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芳珍嗚嗚哭著。
猛然被打了臉, 張母嚇了一跳, 看著臉蛋充血發紅的閨女, 她氣得朝張父直嚷嚷, “打什麽打，臉被你打破了咋見人？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閨女自己都不嫌丟人還說啥說？如果自己沒幹什麽，能被老三和大妞發現？”
張父氣的脖子都紅了，一瞥眼就看見了一旁蹲在角落裏的三兒子, “還不快說說當時的情況！”
張三臉上還滋滋的疼，嘴角處破了皮, 聽到這話眼睛發狠, “我一進林子, 就聽到妹妹的哭聲。跑過去一看，就見她和文盛青抱在一起, 臉上還有淚。”
“如果文盛青沒欺負妹妹, 她咋會哭？”
他早就知道文盛青不是個好東西, 之前看到好幾個小姑娘都背地裏給他過食物, 那人嘴上說著拒絕背後還不是乖乖把東西吃了。
道貌岸然的畜牲，沒揍死他都是虧的！
劉大妞茫然的站在一邊。
張芳珍那幾句話就像巴掌一樣抽在她臉上，她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好心當成驢肝肺！
本來她還想安慰芳珍幾句，畢竟倆人從小玩到大。但剛剛被芳珍那麽罵, 她臉也掛不住了。
“大伯大娘, 我家裏還有點事, 就先回去了。”
不看眾人臉上的表情, 她快步走了出去。
剛走到大門口, 就聽見屋子裏凳子倒地的聲音，接著就是嘈雜的罵聲。她腳步不帶停，就像沒聽見一樣出了門。
文盛青這事在村子裏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程芷芷一出門，就能聽見婦女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真沒想到文知青是這樣一個人，虧我前陣子還琢磨把姑娘嫁給他呢！”
“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一個好東西，整天把別的姑娘逗得臉紅。”
“也不知道到底會咋樣，估計少不了批.鬥！”
劉大妞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她低垂著頭，往日掛笑的臉蛋如今沒有一點表情。
“程知青，你說她為啥會這樣誤會我？是我和張三一塊兒看到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鬧大的。”
芳珍一直以為自己早就知道她要去樹林裏，所以故意設陷阱等著她。
但她又不是神仙，哪裏會知道芳珍要去哪？
“她還說我們倆是串通好的，這啥意思？”
程芷芷也聽得雲裏霧裏。
自己和張芳珍應該沒有關係吧。
倆人不熟不說，唯一的幾次聯係也是因為周燃。
但這不是好久的事情嗎，咋又被翻出來了？
“程知青，我不要和她做朋友了！”
劉大妞緩不過來這口氣。
越在乎的人，她就能傷你越深。
既然這樣，那就當陌生人吧。
聽著這話，程芷芷笑笑，“好！”你隨意，所有人都有選擇朋友的權利。
知青院子裏，衛成津痛苦的蹲在地上。
他明明想做一件好事，咋把老大給送進去了？
如今就算他再怎麽說原本和文盛青約定在樹林裏的人是自己，也不會有人信了。
他該咋辦？
“衛成津，是不是你故意耍文盛青的？”
“我沒有！”衛成津咬牙切齒的抬頭，就看見陳允佳不知道何時過來了，麵色不善。
陳允佳俯視著他，看著男人發紅的眼睛冷笑。
“你以為我會信？本來提出約定小樹林見的人是你，你沒出現就算了，還換成了一個女人，最後還正巧被對方哥哥抓住了，你的算計……真是高明！”
當初知道倆大男人一起鑽小樹林她還狐疑了下，沒想到這是有人在下空子呢！
文盛青出事她不關心，但他借她的錢咋還？
衛成津滿肚子火氣，“你愛信不信，和我有什麽關係！”
他站起身子，怒視她一眼就大步離開。
*
周燃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一出去就是一周，一進村，就見大爺大媽火熱的看著他。
“林生去市裏出差回來了？外麵咋樣啊，是不是很漂亮？”
“呦，林生越來越像個城裏人了，看著真精神！”
“你這去的夠久啊，桂花天天念叨著你，快回家看看你娘吧。”
周燃笑著應了幾句。
等周燃走了，一圈大媽才你看我我看你。
林生越來越有出息嘍！
周燃回了家，王桂花正在家裏坐著。看見人回來了，連忙站起身子。
“回來了？累不累？”
周燃放下東西，眼睛發亮，“不累！”
天天吃好吃東西，累啥累？
王桂花看著大兜小兜，“咋這麽多東西，你都買的啥？”
她扒拉了一下，糖果，麥乳精，本子，鉛筆……另一個兜裏是豬肉麵粉。
“你發工資了？就不知道省著點花？”
這麽多得多少錢？
“沒多少錢，反正以後我就是有工資的人了，有本事吃頓好的。”
王桂花斜他一眼。
罷了，看他剛回來就不揍他了。
“以後省著點，別忘了將來要娶媳婦兒！”
周燃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場災難，得意洋洋的看著王桂花，“娘，我們今天中午吃豬肉餃子吧。”
王桂花也好久沒吃過白麵餃子了，聽到這話有些心動，“行，中午吃餃子！”
等王桂花進了廚房，周燃才從褲兜裏掏出個泛著銀光的東西。
芷芷一定會喜歡的。
王桂花雖然一年沒包過餃子了，但手一點也沒生疏。
擀皮，拌餡，一捏，一個個餃子馬上做好。
然後下鍋，直到餃子挺著白嫩嫩的肚皮飄浮在水中，她才撈了出來。
“你們先吃，我去給芷芷送一碗。”
王桂花看著倆兒子，拎起籃子裏的飯碗就離開，卻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周燃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娘，我去送吧，正好我有點事找她！”
你能有啥事，還說的這麽嚴肅？
她眤著他，“你是不是對芷丫頭還有啥想法？”否則會這麽殷勤？
“你想哪去了？我是順便送過去，找她真的有事！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他皺起眉頭，轉身就走，幹脆利落的好像真的是她想多了。
但王桂花還能不知道他心裏咋想的？
“你去吧！”王桂花叫住他，把籃子塞在他手裏。
有些人不多看一眼就不會死心。這樣也好，讓芷芷再拒絕他一次。
周燃完全不知道王桂花心裏想的啥，他還驕傲的以為騙過了王桂花。
來到程芷芷家裏，她還沒吃飯。
“正好，我給你送餃子來了。這是我親自做的，你嚐嚐？”
程芷芷嚐了一個，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吐出一句，“嬸子廚藝不錯！”
他會包餃子？天上的牛都在飄呢！
周燃啞然。剛剛他確實跟著王桂花學著包了幾個，但因為模樣太醜，他挑出來放到了自己碗裏。
他也不說啥，直接從褲兜裏掏出早就買好的東西，往她眼前一亮。
“幹嘛？”
拿著手表在她眼前晃啥晃，顯擺自己掙到錢了？
“給你的，看喜不喜歡？”
能不喜歡嗎？那亮晶晶的東西險些閃瞎她的眼。
“多少錢？”
“五百二！”知道她要給錢，這次他也沒有太傷心，畢竟已經有抵抗力了。
“這麽貴？我不要了！”
送你不要，偏要買是吧？行，周燃又報出一個數字，“一千三百一十四塊！要嗎？”
最終程芷芷給了他三百八。
買了這塊表，他的全部家當也花完了，如今她一給錢，他反倒還賺了些。
“聽說，是你讓杜弘國去找我的？”
他想起杜弘國的原話，“就你倆有那自行車，難道是你特意給小媳婦做的？”
當時杜弘國還覺得挺浪漫，而他聽到卻心頭一暗。
是就好了！連個手表自行車都要和他算清楚！
程芷芷點點頭，“我就給他指了個路。”
周燃沒說啥，沒多久離開了。
時間呀轉呀轉，轉眼間周燃已經在機械廠工作工作滿三個月，杜弘國製造的自行車的也大規模上市。
杜弘國之前還以為這款自行車起碼要賣三四百，但生產時他才明白成本真的如周燃所說的降低了許多。
因此這款自行車非但沒有比往常的貴，還便宜了很多。
“這自行車真漂亮，看起來比老外的還洋氣！”
“不是，我沒聽錯？真的隻需要一百八加一張自行車票？”
“娘，我想買一輛！”
銷量大幅度提高，所有人都合不攏嘴。
不過這件事在村子裏影響很小。
畢竟就算價格再降，買得起的人仍舊很少，更何況現在是秋收，大家夥所有的心都放在糧食上麵。
玉米大豆花生都熟了，每個人忙的不可開交，連學校都放假讓孩子去幫忙。
程芷芷也被派去參與秋收。
說起來也湊巧，她剛鑽到玉米地裏，就聽見不遠處熟悉的聲音。
“你啥時候娶我？我娘都急了！”
“乖啊！不是我不想娶你。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住的還是知青院子，要是結婚了我們也沒地方住啊。所以就辛苦你再忍一忍了。”
“真的是因為這嗎？你不會是從來就沒想過要娶我吧？還是說你一直都念著程知青？”
“我對天發誓，我真沒騙你，我天天都想著讓你當我媳婦呢！至於程知青，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喜歡她啊，你別冤枉我！”
“你就會哄人……”
程芷芷聽著這話不住翻白眼，真是什麽人都能和她扯到一起！
她剛準備邁開腿去另一攏掰玉米，一個人就從眼前冒了出來。
“你咋來了，不工作嗎？”
周燃含笑點頭，“我請了幾天假！”
這話一落，程芷芷耳尖的聽到那邊沒動靜了。
猛然被打了臉, 張母嚇了一跳, 看著臉蛋充血發紅的閨女, 她氣得朝張父直嚷嚷, “打什麽打，臉被你打破了咋見人？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閨女自己都不嫌丟人還說啥說？如果自己沒幹什麽，能被老三和大妞發現？”
張父氣的脖子都紅了，一瞥眼就看見了一旁蹲在角落裏的三兒子, “還不快說說當時的情況！”
張三臉上還滋滋的疼，嘴角處破了皮, 聽到這話眼睛發狠, “我一進林子, 就聽到妹妹的哭聲。跑過去一看，就見她和文盛青抱在一起, 臉上還有淚。”
“如果文盛青沒欺負妹妹, 她咋會哭？”
他早就知道文盛青不是個好東西, 之前看到好幾個小姑娘都背地裏給他過食物, 那人嘴上說著拒絕背後還不是乖乖把東西吃了。
道貌岸然的畜牲，沒揍死他都是虧的！
劉大妞茫然的站在一邊。
張芳珍那幾句話就像巴掌一樣抽在她臉上，她第一次感覺到什麽叫好心當成驢肝肺！
本來她還想安慰芳珍幾句，畢竟倆人從小玩到大。但剛剛被芳珍那麽罵, 她臉也掛不住了。
“大伯大娘, 我家裏還有點事, 就先回去了。”
不看眾人臉上的表情, 她快步走了出去。
剛走到大門口, 就聽見屋子裏凳子倒地的聲音，接著就是嘈雜的罵聲。她腳步不帶停，就像沒聽見一樣出了門。
文盛青這事在村子裏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程芷芷一出門，就能聽見婦女們嘰嘰喳喳的聲音。
“真沒想到文知青是這樣一個人，虧我前陣子還琢磨把姑娘嫁給他呢！”
“我早就看出他不是一個好東西，整天把別的姑娘逗得臉紅。”
“也不知道到底會咋樣，估計少不了批.鬥！”
劉大妞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她低垂著頭，往日掛笑的臉蛋如今沒有一點表情。
“程知青，你說她為啥會這樣誤會我？是我和張三一塊兒看到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鬧大的。”
芳珍一直以為自己早就知道她要去樹林裏，所以故意設陷阱等著她。
但她又不是神仙，哪裏會知道芳珍要去哪？
“她還說我們倆是串通好的，這啥意思？”
程芷芷也聽得雲裏霧裏。
自己和張芳珍應該沒有關係吧。
倆人不熟不說，唯一的幾次聯係也是因為周燃。
但這不是好久的事情嗎，咋又被翻出來了？
“程知青，我不要和她做朋友了！”
劉大妞緩不過來這口氣。
越在乎的人，她就能傷你越深。
既然這樣，那就當陌生人吧。
聽著這話，程芷芷笑笑，“好！”你隨意，所有人都有選擇朋友的權利。
知青院子裏，衛成津痛苦的蹲在地上。
他明明想做一件好事，咋把老大給送進去了？
如今就算他再怎麽說原本和文盛青約定在樹林裏的人是自己，也不會有人信了。
他該咋辦？
“衛成津，是不是你故意耍文盛青的？”
“我沒有！”衛成津咬牙切齒的抬頭，就看見陳允佳不知道何時過來了，麵色不善。
陳允佳俯視著他，看著男人發紅的眼睛冷笑。
“你以為我會信？本來提出約定小樹林見的人是你，你沒出現就算了，還換成了一個女人，最後還正巧被對方哥哥抓住了，你的算計……真是高明！”
當初知道倆大男人一起鑽小樹林她還狐疑了下，沒想到這是有人在下空子呢！
文盛青出事她不關心，但他借她的錢咋還？
衛成津滿肚子火氣，“你愛信不信，和我有什麽關係！”
他站起身子，怒視她一眼就大步離開。
*
周燃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他一出去就是一周，一進村，就見大爺大媽火熱的看著他。
“林生去市裏出差回來了？外麵咋樣啊，是不是很漂亮？”
“呦，林生越來越像個城裏人了，看著真精神！”
“你這去的夠久啊，桂花天天念叨著你，快回家看看你娘吧。”
周燃笑著應了幾句。
等周燃走了，一圈大媽才你看我我看你。
林生越來越有出息嘍！
周燃回了家，王桂花正在家裏坐著。看見人回來了，連忙站起身子。
“回來了？累不累？”
周燃放下東西，眼睛發亮，“不累！”
天天吃好吃東西，累啥累？
王桂花看著大兜小兜，“咋這麽多東西，你都買的啥？”
她扒拉了一下，糖果，麥乳精，本子，鉛筆……另一個兜裏是豬肉麵粉。
“你發工資了？就不知道省著點花？”
這麽多得多少錢？
“沒多少錢，反正以後我就是有工資的人了，有本事吃頓好的。”
王桂花斜他一眼。
罷了，看他剛回來就不揍他了。
“以後省著點，別忘了將來要娶媳婦兒！”
周燃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場災難，得意洋洋的看著王桂花，“娘，我們今天中午吃豬肉餃子吧。”
王桂花也好久沒吃過白麵餃子了，聽到這話有些心動，“行，中午吃餃子！”
等王桂花進了廚房，周燃才從褲兜裏掏出個泛著銀光的東西。
芷芷一定會喜歡的。
王桂花雖然一年沒包過餃子了，但手一點也沒生疏。
擀皮，拌餡，一捏，一個個餃子馬上做好。
然後下鍋，直到餃子挺著白嫩嫩的肚皮飄浮在水中，她才撈了出來。
“你們先吃，我去給芷芷送一碗。”
王桂花看著倆兒子，拎起籃子裏的飯碗就離開，卻沒想到剛走幾步就被人攔住了。
周燃一本正經的看著她，“娘，我去送吧，正好我有點事找她！”
你能有啥事，還說的這麽嚴肅？
她眤著他，“你是不是對芷丫頭還有啥想法？”否則會這麽殷勤？
“你想哪去了？我是順便送過去，找她真的有事！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他皺起眉頭，轉身就走，幹脆利落的好像真的是她想多了。
但王桂花還能不知道他心裏咋想的？
“你去吧！”王桂花叫住他，把籃子塞在他手裏。
有些人不多看一眼就不會死心。這樣也好，讓芷芷再拒絕他一次。
周燃完全不知道王桂花心裏想的啥，他還驕傲的以為騙過了王桂花。
來到程芷芷家裏，她還沒吃飯。
“正好，我給你送餃子來了。這是我親自做的，你嚐嚐？”
程芷芷嚐了一個，在少年期待的目光中吐出一句，“嬸子廚藝不錯！”
他會包餃子？天上的牛都在飄呢！
周燃啞然。剛剛他確實跟著王桂花學著包了幾個，但因為模樣太醜，他挑出來放到了自己碗裏。
他也不說啥，直接從褲兜裏掏出早就買好的東西，往她眼前一亮。
“幹嘛？”
拿著手表在她眼前晃啥晃，顯擺自己掙到錢了？
“給你的，看喜不喜歡？”
能不喜歡嗎？那亮晶晶的東西險些閃瞎她的眼。
“多少錢？”
“五百二！”知道她要給錢，這次他也沒有太傷心，畢竟已經有抵抗力了。
“這麽貴？我不要了！”
送你不要，偏要買是吧？行，周燃又報出一個數字，“一千三百一十四塊！要嗎？”
最終程芷芷給了他三百八。
買了這塊表，他的全部家當也花完了，如今她一給錢，他反倒還賺了些。
“聽說，是你讓杜弘國去找我的？”
他想起杜弘國的原話，“就你倆有那自行車，難道是你特意給小媳婦做的？”
當時杜弘國還覺得挺浪漫，而他聽到卻心頭一暗。
是就好了！連個手表自行車都要和他算清楚！
程芷芷點點頭，“我就給他指了個路。”
周燃沒說啥，沒多久離開了。
時間呀轉呀轉，轉眼間周燃已經在機械廠工作工作滿三個月，杜弘國製造的自行車的也大規模上市。
杜弘國之前還以為這款自行車起碼要賣三四百，但生產時他才明白成本真的如周燃所說的降低了許多。
因此這款自行車非但沒有比往常的貴，還便宜了很多。
“這自行車真漂亮，看起來比老外的還洋氣！”
“不是，我沒聽錯？真的隻需要一百八加一張自行車票？”
“娘，我想買一輛！”
銷量大幅度提高，所有人都合不攏嘴。
不過這件事在村子裏影響很小。
畢竟就算價格再降，買得起的人仍舊很少，更何況現在是秋收，大家夥所有的心都放在糧食上麵。
玉米大豆花生都熟了，每個人忙的不可開交，連學校都放假讓孩子去幫忙。
程芷芷也被派去參與秋收。
說起來也湊巧，她剛鑽到玉米地裏，就聽見不遠處熟悉的聲音。
“你啥時候娶我？我娘都急了！”
“乖啊！不是我不想娶你。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住的還是知青院子，要是結婚了我們也沒地方住啊。所以就辛苦你再忍一忍了。”
“真的是因為這嗎？你不會是從來就沒想過要娶我吧？還是說你一直都念著程知青？”
“我對天發誓，我真沒騙你，我天天都想著讓你當我媳婦呢！至於程知青，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喜歡她啊，你別冤枉我！”
“你就會哄人……”
程芷芷聽著這話不住翻白眼，真是什麽人都能和她扯到一起！
她剛準備邁開腿去另一攏掰玉米，一個人就從眼前冒了出來。
“你咋來了，不工作嗎？”
周燃含笑點頭，“我請了幾天假！”
這話一落，程芷芷耳尖的聽到那邊沒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