦磚瓦廠的時候,還是因為家裏窮,村裏人更加窮,當時他就想通過勤勞改變眼下的生活,最好也能順便造福周圍的人,漸漸的,他的磚瓦廠辦起來了,效益也好了,村裏的人確實也因為他開廠,得到了不少福利。比如現在雲水村能有一條通到縣城的公路,也是因為縣城以及外麵來的車要來運磚運瓦,村裏大部分的男人,都能有個工作,也是拜朱修所賜。


    朱修自認為對村裏貢獻很大,但,這麽多年他也膨脹了,從他覺得他自己是改變雲水村命運的那一刻開始,整個人,都跟以前不大一樣了,以前村裏人來找他幫個忙,他都會很熱心去幫忙,但他現在覺得,這又不是他應該的……


    如果老天爺憐憫他的初心,會不會也因為他改變了初心,改變了他的命格了。


    聽完小姑娘的話,朱修一頭冷汗都冒出來了。


    “您說的是,那你看我的問題是?”


    “我要去你家看看才知道,極有可能是陣法。”白甜甜說的很含蓄了,說的好聽叫陣法,說的不好聽,就是別人往他家弄髒東西破運到了唄。


    一聽說是陣法,朱修也被嚇到了,趕緊追問:“那有什麽辦法可以解,小白老師。”


    稱謂已經從小師傅,到小白老師了。


    “化解之道也不是沒有,既然有人能布陣,便有解決之道,這個你且放寬心。”


    聽到白甜甜這樣說,朱修才停止剛才那種欲哭無淚的表情。


    不然,以現在的倒黴程度,未來會不會發生更倒黴的事情都不一定。


    “而你自己的事情,我覺得,有可能是被人下降頭了。”


    “降頭?”朱修一臉懵,他還沒聽過這種什麽降頭……


    白甜甜不得不跟他解釋一下降頭術的來曆。


    “降頭術跟巫蠱一樣,都是比較古老的法術了,早先開始於雲南,廣西,貴州,現在在東南亞國家流傳,這種施術,需要人最貼身的東西。”


    “我知道了!”朱修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完這話,又不好意思的瞥了白甜甜一眼:“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沒事,既然你都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我幫你解決眼下這個,但問題的根本還需要你自己去解決。”白甜甜大概猜到到底是什麽人給他下降頭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冰冰的。


    現在有錢人都流行搞個二奶小三什麽的,不分男女。


    人隻要有錢就會瞎整,是這個道理沒錯。


    朱修知道自己失言,在兩個大師麵前,很有可能把自己的秘密都暴露了,更加不好意思起來:“大師你看——”


    “去你家再說吧。”小姑娘依舊拽的跟什麽似的,一句話都不想多跟朱修講了。


    老白老師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這位小白弟子,一顆老心髒都融化了,生孫子有什麽用啊,那幾個孫子,他同樣也是教,連八卦的方位都搞不清,當初讓他們學畫符,連“鬼畫符”這種玩笑都能開,看看孫女,不過稍加點撥,已經得到他的真傳了。


    “小白老師”沒有注意到稱呼的變化,倒是看了看爺爺,不知道他精神氣怎麽樣,畢竟中風才好。


    白林見孫女不住的看自己,哈哈一笑:“沒事的,爺爺這把老骨頭還硬朗的很,先去朱家看看也可以,反正順路。”雲水村在山下,說是順路,其實也還是要繞點路的,主要是看人家朱家派了專車來接他,免得受坐拖拉機順風車之苦,還是要去人家家裏先看看,再說朱修親自前來,不就是為了這事嗎?


    對比老謀深算的爺爺,在單一環境中長大的玉穀子,在心性上跟白甜甜本尊也差不多,自幼就是上尊之神的玉穀子,可從沒有要揣摩別人心思的必要。


    白甜甜:“真的沒事嗎?”


    在醫院休養了幾天,白林除了走路不便利,坐在車上還是蠻好的。


    揮揮手:“沒事沒事,剛好爺爺也在,咱們一起看看,順便考驗一下你,看看你是不是隻有嘴巴厲害。”


    聽見爺爺這樣說,白甜甜當然不樂意了:“爺爺你敢看不起我?”


    “哪裏敢哦,爺爺覺得你的天分,已經遠遠超過我了,爺爺老了,想看看自己的孫女威風一下,好不好?”


    “那好吧——”


    汽車沿著公路開到了雲水村,村裏最氣派的那棟小別墅,就是朱家的,朱家現在別說是雲水村的首富,就是整個零洋鎮,都找不到比他家更富裕的人家。


    所以從別墅的規格跟風水上來講,都是有講究的。


    白林看見這棟樓,說:“當年你們家蓋房子,還是你爹去找我看的風水,甜甜你能看出來門道來嗎?”


    這是最簡單的風水學知識了。


    背靠環山,但離山不是特別近,山意味著這家的運到,靠山而建叫背有靠山,有山則有陽氣。


    整棟房子麵朝河流,水意味著財氣,而房屋的下首,必須有個建築,是以攔水的趨勢而建,這叫摟住財運不外走,所以下別墅下首建了一個小小的亭子,整個房子的位置並不是正麵朝水,而是稍微往水流來之處傾斜。


    這個宅子的風水位,主要從水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她稍微點撥了一下朱修,做人不可以忘本。


    朱修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似的,臉憋的通紅通紅。


    就連一手帶她長大的爺爺,也覺得孫女在玄門之術上,天分何止是很高,簡直是要遠遠超過自己了,連他這麽老道的人,在量房看風水的時候,都需要仔細斟酌。


    他做了好幾天功夫的事情,孫女卻能娓娓道來。


    這對白甜甜來說確實很難,但對活了幾千年的玉穀子來說又能算得了什麽,但這一切,她不能攤開了給白老爺子看,還是像沙漏一樣,一點點漏出來才好。


    看到白老爺子的臉上都露出來驚訝的表情,朱修覺得自己這個大腿抱的真好,人家都說看風水需要的是天分,看來白家這個小丫頭的天分,連她爺爺都不太了解呢。


    白林身子不好,就留在車上休息,而白甜甜則跟著朱修走進他的小別墅。


    剛剛走到大門口,看見夕陽下站著一個穿著白t恤的青年男子,背上背著背包,手裏拿著一個羅盤,手上不知道拎著什麽東西,正在跟另外一個穿著藍色t恤的青年男子說著什麽話。


    看見朱修進來,藍衣男子叫了一聲:“爸爸,你回來了。”這是朱修的大兒子朱家霖。


    這個兒子因為去年考上了粵城的重點大學,在這一代很出名,白甜甜也知道一點。


    朱修見到半年沒見的兒子,也挺高興的:“學校放假了?”


    “嗯。”朱家霖長得很有幾分像朱修,並不是很高,但是看麵相,富貴也是一生相伴,他剛回來,顯得有點興奮,沒有看到朱修旁邊的白甜甜:“我帶了一個同學回來,他剛聽說家裏最近有問題,看了一下,說家裏有人種了易土陣,這種陣法專門壓製住從水位的風水宅,所以家裏最近的事情,大概是被易土陣影響到了…….”


    他在喋喋不休的跟他老爸邀功,絲毫沒有注意到老爸臉上尷尬的神情。


    朱修:我已經請來了大師啊,你這樣我怎麽搞……


    “爸。”朱家霖注意到旁邊這個帶著仙氣的小姑娘:“這….誰啊。”


    他記得自己沒有妹妹啊,而且,這姑娘長的挺好看,氣質也非常超然,穿著雖然再普通不過,但渾身上下冒出來一種特別高冷的氣質。


    “呃——”朱修覺得超級尷尬,剛請回來了大師,結果兒子不知道帶了個什麽同學,把事情給解決了,這豈不是顯得大師很沒存在感?


    這不會一次性把大師給得罪了,以後萬一有什麽情況,還得去粵城找兒子的同學?


    忙回過頭看著氣質冰冷的小姑娘:“小白師父,我這個兒子一直在粵城,這不放暑假回來也沒打個招呼——”


    “沒關係。”白甜甜盯著那位“同學”的方向,淡淡的說:“簡單的易土陣而已,很容易解決,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麽人,一般來說,即使有人知道這種易土陣,也不會輕易拿出來傷害人,術法傷人,也會反噬,告辭。”


    朱修現在就怕得罪了這位小白大師,斷了自己的後路,往後真碰上啥事,人家不給你整呢,哪有不給人送到家的道理,不僅要送到家,還準備了厚禮,當然這厚禮本來就是準備給白甜甜爺孫兩個的。


    當初拿紅包拿的開心的小姑娘這下不肯接了,擺擺手:“事情不是我解決掉的,我不能隨便拿你的饋贈,告辭。”朱家霖的那位同學,看上去實在是很眼熟,但也確實是想不起曾經在哪裏見過此人。


    白甜甜哪有心思去拿人家的厚禮,在同一個地方看見一個同行,無論是誰都會不爽,既然他能解決風水問題,降頭看來也不在話下咯,既然這樣,無功不受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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