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七十年代之係統帶我奔小康 作者：既然滋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還是快點去部隊吧。”叢倩覺得李磊還真是個好苗子, 腦子轉的快，探索事物有耐心, 去部隊鍛煉鍛煉假以時日更老練了該是多厲害的人物啊！
“難道你不想和我多待一陣嘛？”李磊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看叢倩沒因為他暗地裏去查她的行蹤生氣, 他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並不想。再說過幾天我也要回去了。”叢倩算著日期呢, 趙二寶是說她最多隻能在外逗留一個月的時間，但她也不能真按一個月回去啊！
“也是, 知青不能在外麵待太長時間。”李磊聲音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離別總是會催化出一些別樣的情緒，這也是叢倩最不喜歡離別的原因。“咱們的魚是不是該進簍子了？走啊，去看看！”叢倩笑著打破安靜的有點尷尬的氣氛。
“好！”
兩個人先到了上遊, 李磊撐開簍子, 叢倩順著簍子口往裏看。乖乖！魚還真不少，都能有半簍子了，一指長、兩指長的魚都有, 魚在裏麵活蹦亂跳, 讓人的心情也愉悅起來。李磊拎起簍子, 讓叢倩扶著, 自己把剛才壘堤壩的石頭都搬開, 不再受阻擋的河水頓時順暢流淌起來, 然後才拎著簍子往下走。
把魚倒進背筐裏之後兩人再去看最開始沉河裏的木盆, 李磊輕輕端著裝著水的木盆往上抬, 把水慢慢倒出去, 把紗布揭掉這才看到裏麵裝了半盆的小魚小蝦。把小魚扔回河裏, 把小蝦倒簍子裏，裝了小半簍子，這可真是不少了！
“夠吃一頓的了，咱回家吧？”
“回！”
叢倩換上了幹爽的布鞋，跟那些小夥子打了招呼，兩個人一個背著背筐，一個背著簍子，穿過林子往家裏走去。
晚餐很豐盛，李磊負責收拾魚，開膛破肚，叢倩負責做。新鮮的河蝦就直接水煮最鮮，魚的話要是擱叢倩的話肯定想燉或者煎，但是沒油呀，自己真整出油的話還不得被這幾個老狐狸小狐狸看出來。叢倩幹脆就做湯了，還是在係統的廚房裏燉了一鍋高湯，用高湯來燉魚湯也能好喝點兒。這一頓飯吃的幾個大叔讚不絕口，都打趣說自從閨女來了這夥食也好多了，再這麽下去就可以不要李磊這個臭小子了。
李磊和叢倩對視一眼，眼裏都有無奈，這回是臭小子也要走了，閨女也要走了，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能不能受得了。
一頓飯開開心心的吃完，六個人有坐凳子的，有坐炕上的嘮嗑閑聊。往常熱絡開心的氣氛今天有點怪怪的，因為平時插科打諢的兩個小年青今天都有些心事重重。幾個大叔都是人精，都知道這是有事兒了，特別是叢遠山，更是神情嚴肅的看著這倆。
李磊先開口，往常在他們麵前都是嬉皮笑臉的大小夥子難得出現了極其鄭重的表情，硬挺的五官帶著堅毅的神色。“幾位叔叔大爺，承蒙您們這兩年的教導，讓我懂了很多東西。我爺爺給我下了最後的通牒，讓我必須盡快進部隊。我是受您們的影響成長起來的，我想像您們一樣成為鐵骨錚錚的漢子，我也知道那將是我一生的歸宿。”
耿懷民：“早該去了，別給我們丟臉！”
趙軍海：“好小子，像你爺爺！”
宋振泉：“不做出個樣子不準回來！”
叢遠山：哎呦媽呀，可嚇死我了，幸虧不是說要拐走我閨女！
李磊籲了口氣，還好沒有引起叔叔大爺們情緒上的反彈。遞了個眼神給叢倩：朋友，我已通關，該你了。
叢倩換上了笑模樣，挨個給這幾個大咖續上水，哄得幾位高興了才開口。“幾位爸爸叔叔大爺，我這回來是請了一個月的探親假，如今時間也過去一半多了，過幾天我就得走了。”
叢倩在她爸越睜越大的眼睛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看著她爸瞬間掉下去的精神，叢倩心裏難過極了，趕忙說：“我有機會就回來，我保證！”屋子裏安靜極了，好長時間都沒人說話。過了好長時間，
耿懷民：“丫頭是知青，也是沒辦法一直在咱這。”
趙軍海：“可得經常回來，大爺等著你回來做飯呢！”
宋振泉：“好閨女，自己在外麵不容易可得照顧好自己啊！”
叢遠山：哎呦媽呀，難受死我了，我閨女要走了！
幾天以後，叢倩先走，她沒讓爸爸他們來送，想象著四個人看著自己在前麵走，越走越遠的場景她就受不了。倒是李磊，堅持要送叢倩去鎮裏。
等客車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麽話，在這個沒有站牌的客車等候處，兩個並肩靜靜站著的人與身邊的人極其的格格不入。客車緩緩開過來，等車的人一擁而上爭著先上車找個好位置。等到著急的人都上車了，叢倩微笑著跟李磊說：“再見。”
轉身踏上客車的一個台階，李磊一個健步跨過來湊到叢倩耳邊說：“再見就是新的開始。”
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見。
***********
客車緩緩開走，叢倩坐在車最後，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向後退，這十幾天在林場的場景也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的在腦中浮現。在林場的日子可以說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幸福的日子了，畢竟有了親人就像是有了歸宿，有了家。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是漂泊無依的流雲，她會是一顆樹，可以枝繁葉茂也可以肆意生長，因為她有根了。
一路奔波到了紅星鎮，叢倩一邊在係統交易界麵上翻著農具信息，一邊尋思著怎麽往回走。她是能搬著這些沉的要死的農具如大力士般直接出現在村口，還是能憑空變出這些東西？都是遭禍的源頭。從她在林場差點被拐賣，李磊憑著蛛絲馬跡就能把人販子一鍋端了就該給她敲響警鍾。隻有再謹慎更謹慎有著這麽多秘密的她才能在這個世界上不受挾製的好好活下去。
想了又想叢倩往出鎮的主幹路上走，剛出鎮的這條路再往前會分出好幾條往各個方向去的小路。叢倩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山坡斷石的凹陷處。這塊後麵的山上光禿禿的也沒個樹藏不了人，從路上往這邊瞅剛好是個視覺死角，自己伸著脖子卻能看到外麵的情況。在係統上買了兩個超級大的麻袋，再買了20把鐵鍬鋤頭這種大點的農具，還有十把鐮刀，加上自己的路費住宿費差不多能湊上三百塊錢。把這些東西裝麻袋裏剛好兩個包的嚴嚴實實的麻袋。把麻袋口收緊係上，叢倩費勁把麻袋拖到路邊，自己累的直接坐在麻袋上坐等。
如今真是個燒油的交通工具比喘氣兒的交通工具少的年代，就坐了這一會兒一個機動車也沒有，倒是好幾輛牛車馬車騾車呼呲帶喘的噠噠跑過去，不過這都不是她要等的。不一會兒從灣溝村必走的那條小路上噠噠慢悠悠晃過來一輛牛車，牛車上坐滿了人，來了！
“大叔，您是從哪兒來呀？”叢倩小跑幾步先跑過去問。
“從於溝過來的！”於溝是介於灣溝村和鎮上之間的大村子，人口多來鎮上的人就多。由此就產生了運輸需求，也就有人幹這行了。
“大叔，您到鎮上把人送到位了就直接回來拉我唄，我去灣溝村，包您這車多少錢？”
趕車大叔還真很少接這種活兒，算了算路程還有坐滿人的話能掙多少錢，咬了咬牙道，“兩塊錢，不能少了！”
“成！那我就在這等你了哈，您可快點！”叢倩痛快道。
趕車大叔是往多了要的，就他這牛車哪能坐滿十個人，就是坐滿了牛也拉不動啊！如今看到這小丫頭竟然一口答應了，隻覺今天真是出門撞了財神爺了，趕快應著：“好好！”回頭趕著牛車就絕塵而去。
叢倩本來也沒出鎮多遠，沒一會兒趕車大叔就回來了，幫著叢倩把兩麻袋東西抬車上，“哎呦姑娘喂，你倒是怎麽把這些東西抬這來的啊！”趕車大叔納悶道。
“我哪兒有這力氣啊！”叢倩笑著指了指往前的主幹道，“我是坐車從那邊過來的，車不走灣溝村，這不就在這把我撂下了。”
“我就說嘛，哪有姑娘這麽有勁兒的。”趕車大叔恍然道，“坐好了姑娘，咱這就走咯！”
趕車大叔是個熱心腸，不但把叢倩送到生產隊辦公室門口，還幫著把東西卸了下來才走。趙二寶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叢倩和兩個大麻袋，還有一輛晃晃悠悠往前走的牛車。
“哎呦，叢知青，你可回來了，村裏人可是天天念叨你呢！”趙二寶倒是會說話，不過真心念叨她的人也就那幾個，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隊長，這是整回來的農具，您看看。”看完趕快回去歇著，可累死我了。
趙二寶滿臉是掩都掩不住的喜色，伸手去解麻袋，拿出鐵鍬來好頓比劃。“好呀！太好了！叢知青，這回你算是給咱村解決實際問題了，隊裏給你記一功！”
“謝謝隊長了，我在李會計那留了一張欠條，要是您檢查的沒問題的話我就去要回來了。”
“沒問題，你去他家管他要吧！”趙二寶給她寫了張條子，他現在可是覺得叢倩是個香餑餑了，以後還是得多跟叢知青走動走動，回頭再缺點啥也能讓人家幫著想想辦法。
叢倩直奔著李守業家去，李會計看到叢倩還挺吃驚，“叢知青你回來了？農具也整回來了？”
“剛整回來，來跟您對對賬。”叢倩把自己的車票、住宿單據、還有剛才趙二寶給寫的條子一起遞給李會計，李會計看著手裏的條子，掀了掀眼皮看叢倩，手上用力把條子都攥皺了。不過一會兒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成，按隊長說的農具按市場價算，每天再給你補助夥食費五毛錢，一共還得再給你十一塊錢。”李會計又掏出他的布袋子，從裏麵數了十一塊錢給叢倩，笑嗬嗬說：“叢知青現在可是咱村的救星啦！”
“主席才是我們的救星！廣闊天地煉紅心，一顆紅心獻祖國！能為生產貢獻出力量是我的榮幸！”叢倩忙表白，這時候說我是救星，您真是嫌我活的太滋潤了！
拿了錢趕快溜的叢倩可是不想在和李會計在一起了，怎麽感覺處處是坑呢。出了門一直往前走，就聽見好像有人小聲叫自己。
“叢倩，叢倩！”
叢倩四處望了望，難道是幻聽？
“這兒呢！”聽到是籬笆後麵傳來的聲音，叢倩剛走近就被拉進樹叢裏，嚇了她一跳，本能的剛要喊！
“別喊，是我！”
“難道你不想和我多待一陣嘛？”李磊一副很受傷的樣子，看叢倩沒因為他暗地裏去查她的行蹤生氣, 他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並不想。再說過幾天我也要回去了。”叢倩算著日期呢, 趙二寶是說她最多隻能在外逗留一個月的時間，但她也不能真按一個月回去啊！
“也是, 知青不能在外麵待太長時間。”李磊聲音低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離別總是會催化出一些別樣的情緒，這也是叢倩最不喜歡離別的原因。“咱們的魚是不是該進簍子了？走啊，去看看！”叢倩笑著打破安靜的有點尷尬的氣氛。
“好！”
兩個人先到了上遊, 李磊撐開簍子, 叢倩順著簍子口往裏看。乖乖！魚還真不少，都能有半簍子了，一指長、兩指長的魚都有, 魚在裏麵活蹦亂跳, 讓人的心情也愉悅起來。李磊拎起簍子, 讓叢倩扶著, 自己把剛才壘堤壩的石頭都搬開, 不再受阻擋的河水頓時順暢流淌起來, 然後才拎著簍子往下走。
把魚倒進背筐裏之後兩人再去看最開始沉河裏的木盆, 李磊輕輕端著裝著水的木盆往上抬, 把水慢慢倒出去, 把紗布揭掉這才看到裏麵裝了半盆的小魚小蝦。把小魚扔回河裏, 把小蝦倒簍子裏，裝了小半簍子，這可真是不少了！
“夠吃一頓的了，咱回家吧？”
“回！”
叢倩換上了幹爽的布鞋，跟那些小夥子打了招呼，兩個人一個背著背筐，一個背著簍子，穿過林子往家裏走去。
晚餐很豐盛，李磊負責收拾魚，開膛破肚，叢倩負責做。新鮮的河蝦就直接水煮最鮮，魚的話要是擱叢倩的話肯定想燉或者煎，但是沒油呀，自己真整出油的話還不得被這幾個老狐狸小狐狸看出來。叢倩幹脆就做湯了，還是在係統的廚房裏燉了一鍋高湯，用高湯來燉魚湯也能好喝點兒。這一頓飯吃的幾個大叔讚不絕口，都打趣說自從閨女來了這夥食也好多了，再這麽下去就可以不要李磊這個臭小子了。
李磊和叢倩對視一眼，眼裏都有無奈，這回是臭小子也要走了，閨女也要走了，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了能不能受得了。
一頓飯開開心心的吃完，六個人有坐凳子的，有坐炕上的嘮嗑閑聊。往常熱絡開心的氣氛今天有點怪怪的，因為平時插科打諢的兩個小年青今天都有些心事重重。幾個大叔都是人精，都知道這是有事兒了，特別是叢遠山，更是神情嚴肅的看著這倆。
李磊先開口，往常在他們麵前都是嬉皮笑臉的大小夥子難得出現了極其鄭重的表情，硬挺的五官帶著堅毅的神色。“幾位叔叔大爺，承蒙您們這兩年的教導，讓我懂了很多東西。我爺爺給我下了最後的通牒，讓我必須盡快進部隊。我是受您們的影響成長起來的，我想像您們一樣成為鐵骨錚錚的漢子，我也知道那將是我一生的歸宿。”
耿懷民：“早該去了，別給我們丟臉！”
趙軍海：“好小子，像你爺爺！”
宋振泉：“不做出個樣子不準回來！”
叢遠山：哎呦媽呀，可嚇死我了，幸虧不是說要拐走我閨女！
李磊籲了口氣，還好沒有引起叔叔大爺們情緒上的反彈。遞了個眼神給叢倩：朋友，我已通關，該你了。
叢倩換上了笑模樣，挨個給這幾個大咖續上水，哄得幾位高興了才開口。“幾位爸爸叔叔大爺，我這回來是請了一個月的探親假，如今時間也過去一半多了，過幾天我就得走了。”
叢倩在她爸越睜越大的眼睛下，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不可聞。看著她爸瞬間掉下去的精神，叢倩心裏難過極了，趕忙說：“我有機會就回來，我保證！”屋子裏安靜極了，好長時間都沒人說話。過了好長時間，
耿懷民：“丫頭是知青，也是沒辦法一直在咱這。”
趙軍海：“可得經常回來，大爺等著你回來做飯呢！”
宋振泉：“好閨女，自己在外麵不容易可得照顧好自己啊！”
叢遠山：哎呦媽呀，難受死我了，我閨女要走了！
幾天以後，叢倩先走，她沒讓爸爸他們來送，想象著四個人看著自己在前麵走，越走越遠的場景她就受不了。倒是李磊，堅持要送叢倩去鎮裏。
等客車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麽話，在這個沒有站牌的客車等候處，兩個並肩靜靜站著的人與身邊的人極其的格格不入。客車緩緩開過來，等車的人一擁而上爭著先上車找個好位置。等到著急的人都上車了，叢倩微笑著跟李磊說：“再見。”
轉身踏上客車的一個台階，李磊一個健步跨過來湊到叢倩耳邊說：“再見就是新的開始。”
離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見。
***********
客車緩緩開走，叢倩坐在車最後，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不斷向後退，這十幾天在林場的場景也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的在腦中浮現。在林場的日子可以說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幸福的日子了，畢竟有了親人就像是有了歸宿，有了家。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是漂泊無依的流雲，她會是一顆樹，可以枝繁葉茂也可以肆意生長，因為她有根了。
一路奔波到了紅星鎮，叢倩一邊在係統交易界麵上翻著農具信息，一邊尋思著怎麽往回走。她是能搬著這些沉的要死的農具如大力士般直接出現在村口，還是能憑空變出這些東西？都是遭禍的源頭。從她在林場差點被拐賣，李磊憑著蛛絲馬跡就能把人販子一鍋端了就該給她敲響警鍾。隻有再謹慎更謹慎有著這麽多秘密的她才能在這個世界上不受挾製的好好活下去。
想了又想叢倩往出鎮的主幹路上走，剛出鎮的這條路再往前會分出好幾條往各個方向去的小路。叢倩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山坡斷石的凹陷處。這塊後麵的山上光禿禿的也沒個樹藏不了人，從路上往這邊瞅剛好是個視覺死角，自己伸著脖子卻能看到外麵的情況。在係統上買了兩個超級大的麻袋，再買了20把鐵鍬鋤頭這種大點的農具，還有十把鐮刀，加上自己的路費住宿費差不多能湊上三百塊錢。把這些東西裝麻袋裏剛好兩個包的嚴嚴實實的麻袋。把麻袋口收緊係上，叢倩費勁把麻袋拖到路邊，自己累的直接坐在麻袋上坐等。
如今真是個燒油的交通工具比喘氣兒的交通工具少的年代，就坐了這一會兒一個機動車也沒有，倒是好幾輛牛車馬車騾車呼呲帶喘的噠噠跑過去，不過這都不是她要等的。不一會兒從灣溝村必走的那條小路上噠噠慢悠悠晃過來一輛牛車，牛車上坐滿了人，來了！
“大叔，您是從哪兒來呀？”叢倩小跑幾步先跑過去問。
“從於溝過來的！”於溝是介於灣溝村和鎮上之間的大村子，人口多來鎮上的人就多。由此就產生了運輸需求，也就有人幹這行了。
“大叔，您到鎮上把人送到位了就直接回來拉我唄，我去灣溝村，包您這車多少錢？”
趕車大叔還真很少接這種活兒，算了算路程還有坐滿人的話能掙多少錢，咬了咬牙道，“兩塊錢，不能少了！”
“成！那我就在這等你了哈，您可快點！”叢倩痛快道。
趕車大叔是往多了要的，就他這牛車哪能坐滿十個人，就是坐滿了牛也拉不動啊！如今看到這小丫頭竟然一口答應了，隻覺今天真是出門撞了財神爺了，趕快應著：“好好！”回頭趕著牛車就絕塵而去。
叢倩本來也沒出鎮多遠，沒一會兒趕車大叔就回來了，幫著叢倩把兩麻袋東西抬車上，“哎呦姑娘喂，你倒是怎麽把這些東西抬這來的啊！”趕車大叔納悶道。
“我哪兒有這力氣啊！”叢倩笑著指了指往前的主幹道，“我是坐車從那邊過來的，車不走灣溝村，這不就在這把我撂下了。”
“我就說嘛，哪有姑娘這麽有勁兒的。”趕車大叔恍然道，“坐好了姑娘，咱這就走咯！”
趕車大叔是個熱心腸，不但把叢倩送到生產隊辦公室門口，還幫著把東西卸了下來才走。趙二寶聽到動靜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叢倩和兩個大麻袋，還有一輛晃晃悠悠往前走的牛車。
“哎呦，叢知青，你可回來了，村裏人可是天天念叨你呢！”趙二寶倒是會說話，不過真心念叨她的人也就那幾個，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隊長，這是整回來的農具，您看看。”看完趕快回去歇著，可累死我了。
趙二寶滿臉是掩都掩不住的喜色，伸手去解麻袋，拿出鐵鍬來好頓比劃。“好呀！太好了！叢知青，這回你算是給咱村解決實際問題了，隊裏給你記一功！”
“謝謝隊長了，我在李會計那留了一張欠條，要是您檢查的沒問題的話我就去要回來了。”
“沒問題，你去他家管他要吧！”趙二寶給她寫了張條子，他現在可是覺得叢倩是個香餑餑了，以後還是得多跟叢知青走動走動，回頭再缺點啥也能讓人家幫著想想辦法。
叢倩直奔著李守業家去，李會計看到叢倩還挺吃驚，“叢知青你回來了？農具也整回來了？”
“剛整回來，來跟您對對賬。”叢倩把自己的車票、住宿單據、還有剛才趙二寶給寫的條子一起遞給李會計，李會計看著手裏的條子，掀了掀眼皮看叢倩，手上用力把條子都攥皺了。不過一會兒就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成，按隊長說的農具按市場價算，每天再給你補助夥食費五毛錢，一共還得再給你十一塊錢。”李會計又掏出他的布袋子，從裏麵數了十一塊錢給叢倩，笑嗬嗬說：“叢知青現在可是咱村的救星啦！”
“主席才是我們的救星！廣闊天地煉紅心，一顆紅心獻祖國！能為生產貢獻出力量是我的榮幸！”叢倩忙表白，這時候說我是救星，您真是嫌我活的太滋潤了！
拿了錢趕快溜的叢倩可是不想在和李會計在一起了，怎麽感覺處處是坑呢。出了門一直往前走，就聽見好像有人小聲叫自己。
“叢倩，叢倩！”
叢倩四處望了望，難道是幻聽？
“這兒呢！”聽到是籬笆後麵傳來的聲音，叢倩剛走近就被拉進樹叢裏，嚇了她一跳，本能的剛要喊！
“別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