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率60%, 72小時防盜  “押下去嚴刑拷打, 直到她說實話為止。”林階厭惡地別轉臉,似乎多看她一眼就會汙染自己的眼睛,“帶驛丞過來!”


    驛丞就候在門外,此時哆嗦著挪進來,哀哀懇求:“大人, 下官失職, 請大人恕罪!”


    “你不是失職,你是串通之罪。”林階慢慢地說, “我門外戒備森嚴, 沒有你的配合那個女人進不來。從實招來, 我饒你不死, 不然謀害首輔是什麽罪名, 你應該清楚。”


    驛丞連連喊冤, 林階不耐煩起來, 揮手道:“帶下去拷問!”


    他冷峻的目光又轉向值夜的侍衛們, 慢慢說道:“今晚值夜的,一律打十個板子,罰一個月的俸祿。”


    寂靜的夜頓時喧鬧起來, 哭喊聲,吵嚷聲, 竹板敲打皮肉的聲音摻雜在一起, 讓林階的長眉越擰越緊。是誰?目的何在?是政敵想要他出醜?還是下麵的官員意圖奉承?這一切分明是個局, 然而他一時之間卻想不出出招的人用意何在。


    “李盛!”他喚了一聲, 立刻有個黑衣人從窗外跳了進來,單腿跪下,默然不語。


    林階神色肅然:“你負責暗中守衛,為何不曾發現?”


    “屬下失職,請大人責罰!”李盛低著頭,“剛剛屬下查了,那女人是從院外的暗道中直接進的屋,屬下無能,未曾察覺。”


    果然。林階長眉一軒,道:“撤去看守,讓那女人獨自待一陣子,若有人與她接觸,立刻跟上,我要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是!”李盛答應一聲,轉眼就消失無蹤。


    後院關押那女子的地方,一個仆役打扮的人閃身鑽了進去,蹲在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女人身邊低聲發問:“當時情形如何?”


    “我揉搓了許久,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女子斷斷續續地說,“他不行,根本不是個男人。”


    仆役向她口中塞了一顆丸藥,閃身離去。


    李盛從暗中鑽出,尾隨而去。


    混亂之中,新的一天到來了。


    大學士府一早就迎來了慈寧宮的傳旨太監,宣阮寧和林思進宮覲見太後。


    “阮姑娘,這就跟咱家走吧,車子在門外等著呢。”小太監年紀不大,架子倒擺得十足。


    來得還真快!林階才走了一天,太後就忍不住要動手了。阮寧連忙推脫道:“我感染了風寒,不太適合覲見,就怕對太後娘娘鳳體不利。”


    為了加強效果,阮寧跟著還連連咳嗽了幾聲。


    但是小太監一點兒都不買賬,倨傲地說:“宮中有醫女,若你哪裏不舒服,正好讓她給你看看。不過阮姑娘,我看你麵色紅潤,不像生病的樣子,如果撒謊,那可是欺君之罪哦。走吧,時辰不早了,總不能讓太後等你吧!”


    阮寧無奈,隻好起身跟著,米易飛快地在她耳邊低聲說:“有事立刻找陛下。”


    阮寧會意,抬眼看林思時,卻見她臉色雖然平靜,眼神裏卻有幾分得意之色,阮寧不由得起了疑心,難道她知道太後會針對自己?


    慈寧宮裝飾精美的大殿內,胡太後粉光脂豔,端端正正坐在椅子正中,含笑看向了林思:“你就是阿思吧?好可人疼的模樣,快起來吧。”


    林思連忙謝恩站起,又聽胡太後說“賜座”,跟著劉熙就親自引著她在一個搭著閃銀絲紅綾椅套的小椅子上坐下,宮人又端上了茶果點心。林思低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眼風溜到還跪在地上的阮寧,不覺露出一個快意的笑容。


    胡太後一直不讓她起身,阮寧也隻能跪在光滑堅硬的地麵上,這個死病嬌,怎麽惹下這麽難纏的爛桃花?她正在腹誹著,忽然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母後,聽說阮姑娘來了,人在哪裏?”


    阮寧心中一喜,抬頭看時,果然是明侑走了進來,他向胡太後行了禮,回身就對阮寧說:“阮姑娘起來吧。”


    阮寧正要起來,胡太後卻說:“哀家沒讓你起來,跪下!”


    阮寧立刻又去看明侑,明侑微笑著伸手扶她起來,這才向胡太後說道:“母後,老師臨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要朕照顧好阮姑娘,若是讓她一直跪著,朕可沒法子跟老師交代。”


    他不提林階還好,一提起林階胡太後越發生氣,一口回絕道:“禮不可廢,哀家沒讓她起來,她起來就是欺君之罪!”


    “母後,朕就是君,朕說了,讓她起來。”明侑看著胡太後,雖然笑吟吟地,目光中卻透露著不容置疑。


    胡太後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兒子長大了,正向著真正的君主轉變,怕是嫌她這個做娘的手伸得太長了。


    她在遲疑猶豫的時候,又聽見明侑向林思說道:“林姑娘,阮姑娘是你未來的義母,義母在地上跪著,你坐在一邊心安理得,這是什麽道理?你眼中還有沒有孝道?”


    林思原本還在偷偷窺看著少年皇帝,哪裏想到火立刻就燒到了自己身上,她嚇了一大跳,慌忙跪下說道:“臣女一時疏忽,求陛下恕罪!”


    胡太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皇帝此舉,一是宣示主權,二來分明是給林階撐腰,真是豈有此理!她板著臉說:“皇兒,讓她坐著是哀家同意的,難道我說的話也不算了嗎?”


    “母後,兒子禮敬於您,為的是一個孝字,兒子不讓阿思姑娘坐著,為的也是一個孝字。本朝以孝治天下,豈有當母親的跪著,兒女卻在一邊坐著的道理?”明侑說完又向胡太後行了個禮,笑道,“母後通情達理,肯定能體諒兒子的苦衷。母後,老師走得太匆忙,他成親的事兒子還沒來得及過問,既然阮姑娘來了,朕正好帶她過去欽天監選個好日子,順便再給他們合合八字。”


    胡太後氣道:“她一個草民,哪裏配讓欽天監合八字!”


    明侑一笑,道:“母後,她如今不是草民,是老師未過門的妻子,身份不同呢。走吧,阮姑娘,朕帶你去欽天監。”


    後一句話是對阮寧說的,阮寧會意,立刻跟在他身後快步向外走,剛走出慈寧宮的大門就聽見明侑問道:“阮姑娘,你從實說來,太後是因為什麽屢次針對你?”


    阮寧大吃一驚。


    劇情像潮水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女主林思,人生逆襲的典範,原本隻是阮家一個小丫鬟,但她聰明伶俐、識文斷字,很快與父母雙亡後投奔阮家的落魄表少爺王孟甫相知相愛,胸懷大誌的林思甚至建議王孟甫迎娶阮家獨女阮寧來尋一個進身之階,王孟甫果然想方設法與阮寧定了親,就在此時,當朝首輔林階突然發現林思是自己流落在外的女兒,於是林思認祖歸宗,一躍成為最炙手可熱的貴女,而阮寧也很識時務地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王孟甫與林思成親,後麵又是一大波宅鬥宮鬥朝堂山林,總而言之最後王孟甫位極人臣、妻妾無數,林思呼風喚雨、斷情絕愛,而阮寧成了兩口子吵架時最大的□□,王孟甫心頭那抹白月光。


    非常精彩的一生,如果她不是那個被這兩口子盯上,先送人再送命的倒黴白月光的話。


    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透明麵板上的黃字閃了兩閃,又換了一行新的:9527,請開始劇情。


    阮寧回過神來,在意念中向係統說:“能不能用聲音交流?”


    麵板上又是一閃,這回是綠底白字:請選擇1.普通女聲;2.普通男聲;3.性感男聲;4.特別女聲。


    阮寧猶豫了一下,選了3,大腦中立刻響起一個讓人頭皮發麻忍不住起雞皮疙瘩的中年男人聲音:“9527,請開始劇情。”


    說好的性感呢?


    阮寧一個激靈大叫一聲:“停!我選4!”


    於是又換成一個十分起伏跌宕的蘿莉音,說起話來那種故作的輕俏頑皮就像往人心尖上撒了一把玻璃渣,阮寧捂著心口,垂死掙紮道:“1,我選1!”


    嗶——,一聲長長的電子音後,一個機械的女聲響了起來:“宿主頻繁操作,係統故障,係統故障……”


    阮寧無語凝噎,作為一個被晉江糟糕的用戶體驗折磨了多年的撲街,為毛她都穿了還能碰見這種事呢……


    “寧寧,你好了嗎?”門外傳來王孟甫的聲音,與此同時,他還用力推了一下門。


    阮寧連忙說:“你再等等,我還沒洗完!”


    她手忙腳亂地從桶裏出來,一邊扯了布巾在身上擦拭著,一邊在意念中緊急召喚係統,然而係統故障似乎相當嚴重,任憑她千呼萬喚,始終不曾出現。


    怎麽辦?阮寧欲哭無淚。


    穿好主腰,係上小衣,套上兩層紗衣,穿上裏褲,係好裙兒,一整套工序下來,阮寧額上已經沁出了薄薄一層汗,這些古代女兒家的衣服太繁瑣了,怪道富貴人家都要用婢女伺候,光是穿衣服,都是這麽麻煩。


    但更麻煩的是,出於一個作者的基本素養——哪怕她隻是個撲街,阮寧覺得,原主的死不會那麽簡單。在王孟甫需要進階的時候原主與他定了親,一旦林思要上位,原主立刻就死了,非但死了,還成了王孟甫的白月光,成了之後很多年裏兩口子吵架的根源。王孟甫那時候愛的是林思,如果不是心中有愧,怎會把原主當成白月光?


    而且她今天睡過去後突然出現在馬車裏,又跟王孟甫單獨相處,實在是太蹊蹺了。原文裏關於原主和王孟甫定親的事隻是出現在回憶和對話中,並沒有細說當時情形,但是,林思在吵架時曾經用“不擇手段”這個詞來形容定親這件事,阮寧覺得,她很有可能是被迷暈了帶上馬車,做出私奔的假象,以此來逼迫阮家將她許給王孟甫。


    林思,原主的丫鬟,要做成這件事簡直天時地利人和。


    阮寧冷笑了一聲,還真是情深意切的奇女子,為了成全情郎,竟主動策劃讓他跟別的女人私奔——好一對狗男女。如果她不是被犧牲掉清白和性命的那個,她幾乎也要被女主這偉大的愛情感動了。


    “寧寧,還沒好嗎?”王孟甫的眼睛貼著窗紙上那個破洞,突然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一處,他剛剛看見阮寧彎著腰在係裙子,沒有丫鬟的服侍,她有些笨手笨腳的,小衣綁的太鬆,一彎腰便露出上麵一痕雪白的山巒,如凝脂,如堆玉,她係裙子的時候又不小心把衣擺撩了起來,露出中間一段柔滑的細腰,王孟甫甚至恍惚瞧見了小小的肚臍,像一個深淵,吸引得他恨不能立刻從那小孔裏鑽進去,鑽進她身子裏。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退回廊下,兩隻手卻無處安放,隻得緊緊抓住長衫的下擺,揉了又揉。


    “馬上就好。”阮寧胡亂把頭發擰了兩把,把衣裙都打成死結,這才挪開桌子開了門。


    王孟甫立刻跨了進來。屋內水汽彌漫,阮寧的臉被水汽氤氳的嬌紅嫩白,像一汪春水,撩撥得他神魂顛倒。他反手關上門,輕輕撩起她濕漉漉的長發,喑啞著聲音說:“寧寧,我給你擦幹。”


    男人略有些粗重的氣息噴在阮寧額上,他修長的胳膊順勢攬住了她的肩,阮寧心中立刻警鈴大作,然而不等她多想,男人灼熱的唇已經吻上了她的臉頰,口中呼出的氣卻是涼的。


    阮寧掙紮著往後退,薄而潮的衣服裹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身段,王孟甫的眸色更深了。


    “寧寧,別怕。”他低聲說著,欺身而上,已將她壓在了床上。


    他的衣服是潮的,身體卻灼熱無比,燙的阮寧立刻紅了雙頰。


    無論原主還是撲街的阮寧,都沒有氣力與男人強悍的肉體對抗。


    王孟甫的手已經探進了衣服,急切地想要往下移,就在此時,他脖子上被一個東西頂住了,定睛一看,竟然是燭台。


    “表哥,不要……”阮寧的聲音又軟又嬌,像一隻無家可歸的貓。


    於是王孟甫又放下心來,他輕輕按住了燭台推開幾分:“寧寧,你真舍得傷我?”


    阮寧微微垂下了眼簾,泫然欲泣:“表哥,不要,我們還沒成親,等成了親我什麽都給你……”


    暗夜裏弱女子的哀求和哭泣越發激起男人的占有欲。王孟甫的呼吸越來越粗重,英俊的臉也有些扭曲,他的身體重重地壓著她的,隔著薄薄的衣衫,阮寧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這樣不行。


    阮寧扔掉燭台,狠狠咬了一下舌頭,那醞釀了許久的眼淚終於疼得掉了下來:“表哥,你喜歡的是林思,為什麽這麽對我!”


    燭光之下,王孟甫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他的表情凝滯了片刻,跟著他抬起上身,胳膊撐在阮寧身側,他整個人便從上方居高臨下地看著阮寧,許久,才啞著聲音說:“寧寧,你怎麽知道林思和我的事?”


    阮寧抽噎著說:“林思跟我說的,表哥,你喜歡的是她,你不能這麽對我……”


    她細細的哭聲充盈在王孟甫耳邊,哭的王孟甫心煩意亂,□□迅速變成了怒火。林思,明明她說要竭盡全力幫他,明明是她自告奮勇迷暈阮寧,明明是她幫著把暈倒的阮寧弄上車,造成私奔的假象——可她竟然把所有事都告訴了阮寧?這樣一來阮寧有了心結,他怎麽能取得她的信任,順利跟她成親?


    好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原來她說為了他什麽都願意全是假的,她根本就是心存妒忌,有意攪黃這件事!


    叮一聲響,阮寧腦中再次響起那個熟悉的普通女聲:9527,你已做出第一次主動選擇,病嬌係統正式啟動。


    與此同時,門被推開了,一個圓圓眼睛的少女站在門口向內一望,臉上閃過一絲怨恨。


    屋內的情形實在是太曖昧了。男人大半個身子都壓住女子身上,隻用兩隻胳膊撐起上半身,但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越發顯得壓迫感滿滿,似乎身下的人正由著他予取予求,毫無還手之力。而那女子衣領半褪,露出一痕引人遐思的雪白,而她眼中的淚,臉上的嬌,越發引得男人熱情如狂,恨不能一口水將她吞下去。


    門口的少女驚呼了一聲,低聲說:“姑娘,原來你跟表少爺私奔了!”


    阮寧打量著她,下午她夾在一群丫鬟裏送她去正房跟阮安人學刺繡,她恍惚聽見有人叫她“阿思”,想來應該是林思沒錯了。


    她沒有說話,隻把原本撐在王孟甫胸前抵擋他的手改成了緊緊抓住他,嬌羞地背轉了臉。王孟甫這才舍得下來,冷冷地問林思:“你來做什麽?”


    林思看著他,心裏越來越酸澀。明明這一切都是她親手布置下的,為何看到他們如此親密,居然這麽難過?她愛王孟甫,盼著他出人頭地,她跟著夫榮妻貴。阮老爺不肯把阮寧嫁給他,阮寧又膽小不敢私奔,她就在茶水中下藥迷暈了阮寧,讓王孟甫帶她私奔,逼迫阮家嫁女。隻要籌劃妥當,阮家的萬貫家財就都是她的!可是為什麽,看到這情形她還是難過?


    林思強忍著妒意,輕聲說道:“表少爺,我突然發現姑娘不在房裏,這才追了過來……”


    “不用裝了,”王孟甫冷冷地打斷了她,“你既然已經把咱倆的事告訴了你家姑娘,還在我跟前充什麽好人?”


    林思吃了一驚,連忙分辯道:“表少爺,我沒有!”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林階的聲音:“拆門!”


    拆,門?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隻聽得劈裏啪啦幾聲響,跟著就見海棠居的門軸掉了下來,失去了支撐的兩扇門板搖搖晃晃、晃晃悠悠,似風中飄絮,看看就要倒下。


    阮寧倒抽一口涼氣,萬惡的封建統治階級,還講不講點道理了!


    就聽林階喝了聲:“看著點,別砸到了!”


    轟一聲,門板倒地,在塵埃尚未落定之時,林階已經負手踏進門內,一言不發地盯住了阮寧。


    阮寧不由自主地低了頭不敢看他,心如擂鼓。


    林階又上前一步,捏住了她的下巴,道:“膽子越發大了。”


    阮寧掙了一了沒掙開,咕噥著說:“你管我。”


    “開門。”他下巴對著正房一點,“進去。”


    “就不。”阮寧大著膽子反駁。


    她以為林階會像昨天那樣暴走,繼而把她抱進屋裏動手動腳,她就能趁勢再增進一把感情,誰知林階隻是挑起她的下巴,眸色深深地看定她,說:“那你是想在這裏了?”


    阮寧疑惑地看著他,就見他忽地壓下來,微涼的唇覆上了她的,阮寧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然後,他的舌也趁機擠進,開始攻城略地。


    呼吸開始困難,羞恥感瞬間淹沒了她,她拚命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緊緊箍在懷裏,他的一隻手牢牢固定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張紅唇迎向他,似一隻離了水的魚。


    這個吻長得不像話,最初他和她都很笨拙,但很快,他似是摸到竅門,得了趣味,開始引導她,帶領她,而她果然不負所望,被他逗弄的化成了一灘水,倒在他懷裏緊閉雙目嬌喘微微。


    林階也很想閉上眼睛,但又舍不得,她這幅任由他掠奪的無助模樣和親吻一樣令他銷魂,於是他在強烈的快意中堅持睜著眼睛,觀察她表情的每一絲變化。到後來他覺得她臉頰燙的厲害,這才意猶未盡低放開了她,看著她酡紅的臉頰,林階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男人征服女人的快感。


    阮寧倒在他懷裏兩腳發軟,跟著像猛然驚醒一般,推開他跑進房中,然後整個人頂住門,很快感覺到他推門的力度,阮寧忙道:“別進來!”


    “開門。”林階凶巴巴地喊了一聲,跟著卻突然有些後悔,該不會嚇到她吧?於是他放低了聲音,輕輕拍著門框又說,“開門。”


    “不開。”阮寧覺得臉上火辣辣的,這才醒悟做跟想完全是兩碼事,她曾經無數次描述過親吻擁抱甚至歡好,她也曾看過許多走腎不走心的撩漢文,她以為做到這些應該不難——但從事實來看,很難。


    擁吻時那麽激烈的心跳,那種沉溺的感覺,她幾乎以為自己喜歡上他了,而他同樣激烈的心跳,險些讓她相信這是愛情。


    可說到底,她也隻不過是在別人的故事裏走一遭,而且任務是送他去死。


    她隻是個做戲的,不能用心,隻能用腦。


    阮寧定定神,把思緒重新扯回任務線上來,不能讓他太快得手,一來她還沒準備好,二來,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珍惜。


    她隔著門縫輕聲對外麵說:“你回去吧,那麽多人看著呢。”


    林階應聲道:“我在此,有誰敢看?”


    “那也不行,你總是亂來……”阮寧眼前浮現出他向她索取時急切情動的模樣,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該不會假戲真做了吧?那可不行,她還要離開這個虛構的世界呢。


    林階不舍得走,擁她在懷,至少能一夜無夢,安穩睡到天亮。他有些詫異,方才之前她拒絕他,他就拆掉了院門,如今她隻是合上了門扉不放他進去,他竟然沒打算用強力來解決。難道一個完美的吻可以改變這麽多?


    米易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大人,陛下遣人傳旨。”


    柔情蜜意隻能暫時放下,林階輕輕拍拍門,道:“我去去就來,你等我。”


    許久才聽見裏麵的人兒低低地嗯了一聲。


    林階很快換好了禮服,香案都已備好,來人是乾清宮的太監總管張運,笑著向林階說:“陛下口諭,與蠻族和談事宜請老師主持,明日一早隨使團出發。”


    與蠻族何談之前一直是由次輔主持,林階便問道:“為何突然之間換成了我?”


    “吳次輔今日散衙後摔了一跤,行動不便。”張運解釋道,“陛下最信任首輔大人,況且和談諸事首輔大人從頭到尾都有參與,陛下說辛苦首輔大人去走一趟,文書等物請大人隨咱家到內閣與吳次輔交接。”


    事發突然,林階隻得跟他走了,米易已習慣了他的行蹤不定,立刻動手開始打點行裝,又特意把阮寧也叫來,一一指點給她看林階慣用什麽,要帶什麽,阮寧一邊聽著,一邊想,也不知有沒有機會給他收拾一回行裝?


    林階回來時已經是子夜時分,遠遠看見門內似有人在等著,他以為是阮寧,心下一喜,誰知到跟前一看,卻是林思,她一臉孺慕,依依不舍地說:“義父,您明天就要啟程嗎?”


    “是。”林階混跡官場多年,一雙眼睛何其毒辣,早看出她並非為了送別,便道,“你有什麽事隻管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林思有些訕訕的,隻得硬著頭皮說道:“原本是想明日再說的,誰知義父突然要出門,義父,孩兒跟王孟甫早已私定終身,想請義父成全。”


    林階乍然聽見這個名字,頓時想起那日在客棧中他將阮寧抱上車的情形,心底陡地生出一股怒意,跟著又想,之前親吻時阮寧分明像他一樣笨拙,不管過去有什麽,從今而後,她的所有都隻能是他一個人的。


    他這麽想著,怒氣消散了些,道:“你若是決定了就請米叔幫你打點準備,等我回來送你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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