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一百二十一章
[綜漫]幻想通行的災難 作者：夜光異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是一方通行動身前往異世界的兩天前。
上條當麻醒來時, 沒有看見因饑腸轆轆而決心咬碎他頭骨的茵蒂克絲, 也沒有看到被他吵到睡不著而將他一腳踹到地上的一方通行。
頭腦一片混亂, 迷茫了好長時間, 他才終於開始思考現狀。
呈現在眼前的是昏黃的天和暗沉的地。
怎麽回事？他之前應該還在試膽大會的林子裏吧？
試膽大會開始不久，敵聯盟則似乎算好了時機在這個時候來襲，無差別襲擊同學，似乎是準備將他們捉走。
敵聯盟已經和學園都市合作，所以也可以猜測, 敵聯盟想用黑科技對捉走的同學進行洗腦, 通過這種手段將他們變成夥伴。
為了阻止敵聯盟的行動，他準備去找最容易被當做目標的爆豪勝己。
途中, 他遇到了綠穀和障子，解決了常暗的黑影不久，便找到了轟和爆豪, 解決了敵人跟麗日和蛙吹匯合……在這個時間, 敵人趁他們不注意抓走了爆豪和常暗並準備撤退。
為了抓住馬上要被敵聯盟帶走的同學, 他在發覺擁有傳送個性的黑霧開始動作時, 一把湊上前, 準備救回爆豪。
但是，他的動作遲了一步，爆豪和他被吸進了傳送門中，在他的身體徹底進入傳送的時候, 就和一方通行預料的一樣, 右手真的斷開了。
上條當麻試著動了動肌肉, 發覺右手還完好的在自己的手上。
這麽說，這裏的敵聯盟的基地附近嗎？
“對了，爆豪呢？”上條當麻睜開眼睛，坐站身子來環顧四周，哪裏都沒有爆豪和敵聯盟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著白色武道服，包圍了他的陌生人，稍微有點奇怪的是，他們額頭上都長著角。
“請問……這裏是哪？”
他朝其中一人打了詢問，可對方卻想受驚了一般後退一步，其他人也朝著他本能的露出了敵意。
上條正對這些人的反應趕到奇怪，而下一秒，針對他的攻擊展開了。
察覺到危機，大腦開始做出反應，有人從他的背後如離弦之箭般呼嘯而來，朝著他的顏麵握緊了拳頭。
上條當麻一驚，趕緊挪開腦袋一躲，而當他做出防衛動作的一瞬間，對方的反應簡直像是受驚的動物一般，“嗖”的一下和他拉開了距離。
對方主動攻擊卻又無比警惕的模樣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
老實說，他剛剛能躲開朝著顏麵襲來的拳頭完全是遵循了自己的本能，再加上之前似乎是從高空墜落到地麵的樣子，他現在連喘口氣都會覺得背脊發疼。
如果被他們一次性圍攻的話，他可就慘了。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上條當麻的不幸，有時候就是到了這種程度。
這些看起來訓練有素的武道家，從四麵八方井然有序的攻了過來。
上條繃緊了神經，不敢鬆懈，那些人露出的敵意，毫無疑問是準備要他的性命。
幾乎像是同時發生的事情，腦袋、脖子、後背、膝蓋被一起瞄準。
事先襲來的四人的攻擊毫無疑問的都瞄準了要害，但上條拚著經驗全力躲開了，他甚至沒有進行格擋。
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以他的身體體格，無法進行格擋，他們的每一擊都有可能讓他斃命。
然而，他們疏而不漏的配合終於讓上條來不及應付第五人攻擊。
他的腹部中了一記快到幾乎用肉眼看不到的膝踢。
緊接著，上條覺得世界開始旋轉，意識渙散了一瞬間，緊接著，他的身體狠狠砸向了岩石山，因為過於可怕的衝擊，在他背後的岩石碎裂，細碎的石子落於地麵的一瞬間的，他的喉嚨裏咳出了一大口血。
“啊……啊啊啊？”上條眯緊了眼睛，他的胃部疼到躊躇，骨頭似乎是被人撕扯開了一般，疼得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
他忍著幾乎要讓人直接疼死的感覺抬起頭，看了下和敵人的距離，倒吸了一口氣。
敵人的一擊，居然將他擊飛了五十米遠。
上條當麻十分確定，如果再受到一擊，他就真的會死。
更可怕的是，他們接下來的對話，讓他意識到情況還在惡化。
“喂，不是吧？剛剛隻是試探性的一擊啊？忽然變弱了？”
“是演戲，還是沒有調整好狀態？小心一點。”
“不，或許隻是剛才的攻擊全力一擊，那種可怕的氣勢隻是虛張聲勢，不要怕，就這樣攻擊他！”
帶頭攻擊的三人討論一陣，再次發起攻勢。
他們的動作十分平常，但是力量和速度卻遠遠超出了人類的範疇，這其中或許有異能力存在。
如果不是單純的武道家，那麽他還有勝算，隻要對手變成一人，他就有辦法戰勝他們。
十分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在危機麵前，上條集中所有精神，幾乎忘記疼痛，朝著一邊閃避。
但是，他並沒有和他們拉開距離。
他一抬腳，讓塵土落入對方的眼睛，先行奪走一人的視覺。
仔細想想也能知道，就算他打敗了眼前的三人，其他人也會朝著繼續攻擊。
上條當麻很清楚自己最大的力量是幻想殺手，繼續和這些人纏鬥，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他隻能徹底表現出一種狠勁。
狠到其他人不敢再攻擊他為止。
如果那家夥找到他，卻發現自己死了，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態。
為了不讓他傷心，隻能上了吧。
上條當麻朝身後一仰，躲開可以一擊爆頭的可怕攻擊。
同時咬緊牙關，左手拿起大塊石子，鉚足全身的力氣，瞄準對方的腦袋丟去，攻擊精準的落在了對方的臉。
對於受傷的人來說，上條所能夠灌輸進的力道已經算是奇跡了。
可是，毫無作用。
這是某種能力導致的嗎？問題是，這些人都有這種能力嗎？
站在他眼前的人，正麵被石子集中，卻沒有任何損傷。
上條當麻覺得一般的攻擊無法傷及他們分毫，如果他們全體都有著這樣可怕的能力，就相當於在跟幾十個擁有矢量操作的人進行鬥爭。
沒有勝算，以卵擊石。
到底還有什麽辦法？
“這是什麽小孩子發脾氣的反應啊？這家夥隻是個紙老虎嘛？藤虎，你謹慎過頭啦。”對方大笑出來。
“抱歉，是我判斷失誤。”
簡單的對話結束後，站在眼前的那個人，再次向他伸出拳頭。
或許是因為他剛才的反應過蠢吧，對方的拳頭比剛才慢了那麽零點零幾秒。多虧於這點細微的時間差，上條總算能用右手進行格擋了。
如他所料，空氣中傳出玻璃破碎般的微妙聲響。
意想不到，在他的右手觸碰到攻擊的同時，眼前的人徹底消失了？
為此感到無比震驚的不止是那些群人，還有上條當麻自己。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要他的右手觸碰到他們，這些人的存在就會被他徹底抹消掉。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些人之所以會害怕他，是因為自己的右手。
在他喪失意識的時候，恐怕傷害死了他們的同伴。
人形，以及額頭上的角，他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吧。
他們的存在，更類似於風斬冰華那樣虛無縹緲的集合體。
上條看著自己的右手，忽然看到了一線生機。
既然他們害怕自己的能力，又不知道他能力的奧秘，那就還有救。
隻要讓他們產生自己不願出手，隻是不願奪去他們性命的印象就夠了。
不想害死他們，又想安全的脫身，這時最好的辦法。
他深呼吸一口，將疼痛拋之腦後。
“夠了吧，我不想和你們爭鬥，也不想殺你們。”
趁著他們還畏懼自己的能力，上條當麻站起來，活動著手腕，神色冰冷的注視著他們。
這是照貓畫虎模仿著一方通行恐嚇人的手段。
好在他見過的黑暗不在少數，也知道那些人會露出什麽表情。
其結果，他的威懾氣到了作用，他們沒有貿然出手，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就讓吾等跟你打吧，你贏了，你就是這片土地的統領者。”
從人群中出來的人，和其他穿著白色武道服的家夥不一樣。
他的身軀幾乎是常人的三倍大，膚色赤紅，而某種黑色的脈絡在他的身上遊走，那雙金色的眼睛和額間凸起角，明顯是人類以外的幻想生物。
最重要的是，他的背同樣貼著一個體態相同的惡鬼，他們似乎是一心同體的。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上條當麻徹底確認了，他現在又漂流到其他的異世界了。
這種展開，到底該說是不幸還是幸運呢？
變成一對一，並打倒他們的頭領，這可比同事對付幾十人要來的輕鬆很多。
“你就是他們的首領？”
“非也，吾等是神明，呼風喚雷的神明！兩麵佛！”
兩麵佛揮動手中錐和錘。
金橘色的天空被灰暗所代替，空中的鉛色雲彩沉重地仿佛隨時會砸下來。
天空電閃雷鳴，從雲中劈下，落雷有如示威一般，將附近十幾座岩山劈成粉末。
“傷害吾等部下的罪孽，讓你以命償還！”
暴雨無情地呼嘯著，像是訴說神明的憤怒。
穿著武道服都鬼怪們惶恐不安地看著天空，像是祈禱一般望著已然成為黑夜的天。
那確實是令人震撼的場景，但在上條的眼裏看來算不上什麽。隻是，那些落雷並非瞄準他，而是胡亂的劈下，不定向的龍卷和落雷，甚至將他本該庇護的鬼也卷了進去。
上條當麻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祈禱了。
“混賬，停下，你要殺了自己的部下嗎？你不是保護他們的立場嗎？”
“可笑！”
“在這片土地，沒有人能夠命令吾等！”
“你的對手隻有我吧？那就衝我一個人來啊！如你所見，我隻是這樣一個普通人！”
狂風暴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有增強的跡象。
上條當麻咬緊牙關，握緊右手，有些怒了。
這個家夥，口口聲聲說著為了部下，要讓他以命償還，可實際上，根本不在乎部下的性命。
他隻是單純的，想將自己殺死，以此來向他人彰顯自己絕對的力量。
如果不阻止他，別說無法自保，就連他的部下都要跟著傷亡。
既然這樣，他也沒有留手的必要了吧！
上條當麻低著頭，衝向暴風的中心，隻手擋住了劈向他的雷鳴，在暴雨中朝著自稱神明之人邁出腳步。
兩麵佛看著這樣的上條，瞪圓了眼睛。
看到他的風雷雨生，一般的妖魔早就停在原地不甘貿然行動了，而他居然還敢朝著他跑過來？
“停下，吾等豈是你等接近的存在？”兩麵佛怒目威懾。
“我才不管啊。”他沉聲道，深藍的眼睛在此刻像是冰冷的深海。
以右手護在身前，撕開了阻擋他的狂風，距離正在一步步拉近，兩麵佛揮動錘子，落雷不再廣泛攻擊，而是密密麻麻的集中於一點。
像是要擊碎大地一般的轟響降誕，落雷的光輝照亮了半個世界。
但是，上條輕描淡寫一揮手，擋住了。
“你是神也好，惡魔也好，如果你想把這裏當做你的世界胡作非為，那我就先殺了你這幻想！”
他朝著兩麵佛，揮動了足以抹殺一切異能的右拳，觸及了對方的皮膚。
兩麵佛還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麽，便在風中消散。
沒了兩麵佛的支持，空中的烏雲很快開始消散，纖細的光影透過雲層重新落雨地麵。
此時的上條並不知道，他此時所揮出的一拳，給今後帶來了多少麻煩。
上條當麻醒來時, 沒有看見因饑腸轆轆而決心咬碎他頭骨的茵蒂克絲, 也沒有看到被他吵到睡不著而將他一腳踹到地上的一方通行。
頭腦一片混亂, 迷茫了好長時間, 他才終於開始思考現狀。
呈現在眼前的是昏黃的天和暗沉的地。
怎麽回事？他之前應該還在試膽大會的林子裏吧？
試膽大會開始不久，敵聯盟則似乎算好了時機在這個時候來襲，無差別襲擊同學，似乎是準備將他們捉走。
敵聯盟已經和學園都市合作，所以也可以猜測, 敵聯盟想用黑科技對捉走的同學進行洗腦, 通過這種手段將他們變成夥伴。
為了阻止敵聯盟的行動，他準備去找最容易被當做目標的爆豪勝己。
途中, 他遇到了綠穀和障子，解決了常暗的黑影不久，便找到了轟和爆豪, 解決了敵人跟麗日和蛙吹匯合……在這個時間, 敵人趁他們不注意抓走了爆豪和常暗並準備撤退。
為了抓住馬上要被敵聯盟帶走的同學, 他在發覺擁有傳送個性的黑霧開始動作時, 一把湊上前, 準備救回爆豪。
但是，他的動作遲了一步，爆豪和他被吸進了傳送門中，在他的身體徹底進入傳送的時候, 就和一方通行預料的一樣, 右手真的斷開了。
上條當麻試著動了動肌肉, 發覺右手還完好的在自己的手上。
這麽說，這裏的敵聯盟的基地附近嗎？
“對了，爆豪呢？”上條當麻睜開眼睛，坐站身子來環顧四周，哪裏都沒有爆豪和敵聯盟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著白色武道服，包圍了他的陌生人，稍微有點奇怪的是，他們額頭上都長著角。
“請問……這裏是哪？”
他朝其中一人打了詢問，可對方卻想受驚了一般後退一步，其他人也朝著他本能的露出了敵意。
上條正對這些人的反應趕到奇怪，而下一秒，針對他的攻擊展開了。
察覺到危機，大腦開始做出反應，有人從他的背後如離弦之箭般呼嘯而來，朝著他的顏麵握緊了拳頭。
上條當麻一驚，趕緊挪開腦袋一躲，而當他做出防衛動作的一瞬間，對方的反應簡直像是受驚的動物一般，“嗖”的一下和他拉開了距離。
對方主動攻擊卻又無比警惕的模樣讓他更加摸不著頭腦。
老實說，他剛剛能躲開朝著顏麵襲來的拳頭完全是遵循了自己的本能，再加上之前似乎是從高空墜落到地麵的樣子，他現在連喘口氣都會覺得背脊發疼。
如果被他們一次性圍攻的話，他可就慘了。
然而，怕什麽來什麽，上條當麻的不幸，有時候就是到了這種程度。
這些看起來訓練有素的武道家，從四麵八方井然有序的攻了過來。
上條繃緊了神經，不敢鬆懈，那些人露出的敵意，毫無疑問是準備要他的性命。
幾乎像是同時發生的事情，腦袋、脖子、後背、膝蓋被一起瞄準。
事先襲來的四人的攻擊毫無疑問的都瞄準了要害，但上條拚著經驗全力躲開了，他甚至沒有進行格擋。
他有一種不妙的預感，以他的身體體格，無法進行格擋，他們的每一擊都有可能讓他斃命。
然而，他們疏而不漏的配合終於讓上條來不及應付第五人攻擊。
他的腹部中了一記快到幾乎用肉眼看不到的膝踢。
緊接著，上條覺得世界開始旋轉，意識渙散了一瞬間，緊接著，他的身體狠狠砸向了岩石山，因為過於可怕的衝擊，在他背後的岩石碎裂，細碎的石子落於地麵的一瞬間的，他的喉嚨裏咳出了一大口血。
“啊……啊啊啊？”上條眯緊了眼睛，他的胃部疼到躊躇，骨頭似乎是被人撕扯開了一般，疼得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
他忍著幾乎要讓人直接疼死的感覺抬起頭，看了下和敵人的距離，倒吸了一口氣。
敵人的一擊，居然將他擊飛了五十米遠。
上條當麻十分確定，如果再受到一擊，他就真的會死。
更可怕的是，他們接下來的對話，讓他意識到情況還在惡化。
“喂，不是吧？剛剛隻是試探性的一擊啊？忽然變弱了？”
“是演戲，還是沒有調整好狀態？小心一點。”
“不，或許隻是剛才的攻擊全力一擊，那種可怕的氣勢隻是虛張聲勢，不要怕，就這樣攻擊他！”
帶頭攻擊的三人討論一陣，再次發起攻勢。
他們的動作十分平常，但是力量和速度卻遠遠超出了人類的範疇，這其中或許有異能力存在。
如果不是單純的武道家，那麽他還有勝算，隻要對手變成一人，他就有辦法戰勝他們。
十分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在危機麵前，上條集中所有精神，幾乎忘記疼痛，朝著一邊閃避。
但是，他並沒有和他們拉開距離。
他一抬腳，讓塵土落入對方的眼睛，先行奪走一人的視覺。
仔細想想也能知道，就算他打敗了眼前的三人，其他人也會朝著繼續攻擊。
上條當麻很清楚自己最大的力量是幻想殺手，繼續和這些人纏鬥，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他隻能徹底表現出一種狠勁。
狠到其他人不敢再攻擊他為止。
如果那家夥找到他，卻發現自己死了，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態。
為了不讓他傷心，隻能上了吧。
上條當麻朝身後一仰，躲開可以一擊爆頭的可怕攻擊。
同時咬緊牙關，左手拿起大塊石子，鉚足全身的力氣，瞄準對方的腦袋丟去，攻擊精準的落在了對方的臉。
對於受傷的人來說，上條所能夠灌輸進的力道已經算是奇跡了。
可是，毫無作用。
這是某種能力導致的嗎？問題是，這些人都有這種能力嗎？
站在他眼前的人，正麵被石子集中，卻沒有任何損傷。
上條當麻覺得一般的攻擊無法傷及他們分毫，如果他們全體都有著這樣可怕的能力，就相當於在跟幾十個擁有矢量操作的人進行鬥爭。
沒有勝算，以卵擊石。
到底還有什麽辦法？
“這是什麽小孩子發脾氣的反應啊？這家夥隻是個紙老虎嘛？藤虎，你謹慎過頭啦。”對方大笑出來。
“抱歉，是我判斷失誤。”
簡單的對話結束後，站在眼前的那個人，再次向他伸出拳頭。
或許是因為他剛才的反應過蠢吧，對方的拳頭比剛才慢了那麽零點零幾秒。多虧於這點細微的時間差，上條總算能用右手進行格擋了。
如他所料，空氣中傳出玻璃破碎般的微妙聲響。
意想不到，在他的右手觸碰到攻擊的同時，眼前的人徹底消失了？
為此感到無比震驚的不止是那些群人，還有上條當麻自己。
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要他的右手觸碰到他們，這些人的存在就會被他徹底抹消掉。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些人之所以會害怕他，是因為自己的右手。
在他喪失意識的時候，恐怕傷害死了他們的同伴。
人形，以及額頭上的角，他們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吧。
他們的存在，更類似於風斬冰華那樣虛無縹緲的集合體。
上條看著自己的右手，忽然看到了一線生機。
既然他們害怕自己的能力，又不知道他能力的奧秘，那就還有救。
隻要讓他們產生自己不願出手，隻是不願奪去他們性命的印象就夠了。
不想害死他們，又想安全的脫身，這時最好的辦法。
他深呼吸一口，將疼痛拋之腦後。
“夠了吧，我不想和你們爭鬥，也不想殺你們。”
趁著他們還畏懼自己的能力，上條當麻站起來，活動著手腕，神色冰冷的注視著他們。
這是照貓畫虎模仿著一方通行恐嚇人的手段。
好在他見過的黑暗不在少數，也知道那些人會露出什麽表情。
其結果，他的威懾氣到了作用，他們沒有貿然出手，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那就讓吾等跟你打吧，你贏了，你就是這片土地的統領者。”
從人群中出來的人，和其他穿著白色武道服的家夥不一樣。
他的身軀幾乎是常人的三倍大，膚色赤紅，而某種黑色的脈絡在他的身上遊走，那雙金色的眼睛和額間凸起角，明顯是人類以外的幻想生物。
最重要的是，他的背同樣貼著一個體態相同的惡鬼，他們似乎是一心同體的。
在看到他的一瞬間，上條當麻徹底確認了，他現在又漂流到其他的異世界了。
這種展開，到底該說是不幸還是幸運呢？
變成一對一，並打倒他們的頭領，這可比同事對付幾十人要來的輕鬆很多。
“你就是他們的首領？”
“非也，吾等是神明，呼風喚雷的神明！兩麵佛！”
兩麵佛揮動手中錐和錘。
金橘色的天空被灰暗所代替，空中的鉛色雲彩沉重地仿佛隨時會砸下來。
天空電閃雷鳴，從雲中劈下，落雷有如示威一般，將附近十幾座岩山劈成粉末。
“傷害吾等部下的罪孽，讓你以命償還！”
暴雨無情地呼嘯著，像是訴說神明的憤怒。
穿著武道服都鬼怪們惶恐不安地看著天空，像是祈禱一般望著已然成為黑夜的天。
那確實是令人震撼的場景，但在上條的眼裏看來算不上什麽。隻是，那些落雷並非瞄準他，而是胡亂的劈下，不定向的龍卷和落雷，甚至將他本該庇護的鬼也卷了進去。
上條當麻這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祈禱了。
“混賬，停下，你要殺了自己的部下嗎？你不是保護他們的立場嗎？”
“可笑！”
“在這片土地，沒有人能夠命令吾等！”
“你的對手隻有我吧？那就衝我一個人來啊！如你所見，我隻是這樣一個普通人！”
狂風暴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有增強的跡象。
上條當麻咬緊牙關，握緊右手，有些怒了。
這個家夥，口口聲聲說著為了部下，要讓他以命償還，可實際上，根本不在乎部下的性命。
他隻是單純的，想將自己殺死，以此來向他人彰顯自己絕對的力量。
如果不阻止他，別說無法自保，就連他的部下都要跟著傷亡。
既然這樣，他也沒有留手的必要了吧！
上條當麻低著頭，衝向暴風的中心，隻手擋住了劈向他的雷鳴，在暴雨中朝著自稱神明之人邁出腳步。
兩麵佛看著這樣的上條，瞪圓了眼睛。
看到他的風雷雨生，一般的妖魔早就停在原地不甘貿然行動了，而他居然還敢朝著他跑過來？
“停下，吾等豈是你等接近的存在？”兩麵佛怒目威懾。
“我才不管啊。”他沉聲道，深藍的眼睛在此刻像是冰冷的深海。
以右手護在身前，撕開了阻擋他的狂風，距離正在一步步拉近，兩麵佛揮動錘子，落雷不再廣泛攻擊，而是密密麻麻的集中於一點。
像是要擊碎大地一般的轟響降誕，落雷的光輝照亮了半個世界。
但是，上條輕描淡寫一揮手，擋住了。
“你是神也好，惡魔也好，如果你想把這裏當做你的世界胡作非為，那我就先殺了你這幻想！”
他朝著兩麵佛，揮動了足以抹殺一切異能的右拳，觸及了對方的皮膚。
兩麵佛還沒意識到這意味著什麽，便在風中消散。
沒了兩麵佛的支持，空中的烏雲很快開始消散，纖細的光影透過雲層重新落雨地麵。
此時的上條並不知道，他此時所揮出的一拳，給今後帶來了多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