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閱不足70%看不到更新, 買齊或等幾日可看  她原本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 臨近畢業, 每天都在跑校招,希望能在六月到來之前找到一個合適的工作。


    結果就在她收到第一份麵試通知的時候,因為在馬路上太過興奮, 沒注意到前方路口忽然出現的車輛, 出了一場她完全沒來得及反應的車禍。


    她以為自己死了,可醒來的時候意識還在,隻是身體變成了一個還在繈褓裏的嬰兒,咿咿呀呀半句話都不會說。


    視線內出現的兩個人一黑一白, 俱是長發古裝, 一個提劍,一個握槍。


    提劍的那個相貌並不英俊,但眸光明亮, 氣度不凡, 哪怕站在那個握槍的美男子身側, 也沒有被比得醜不忍看。


    幾度閉眼睜眼,眼前都是這兩個人,於是謝臨雲意識到, 自己大概也許可能是穿越了。


    謝臨雲告訴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既然穿越了, 就接受現實在這個世界好好混下去吧。


    她被那個英俊的白衣男人帶回了門派收養, 取了一個和穿越前一樣的名字。


    在等待自己長大的日子裏, 她知道了收養她的英俊男人,也就是她師父叫厲若海,是這個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也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而當初和厲若海一起撿到她的黑衣劍客,則是名列天下第一的“覆雨劍”浪翻雲。


    浪翻雲本來也想收養她,但與妻子新婚燕爾,就放棄了。


    不過厲若海把她帶回邪異門後,這位天下第一劍還是來看過她幾次,甚至曾問過她要不要跟自己學劍。


    謝臨雲:“……晚了,我已經在跟師父學槍了。”


    浪翻雲哈哈大笑,說那便算了,他不跟厲若海搶徒弟。


    隻是他堅持認為謝臨雲同自己有緣,後來還做主牽線,給怒蛟幫和邪異門定下了一門婚約。


    婚約雙方,就是怒蛟幫幫主的獨子上官鷹和謝臨雲。


    謝臨雲那會兒年紀還很小,便是開口表示了拒絕,也沒被大人們當回事。


    最後婚約還是定了下來,令她十分無奈。


    值得高興的是,她穿越的這具身體天賦十分不錯,學槍時進境迅速,幾乎不遜她的師兄風行烈。


    不過風行烈比她大了兩歲,他離開邪異門出去闖蕩的時候,她還在厲若海的指點下,繼續穩固自己所學。


    到這,她都一直覺得,自己這場穿越拿的應該是瑪麗蘇劇本。


    師父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兼黑榜前十的高手,師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未婚夫是黑道第一幫會怒蛟幫的少主……


    然而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回她來洞庭參加她未來公公上官飛的葬禮,會再度踏破時空。


    她倒是想搞清楚自己現在到底到了一個什麽地方,但繞湖一整周,都沒見到第二個人,唯有先前與她交手的青衣人留下的那葉小舟,在湖心漂來蕩去,像一塊無根的浮萍。


    謝臨雲繞過一圈,再三確認這裏真的沒有別人,這才駕著腳下的船,準備離開洞庭上岸。


    出乎她意料的是,這一次回到她昨夜上船的岸邊,那裏多了一架灰色的馬車。


    憑她的武功,根本不用去掀車簾,她就知道,這車裏有人。


    謝臨雲皺了皺眉,問了一句來者何人。


    不消半瞬,車門便由內而外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穿一襲與車簾同色的灰衣,眉目清淡,手執折扇,看上去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風範。


    但謝臨雲隻掃了其一眼,便確認了對方武功遠不如自己,所以半點不懼,甚至還有點高興。


    她覺得這人應該能提供一點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她打量中年人的時候,中年人也在看她,或者說得更準確一點,是在看她手裏的紅槍。


    那目光帶著十足的讚歎和欣賞,仿佛在說,世上竟還有這般神武玄妙的兵刃?


    下一刻,他就開了口,對謝臨雲自我介紹道:“我乃百曉生,不知姑娘是?”


    謝臨雲:“百曉生?”


    她在心裏默念了這名字兩遍,感覺自己之前一定沒判斷錯,才回道:“我姓謝。”


    “原來是謝姑娘。”百曉生一展折扇,問:“我瞧謝姑娘方才是從湖上來?”


    “是。”謝臨雲點頭承認了。


    “那不知謝姑娘與上官先生是何關係?”百曉生又問。


    謝臨雲聽到上官二字,當即想起那個被自己兩槍結果了性命,葬身洞庭魚腹的青衣人。


    兩人交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又穿越了,聽到對方說上官飛是他的兒子,直接把人當成了找碴的,於是出手完全沒留力。


    可現在百曉生看到她從湖上來,問她和上官先生是什麽關係……


    完了,那個人不會真的姓上官,還正好有個叫上官飛的兒子吧?


    思及此處,謝臨雲不由得停頓了呼吸片刻。


    她擰著眉頭,問百曉生:“你說的上官先生,是不是一個比你稍年輕些的中年人,唇下蓄須,穿著簡樸,用一對子母環作武器?”


    百曉生頷首:“正是。”


    謝臨雲:“……”


    “我約了上官先生在他隱居的洞庭湖上見麵,想重新見識一下他的子母龍鳳環,以便重排江湖兵器譜。”百曉生道,“現在時辰也差不多到了。”


    “呃,時辰到不到,他都來不了了。”謝臨雲抬手摸摸鼻尖,這麽說道。


    百曉生:“來不了了?難道上官先生臨時有事耽誤了?”


    謝臨雲搖搖頭,說他死了。


    百曉生:“?!”死了?!


    謝臨雲:“我今晨入湖,與他有了點誤會,不小心把他殺了。”


    如果說聽到上官金虹死了的消息時,百曉生還勉強能維持住身形和表情的話,那在謝臨雲輕描淡寫地表示是她一不小心殺了對方的這一瞬間,他是真的被駭住了。


    他不敢相信:“姑、姑娘是說,你……你殺了上官先生?”


    謝臨雲誠實道:“雖然是誤會,但他確實死在了我手上,他的子母環也被我打進了湖裏。”


    百曉生:“……”


    他深吸一口氣,說那對子母環可是天下有名,無往而不利的神兵。


    而且上官金虹作為用環之人,也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謝臨雲:“哈?高手?他是高手?”


    百曉生再一次愣住了:“謝姑娘與他交過手,難道沒察覺他的武功深淺嗎?”


    謝臨雲也很驚呆:“……我第二槍還沒出完,他就死了啊。”


    百曉生嚇得連退兩步:“什麽?!”


    謝臨雲觀他反應,感覺他前麵說的應該都是實話,可自己說的同樣也是實話啊。


    她隻能重複一遍:“他死了,是真的死了。”


    黃藥師見她好似真的十分煩擾,難得說了句中聽的話,道:“既如此,今晚不妨出去吃。”


    謝臨雲果然高興了一瞬,但下一瞬又垮了臉:“雖然丐幫總壇夥食很不行,但我覺得洛陽城內的酒樓味道也不怎樣。”


    “所以我的意思是我給你做。”他放下茶盞,“找間酒樓,借個廚房。”


    “那借丐幫的不就好了,還省事呢。”謝臨雲疑惑。


    “那你不得繼續聽大理太子與靈鷲宮主為追求你起爭執?”他笑著問,“吃飯是大事,敗不得半點興。”


    謝臨雲立刻:“有道理,出去出去,這就出去。”


    決定下來,兩人便沒有再猶豫。


    黃藥師收了茶具,謝臨雲也起身,迅速從另一條路離開丐幫總壇,去到洛陽城內最熱鬧的街市,準備找個地方借廚房。


    在此之前,謝臨雲為了嚐一嚐豫州風味,已經把這一帶的酒樓都吃了個遍,雖然味道都不怎樣,但在她敏銳的味覺下,這些不怎麽樣,還是頗有些分別的。


    她回想了一下,對黃藥師道:“青石街尾那家杏雨樓,食材比較新鮮,咱們去那吧。”


    黃藥師沒有意見,點了點頭,道:“走吧。”


    他二人都沒想到,會在杏雨樓內遇到丐幫弟子。


    還是今日大會,被所有請來的客人一致看好的那洪姓少年。


    對方坐在角落裏,姿勢極其隨性,麵前的桌子上擺了七八碟菜,叫人瞧得眼花繚亂。


    謝臨雲和黃藥師在他邊上那張桌邊坐下,也絲毫沒有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吃得極香,尤其是啃燒雞的時候,是直接扯了半隻雞拿在手上啃的,全程頭都不抬一下,仿佛除了手上的燒雞,周圍的一切都與他毫無幹係。


    謝臨雲隻偏頭瞧了片刻,竟也被勾出了些食欲。


    她想了想,從荷包裏摸出一個金錠,遞給黃藥師,讓他趕緊去借廚房,她餓了。


    黃藥師接了金錠,起身去找了掌櫃。


    他雖年紀小,說話做事卻十分成熟,再加上舉手投足間都是出身世家的氣息,叫杏雨樓的掌櫃完全不敢得罪,當即同意了他的要求,派了個小二帶他去了酒樓後廚。


    不過借到了廚房,要做好一道菜也是需要時間的。謝臨雲在酒樓大堂裏等得百無聊賴,便繼續看那個姓洪的少年吃東西。


    可能是她看得太直接,吃完手裏那半隻燒雞後,少年竟沒有伸手去拿剩下半隻,而是懶洋洋地轉頭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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