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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燃哦了聲,努力的拖著疼痛的身子往堂屋走, 還沒進門就聽見女孩歡笑的聲音。


    猛然看見程芷芷的身影,周燃慌了下神, 就像做了什麽虧心事, 立刻放下了搭在腰上的手,挺直了腰板, 轉而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你來幹什麽?”


    “我讓芷芷來的,你有意見?”


    見王桂花緊繃的臉,他頓時想起挨揍的恐懼, “沒、沒有意見。”


    轉頭看見桌子上的飯菜, 周燃的心頓時酸澀了,連吃飯都不叫自己一聲。


    他慢慢從旁邊搬了個矮凳子,磨磨蹭蹭的挪到了飯桌上,全程悶不吭聲,苦著個臉。


    見周小黑安安靜靜的吃著飯, 周燃也加入了他的戰營。


    “再過兩天種子就播完了,芷芷到時候有空沒, 我們去縣城一趟,順便裁塊布料做件新衣裳。”


    想起那件唯一穿的出去的白襯衫, 程芷芷皺了皺眉, “嬸子和我想一塊去了, 到時候我們一塊去。”


    周燃豎著耳朵聽著,嘴角咧出一個得意的笑,眉毛都飛了起來。


    看,還說不喜歡我,轉眼就想到嫁我時需要穿的新衣裳了。


    哎,看你長得還馬馬虎虎,老子就忍耐一點把你娶了吧。


    吃完飯,周燃翹著腿,想著程芷芷待會兒可能找他說幾句話,就坐在凳子上等,但這死丫頭轉眼就和周小黑混一塊去了。


    眼見她鬼鬼祟祟時不時瞥一眼這邊,他心情就倍爽!


    害羞呢?


    “小黑,周燃手臂上咋青了?”


    雖然那懶貨遮遮掩掩,但她眼睛又不瞎,那麽大塊兒她咋會看不見。


    周小黑麻溜的刷著碗,聽見這話動作頓了下,“芷芷姐,也沒啥,就是我哥他昨天上樹掏鳥蛋摔著了。”


    為了給老哥留點麵子,他就不說被打的事情了。


    程芷芷將信將疑,她咋不知道他這麽愛吃鳥蛋呢。


    和桂花嬸打了聲招呼,程芷芷就回去了。


    周燃還在那眯著眼,直到看見周小黑過來了,才問了聲程芷芷呢,聽到對方已經走了,他立刻氣成了河豚。


    果然輕易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他已經成了那女人心中的黑月光了。


    *


    程芷芷剛回到知青院子,就聽到身後自行車吱吱的響聲。


    “誰是程芷芷,你的信件來了!”


    程芷芷看著男人,臉色還帶著疑惑,“我就是程芷芷,您確定是我的信件?”


    “如果您是程芷芷,那就沒錯了。喏,在這簽個名字就成。”


    程芷芷拿著信往回走,看著熟悉的郵寄地址,恍然大悟。


    是程芷芷的父母。


    程芷芷的老家在北京,父母都有工作,收入還可以。


    當時下鄉時,程芷芷把留在家裏的名額給了弟弟,看她這麽懂事,父母是既欣慰又心疼。


    這不,每月都會寄一筆錢讓她改善生活。


    郵遞員聲音那麽大,院子裏不少人都聽見聲音了。


    這倆月他們也習慣了程芷芷經常收到信件。


    但習慣歸習慣,仍舊有人忍不住泛酸。


    “芷芷,又寄錢回來了,多少呀?”


    陳允佳在院子裏洗著衣服,眼睛盯著她手中的信封。


    自己窮的叮當響,偏偏同一個地方來的程芷芷每月都有錢入賬。


    她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


    程芷芷臉色淡淡的,把信封揣進衣兜裏,“沒多少!”


    看她甩著馬尾辮進屋,不少人都多看了幾眼。


    衛成津自從上次被文盛青不計前嫌的背到衛生所後,就把他當親大哥看待。


    此刻看著小娘們纖細的腰肢,吐出一口唾沫。


    “大哥,你說程芷芷這人長得行,家裏情況好像也還可以,要不然你把她收了?”


    “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她就是個硬骨頭!”


    文盛青眯著眼。


    他是重生來的,自然知道未來程芷芷家裏的情況,倘若真能結婚,那老丈人以後可是他的一大幫手。


    可這死丫頭軟硬不吃,上次送了個雞蛋還讓那臭婆娘追著打了一頓!


    “那有啥,睡一覺她還不老實。”


    女人最看重的是名節,把她睡了,她敢到處嚷嚷?還不是乖乖的結婚。


    “這種事情你想想就算了,千萬別給老子整出幺蛾子,到時候搞得自身難保!”


    看文盛青認真的樣子,衛成津也識趣地點了點頭,“知道了大哥,我就是隨口一說。”


    程芷芷找了個沒人的時候拆開了信封。


    裏麵兩張紙,洋洋灑灑寫滿了字。


    大意就是家裏你不用擔心,一切都好。弟弟已經找到工作了,是個臨時工,以後找機會把你弄進城。


    還有你父親就像開了掛,工資嗖嗖上漲,以後給你多寄點,在鄉下千萬別委屈了自己,要吃好穿暖。別動不動和人吵架,和允佳好好相處,遇到事別急著哭等等。


    看著就充滿一個老媽子對女兒濃厚的愛。


    足足看了十幾分鍾,程芷芷才看完。


    之後,程芷芷掏了掏信封,果然裏麵有七十多塊錢和各種全國票據。


    遙遠的北方。


    程老媽坐在屋子裏織著毛衣,想著等天氣冷了把衣服寄過去。


    此刻看著伏在桌前寫字的男人,她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丫頭收到錢了沒?”


    還有啊,丫頭一向嬌弱,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農村。


    程老爸合上鋼筆冒,轉過身搭著老伴的肩膀,“我說你呀就別擔心了,既然允佳那丫頭都能忍,沒道理我們程家的丫頭就不行!”


    想起可愛的女兒,他也心生憐愛,“可我們現在也不能做啥,既然這樣就別想了。”


    “咋能不想,那是我懷胎十月生的女兒啊!”


    眼看老伴兒又要哭,程老爸趕緊勸,“是我說錯話了,咋能不想呢,以後多給孩子寄點東西,什麽吃的用的,都給她寄去……”


    幾天後,種子終於都種完了。


    繁忙了半個月的人終於得以歇一歇了。


    人一閑嘴巴就碎,有人看見王桂花,就忍不住打趣她啥時候結婚。


    “不結了,那臭小子才配不上我的芷芷……”


    那人目瞪口呆,“這……”


    至於那口中的臭小子,此刻完全不知道這事兒,看見周大伯過來,還仰著笑臉說話,一點也不見失落。


    周大伯神情難辨。


    傻小子,你媳婦快沒影兒了。


    啞著嗓子,他看著懶洋洋坐在樹蔭下的少年,“林生,你娘呢?”


    周燃樂著臉,“我娘出去轉悠了,也離開很長時間了,我估計應該快回來了吧。大伯你找我娘有啥事?”


    實話他……不好意思說。


    娘是去找芷芷了。


    他要成親了。


    周大伯眯了眯眼,“你娘不在也沒啥。這不你春生哥回來了,家裏也沒啥好東西,我琢磨著上山打隻野雞野兔什麽的開開葷,想起你家有夾子什麽的想借來用用。”


    “行,那我給您找找!”


    周燃站起身子去雜物房找。其實這東西在農村挺常見的,特別是前幾年沒糧食吃,人們經常上山抓野味。


    現在日子好了點,再加上山上的野味差不多抓光了,人們也就歇了那心思。


    周燃翻出夾子籠子什麽的遞給周大伯,周大伯剛接過去,正巧王桂花回來了,後麵還跟著程芷芷。


    “大哥,你來了。”


    “哎。借你籠子用一下,到時候還你。”


    “啥還不還的,都是一家人我還能不讓你用?你這是現在就要上山啊?”


    王桂花琢磨著這事多少要和周春生有點關係,畢竟人幾年見一次,能不讓他吃好點?


    周大伯看了下日頭,光線已經不那麽強了,現在上山設好陷阱,下山後天也差不多該黑了。


    他砸吧下嘴,“嗯,現在去吧,看看明天能不能捉到東西。”


    程芷芷看著夾子倒是覺得挺新奇。


    她曾經拍戲時接觸過這東西,挖個坑把夾子放進去,找些草遮著。


    大多是在鏡頭前做做樣子,然後切換鏡頭丟一隻雞進去,捕雞的戲份就算完了。


    “大伯,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看看?”


    周大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看見女孩清澈的眼睛,才意識到不是幻聽,“你個女娃子,咋想起看捉雞了?”


    “這不是沒見過嘛,我想跟著開開眼。”


    眼見她好學心切,周大伯笑了笑,“行,隻要你不嫌我這個老頭子煩,那你就跟著吧。”


    *


    一行兩人上山。


    周大伯畢竟年紀大了,腿腳也沒那麽利索。


    周大伯和王桂花的丈夫周繼龍是親兄弟,倆人相差十歲。俗話說三歲一代溝,倆人根本玩不到一塊去。後來等他成婚時,周繼龍還是個愛流鼻涕的小屁孩。


    慢慢的那個小屁孩也長大了,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


    誰也沒想到周繼龍會去當兵,更沒有想到這一去就丟了性命。那時候周小黑還沒滿月,甚至連名字也取。


    留下娘仨靠著周繼龍的撫恤金生活。


    因為血脈親情,周大伯平常對王桂花他們多加照顧。


    程芷芷跟在他身邊慢慢走,一會兒說一句話,走的倒也挺快。


    看著越來越顯眼的綠色,周大伯歎了口氣。


    “娃啊,有句話大伯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程芷芷喘著粗氣,“大伯您說吧,我聽著。”


    “哎!”他歎了口氣,“我知道啊,現在不流行包辦婚姻了,你們年輕人結婚講究個你情我願,但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林生了?”


    “我知道那小子混了點,但大伯敢打包票他心腸是個好的,當初為了讓小黑念書,他天天跑人校長家裏求情。人家都說老婆孩子熱炕頭,說不定婚後那小子就變好了,你真不給他機會了?”


    誰都認為自家小孩是最好的。


    就比如說話毒舌,自家認為是耿直,外人認為情商低。


    倘若今天被問話的不是程芷芷,而是另一個脾氣暴躁的女孩,估計早就吵起來了。


    嗬!周燃什麽德行你還不知道?我呸,就他那好吃懶做的壓根配不上自己,你個老頭子這麽說豈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


    但程芷芷沉默了下。


    周燃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他起床氣很重,自尊心又高,被金錢包裹的他不懂民間疾苦。


    他好吃,好睡,懶得油瓶倒了都不會扶一下。


    當初兩人分手,其實不僅僅因為那一隻碗。


    她拍完戲勞累的趕回,隻為了多和他多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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