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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過去, 拉開凳子坐下。


    在宋薇薇開口審問之前,時暖搶先一步,把手中提著的奶茶獻寶似地放到她麵前。


    她自認理虧, 笑眯眯地討好道:“一點點的紅茶瑪奇朵, 加波霸加冰,半糖,薇薇你的最愛。”


    給宋薇薇之前, 時暖還特貼心地把吸管外麵那層的塑料撕開, 替她插了進去。


    “暖暖, 你別以為糖衣炮彈能堵住我的嘴!”宋薇薇猛吸了一大口奶茶,無比滿足地咂咂嘴, “熟悉的配方,真好喝!”


    又咳了一聲, 她嚴肅了臉, 目光如炬地盯著時暖, “你和陸老師怎麽回事啊?我們當初不是說好了, 誰要有情況,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對方的嗎?”


    “我記得,可是吧……”時暖猶豫了一會兒,坦誠相告,“他還是我們的老師啊, 要是傳出去, 對他多不好啊。”


    她之所以一直不肯告訴宋薇薇, 就是怕自己的這個心思對陸之恒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師生戀, 在他們這所校風嚴謹的大學應該是明令禁止的,萬一院長知道後把他給辭退了怎麽辦。


    稍一停頓,時暖又問,“薇薇,你覺得我對陸老師表現得有那麽明顯嗎?”


    她還以為自己很克製了呢!


    “那當然!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更何況我還是看過名偵探柯南全集的人,你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暖暖,你就告訴我吧,我保證,自己這次嘴巴絕對比國家的外交發言人還緊!”


    宋薇薇下了保證書,又十分好奇地問,“不過以我的了解,你應該沒加入外貌協會,怎麽可能剛見麵就屈服於他的顏值了呢?”


    時暖回憶了下遙遠的往事,向她坦白,“我好早之前就見過陸老師了,那時我大概才十多歲吧。當時我被車撞了,肇事司機逃逸,是他把我送到醫院去的。”


    “哇塞!”宋薇薇又吸了一大口奶茶,眼睛冒光,“久別重逢梗!還有救命之恩,這放在言情劇裏,你們兩個妥妥是命中注定的男女主角啊!”


    她這話說的……時暖怎麽就這麽愛聽呢!


    “算不上救命之恩啦,”時暖笑了下,覺得她有點誇張了,“我當時就是被摩托車撞了下,傷得沒那麽嚴重。”


    十三四歲的時候,時暖還是個紮著馬尾辮,上初中的小姑娘。


    當時,她有一次期末考得很好,語數外三門都是年級前幾名。


    老師講完試卷提前放學,時暖一刻也沒在班上逗留,興高采烈地背著書包回家,想把這個好消息快點告訴媽媽。


    可回去之後,媽媽卻不在,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餐桌上留了張紙條和十塊錢。


    紙條是媽媽李琴留的,上麵寫著:珊詩這次考試進步很大,我和你何叔叔帶她去遊樂園,暖暖你晚上拿著十塊錢自己下樓買點東西吃啊。


    何珊詩是她的姐姐,卻是沒有血緣關係的那一種。她媽媽李琴和何叔叔是第二次婚姻,何珊詩是何叔叔的女兒。


    那個時候,李琴經常對她叮囑,“繼母難做,多少雙眼睛都盯著我,我必須對她百分之二百的好,別人才不會說我的閑話,暖暖你多體諒媽媽一下好不好?”


    時暖還小,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但卻能感覺到媽媽對何珊詩是真的好,比對自己好太多了。


    自己和何珊詩吵架以後,無論對錯媽媽永遠向著她;逢年過節新裙子新衣服永遠是給她買的;還有很多次出去玩,都是李琴和何叔叔帶著她,把自己留在家裏。


    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三口,而她不過是借住在這個家裏的外人。


    夏季,天黑得晚,七點鍾天還大亮著的。


    時暖隨便吃了點東西,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遊蕩,不知道去哪裏,隻是不想回一個人都沒有的家而已。


    走過一個小巷子時,一輛飛馳而過的摩托車把她撞到在地。


    時暖的小腿和胳膊都磕破了皮,鮮血汨汨地往外流,她疼得眼淚婆娑,好半天站不起來。


    地上的泥土混著鮮紅的血,一起沾在白色的校服上麵,她整個人都看起來狼狽不堪。


    有不少人從她身邊經過,但大家避免給自己找麻煩,都裝作沒看見。


    陸之恒是唯一一個停留在她麵前的。


    他彎下身對她說,“我帶你去醫院。”聲音沉穩有力,如淙淙流淌的清泉,讓時暖慌張的心立刻安定了下來。


    陸之恒背著她,把她送到附近的診所,然後交錢拿號排隊。


    醫生拿著各種工具給她處理傷口,酒精碰到破皮的地方,時暖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一想到今晚和這兩年發生的所有事,委屈的淚水就像泄閘的洪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


    陸之恒見了,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又對醫生說,“她怕疼,麻煩您動作輕一點。”


    他說完就出去了。


    時暖以為他肯定是在嫌她是個愛哭鬼,所以不想再管她了,難過的心情又增添了幾分。


    可沒多久,他去而複返,手上還拿著一個麥當勞的聖代。


    “給你買的,別哭了。”他把冰淇淋交到她手上。


    時暖看著他,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晶瑩的淚花,聲音軟軟的,“謝謝。”


    草莓味的聖代,隻吃一口,就甜得沁人心脾。後來的很多年,時暖自己拿錢去買,可惜都不是那一晚的味道了。


    而那個長得好看,對她耐心溫柔的小哥哥,她再也沒有見到過了。


    -


    隱去了一些細枝末節,時暖把當年那件事告訴了宋薇薇。


    宋薇薇聽完以後,捂著臉嗷嗷直叫甜,“天啦!見義勇為啊,陸老師不僅帥有錢,人原來也這麽好!”


    她又握著時暖的手,表情激動:“暖暖,你不要大意地勇敢地上吧!你們的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時暖被她的話弄得臉一紅,“薇薇,你不要亂說,這事還八字沒一撇呢,而且,陸之恒現在還是我們的老師。”


    “你千萬別慫!”宋薇薇給她加油鼓勁,“我們這門課還有兩個月就結束了,到時候他就不是你老師了啊,你完全可以去跟他表白。”


    “說不定你就可以抓住大四的尾巴,談一場甜甜的戀愛了!”


    時暖彎唇,輕輕地笑著,“嗯,薇薇借你吉言啦。”


    -


    下午兩人都沒沒課,宋薇薇打算呆在寢室追劇看小說,悠哉悠哉地虛度下午的美好時光。


    時暖把陸之恒交給她的任務完成後,就打了車出學校,去上經紀人吳麗莎在外麵給她報的表演課。


    上完課已經是下午六點了,時暖吃了一份低脂少油的減肥餐,準備再打個車回學校的時候,吳麗莎給她打了電話。


    “暖暖,趙導的新戲正在選角色,他辦了個局,你等一會兒過來啊。”


    時暖想拒絕,“lisa姐,可是我剛上完課,穿的很簡單,現在想換也來不及了。”


    “沒事,去那的女明星估計不少,你過去就打個醬油,刷刷臉熟好了,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啊!”


    經紀人的話不能不聽,時暖依言去了林導組局的那個會所。


    吳麗莎說得沒錯,她去了真的隻是個打醬油的。


    這場飯局,一線來了兩個,二三四線她能叫得上名字的女星也來了好多。


    人多,競爭也還挺激烈的。


    導演和那幾個投資人如同香餑餑,身邊烏泱泱圍了一圈人,時暖給趙導敬了杯酒,一個不留神,就被擠到了圈子之外。


    再想擠進去就很難了,時暖嚐試了兩次,終於決定放棄。


    在吵吵嚷嚷的環境中,她坐在一個不顯眼的小角落,開始心無旁騖地玩手機。


    隻不過玩著玩著,她就想到了陸之恒,想發個微信在他麵前刷個存在感。


    她心動了,也馬上行動了。


    時暖:【陸老師,卷子我都發到同學們的手上了。】


    【你送我的巧克力我也吃了,特別甜特別好吃,謝謝你呀~】


    那邊,陸之恒可能正好也在看手機,很快就回了她消息。


    lu:【辛苦了。我家裏還有兩盒,下次帶給你。】


    下次還要帶巧克力給她呀!時暖心裏一陣激動,打字時手都快顫抖了。


    【謝謝陸老師>=<】


    陸之恒回她:【不用客氣,這麽晚了,還不睡嗎?】


    時暖看了眼手機正上方顯示的時間,再過十幾分鍾就要零點,確實已經很晚了。


    但是,時暖又非常不想告訴他自己還在外麵,特別還是這種陪酒的場合。


    她還想在他心中樹立一個乖乖的形象呢。像陸之恒這樣為人師表的男人,應該會喜歡那種聽話乖巧成績還好的女生吧。


    【快睡了,陸老師你也早點休息,晚安呀_(:3」∠)_】


    發過去沒多久,她就收到陸之恒的晚安回複。


    嘻嘻嘻,他們現在也是可以說晚安的關係呢!


    時暖心滿意足地退出微信,去了趟洗手間。


    結果剛一出來,她就看到一個男人在拐角處講電話,聲音不僅很好聽,而且還很熟悉。


    她心裏一聲咯噔,恰好這時,男人抬了下頭。


    於是乎,兩個在微信互道了晚安的兩個人就這樣猝不及防,又毫無預兆地在會所的走廊遇上了!


    時暖:qaq


    宋薇薇用奇異而複雜的眼神看著時暖,曖昧地“哦”了一聲,語調拉得長,意思很是明顯了。


    時暖立刻在桌子下握住她的手,緊張地搖了搖頭,製止住了她即將可能說出口的話。


    相處了三年多,兩人的默契程度已經很高了。


    時暖知道,像宋薇薇這樣一個超級愛看言情小說腦洞又無比大的人,在聽到“辦公室”這三個字之後,肯定會在腦子裏想到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畫麵。


    說不定還有十八禁辦公室y什麽的。


    嚶,想到這個,她自己臉先不爭氣地紅了一層。


    陸之恒見時暖沒有回答,走到她們的桌前,又問了句,“時暖,你等會兒有事嗎?”


    “沒有事。”時暖馬上搖頭,把桌上的筆和書本一鼓作氣瞎塞到單肩包裏。


    她把單肩包包挎在上,站起來對宋薇薇揮說,“薇薇,我先和陸老師過去了。”


    “你快去吧!”宋薇薇大力地揮了揮手,看她時一臉老母親的欣慰,如同吾家有女終於長成了一般。


    時暖跟在陸之恒身後走出了階梯教室。


    已經十月份了,太陽不似盛夏時那般灼熱刺眼,但紫外線依舊很強烈。


    一出教學樓,時暖就習慣性地撐開自己那把淡粉色的小太陽傘。


    幾步上前,她走到和陸之恒並排走的位置,然後想也沒怎麽想地,很自然地把手中的傘舉高到他的頭頂,幫他也遮著太陽。


    陸之恒看見眼前忽然投下的一片陰影,再側眸看了看身旁努力又艱難地為自己撐著小粉傘的少女,唇邊不自覺地染上了一層笑意。


    他停下腳步,時暖一時沒留意,自顧自地又往前走了步才發現。


    身旁變得空空的,她轉過頭看他,皺了下眉――


    難道陸老師是覺得自己給她撐傘的舉動太突兀了嗎?還是說,他覺得男人就算在夏天撐傘也是一種很娘的行為?


    時暖眼睛純的像一汪水,小小地抿了下唇,“陸老師,陽光大,紫外線的危害也很大,曬著皮膚不好的。”


    聲音柔和清甜,好似炎炎夏天裏的一杯冰鎮果汁,能緩解體內的燥熱。


    陸之恒瞥了眼身前麵容姣好的女孩。


    她皮膚很白,身材也好,打扮的青春有活力,渾身上下都彰顯著年輕的美好。


    像水蜜桃,還是處於青澀和成熟之間的那種,誘人,但更讓人想好好保護著。


    他彎唇,輕輕地一笑,“你幫我舉著傘不累嗎?”


    兩人身高存在不小的差距,而且時暖今天又沒穿高跟鞋,為他撐傘自然是一件很累的事。


    但她肯定不會承認。


    時暖搖了搖頭,“還好啊,不怎麽累。”


    陸之恒伸出手,淡然笑道:“你把傘給我吧。”


    “咦?”時暖愣了下,但仍是聽話地把手中的傘交給他。


    陸之恒手指纖細頎長,骨節分明,如精心雕刻的上好白玉。這雙好看的手如果是握筆,拿煙甚至是拿槍都沒什麽問題。


    可現在,他手上舉著一柄嫩粉色上麵還有不少碎花圖案且少女心十足的小傘。


    詭異中又莫名透著一股和諧。


    “我來撐傘,走吧。”他輕笑著說,語氣中絲毫沒有嫌棄這把傘的意思。


    “好啊,謝謝陸老師了。”時暖高興地應了一聲。


    她和陸之恒肩並肩地,從一條通往外院辦公室的鵝卵石小路上穿過。這條路修得有點窄,再因同撐著一把傘的緣故,他們倆個不得不挨得近一些。


    時暖走的時候,忍不住在心中開心地想――


    他們現在這樣,多麽像熱戀中的男生替女生撐傘的啊。


    她偏過臉,看了眼旁邊的男人,用手指悄悄地比量了一下。


    他比自己高了大概有十多厘米,這不是傳說中情侶間的最萌身高差嗎?


    而且吧……時暖又很不要臉地繼續想著。他們兩個那麽多年沒有見過麵的人都能在大學校園裏重新遇上,這不就是偶像劇裏經常演的那種“緣分天注定”嘛!


    沉浸在幻想中,時暖越想越激動,以至於都走到了外院門口都沒有發覺。


    陸之恒收了傘,還給她,視線在飄到她臉頰像染了兩朵紅雲的時候,似無心地提了一句,“你應該很怕熱吧,臉都紅透了。”


    時暖從愣怔中回過神。


    接過了傘,她先用聲調以疑惑的語氣“啊”了一聲,反應了兩秒,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麽後,又馬上點頭,“啊,我是挺怕熱的。”


    她臉皮薄,一害羞或者激動就特別容易臉紅。呀,這種毛病到底什麽時候能好啊!


    一般外院的老師都是四個人共用一間辦公室,但陸之恒一個人獨占一間,待遇好的堪比副院長了。


    進辦公點以後,陸之恒先找到遙控器,開了空調,但那扇門卻沒關,仍朝外麵大大地敞開著。


    時暖下意識地走過去要把門帶上,卻被陸之恒製止住了,“把門開著吧。”


    她不解地問,“可是空調不是開著在嗎,這樣多費電啊?”


    陸之恒勾起唇角,對她解釋,“等你出去後再關,現在關上門影響不好。”


    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和一個女學生呆在一間辦公室,孤男寡女的,確實容易引起不好的聯想。


    可是不知怎麽的,時暖想起上一次,他送她去醫院時兩人深夜共坐在一輛車裏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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