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林父林母的提醒, 林櫻才知道自己的生日快到了, 準確來說是現在這具身體的生日。


    她上一世基本是獨身一人,生日都是在搞著活動和粉絲聚會,奶奶沒有去世前倒是每年生日都會為她做一碗長壽麵, 還會買上一個小蛋糕。


    這一世雖然原身的生日都會有禮物和祝福, 還會搞聚會, 但畢竟不是自己親身經曆的,而且還不是同一天, 林櫻記不得了自然也正常。


    雖說可以請假,但剩下的戲份不多了,林櫻打算再努力努力,爭取在生日前殺青。


    當然這種事情並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許津津能在鬧出那麽大的風波還可以繼續拍戲已經決覺得很好了, 沒有任何意見。


    何新羽倒是善解人意,直接說自己最近檔期比較忙, 希望可以盡快拍完, 不然就得兩個劇組來回跑。


    方誌強沒有什麽意見,隻要質量過關, 拍的快一些自然好,工作人員本來有些不開心, 在知道工資翻倍後,也沒有什麽怨念了。


    劇組每天的拍攝時間更長了, 基本上沒有太多休息時間, 天不亮就起床, 晚上收工時等不了多久就到了休息時間了,夜裏拍戲其實沒有什麽影響,主要是拍室內戲,燈光師會弄得很到位,不會出現穿幫的情況。


    永安年再次來到了審訊室,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下半身則是一條淡藍色的百褶裙,外麵還披了一件薄紗中袖外套,看起來十分清涼。


    杜言這次沒有再故意晾她一會,上次試過了知道沒有什麽用,便直接走了進去,坐到了位置上,開始審問。


    “人都是你殺的吧?”


    第一句話就直接開門見山,語氣也有些不善,杜言還拿出了幾位死者的屍體照片一一擺放在了桌子上,給永安年看。


    “什麽殺人?”


    永安年沒有再進行任何表演,如同之前在監視器裏看到的那樣,神色冷漠,高高在上,仿佛眾生萬物在她眼裏都是螻蟻不值一提,就隨意的瞥了一眼照片便挪開了視線,哪怕看起來很血腥也沒有絲毫觸動。


    “別裝了,所有人死的時候你都沒有不在場證明,而且這些還和沈念有關。”


    杜言說道沈念兩個字時,刻意咬重了口音,眼睛一直盯著永安年的表情,試圖看出些什麽,可能是有了心理準備,永安年沒有什麽變化。


    “和念念有什麽關係?”


    “張楠,你認識吧。”杜言選出張楠那一張,放到了永安年麵前。


    “認識,我以前的房東。”


    “她看見你親了沈念,你喜歡沈念。”


    永安年冷淡的表情維持不住,有一瞬間的慌亂又立刻鎮定了下來。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


    安年本來放在桌子上的手,交叉抱在了胸前,心理學上這個動作代表著防備和抗拒,杜言覺得有些效果便加重了劑量。


    “你殺張楠,是因為她發現了你的秘密吧?可惜張楠在日記裏還祝福你呢。”


    “你是找什麽理由進到她房間的?趁她不防備時結果了她的生命,你可真殘忍啊。”


    永安年冷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這些問題,一副你在胡說八道的不屑表情。


    “我想要去找沈念,告訴她這件事怎麽樣?作為你的室友,她應該知道很多吧?”


    杜言看到永安年的眼神變得脆弱後還有一些不忍,立馬提醒自己,對方是在演戲在表演,打算徹底瓦解她的心理防線,最好讓她主動認罪。


    “你夠了。不覺得自己過分麽?跟念念有什麽關係?”永安年的聲音裏有著憤怒,似乎思索了片刻又說著,“我承認,我是親了她,我確實喜歡她,這又怎麽樣?犯法嗎?”


    “你喜歡沈念不犯法,可你為此殺人就是犯法了!”


    “我沒有殺人。”


    永安年好像意識到了什麽,眼睛裏精光一閃,本來一直被杜言壓製的她,氣勢也變得強勢起來,開始分庭對抗。


    “杜警官,我還得上班,先走了。”永安年直接起身站了起來,看像杜言的目光還有些得意。


    “你還沒有交代清楚,想要去哪裏?”杜言攔住了永安年的動作。


    “想要審問我,杜警官,請你拿出證據,你再這樣汙蔑我,我可要告你誹謗惡意濫用職權了。”永安年輕蔑的一笑,直接開門離開了,杜言沒有再阻攔,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是啊,沒有證據,那些內容都是他的推理,並不能作為抓捕永安年的憑證,包括沈念父母的死,他再三調查後表示都隻是一個意外。


    本來是想要靠著出其不意,打破永安年的心理防線,可對方的聰明超過了他的想象,雖然驚慌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是在詐她,也對,能夠殺掉5個人不留下任何線索的人,能不聰明嗎?


    接下來的鏡頭基本上都是一些回憶的內容,主要是一點點將事情講述給觀眾看,哪怕從杜言的視角已經可以猜的七七八八,但從永安年的視角來看又不同了。


    到時候剪輯的時候,會把兩個視角混剪,然後再放出,不會像拍攝這樣,先一股腦拍完杜言的視角,再拍攝永安年的視角。


    6歲的小女生,長得很可愛,比起成年的永安年,這個時候看起來更像是真的小天使。


    被送來孤兒院時,聽到了大人的對話,知道了自己是被拋棄的,父親是個輸紅了眼的賭徒,還長期醺酒,母親受不了丟下她跑了,在小安年被丟在家裏餓了幾天後,被鄰居給發現了。


    最後證明父親無力撫養,而送去了孤兒院。


    “這個小女生那麽可愛,可惜她的父親不是人啊。”


    “是啊,是啊,我要是有這樣的女兒,怎麽可能還天天去賭呢。”


    “她媽媽怎麽狠得下心來啊,可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小安年坐在凳子上,聽著身邊幾名工作人員的議論,臉上的表情是不符合年齡的冷漠。大人總是覺得小朋友年紀小,記性不好,說什麽也聽不懂,很多時候並不避諱,看著安年的眼神也是帶著同情和可憐。


    其實小朋友的學習能力很強,記憶力也很好,她聽得懂也看得懂,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沒有天真的資格,她很快就學會了利用自己的長相優勢來獲得好處,可能僅僅是一顆糖。


    當安年被收養後,她無法接受自己的父母不要自己,別人卻搶著想要她這件事,半夜總是不睡覺,跑到收養她的夫婦床邊,不說話就那樣站著,直勾勾的盯著她們的睡顏,醒來時總會嚇一大跳,幾次三番都受不了了,隻能送回去了。


    這次演小安年的還是甜豆,大概是上次合作過加上有感情在,方誌強問是否有推薦的小童星後,林櫻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小甜豆。


    合作過幾次,甜豆的父母也比較放心,知道沒有多少戲份,大概就拍一兩天後,就同意了,小甜豆自己也很開心,可以見到櫻櫻姐姐啦。


    小甜豆進組的時候,還給林櫻帶了禮物,是她在幼兒園裏畫的畫,長頭發的小人牽著另外一個小人的手,說是她和櫻櫻姐姐。


    如果小甜豆不說,林櫻估計都看不出來畫的是兩個人,畢竟沒有人長著三角形的腦袋,手還是花瓣的形狀,不過還是摸了摸小甜豆頭,誇獎了一番。


    這幅畫同樣讓小黃給收好,小朋友的心意很單純和可貴,得好好珍惜。


    安年在孤兒院的日子是有些無聊的,在知道了她的性格後,哪怕她的外表再具有欺騙性,也沒有什麽朋友。直到沈念來的那一天。


    沈念對永安年很好,最重要的是,從來不會拿同情的眼光看她,總是對著她笑,還會摸她的頭,給她鼓勵和照顧。


    永安年一開始隻是拿沈念當做姐姐來看待,可後來慢慢的變了味,她喜歡上了沈念。


    總是會想要親吻她,想要撫摸她的身體。


    永安年自然知道這份感情是帶著禁忌的,她誰都沒有說,偷偷的藏在了自己的心底,隻是有時候會偷偷做一些親密的事情,或者撒嬌來親近沈念。


    天真的樣子隻是因為沈念喜歡罷了。


    朝夕相處的日子裏,沈念也講起過自己父母的事,每次提到父母時,沈念就不會笑了,眼睛裏充滿了悲傷和思念,永安年就會覺得自己的心一陣一陣的痛,她怎麽舍得沈念難過?


    生活充滿了戲劇性,安年偶然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本來不過是無聊的同事聚會,她上完洗手間後不小心走錯了房間,卻偷聽到了戴月行威脅王強要錢,可能是喝多了酒,沒有注意到永安年,話語間還把當年的事大概講了一遍,原來,沈念父母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一場蓄意謀殺。


    理由很簡單,就是為了錢,永安年不動聲色的悄悄離開了,卻暗中記住了兩人的長相,回去後又對著沈念旁敲側擊,對當年的事情基本上還原了。


    想到沈念悲傷的神色,安年心如刀割,她不敢講這件事告訴沈念,畢竟沒有證據,而且警局還是以意外結案的,甚至她還在心裏有些感謝兩人,如果不是他們動手,自己怎麽可能遇到沈念呢?


    惡毒的想法隻要一冒出來就克製不住,安年很聰明,她偷偷觀察了王強的作息時間和規律,還調查了監控等東西,找到了合適的機會就假裝迷路去搭訕。


    外貌是很好的武器,安年利用的很好,王強沒有對這個純潔的女生有任何戒備,哪怕對方手上戴著不合季節的手套,直到一刀捅到了他的心髒。


    王強臉上的表情是難以置信,想要掙紮但很快就沒有了力氣了,安年在此時竟然感受到了興奮,看到人在麵臨絕境時的掙紮,死亡在她眼裏有著異樣的美感,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是那麽純真。


    沈念回家時,聞到了異常刺鼻的氣味,她的鼻子動了動,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用手遮住了口部。


    來到洗手間準備洗手時,看到了池子裏沒有被衝幹淨的一滴血跡,臉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這些特寫鏡頭都是由副導帶著拍的,並不用耽誤時間,連軸轉的拍攝就是方誌強拍攝著主要劇情,副導負責各個演員補特寫,場景上盡量錯開。


    凡事開了先列,就沒有那麽困難,戴月行的死亡過程同王強基本上一樣,殺掉兩人後永安年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照常在沈念麵前裝著小妹妹。


    沙發上,兩個身影依偎在一起,茶幾上還擺放著許多空酒瓶,今天是沈念父母的忌日。


    “安年,你知道嗎,工作好辛苦啊,總是被呼來喊去的,我好想我爸媽啊。”沈念和永安年看起來都喝多了,臉上帶著紅暈,眼神有些迷離。


    永安年沒有說話,隻是牽著對方的手,捏了捏,似乎想通過這個舉動給予她力量,在心裏想著,沒關係的啊,你父母的仇,我都幫你報了。


    “我本來想考研的,可我們那個教授,居然讓我給他當情人,他都那麽大年紀還結婚了,簡直是衣冠禽獸!我不答應,還把我的保研名額給弄掉了!哎,如果我的學曆再高些,工作應該會更輕鬆一些吧。。”


    沈念仿佛是無意識的說著這些話,因為喝醉了話語有些顛三倒四,還絮絮叨叨的翻來覆去重複,永安年聽到內容後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眸子裏有著無邊的黑暗。


    許津津擔心妝容不夠真實,再開拍前真的喝了些酒,她喝酒上臉,沒有醉隻是看起來有些嚇人,林櫻本來對酒精過敏,原身的記憶裏也沒有喝過酒,習慣性的不想嚐試。


    但兩人演出的效果是一樣的,一個是借助道具,一個是靠自身演技,把兩個微醺裝醉的人刻畫的入木三分。許津津對這種事已經覺得習慣了,並不會因此而嫉妒或眼紅,一開始和林櫻對戲時她也很驚訝,現在嘛就覺得很正常了,隻是想著以前自己太自大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同樣的事情,有些人會嫉妒眼紅,有些人隻會用此來激勵自己,當作前進的動力。


    隻拍了安年勾搭接近教授的鏡頭,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拍攝具體的動手過程,畢竟基本上雷同,觀眾自己就能想象出來,劇集不需要把每件事都交待的清清楚楚,又不是紀錄片。


    沈念躺在床上,眼睛緊閉像是睡著了,呼吸聲均勻。


    永安年在送走了房東後,躡手躡腳的來到了沈念的臥室,看著床上人的睡顏,忍不住附身親了下去,動作熟練,好像已經做過了很多次。


    畫麵拉近,當安年偷吻時,沈念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手還動了動抓住了被子很快就放開了。


    不但永安年沒有發現,在臥室外呆呆地看著這一幕的張楠同樣沒有發現。


    在殺死張楠後,永安年還是有些不忍和愧疚,畢竟和之前的幾個人不一樣,張楠可以說是無辜的,平時對她們也很照顧。


    永安年蹲下了身子,愛憐的撫摸著張楠的臉,手上還戴著白色的手套,手套上還有著一個精美的蝴蝶結,看起來像是要參加舞會一樣。


    “不是你的錯,可誰讓你知道了呢?”


    聲音很低,不仔細聽根本不能聽見,像是在對地上躺著的人說,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知道了,就得死。”


    永安年的表情跟變臉一樣,瞬間凶狠了起來,似乎是克製不住,拿起了手邊能拿到的東西,狠狠地砸著對方的身體,造成各種創傷,眼神還有著一些掙紮。


    當張楠已經被砸的血肉模糊後,永安年才站了起來,輕微地活動了一下腿部,似乎蹲久了腿有些麻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對方的身體,眼淚留了下來。


    “對不起。”


    關於永安年把人殺死後虐屍的行為,林櫻認為是因為心理扭曲,雖然殺人的理由是為了沈念,但虐打屍體的暴力動作可以讓安年得到快感,就像之前第一次動手殺死王強時,安年覺得興奮一樣。


    方導則是覺得是為了製造假象,偽裝成多人作案,包括之前的用不同的凶器,高智商犯罪,在方方麵麵都要洗清自己的嫌疑,所以哪怕對張楠心有不忍,還是動手了。


    兩個想法都有一定的道理,誰也說服不了誰,所以在劇集裏不會特意說明原因,任由觀眾想象和腦補。


    飯桌上,擺放著番茄炒蛋,青椒肉絲,和酸菜粉絲湯,很家常簡單的菜色,安年的表情卻像是在吃著什麽瓊仙玉露一般,沈念看的失笑。


    吃完後,安年幫助沈念一起收拾碗筷。


    “我的經理生病住院了,最近幾天有可能會加班,不能給你做飯了,你記得自己吃。”


    像是突然想起來,沈念說著。


    “好。”安年手裏的動作一頓,像是有些不開心。


    “好像他就是在你們醫院呢,你得小心一點喔,他特別好色,經常借著職務便利來性騷擾女同事,我之前送文件時被他摸過好幾次手,還總是色眯眯的盯著我的胸看。甚至暗示我,如果去和他...就可以升職。你如果遇到他,千萬不要和他單獨相處。”


    沈念的語氣裏有著擔憂,好像在她眼裏自己受的委屈不算什麽,永安年不能有事。


    “這樣麽?他叫什麽名字啊?我好留意一下。”


    “孫超,聽說是急性腸胃炎。”


    永安年的嘴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可以從口型裏看出,她是在念孫超兩個字,惡魔的低吟。


    杜言做了許多努力,甚至將自己的推理報告了上去,但是沒有證據,因為專案組成立了一段時間,沒有任何進展,同時還有來自家屬和領導的壓力,局長將專案組解散了,否定了連環殺人案,將案子分開交給不同的人調查。


    杜言很不甘心,據理力爭,可一切都是徒勞的,局長還勸他不要想的太多,推理固然重要,但證據才是關鍵,有了殺人動機不代表就會動手殺人。


    似乎忘記了自己警察的職責,杜言開車連闖了幾個紅燈,趕到了永安年所在的醫院,再一次見到了她。


    “我能不能請你喝杯咖啡。”


    “好啊。等我休息時。”永安年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直接答應了。


    咖啡廳附近就是第一次遇見永安年的地方,那家奶茶店生意依然很好,杜言情不自禁回想起了那天的初遇,看起來那麽美好。


    “我會一直盯著你的,也不會放棄尋找證據。”


    “哦,是嗎?”


    永安年的嘴邊還有著咖啡上奶油的沫,陽光下都可以看見唇邊細小的絨毛,讓人想要幫她擦掉,或者說舔掉。


    “你不要得意,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過的事情自然就會有痕跡。”


    “杜警官,你對我的經曆應該調查的一清二楚吧,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做呢?”


    她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嘴邊的奶油沫,像是調皮的小貓咪一樣可愛。


    “你知道嗎,我曾經遇到過很多被害者的遺屬帶著幾近絕望的憤怒抗訴,要求給犯罪者更重的刑罰,要求處以極刑。”


    “要說為什麽他們的憤怒會如此強烈,那是因為這些犯人中,很多人都不為自己犯下的罪行感到悔恨,唯一悔恨的隻是自己被逮住。”


    “為了讓審判對自己有利,他們會演一些令人作嘔的小把戲,這樣的小把戲,被害人家屬一眼就能看穿。”


    “他們說自己的成長經曆,說自己不被父母愛護,說社會對自己不理不睬,盡說這些讓人膩煩的狡辯和自欺的廢話。”


    “可是他們不知道,即使被塞進同樣的環境,不,即便是遭遇更殘酷的命運,很多人也決不會犯罪,決不會去傷害欺騙搶劫殺害他人,沾染毒品 欺詐老年人匯款欺詐,搶劫強x 殺人。”


    “會那麽地輕易剝奪他人尊嚴的人,他心琴的弦早就一根不剩了,一根不剩!”


    杜言一口氣說了一長串的話,擲地有聲震耳發聵,他注意到永安年的臉色因為這段話而有些發白後,感覺心裏順暢了許多。


    “杜警官,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麽美好的天氣,我覺得和你對話有些無聊呢,我得先走了。”永安年直接叫來了服務員買單,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對了,在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有些線索我還沒有處理幹淨呢,得謝謝你忽略了我呀。”


    臨走前,永安年附身,紅唇靠近杜言的耳邊,低聲說出了這句話,說完後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故作囂張的揮了揮手表示再見。


    杜言的雙手握成了拳頭,手上的青筋暴起,盯著永安年離開的背影,眼神裏有著後悔,不甘,憤怒等等情緒,隨後就是變得堅定,自言自語道,


    “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段日子真是辛苦,念念,我們一起請假,去旅遊吧,怎麽樣?”永安年將手機上的旅遊訂單遞給沈念看,興奮的指著哪個地方好。


    “好啊,我們安年,最近確實是很辛苦呀。”沈念沒有拒絕,她基本上從來就沒有拒絕過永安年,寵溺的摸了摸永安年的頭,話語裏卻意有所指。


    最後一個鏡頭拍攝完畢,宣告殺青,需要補拍的特寫基本上由副導拍攝完畢了,這部劇大概是林櫻兩世加在一起,拍攝時間最快的劇了。


    總算是趕在林櫻23歲生日前拍完了,不過這次的紅包不是由導演來給了,畢竟方誌強囊中羞澀,都是林櫻發的。


    “我感覺都要有心理陰影了,一想到沈念什麽都知道,甚至是故意利用永安年,我就覺得特別可怕。”殺青宴上,許津津坐在林櫻旁邊,還沉浸在劇情裏沒有出來。


    “罪這個名字,其實就是代表這三個主演每個人都有罪。”聽到這話的方誌強,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杜言的罪是什麽?”


    “被內心情感而左右忘記了警察的職責,暴露了許多細節給永安年,讓她有機會將所有痕跡打掃幹淨。”


    何新羽直接回答了津津的問話,是啊,這部劇裏每個人都有罪,每個人都不是那種完美人設。


    現實裏不也是這樣麽,人無完人,如果人人都很完美,聖人也不會那麽稀少珍貴了。何新羽在心裏嘲笑著自己,自己不同樣有罪嗎,對著有男友的女人想入非非,在沒有忘掉心裏喜歡的人時就同人相親,嗬不知道那些誇我完美的粉絲知道這些會不會覺得內心崩潰呢。


    何新羽和林櫻的對手戲很多,其中還有很多肢體動作,哪怕理智上告訴自己,但是身體的反應卻特別的城市,晚上睡覺時還會夢到,林櫻用著戲裏永安年的表情來勾引她,如同當初的紫鶯聖女一樣。


    如果真正的悲劇是把美好的東西撕碎了給人看,那麽最色qing就是把純潔的東西玷汙了給人看。何新羽意識到自己竟然毀了名人名言後,對於腦子裏的汙言碎語感到十分羞愧,沒吃兩口就借口離開了,以後不能再靠近林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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