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 薑晚因不是沒有過掙紮,但都被戚越壓了回去。


    而且也不知戚越有意還無意,拖著她臀部的手,一邊走的時候一邊時不時上下輕微晃動了下。


    讓薑晚因一顆心簡直跟坐過山車一樣。


    就怕…兩人有更親密的接觸。


    薑晚因後麵都不敢再多動一下。


    而戚越見懷中白嫩.女人終於消停,撫上翹臀的手微微有了些熱意。


    薑晚因是害怕, 戚越則是難受。


    聞著鼻尖輕輕淺淺的黑雪鬆冷木香,他眸子劃過一絲懊惱, 這個姿勢折磨的可是他自己。


    戚越微微避開薑晚因控訴的丹鳳眼,那雙有些水意, 卻更能激起男人原始的衝動的丹鳳眼。


    之後,兩人一路無言,耳側隻有林間沙沙樹葉聲,時不時的清脆鳥鳴以及戚越腳踩樹葉的嘎吱聲。


    好一會, 薑晚因腦海中都是一片空白。


    全身心的注意力全在戚越撫在她翹臀的手上, 雖戚越沒有多餘的動作, 但光是兩人隔著一層淺淺樹葉的肌理接觸,足以讓薑晚因無法思考。


    而且不知怎地, 薑晚因覺得自己的身體好似在不斷升溫。


    緊張又戰栗, 還止不住的熱意。


    薑晚因感覺自己快被折磨瘋了。


    幸而, 還沒真正瘋狂時,戚越就停了下來。


    被捂住嘴, 臉色漲的有些通紅的薑晚因瞬間抬眸, 眸中有些許火花, 但分不清來源, 她再一次瞪了一眼戚越,眼神示意把她放下來。


    這一回,戚越倒是聽話。


    將薑晚因轉了個向,放了下來,掩住她嘴唇的手,也瞬時放了開。


    薑晚因嘴上的束縛一鬆,她立馬挑了挑眉,臉上劃過一絲忿忿,抬頭道。


    “一……百?”


    這兩個字,第一個字薑晚因說得很有底氣,可說完,她聲音頓卡,然後後一個字直接是氣若遊絲的弱氣。


    下一秒,薑晚因自己掩住了自己略張的唇。


    因為——


    她看到了遊艇。


    準確地說是遊艇的殘骸。


    看著眼前左一塊右一塊,同歪七倒八的樹枝纏在一起的遊艇殘骸。


    薑晚因激動的心情達到了踏上海岸後的第一次頂點。


    激動到她愣在了當場,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的一切是海市蜃樓。


    戚越貼在薑晚因身後,在其頭頂連續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複小腹的燥意。


    看著眼前薑晚因愣在原地的傻樣,戚越剛下了火氣的眸子湧入一絲絲溫柔。


    抬手,輕輕放在薑晚因頭頂的烏黑秀發上。


    揉開,緩緩地揉開。


    “別忘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薑晚因感受到頭頂的重量,反應過來回了神,隻是想到撫摸自己頭發的是某人的手。


    薑晚因本就因為激動而有些潮紅的臉,更紅了。


    這人…怎麽總喜歡對她動手動腳?


    讓她想懷疑,又在那人清醒的目光中下意識否認。


    是了,在戚越撫上薑晚因秀發的同時,薑晚因餘光止不住看向身邊這個高大俊朗的男人。


    男人雖然輕輕撫上了她的秀發,可眸子中卻沒有情.欲之色,反而一派清醒。


    就像是對待朋友一般。


    要是戚越能聽到薑晚因的心聲,一定會打趣。


    在那清醒的表象背後,是他掌心劃過的數道指甲紅印。


    ***


    說完話,戚越便收手越過薑晚因,往那堆遊艇殘骸走去。


    回過神的薑晚因也快步跟上,而且因為著急,走得比戚越還快,甚至開始小跑起來。


    這裏出現的遊艇殘骸並不完整,但也有個大半。


    這麽說,這裏麵有行李箱的幾率很大。


    薑晚因眼裏放光,嘴上卻有些好奇,同戚越聊著天。


    “你怎麽知道,遊艇在這個方向?”


    戚越跟在薑晚因身後,另挑了一處搬動厚實的船板,輕描淡寫地回道。


    “你進來的時候,沒覺得這個地方的樹木斷痕比別的地方多嗎?”


    薑晚因老實搖搖頭,剛剛心情低落的她,壓根沒注意,即使注意估計也不能發現什麽問題。


    戚越見薑晚因搖頭,也沒有看不起她或是什麽,隻是用陳述的語氣接著道。


    “如果隻是普通的海嘯,樹木大多從底部斷裂一下,或者連根拔起,被水衝跑,而這一片的樹木,大多斷了三四下,這說明除了海嘯外,他們還遭受了其他重物的衝擊。”


    “先前我們在海上開船的時候,我也看了看,附近除了我們這一艘遊艇,很難有會造成這麽大衝擊的重物。”


    戚越說完,冷不丁就感受到邊上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看了過來。


    戚越扭頭,正好對上停下動作的薑晚因星星眼的崇拜眼神。


    “怎麽?”


    星星眼的薑晚因:“你以前是當觀察兵的嗎?這麽厲害?還是當兵的都這麽厲害?”


    當然不是,當誰都能成為華夏最為精銳的特種部隊“第七特種部隊”的兵王嗎?


    還是蟬聯五年的那種,截止到他退役那屆,兵王的名頭,戚越都沒讓出去過一次。


    隻可惜……


    戚越似是想到什麽,眼神微微一黯,連帶好不容易能得一聲薑晚因誇獎的喜悅都淡了些許。


    戚越本就不是喜歡炫耀的人,再加上他所呆的部隊,簽了保密協議,一絲一毫的信息都不能外露。


    所以,戚越隻輕輕搖了搖頭,淡淡道。


    “算不上多厲害,部隊裏還有比我更厲害的。”


    戚越的眾戰友:!!!瞎幾把扯啥犢子!誰敢說比戚越厲害??!!不要命啊!?


    星星眼的薑晚因倒沒多想,因為一早就發現戚越不怎麽會說謊,所以,對他的話,薑晚因沒尋思戚越撒謊,隻道部隊真是個人才輩出的地方。


    薑晚因一邊找著,一邊同戚越道。


    “以前還總覺得軍人這個詞,離我挺遙遠的,很有神秘感,是很神聖的一份工作。”


    “不過,這幾天同你接觸,忽然覺得其實軍人也是有血有肉的,跟我們一樣是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員,也會有情緒,也會有煩惱……”


    說到這的時候,薑晚因蹲在地上,半支了下頭,也沒看戚越,接著道。


    “可當你們穿上軍裝的時候,便會收起屬於個人的東西,就像一個象征。”


    “仿佛看到你們,就像看到了希望。”


    戚越眸子微微閃了閃,垂眸看向蹲在地上,好像在認真翻找,隻是隨意說出這些話的女人。


    他忽然想起每一次救助任務時,人們見到他們的眼神。


    欣喜的,激動的,感激的,痛哭流涕的……


    那種眼神,戚越永遠忘不了。


    那是過往二十八年,他唯一感覺自己的心是為自己而跳的瞬間。


    戚越鼻尖微動,微微吸了一口氣才道。


    “你說錯了一點。”


    “不是收起屬於個人的東西。”


    “從當兵起,個人便同國家交織在了一起,那不叫收起,而是另一種融入。”


    “我們是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員,可我們也是軍人。”


    這話一出,底下本是在尋找東西的薑晚因,手上動作頓了頓,緩緩抬頭,好看的丹鳳眼靜靜地看著戚越。


    空氣中出現片刻的凝滯。


    幾秒過後,薑晚因的丹鳳眼微微一彎,笑如雪山上緩緩流下的溪水,清淺幹淨透徹。


    “真厲害!”


    戚越瞳孔微頓,疑惑薑晚因的意思。


    下一秒,笑著的薑晚因盯著頭頂上的戚越,認真地一字一句道。


    “生而平凡,卻做著不平凡的事。”


    “真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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