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裏安導演的劇本早就發到孫姐的郵箱了, 和林櫻預料的一樣。


    邀請她出演的角色叫茉莉, 是男主年輕時偶然遇到的一個東方美人,連初戀都談不上,就是驚鴻一瞥一見鍾情的白月光, 是推動後麵男主多方尋找遇到女主的印子, 主要出現在回憶殺裏, 沒有任何台詞,隻需要對著鏡頭盡情的釋放自己的美, 能讓觀眾理解為何男主會隻對一個幾麵之緣的女人念念不忘就行。


    說白了就是一個花瓶背景板,孫姐是覺得能出演一個人設很好的花瓶已經很好了,方便以後林櫻進軍國際市場,至少給觀眾留下一些印象。


    林櫻直接拒絕了, <無雙>在海外的上映雖然沒有國內這麽火爆, 但票房還算是說的過去,鳳歌給國外觀眾留下的印象還不夠深嗎?她如今何必去自降身價出演一個花瓶, 就因為是國外知名導演的作品嗎?


    孫姐知道林櫻一直有著自己的主意, 且多半是正確的,便沒有再勸, 安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盡量言辭委婉的表示了收到邀請很榮幸, 林櫻因為檔期問題不能參演,期待能有下次合作雲雲, 不過還是有可以推薦的演員等等。


    這個機會就這樣落在了同公司的楊可欣身上, 畢竟是一個公司的, 林櫻還是股東,對於自己家的人肯定照顧的比較多,像之前美麗人生裏用的配角大多是公司的新人。楊可欣雖然麵上表現的十分感動,嘴裏的話像是吃了蜜一樣的甜,可心裏卻是忍不住嫉妒。


    之前的百花獎,她和林櫻都得到了提名,最後是她拿獎林櫻陪跑,還沒來得及高興幾天,人家就不聲不響的扔出一對王炸,直接拿了夏戈電影節的最佳女配,導致不少人來嘲諷她。


    楊可欣氣的忍不住將珍藏好好的獎杯給束之高閣了,沒辦法,在林櫻來東華娛樂之前,她算是這家公司裏最紅的,所有資源都是優先給她,公司裏無論誰看見她都得叫一聲楊姐,寧為雞頭不為鳳尾嘛,可惜這樣的日子沒有持續多久。


    總公司的大小姐之間空降出道,沒多久就轉了很多股份成了大股東,楊可欣之前簽約時也是拿了一點股份在手的,對於這件事知道的很多。資源不再優先給她,而是先給林櫻挑選,當慣了大姐頭的楊可欣心裏怎麽可能舒坦呢?


    再不舒坦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在心裏偷偷氣,背地裏詛咒,這次給她一個進軍國際的機會楊可欣本來是應該欣喜的,可一想到這是人家林大小姐不要的,就有種自己在撿垃圾的感覺。哼,要是我有林櫻的背景,早就成為影後了。楊可欣這樣想著。


    不管心裏怎麽想,去國外試鏡時楊可欣還是特別認真,你林櫻看不上的好機會,我一定得把它給抓牢了,趁機進軍國際市場,你就永遠在小範圍裏火紅吧。


    許津津進組的時候,直接無視了工作人員的打量,也懶得去管對方心裏的誹謗,直接找到了林櫻送上了自己同劉漾珂一起做的點心,表示感謝。


    “你看起來不錯。”


    林櫻看著眼前的許津津,並沒有萎靡不振的樣子,反而在愛情的滋味下越發美麗動人了。


    “謝謝你呀,阿櫻。”


    許津津心裏很感激林櫻,無論是之前第一個得知沒有任何歧視,還是之後幫助引導輿論,以及現在哪怕她帶來了不好的影響依然接納她進組。許津津忍不住想著,自家阿珂真的很好,連交到的朋友都同樣優秀。


    她並沒有因為自己是同性戀,就懷疑女友和身邊的女性朋友有著什麽,如果不是十分信任劉漾珂,許津津也就做不出直接自爆出櫃的事情了。


    “沒什麽,你好好演就行了。”


    大概是對於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有些敬佩吧,平心而論林櫻站到許劉兩人中任何一個位置,都無法做到那樣,她本質還是比較理智的,隻把愛情當做生活中的一部分,或許很重要,但永遠不是全部。


    劇組請來的人都是專業人士,就算一開始想著拍的時候就宣傳,鬧出了許津津的事情後,也不得不搞封閉式拍攝了,拒絕粉絲媒體探班。


    方誌強不得不承認,安排專業的副導和製片人這個決定很好,他畢竟沒有經驗,相互配合發揮的更好,把故事好好的拍攝出來,才不枉他為劇本付出的心血。


    得知出演杜言的是何新羽,林櫻沒有什麽異樣,也不會覺得尷尬。成年人的世界,都是理智居多,更何況沒有挑明隻是暗示,何新羽能發展的如此好,自然不是沒有腦子的人。


    何新羽再次麵對林櫻時表現的就像普通朋友一般,對待她和許津津沒有任何不同。


    杜言是一名警察,同時學習過犯罪心理學,最近本市發生了一連串凶殺案。


    警局,會議室,投影儀在白幕上投射出了一些十分能引起極度不適的血腥圖片,但在座的都是優秀的警察,麵色認真坦然,屍體都見得多了,看到圖片還會覺得惡心麽。


    “這幾件案子的死者看似沒有任何關聯,但從屍體上可以看出,凶手的手法高度相似。幾位死者的身上都有著各種傷痕,顯然遭到了虐打,屍檢報告可以得出,致命傷全都是在胸口部位,一刀斃命。其他傷口都是在死後添上的,可以看做是泄憤的行為,這與致死幹淨利落的傷口相悖,綜上所述”


    杜言站在台前,用棒子指出了各個傷口分析對比,然後說出自己的觀點。


    “我認為,這是一起連環殺人案,且凶手不是一個人,是至少兩人以上的團隊。”


    “杜警官,你認為凶手是一個團隊我認可,但我不覺得這幾件案子可以並在一起。凶器都不一樣。”


    杜言的話音剛落,坐著的一位警官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其他人也開始討論起來各抒己見。


    “你們仔細看幾位死者身上的致命傷,雖然因為凶器不同傷口大小不同,但都是直接命中心髒沒有偏差,甚至連傷口的深度都相差無幾,我不認為這是巧合。凶手更換凶器可能是因為方便,可能是為了隱藏身份,但作案時的手法是無法隱藏的。”


    杜言十分自信,對於眾人的質疑一一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來反駁,且有理有據分析的十分到位,漸漸地說服了大家,最後局長一錘定音,決定將這幾起案子合並到一起,設立重案組來調查,任命杜言擔任組長。


    “影帝演的真好。”


    林櫻並不是吝嗇自己的誇讚,和何新羽這是第二次合作了,過程都很愉快,不管如何他都是一位優秀的演員。


    “還好,你同樣很出色,天生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


    整理好了自己情緒的何新羽,語氣裏帶著客套生疏,不像以前那麽親密。


    天生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林櫻自出道以來,這樣的誇獎聽了很多次,她並不認同這個觀點。


    上一世林櫻在學校時就很努力,之後哪怕出演偶像劇也是在盡力的表演貼合人設,就是經濟公司沒有給予她太多機會,一直汲取著價值,一定程度上壓製了她的發展。自從穿越後,可能在現實裏體會到了進入別人的人生,加上林導的提點突然開了竅,一直無法體會的體驗派就無師自通了,在演繹上可以將自己完全代入到角色裏。


    沒有什麽真正的天才,都是需要不斷努力的,林櫻每一部劇都認真的研讀劇本,對著鏡子練習。當然大家都差不多,這些話就沒有必要說了。


    雖然專案組按著杜言的想法成立好了,但杜言依然開心不起來,畢竟連環殺人犯和單個犯罪的危險程度完全不同,如果晚一天破案,可能就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最為關鍵的是,殺人動機是什麽還不清楚,無論怎麽調查,都隻能得知幾位死者並沒有什麽太多的關聯,看起來像是幾條不相交的平行線,可死者的屍體被虐打的行為更像是泄憤而不是單純心理變態。


    那麽讓這幾條平行線能夠聯係在一起的線究竟是什麽呢?


    杜言眉頭緊鎖,看著在白板上列出的受害者的社會背景,年齡,性別,和家庭關係,開始思索起來。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結果,杜言決定不再浪費時間,而是去親自探訪一下,目標就是第一個死者王強。


    王強是個白手起家的富一代,做著房地產的生意公司很紅火,還經常捐款支持慈善,名聲很好,王強遇害後,家人失去了頂梁柱,時不時就跑到警局來哭鬧,一直沒有破案,家屬的對警察的情緒也不是很好。


    “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個問題,我丈夫很和善,對人很好,周圍哪個不是讚譽,能惹上什麽仇人呢?”


    中年女人衣著鮮豔,妝容精致,完全看不出剛剛喪夫,語氣很不好,顯然有些不滿。


    “那麽王強在沒有發跡以前,有得罪過什麽人嗎?或是跟誰關係比較好?”


    杜言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態度依然很好,慢慢的問道。


    “沒有吧,不過以前倒是同沈家兩口子關係不錯,還經常一起吃飯,可惜沈家兩口子去世的比較早,我家那口子還時不時念叨著他們兩個,說是可惜不能一起享福。”


    女人的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畢竟對方這麽禮貌沉穩,她也不想表現的像個潑婦一樣,隻是最近公司裏的事情太多太煩了,遺產的官司打的不順利。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有消息我會再聯係你的。”


    杜言付了賬,還幫女人開了車門,倒是讓對方好感增加不少,臨走前還給了杜言一張名片。


    沒有得出什麽有用的消息,杜言並不例外,畢竟之前同事就再三調查過了,他隻是有些不甘心罷了,同王強關係不錯的沈家兩口子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畢竟已經死了,他還曾看過卷宗,是車禍意外去世的,死了好多年了。


    林櫻在劇組拍攝時,陳以南在家中心情卻不是很好。


    “爺爺,是你命令的嗎?”


    陳以南康複後調回邊防的申請被駁回了,上麵安撫他好好休息,這次算是立功,可以晉升為少將,到時候駐守在n市軍區。陳以南並不因為連升幾級而開心,畢竟他是軍校畢業,一入伍就是少尉,這個職位擔任幾年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升職了,隻是被陳老爺子給壓著,說是多曆練曆練,厚積薄發一下到了少將並不稀奇。


    語氣不是很好,再不似以往那樣溫和,反而像個刺兒頭,陳以南得到回複後就下意識的覺得是陳老爺子的安排,怕他受傷,直接去書房質問。


    “你這是什麽態度?”


    陳老爺子語氣很嚴厲,開口就是批評,看到陳以南收斂了動作後,才接著說道。


    “你已經長大了,我不會對你進行任何幹涉。”


    “那為什麽,我的申請被駁回了?因為我失誤了嗎?”


    陳以南還是很信任自己爺爺的話,畢竟陳老爺子從來不說謊。


    “陳以南,鎮守邊界有所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你不需要把所有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


    陳老爺子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望,痛心疾首的說道。


    “最關鍵的是,你忘了身為軍人的第一要求嗎?”


    “沒有忘,服從指揮。”


    陳以南聽到這話心裏的氣消散了不少,頭也低垂了下來,為自己剛才的行為和話語有些羞愧。


    “既然沒忘,那麽你怎麽可以質疑上級的安排?”


    孺子可教,陳老爺子看到陳以南表情的變化,但語氣依然很嚴厲,如同以往批評自己的下屬一樣。


    “我隻是想去邊界。”


    “蠢貨!”陳老爺子沒有忍住罵了一句。


    “你是不是覺得鎮守邊界比在n市更加厲害?才能夠實現你的抱負?”


    陳以南沒有反駁,默認了這句話。


    “可你得想想,這次對麵人數比你們多,卻依然被打敗了,不正是因為你們平時訓練有素嗎?不要覺得在n市軍區裏訓練新兵就是在玩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軍隊需要新鮮的血液,新兵的訓練十分重要,並不比鎮守邊界的程度少。你怎麽可以帶著這樣的偏見呢,凡事隻看表麵呢?”


    陳老爺子掏心窩子的一番話,還是打動了陳以南,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偏執了,可能是不服輸和愧疚,一些想著回到邊界好好打擊那些犯罪團夥,忘記了軍人的指責,得服從命令安排,並且訓練新兵的事情同樣十分重要。


    “對不起爺爺,我錯了。”


    陳以南直接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並不覺得丟麵子,隻是心裏難免還是更加期待去邊界。


    “阿南,你要做的,就是養好了傷回到軍區,好好的帶兵,把他們訓練到足夠優秀,可以更好的保衛國家,同時還能減少犧牲。而且你的位置高了以後,就可以為那些士兵們爭取更好的待遇,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這段話,陳老爺子就不再開口了,直接示意陳以南離開,陳以南的想法也改變了,不再執著於去鎮守邊界,無論在哪裏,都要做好自己的職責。


    這個少將,他受之有愧,但他會努力做好職責,讓自己對得起這個軍銜。


    “啊。”


    一聲痛呼打斷了杜言的思緒,原來是他專心思考時沒太注意周圍不,不小心將一個女生撞到在地。


    “抱歉,你沒事吧?”


    杜言立馬回過神來,伸出手將倒地的女生給拉了起來,纖細的胳膊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白到可以反光。


    “沒關係。”


    女生起身後整理了下衣服,並沒有生氣,反而對著杜言笑了一下,笑容幹淨燦爛,讓才注意對方模樣的杜言一時失神。


    女生看起來年紀不大,穿著一條潔白的連衣裙,整個人和笑容一樣幹淨舒服,宛如天使,因為剛才被撞倒在地,裙子上不小心沾染了泥土,黑黑的印子在白裙上十分顯眼,杜言心裏有著歉意。


    “對不起,剛才我在想事情,我給你付幹洗費吧。”


    杜言的話語裏帶著歉意,提出賠償倒不是為了搭訕,隻是心裏過意不去罷了。


    “不用啦,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不如請我喝杯奶茶?”


    望著對方含笑的眼眸,杜言說不出拒絕的話,本身就是自己的不對,便同意了。


    並沒有花費過多時間,女生拿到了奶茶後仿佛得到了什麽珍寶,微笑著道謝後便離開了,並不在意裙子上的汙漬,杜言注視著對方的背影,想到剛才排隊時對方告訴的名字,永安年。真好聽。


    何新羽之前拍戲時,因為林櫻的手碰觸到了他的嘴唇都悸動不已,此刻哪怕說是放下了,但拍戲時牽著手的瞬間,心裏的雀躍是騙不了人的,把手放開後還有些微微失落,他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很配合的演戲。


    心裏卻想著,看來自己以後不能和林櫻搭戲了,抵製不了這種吸引力,那個善解人意的相親對象,隻能抱歉了,如果心裏還有人,就跟別人交往,這種行為太渣了,他做不出來。希望時間可以慢慢淡化吧。


    方誌強特意拍了下白裙上黑印子的特寫,想透過這個鏡頭來隱晦的暗示“永安年”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天真單純。


    永安年捧著奶茶回到了出租屋裏,房間裏的另外一個女生已經做好了飯等著了。


    “你裙子怎麽髒了?”


    沈念一眼就看到了那顯眼的汙漬,有些擔憂。


    “沒什麽,不小心被人撞倒了,他還賠了我一杯奶茶呢,來,你愛喝的。”


    永安年的笑容比起之前刻意表現的純真,看起來更加溫和,還特意將手裏拿著的奶茶晃動了幾下,帶著點討好的遞給了沈念。


    沈念的外貌同樣十分出色,不過和永安年的類型不一樣,如果說永安年給人留下的印象是天真純潔的少女,那麽沈念給人留下的印象就是溫柔貼心的大姐姐。


    “真是拿你沒有辦法,等下把裙子換下了我幫你洗吧。”沈念嘴裏說著怪罪的話,神情依然很溫和,結果奶茶喝了幾口。


    “好喝嗎?”永安年的眼神裏有著期待,像是等著被老師發小紅花的小朋友。


    “好喝。”沈念安撫的摸了摸永安年的頭,神色不像是對待朋友,反而像是母親。


    “那你給我留一點兒。”


    永安年從背後摟著沈念的腰,撒著嬌,眼神卻不再是單純的小孩,反而有著濃烈的欲望,宛如一個可以讓人沉淪的黑暗深淵。


    但這些,沈念都並不知道,在她心裏,永安年就是需要照顧的小女生。


    另一邊,陳以南的腿傷漸漸康複,可以不需要輪椅下地走路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劇組探班,而是坐車來到了n市周邊的一個縣城,去探望戰友的家屬。


    小王的父母親去世的早,沒有什麽別的親人,一直在部隊裏提起最多的就是他青梅竹馬的女友。


    阿芳在一家酒店裏當前台,聽到有人找時很驚訝,看到陳以南的氣度後,手指一直揪著衣擺,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這麽好看的人為什麽來找她。


    “我是小王的戰友。”


    陳以南這句話一說我,阿芳的麵色就變了,她得知消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之前請假處理了葬禮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悲傷,生活還得繼續過,班同樣也的照上,小王的賠償金雖然足夠她的花費,但她並不想用。、


    “哦。”


    阿芳的反應很冷淡,不是她不想念小王,而是不敢想,一想就撕心裂肺的疼,等了多年等到的不是婚宴而是骨灰,家裏人還勸她放下,年紀不小了得趕快相親。放下,說的容易,能做到的能有多少呢。


    “小王經常提到你。”這句話剛說完,麵前普通的女生就哭了出來,陳以南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口,“你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嗎?我跟小王關係很好,得好好照顧你,才可以讓他放心。”


    “沒有。”


    阿芳哭了一會才意識到不妥,立馬收住了眼淚,話語依然很冰冷,麵對自己男友的戰友,明知道對方是好意,也無法保持友好,因為心真的,太痛了啊。


    “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你如果需要幫助,就打電話給我。”


    沒有再多說什麽,陳以南不太會安慰,留下了一張名片後就離開了,心裏卻想著暗地裏幫助下阿芳,好歹讓小王安心。


    人死如燈滅,不在同一個世界,死去的人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會知道,更別提什麽安心不安心了。活人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心好受點罷了,已經這麽苦了不來點寄托怎麽能活得下去呢?


    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阿芳本來想把名片丟掉,想了想還是留下了,畢竟是自己男友的戰友,還特意來看望她了。


    小王,我很好,你放心吧,今天你的戰友還來看我了,長得倒是挺帥的。不過在我心裏,完全跟你沒得比,你在天上要多吃點,不要委屈了自己,我也不會委屈自己的。


    阿芳回到家裏,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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