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薑碧雪起得很早,那時候韓清辭還沒起床,蘭姨已經起來把她的那份早餐做好了。


    薑碧雪這幾天都是早起趕著拍戲,所以她提前給她做了一份早點。


    “少夫人,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看你臉色差得很。”蘭姨一看到她就問。


    薑碧雪起床後確實覺得腦袋重,有點流鼻水,她吸了吸鼻子,“沒事,一點小感冒,自己就會好。”


    她沒什麽胃口,潦草吃了點,蘭姨怕她拍戲的時候餓,用牛皮紙包了幾個奶香包給她。


    在薑碧雪打了四五個噴嚏之後,開車的麥曉東終於忍不住問:“雪姐,你怎麽了?是不是感冒了?”


    “嗯。”昨天還沒那麽嚴重,今天感覺起來後,嚴重了一點。


    “一定是最近拍戲太累了。”麥曉東心疼道。


    “啊嘁!”薑碧雪再次打了個噴嚏,連車子都震了震。


    麥曉東穩著方向盤,往後看了看,“雪姐,要不先去看個醫生吧。”


    薑碧雪用紙巾擦了擦鼻子,“別,看醫生就趕不及了,待會我化妝,你再出來給我買個藥就行。”


    “恩恩,好。”


    薑碧雪化妝期間,麥曉東出去買了藥,她吃了兩顆,然後開始投入拍戲。


    今天的腦袋有些混沌,入戲慢了一點,但她一直硬著頭皮堅持,盡量保持最好的狀態,並沒有ng太多次。


    大家都在趕進度,她之前還請了假,可不能再拖劇組後腿。


    堅持了一天下來,到晚上八點鍾回家,她直接在車上就睡著了。


    麥曉東把車一路開到了薔薇園裏麵,薑碧雪睡得迷迷糊糊,腦袋成了漿糊,下車時,還一陣暈眩。


    麥曉東打下車窗看著她走路的背影有些搖搖晃晃,“雪姐,你沒事吧。”


    薑碧雪抬手做了個ok的手勢,繼續揉著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點。


    剛走到門口,身體撞進了一個胸口,薑碧雪抬起頭,是韓清辭。


    “抱歉。”她跟他拉開了一點距離,卻沒想到身體一輕,就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薑碧雪被抱進了客廳,她好笑道:“我又不是不能走,你抱我幹什麽?”


    韓清辭沒回她,把她抱到沙發上,探了探她的額頭,滾燙。


    他回頭對蘭姨道:“打電話給陳醫生,讓他過來一趟。”


    陳醫生全名陳立德,是一名私家醫生,隻服務於跟他簽約的富裕家庭,韓家就是他其中一個客戶。


    隻要是對方一個電話,他就得立即上門。


    陳立德在床邊架好了輸液架,給她消毒紮針。


    韓清辭全程都在旁邊守著。


    這還是結婚後,他第一次踏入薑碧雪的房間。


    這裏是主臥,以前這裏其實是他的臥房,後來他把主臥讓給了薑碧雪,自己搬去了次臥。


    輸液要兩個小時,陳立德在樓下的客廳等,韓清辭一直在房內。


    薑碧雪靠在床頭,看著韓清辭,“田田接回來了麽?”


    “嗯。”韓清辭說:“沒什麽大礙,明天就能上學。”


    “那就好。”


    韓清辭看著她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頭,深吸了一口氣,“反倒是你。”


    薑碧雪吸了吸鼻子,“我怎麽了?”


    “明知自己不舒服,還去片場折騰。”他的語氣裏,帶著一絲責備,但更多的是關心。


    薑碧雪覺得,大概是腦子燒糊塗了,他竟然覺得韓清辭今天對她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她笑了笑,“一點感冒而已,每個人都會經曆的,沒必要搞得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


    韓清辭說不過她,“明天在家休息。”


    “我不同意。”


    韓清辭蹙起眉,“你都病成這樣了!”


    薑碧雪不以為然,“這不是在打針了嗎?藥我也會好好吃的,明天就好了。”


    “不準去。”他直接用命令的語氣。


    看著他嚴肅的臉,薑碧雪撲哧一聲笑了,“你剛剛的語氣,像我爸。”


    薑楚河發號施令的時候,也是用那種語氣的,她絲毫不敢違抗。但是今天對她發號施令的,是韓清辭,她覺得語氣雖然一樣,但是對她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所以,她笑了。


    韓清辭卻笑不出來,被自己的妻子說像嶽父,這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


    在點滴打完之後,陳立德給她取了針,留下了藥,離開了韓家。


    時間也不早,都快十二點了,韓清辭離開薑碧雪的房間時,走到門口回頭說:“門別鎖了。”


    薑碧雪道:“那豈不是很危險?”


    韓清辭道:“不怕,有我在。”


    薑碧雪愣了一瞬,韓清辭對著她認真說這句話時,她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她不過是開個玩笑罷了,韓家的莊園還是很安全的。


    他卻那麽認真地說出,不怕,有我在。


    薑碧雪把被子拉過頭頂,“我睡覺了。”


    韓清辭把門輕輕帶上,沒鎖,然後進了對麵的房間。


    ——


    翌日,薑碧雪還是起了個大早。


    昨天打了針,吃了藥,今天體溫退了不少,還有一點低燒。頭還是有點暈暈的,但應該不妨礙工作。


    她洗漱之後下了樓,蘭姨看到了她,“少夫人,你怎麽不多睡一會兒?”


    薑碧雪抬手把耳邊的頭發撓到耳後,“我今天還要去片場。”


    蘭姨驚訝,隨即擔心道:“你這感冒還沒好呢,今天還是在家休息算了。”


    薑碧雪一臉輕鬆,“小感冒,不礙事。”


    “今天哪也別去了,在家待著。”一個好聽的男音傳來。


    薑碧雪回了回頭,韓清辭踩著旋轉階梯,正從上麵下來。他昨晚睡得很淺,早上薑碧雪開門,他聽到了。


    薑碧雪看著他說:“我都已經好了。”


    韓清辭來到她麵前,抬起手背,在她額頭上探了探,“還在燒,在家好好歇著。”


    “就一點小感冒,根本不會影響什麽。”這個節骨眼正是劇組趕進度的時候,她一個感冒就要請假,拖累整個劇組,也太矯情了。她以前在劇組跑龍套,演小配角的時候,看到過很多敬業的演員,就算遇到再大的挫折,也會堅守,因為拍戲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是整個劇組的。


    她總是逞強,韓清辭眉頭緊鎖,“你怎麽就是不聽話,愛逞強?”


    薑碧雪覺得他那份形式化的關心真的是越來越逼真了,“你的關心我已經知道了,所以,你就別攔著我了。”


    韓清辭眉頭鎖的更深,所以在她眼裏,自己的關心隻是做做樣子而已麽?


    薑碧雪轉身要走,手臂上多了一股力,她回頭看著握住她小臂的男人,“你幹嘛?”


    韓清辭看著她,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改口道:“吃了早餐,把藥吃了再去。”


    薑碧雪應了一聲,“哦。”


    韓氏集團,常務副總辦公室。


    “lucy,你的新發型不錯,配你的瓜子臉,簡直絕配。”


    名叫lucy的秘書羞紅了臉,但這是他們副總的辦公室,她不敢應聲。


    那邊的韓清辭看不下去了,“alex,不要在我的辦公室隨意對我的秘書說你那些輕浮的話。”


    秦恒端著lucy剛剛給他泡的咖啡,聞了聞味道,“kent,別那麽無趣,誇獎女士是一種美德。”


    “我隻看到了濫情。”


    “是多情。”秦恒糾正道,他隔三差五就往韓氏集團常務副總的辦公室跑,這一層樓的女同事幾乎都被他搭過話,大家也都認得他了。


    平時他來,連通報都不用,直接讓他進來。


    秦恒品了品咖啡,很滿意,這是他存放在這裏,隻有他來了,lucy才會給他泡。一開始他來這裏喝了幾次普通的咖啡,無法忍受,後來就自己帶了咖啡存放在這。


    產自南美的哥倫比亞咖啡,香氣濃鬱,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咖啡。


    “kent,我最近遇到了難題。”秦恒翹著二郎腿,端著咖啡坐在沙發上,眼睛看著正在工作的韓清辭。


    “什麽難題?”韓清辭繼續看著電腦屏幕。


    “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帥哥,找我參與他們公司的天使輪融資。”秦恒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小帥哥的模樣,穿著白襯衫,黑西褲,臉上總帶著陽光般的笑容,一點也不像理工男,“我蠢蠢欲動,隻是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衝著他的人去,還是衝著他的項目去,所以來問問你。”


    韓清辭瞥了他一眼,這人是個多情種,被美色所迷做了錯誤的決定也正常,他放下手上的工作,和他認真探討,“具體情況,說一說。”


    “剛畢業,程序設計專業的,和幾個大學同學開發出了一款遊戲,想要自己做,手上沒多少錢,急需融資。”


    韓清辭頓了頓,“如果是這樣,完全可以把遊戲賣給大公司營銷,他們拿了錢,也是穩賺。”


    “他可不這麽想。”清辭微微勾了勾唇角,想起那個小帥哥在他麵前侃侃談著他想要建立遊戲公司的想法,“他有野心,想要成立自己的遊戲公司。”


    “遊戲你玩過?”


    “大概看了看,似乎挺有趣,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玩這類遊戲。”


    韓清辭挑眉,“alex,看人不能隻看臉。”


    秦恒唇角緩緩勾起,手肘撐著沙發扶手,抵著下頜看著他,“kent,我要看臉的話,看你的就夠了,我見過的人之中,沒多少人比你還好看。”


    韓清辭頭疼地捏了捏眉心,“那你到底想怎樣?”


    “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那位小帥哥,聽一聽他的想法。”秦恒道:“你知道的,我最終還是會聽你的。”


    韓清辭沉吟片刻,“那約個晚飯,餐桌上談。”


    “沒問題。”秦恒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時間過得真快。”


    他站起來,看著韓清辭道:“聽說cheryl過幾天就要去外地拍攝,我今天剛好有空,要去探班,你去不去?”


    韓清辭頓了一下,今早薑碧雪堅持要去片場,他拿她沒辦法,看著她吃了藥就讓她去了,也不知道她在片場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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