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恒雙手摟時暖的腰上, 將唇貼在她的耳邊,幾乎是咬著她的耳垂, 用低沉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又反問了一遍。


    “暖暖,你說呢?你覺得我想幹什麽?”


    這種話已經相當於是明示了。


    放在昨晚, 醉酒醉得不清醒的時暖或許聽不懂, 但現在,她不可能聽不出。


    她耳根發燙, 臉瞬間紅了一大片,但這不僅僅是因為陸之恒的這句話,還因為他抵在她的身上的某個部位,似乎漸漸地……硬起來了!


    時暖之前雖然沒有談過戀愛, 但又不是在完全封閉的環境中長大的, 對於這方麵的事,也有個模糊的了解。


    “陸之恒,你、你你……”她緊張不安, 吞吞吐吐地“你”了大半天, 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管說什麽, 都是很難為情的呀!


    “暖暖, ”陸之恒溫柔地捧起她的臉, 唇角微彎, 慢悠悠地問, “你昨晚不是說, 要做壞事的嗎?”


    “那、那是我喝醉以後說的糊塗話, 不能算數的。”時暖麵紅耳赤, 說得義正言辭,聲音卻是柔柔的,沒什麽威懾力。


    “可我已經當真了。”陸之恒抿了下唇,說出的話更加直白,“暖暖,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我對你的身體反應?”


    他那一處與她貼得那樣近,她怎麽可能沒有感覺啊!


    “我……”時暖被他禁錮在手臂環成的圈裏,心髒“撲騰撲騰”的,似乎下一秒就要跳出來。


    她慫慫地閉著眼,全然不見昨日醉酒時的膽大妄為。


    “陸之恒,你別騙我了。”她聲線顫顫地說著讓自己臉紅心跳的話,“你、你這個就是正常反應,每個男生早上起來都、都會的。”


    陸之恒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笑了笑,手慢慢向上滑,撫摸在她的後背上,“嗯,我家暖暖懂得真多。”


    隔著一層睡裙,時暖還是能清晰感覺到他手掌傳來的溫度,臉上飛起兩朵紅暈,“高中的生理知識課,老師有教過。”


    陸之恒忍不住又輕笑一聲,“我的暖暖原來是一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


    誇獎完,他竟還求知若渴似地問,“生理課老師還教了你什麽?告訴我,我想知道。”


    誰要和他在大清早討論這個啊?!


    時暖怎麽都不肯再說,他的一隻手就慢慢下滑,落到了她的腰間,還輕輕地捏了一下。


    那一下根本不疼,但這裏算是她全身上下很敏感的一個地方了。


    時暖渾身倏地一顫,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酥麻麻感從脊椎骨向四肢百骸傳播蔓延。


    “陸之恒,你別鬧了。”她想推開他,可又被他弄得沒多少力氣了,軟綿綿的那麽一推,看上去倒更像是欲拒還迎一樣。


    陸之恒愛死了她這副嬌怯怯的情態,似乎也從調.戲自己害羞的小女朋友中找到了無限的樂趣,“我虛心地求教,暖暖難道不願意告訴我嗎?”


    這種難為情的事為什麽要從她嘴裏說出來啊?


    時暖呼吸有些亂了,“你上學的時候,難道沒有這門課嗎?”


    “有。”陸之恒貼著她的麵頰,胸腔微微震了震,似是在笑,“但我那時沒聽,現在想認真學了,所以想讓暖暖好好地教教我。”


    多麽荒誕的一個理由,時暖壓根不可能相信,可她不出聲,他的手就在她身上遊走,一次次撩撥起她的神經。


    真是神奇,活了二十多年,時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身上的敏感點在哪裏,可他卻總能輕易地找到。


    她輕嚀了一聲,隻好硬著頭皮,含糊不清地說,“老師說,男生每天早上醒來,那個部位都會……會硬起來,這是很、很正常的……”


    她的臉越來越紅,聲音也隨之變小,細弱如蚊子嗡嗡,“這個就是充血,沒、沒什麽大不了,等過幾分鍾,自然就會好了。”


    “還有呢?”他語調含笑,不依不饒地問。


    “剩下的不記得了。”她可憐兮兮地回答,緊緊地咬住唇,很想讓他放過自己。


    再弄下去,她也有些受不了了……


    其實也不是不能把自己完整地交給他,她喜歡他,他也喜歡她,兩情相悅的倆個成年人做這種事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嘛。


    可是哪有人一大早上做這個的?第一次,她也想發生在一個浪漫有情調的夜晚啊……


    太陽光透過窗簾照了進來,她祈求似地催促,“陸之恒,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起床吧。”


    她如扇般濃密的睫毛輕輕顫著,眼睛裏霧氣迷蒙,樣子無辜可憐極了。


    他應該放過她的,可他不想,因為他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陸之恒鬆開了環住她的手,時暖心裏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剛想坐起來,卻又聽他說,“暖暖,你生理課老師教的東西不對。”


    “哪裏不對?”時暖茫然地看他。


    陸之恒聲音顯得嘶啞磁性,“平常沒什麽事,是因為喜歡的人不在身邊。但今天不一樣,和你睡在一起,我這裏硬得特別難受。”


    “暖暖,你願意幫幫我,讓我不那麽難受嗎?”


    他握住了她,並慢慢地把她柔軟的小手牽引著放到那個部位。


    然後,他就鬆了自己的手,直直地望進她的眼底,像是把主動權和選擇權都交到了她這裏。


    有些硬,還有些灼燙,為什麽尺寸還這麽大啊……


    時暖害怕地把手往回縮了縮,可在看到他皺著眉,隱忍似有痛苦的表情後,又非常於心不忍。


    幫他一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可是……


    “我、我不會這個。”時暖微微張開唇,聲音又細又弱,可搭在他那處的手卻沒有再動了。


    陸之恒挑眉淡笑,“生理課老師沒有教你們嗎?我還以為我的暖暖什麽都會呢。”


    時暖:“!!”老師怎麽會教這種東西啊?


    她垂下頭,害臊得不行,他簡直不識好人心,自己好不容易克服了心裏障礙願意幫他,他還要借機調笑她!


    怎麽這麽過分呀?


    越想越生氣,時暖要把手抽回,可下一秒,他重新把她纖細又白嫩的手握住,按在上麵的力氣也更重了些。


    低著頭的她看不見陸之恒此時的表情,隻聽到他低低地笑出了聲,仿佛十分愉悅――


    “生理課老師不教你,我來教你。暖暖,叫一聲陸老師來聽聽。”


    -


    時暖怎麽都不會想到,新年第一天的早晨會是這樣度過的。


    在酒店的大床上,和陸之恒做著這種令人臉紅心跳加速的事。


    他是一個好老師,一步一步地,循循善誘,引領著她的手發掘她從未涉足過的領域。


    時不時,他還給予他最及時的反饋,伴隨著重重的喘和戲謔的笑――


    “暖暖,用力一點。”


    “對,就這樣。別害怕,我和它都喜歡你。”


    ……


    時暖的臉皮本來就很薄,聽了他的話,更是不好意思極了。她把頭埋得低低的,羞得想找個縫鑽進去了。


    由於先前完全沒這方麵的經驗,時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算不算好,所以中途,她大著膽子偷偷覷了眼陸之恒的神色。


    她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


    此時,他瞳孔顏色很深,薄唇緊緊地抿著,下顎線也繃得緊,眼神變得飄忽遊離,表情顯出幾分沉溺和歡愉。


    沉溺於她帶來的情和欲,享受著她慷慨給予的歡愉。


    他應該是很舒服很快樂的,這樣一想,時暖心中又有了一點點的成就感。


    從前,她也看過日本的片子。大學的女生寢室,對男女間這種事的討論很太常見。


    有一次,宋薇薇拉著她,一起分享一個千辛萬苦找到的資源,兩個人抱著學習的態度,拿著包薯片坐在電腦前觀賞。


    前麵的親親抱抱看著還好,可到了後麵,她看得就很不適了。


    因為隨著進度條的推進,片子裏男演員的表情會變得好猙獰好猥瑣,她沒由來地產生一股惡心感。


    可陸之恒是不一樣的。


    就算做這種事,他也是性感好看的,照樣讓她喜歡的不得了。


    到了最後,陸之恒眼眸微眯,發出了一聲滿足愜意地喟歎。


    “就……結、結束了嗎?”時暖不確定地問,沾了些東西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裏放好。


    “嗯。”陸之恒聲音粗啞,急促的呼吸漸歸於平靜。


    他從紙巾盒裏抽出一張紙,仔細地幫她擦幹淨指縫間的汙濁,複又抱住她,在她眉眼處溫柔地親了又親,“我的暖暖真是和寶貝。”


    光是用一隻手,都能帶給他一次極度歡愉的盛宴。


    時暖又讓陸之恒抱著自己睡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就這麽靜靜地躺著。


    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時暖先開了口,“我上午不拍戲,我們出去玩吧。今天可是元旦,總不能我們一上午都在床上睡過去啊。”


    陸之恒沒說話,這樣的時光對他而言太美好了,在床上抱著她無論多久都不會覺得無聊。


    而且還有更多的花樣可以嚐試。


    雖然她現在可能不太願意了。但多磨一會兒說不定也是可以的,她對自己總是那麽心軟……


    時暖不知道陸之恒還在腦海裏思考這些少兒不宜的畫麵,提議道:“我們去保安寺吧,離劇組不遠,開車半個小時就到了。”


    她從他懷裏掙出來,坐在床上,拉著他的手臂擺晃,笑意粲然,“我們去吧!新年第一天去寺廟上個香,多有意義啊。”


    有意義嗎?陸之恒不覺得,去一百次寺廟都不如和她真睡一次有意義,但她這麽地想去,他也想讓她高興。


    “好,我們去。”他笑了笑,起身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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