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校草呂景殊從一班‘空降’七班驚掉很多人的眼鏡, 大家都猜測他跟白岐杠上了,暴風雨前的征兆,‘大戰’即將來臨。


    呂景殊來後, 不但和白岐做了同桌,還霸占了他宿舍床位的隔壁上鋪。


    呂景殊每日跟白岐同出同入, 對同班男生的排斥視而不見,或者說是不屑一顧。


    但麵對呂景殊的‘殷勤’, 眾人隻有一個想法——黃鼠狼給雞拜年。


    晚自習。


    台上電視機中播著晚間新聞, 班裏的同學各忙各的根本沒幾個認真看, 竊竊私語聲像有一群蚊子聚在一起一樣。


    白上神用課本做掩護捧著手機聚精會神的在刷單機遊戲,呂景殊則在一旁幫他做卷子。


    壓榨呂景殊幫自己做作業,白上神對此毫無一點愧疚。


    “昨日下午兩點,k市虹明區,兩名工人在工地一間水泥室內發現一具被肢解的屍體, 警方……”


    新聞主持人播報著一則新聞,白岐隨意瞥了一眼電視屏,可當看見上麵遇害人的照片時不禁怔住。


    ‘是捅了原身一刀導致原主喪命的人。’黑七道。


    白岐盯著新聞良久,眼睛看向同桌的呂景殊, 眉間微微蹙起。


    ‘你懷疑呂景殊?’黑七問, “但自打他住宿後可是一趟校門都沒出過。”


    白岐不作聲,腦中卻回想起假期時自己刺激呂景殊的畫麵。


    “做完了。”呂景殊將試卷還給白岐, 表情平靜自然, 人畜無害。


    ‘他是不是一個變態?’白上神問。


    ‘那得看和誰比。’黑七的回答似是而非。


    和白渣渣比, 呂景殊仍是一個小可愛。


    白岐收回試卷, 指了下電視問,“什麽想法?”


    肢解屍體的新聞已結束了,但剛才的播報呂景殊顯然也有聽見,見白岐問,於是肅聲回答,“k市治安不行。”


    “??”白岐。


    “以後別一個人出去,特別是在夜裏。”呂景殊又補充一句。


    ‘嗬嗬。’黑七冷笑。


    讓白渣渣走夜路,危險的不知道是誰呢。


    晚上十點,晚自習結束後。


    一個黑影偷偷摸到一中北小樹林,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一磚砸了監控器後翻身爬上了牆。


    ‘宿主,破壞公物和半夜翻牆離校,被逮到不開除也得記大過。’


    ‘原身三天兩回的翻牆翹課都不見出事,本上神怕什麽?’


    ‘但你出校幹嘛?’黑七無奈。


    ‘原主是個小混混,翹課泡吧,吸煙喝酒樣樣都幹,為了不崩人設本上神便辛苦一點吧。’


    ‘……’黑七。


    騙鬼呢!?明明是自己耐不住‘寂寞’想出去浪!找什麽借口?


    男寢四零四寢。


    幫某渣跑腿去買零食的呂景殊回來不見白上神人,隻當他在廁所於是沒多在意。


    隻是,當時間一點點過去,呂景殊不禁有點坐立不安。


    “阿唯呢?”呂景殊問陸卯。


    陸卯正癱在床上打手遊,聽見他問嗤了一聲,“你天天纏著他都不知道,問我?”


    呂景殊擰眉,他沉著臉爬上床從包中掏出電腦,兩隻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


    陸卯瞥了他一眼,以為他在打遊戲,卻不知他正潛入一中數據網中同步了全校監控視頻。


    呂景殊的臉越來越黑,當宿舍樓的燈熄滅時,他猛地合上電腦下床衝出宿舍。


    “喂!!”剛從外回來便被撞開的翟一輝嚇了一跳。


    “學霸嘛,精神上都有點問題。”陸卯調侃。


    呂景殊衝出宿舍樓直奔一中北麵的樹林,路上打出一個手機,“小李,幫我追蹤定位一個人。”


    “他叫孟子唯!”


    白岐翻牆離校後去了原身常去,也是被人捅一刀‘一命嗚呼’的那個酒吧,


    酒吧的麵積不大,是小本營業,門口雖掛著‘未成年勿進’的招牌,但脫掉校服後誰管你幾歲?


    原身也是這個酒吧的常客,見他來後前台的酒保很隨和的衝他打聲招呼。


    黑七無語,什麽有陰影了?都是鬼扯!


    第二世時,白岐拿下四連霸後退役,跟秦文闌環球旅行,有一回他獨自偷偷溜去酒吧浪,結果被秦文闌逮到發了一通脾氣。


    那是秦文闌一生中唯一一次衝宿主咆哮,自那以後,白岐便沒再去過酒吧,說是有了不愉快的陰影。


    白岐倚在前台一杯一杯的喝酒,未成年啥的白上神嗤之以鼻,他自小是在酒壇中泡大了,不也一直活蹦亂跳的?


    今晚白岐穿著一件寬領長袖單衣,銀灰色的頭發全梳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俊俏的五官。


    迷離的光線下,一雙柳葉眼噙著淡淡的笑,像一隻優雅的狐狸一樣靜靜等著獵物上門。


    酒保眼睛頻繁瞥向白岐,一段時間不見,眼前少年的變化很大,從內而外透露著一種惑人的氣息。


    曾有人說美人在骨不在皮,他本不以為然,畢竟評斷一個美人看的不就是相貌嗎?


    可眼前人,比他柔美英俊帥氣的人自己見過無數,但他的氣質卻讓自己頻頻失神。


    “一個人?”一個男人看準‘獵物’出手了。


    “難得有個小帥哥,你還來搶?”一個美豔的女人上前截胡。


    ……


    不斷有人圍上來試圖‘攻略’白岐,男的女的都有。


    白上神靠在前台,托著腮盯著眼前獻殷勤的人,眼中閃著惡作劇的光。


    ‘你不怕他們打起來?’黑七問。


    ‘這才哪到哪?曾有仰慕本上神的上界大神互相纏鬥,鏟平了十座大山,差點把天捅個窟窿。’


    果然是狐狸精吧?‘那後來呢?’


    ‘讓南靈山珺白神府的神尊虐殺了。’


    ‘……’黑七。


    ‘是那個原本想收你做徒弟的上荒時代的大神?’


    “是他。”


    呂景殊得到定位位置匆匆趕來時,一眼便看見被一群人簇擁著的白岐。


    白岐臉上已有醉意,醉眼朦朧,似醒非醒的歪在前台上,領口在一群人的拉扯中滑下,露出精致誘人的鎖骨。


    呂景殊眼中燃起火苗,一種暴躁的殺戮戾氣湧上來覆蓋住了理智。


    一個中年男人,一隻手剛搭上呂景殊的肩,便被另一隻手捏住,跟著被粗暴凶狠的折斷。


    中年男人慘叫,呂景殊眼睛充血,陰狠的盯著將白岐圍住的一群人。


    “你們竟敢碰他!?”


    呂景殊下手非常狠辣,一招一式都使了狠勁,有幾人甚至肢節都變了形。


    “……”嚇傻的黑七。


    盛怒中呂景殊簡直無可匹敵,一個個人被他撂倒後他非但不收手,反而更加凶狠蠻橫的毆打。


    眼看要出人命,白岐醉醺醺站起,踉蹌上前像隻樹懶一樣掛在了呂景殊背上。


    “暈。”白上神喃喃呻.吟。


    呂景殊眼中的血色褪去一些,他回身緊緊擁住白岐,壓製著內心的血腥。


    呂景殊在一眾驚懼的目光中帶走了白岐,他並沒回校,而是去了一個酒店。


    搭車來到酒店後,呂景殊將一張vip卡扔給前台,陰著臉一聲不吭走進電梯上了最頂層。


    路過的酒店經理一臉懵,‘呂小爺??他怎麽在這?’


    呂景殊將白岐抱進套房放回床上,剛打算起身時,一雙手臂驀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又拉了回來。


    咫尺距離,兩人氣息交融纏綿悱惻,呂景殊的呼吸頓時有點粗重。


    呂景殊一寸寸撫過白岐的身體,聲音低沉暗啞,“你可有讓誰碰過你?”


    白岐笑而不語,眼睛灼灼生輝。


    “醉了?”呂景殊問。


    白岐湊上前在呂景殊耳垂上咬了一下,呂景殊身體一抖,眼中墨色浸染一片幽暗深邃。


    但不等呂景殊反攻,白上神已翻身將人壓下,上下位置頓時更換。


    白岐騎在呂景殊身上,手指沿著他的喉結寸寸滑下,在他眼中火焰漸盛時,拉開了他的上衣。


    左腰窩,一個‘岐’字烙印無比清晰。


    ‘你故意的!’後知後覺的黑七憋屈的開口。


    ‘翻牆出校,來酒吧,撩人,都是你計劃好的,你知道呂景殊會找來,你借此裝醉扒他衣裳查看印記。’


    ‘謬論,本上神豈是那種心思詭譎的人?’白岐不屑嗤道。


    ‘不對。’開了頭,黑七思路全打開了。


    ‘以你的無恥,在宿舍扒他衣裳查看印記也是小意思,你你……你的目的是吃豆腐,占他便宜!’


    ‘也許不止於此,你應該還計劃著更大的陰謀!’


    ‘……’白上神。


    最近小七智商可以啊,感覺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天旋地轉,白岐重新被呂景殊壓倒。


    “我是誰?”呂景殊兩眼通紅,語氣迫切。


    “……”白岐。


    “景殊,我叫景殊,叫我的名字。”


    “阿唯,叫我的名字……”


    呂景殊一遍一遍的央求著。


    白岐暗暗歎口氣,伸出兩隻手回抱住了他,“景殊……”


    剛叫出口,嘴便被堵住了。


    呂景殊粗魯的親吻著懷中的人,像一隻野獸一樣瘋狂占有著得之不易的稀世珍寶。


    “阿仟……”


    朦朧中,白岐隱隱聽見呂景殊的一聲纏綿的低喃。


    兩人並沒做到最後,兩人都剛十七歲,而且現在是在酒店,呂景殊不想這麽隨隨便便的占有他。


    當然,更重要的是白岐醉的‘不省人事’,呂景殊也不願讓兩人的第一次打上一個不美好的烙印。


    “……”白上神。


    最後,白岐一腳把磨磨唧唧的呂景殊踹下地,自己翻個身鑽被窩裏睡了。


    被踹下床的呂景殊從地上爬起,歎了一口氣隻能苦逼的去浴室衝涼水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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