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購買率70%, 72小時防盜  身上似有千斤重,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就在此時,水底突然鑽出一條黑色的大蟒蛇緊緊纏住了她, 阮寧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拚命想叫又叫不出來,那蛇卻突然變成了林階,一把攥住她的腳,陰惻惻地說:“這腳蒸著吃應該不錯。”


    “啊——”阮寧一聲尖叫,滿頭大汗地醒了過來。


    原來是夢啊, 借著窗外的微光,阮寧看見了床上的白紗帳,頓時鬆了一口氣。


    “別吵”, 一個帶著睡意的陰沉聲音突然在床的另一頭響起。


    “啊——”阮寧又是一聲尖叫。


    “說了別吵, ”林階睜了下眼, 很快又閉上了,太久沒有睡得如此安穩,他不舍得起床, “睡!”


    阮寧一顆心都快要跳出腔子了, 現在她才發現, 林階緊緊抱著她的腿睡在床的另一頭,男人結實的腰腿整個壓在她身上, 怪不得在夢裏她也覺得如同背著千斤重擔。


    這又是什麽情況?難道連睡覺都不讓人安穩了嗎?


    她掙紮著想要起身, 男人像是不耐煩了, 索性翻了個身死死壓住了她,帶著濃濃的睡意說道:“別動,我還沒睡醒。”


    他溫熱的臉頰緊緊挨著她的腳背,阮寧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跟著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腿正好壓著她的胸。


    阮寧:……


    講道理,正常人難道不應該顛倒一下嗎?


    呸呸呸!跟變態處的久了,連她也變態了嗎?


    阮寧覺得,很有必要拯救一下自己那不斷下沉的底線,於是她默默抓住男人的腿,使出吃奶的力氣往下搬。隔著薄薄的褻衣,她感覺到了他緊實的肌肉輪廓,眼前不由得浮現出曾經看過的那些美男圖片,她連忙搖搖頭,似乎這樣就能把引人墮落的念頭從腦中驅散一般,心裏卻不由自主地想,難道這變態也每天健身嗎?這肌肉的手感可真不錯。


    男人閉著眼沒有吱聲,隻任由她齜牙咧嘴地努力搬運,待到長腿終於被搬到她身側的時候,男人勾唇一笑,忽地又把腿挪上來重重壓在她胸前,帶著幾分調侃說道:“別費勁了。”


    說完他才發現腿挨著的地方格外的柔軟豐盈,心底不由得一顫,一股熱意從那處蒸騰而上。


    阮寧發現,經過這番折騰後男人的腿簡直正中靶心,這位置妙得不能再妙了。她氣急敗壞地抓起來立刻又向外推,他卻突然抱著她的腿坐了起來,上身前傾,居高臨下地看住她。


    阮寧的身子以腰為中心被男人對折了起來,他的腿依舊壓著她的豐盈,她倒抽一口涼氣,臉一下子漲紅了。


    “流氓!”她咬著牙,低聲罵道。


    “你說什麽?”林階眯了眼,冷冷俯低身,帶著掠奪的殘忍在灰蒙蒙的晨光裏盯緊了身下的女人。


    阮寧不敢再說了,他看起來太危險,絕不是王孟甫之流可以糊弄的角色。從了?但他似乎並不愛她。不從?身體的親密無間或許能導致情感的親密無間。她猶豫不決。


    林階的呼吸越來越粗,越來越重,身下的人唾手可得,嬌美柔軟,最是容易讓男人衝動的類型,而她臉上的驚慌猶疑就是最好的□□。於是他撤手,整個壓了上去。


    第一次呢,就這麽草率?阮寧撐住他,急急說道:“先刷牙。”


    林階怔住了,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反問道:“刷牙?”


    “嗯,你們是不是叫漱齒?”阮寧認真地說,“睡了一夜,嘴巴臭。”


    就算沒有婚禮婚紗什麽的,總要幹幹淨淨的,好歹是第一次。


    欲念如退潮般瞬息散去,林階默默從她身上下來,獨自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女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天色才剛蒙蒙亮,大學士府已經燈火通明,廚房裏備好了熱水和各樣飯食點心,車轎房裏轎夫們已吃完早飯等待出發,負責照管各處的仆人陸續開始勞作,海棠居門外的小湖也有兩個小廝在清掃道路,隻是,他們掃著掃著一抬頭,就看見斜披外衣、裏麵穿著絲絹褻衣的林階推門出來了。


    兩個小廝麵麵相覷,一時間吃驚得連行禮都忘了。


    看見女人就生氣、合府裏找不出一隻母蚊子的首輔大人,昨天竟然在阮姑娘房裏過的夜?天哪!


    哪怕規矩再森嚴,這種爆炸性的新聞還是瞬間傳遍了合府上下,況且林階也並沒有想要隱瞞,否則怎麽會大搖大擺從人家姑娘的房裏出來?所以當米易進來伺候時,眉梢眼角都洋溢著喜氣,他雙手遞上布巾,喜滋滋地說:“大人,我今天就安排去接阮姑娘的家人過來。”


    林階揩幹了臉,問道:“接他們過來幹嗎?”


    “商量親事啊!”米易眉飛色舞,“阮姑娘眼下沒名沒分的,得趕緊走了過場,免得那起子小人嚼嘴。”


    林階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下,半晌才說:“不著急。”


    米易忙說:“那怎麽成?這全家上上下下都看見了,人家還是個姑娘家,沒名沒分地怎麽跟著你?大人啊,阮姑娘是個老實本分的,你可不能這麽對人家。”


    林階哭笑不得,老實?本分?老實本分的會在那時候不害怕失身,先念叨刷牙?可這話又不能跟米易直說,況且一旦成了親,那就是要跟一個女人長久綁在一處,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忍受她那麽久,隻得含糊說道:“知道了,我自有主張。”


    米易將信將疑地說:“大人這等身份,婚事肯定要早些張羅,不如我先安排著?”


    米易對林階一向比對自己的親兒子還好,當年林家無辜卷入科場舞弊案,林階的父母雙雙死在獄中,十五歲的林階被發賣到程家為奴,身為良民的米易原本可以置身事外,但他為了照顧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竟然也賣身到程家和林階一起受苦。在林階心裏,米易不僅是奶公,更是親人,林家平反後林階考中進士,又一路升至內閣首輔,身份雖然巨變,對米易卻始終尊敬有加。他深知米易比自己更著急他的親事,不忍拂了他的意,便道:“你先準備著也成。”


    米易巴不得一聲,歡天喜地走了,林階站了片刻,突然就焦躁起來,隻是發現了一個不讓他討厭的女子而已,怎麽後續還有這許多麻煩?他忽地抬腳又往海棠居去了,推開緊閉的雙扉,這才發現簾幕低垂,阮寧居然又睡著了。


    這女人簡直全無心肝!


    林階冷著臉三兩步走近,冰涼的手攥住了阮寧的腳踝,使勁捏了捏。


    “別鬧。”阮寧閉著眼睛嘟囔了一句,她半夜被林階吵醒,這會兒正在補覺,迷迷糊糊間根本沒有過腦子,隨口說道。


    嬌嗔的語氣讓林階心底一蕩,跟著卻又生氣起來,她明知道有男人進來了,還這麽放心大膽地睡著,到底知不知道羞恥?是不是已經習慣了男人這麽對她?


    煩躁摻雜著嫉妒,林階猛然俯低了身,使勁在她腳上咬了一口。


    於是,聞訊而來的米易和海棠居附近許多有心窺探的人都聽見了阮寧的一聲慘叫,眾人互相交換著目光,一個個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看來大學士府馬上就要有女主人了!


    當米易帶著幾個食盒走進海棠居時,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笑意:“阮姑娘,我讓廚房給你做了些補身的吃食,鹹的有枸杞山藥烏雞湯、當歸燉鴿子、山茱萸燉鵪鶉、蟲草豬肝湯,甜的有花生紅豆粥、桂圓紅棗茶、玫瑰蓮子羹、酒釀紅糖煮蛋,還有新蒸的棗糕、菱粉糕、阿膠棗,女子吃這些是最好不過的。”


    他說一樣,小廝就取出來一樣擱在桌上,不多時已經擺了一大桌,阮寧驚詫地看著滿桌食物,疑惑地問:“貴府的早飯都是這麽豐盛嗎?”


    “一般一般,”米易臉上露出了老父親般的笑容,“快趁熱吃吧,補補身子。”


    莫名其妙地補什麽身子?阮寧端起酒釀吃了一口,心下忽然一亮,紅棗、枸杞、當歸、桂圓,一水兒補血的,他們大概以為自己昨夜跟林階睡了,失血過度吧?


    喵的,他哪有那麽厲害!


    慈寧宮中,胡太後銀牙緊咬,低聲喝道:“什麽,林階和阮寧同房了?”


    阮寧驚詫地看著他,心中湧起一股羞惱與憤怒交雜的感覺,這人有病吧?他在生氣什麽,又在厭惡什麽?他對她動手動腳,反過來還罵她不尊重?


    她使勁掙了幾下,依舊沒能掙脫他的禁錮,他攥得那麽緊,疼得她眼淚都快落下來了。她依舊很怕他,但是憤怒的情緒也在迅速累積,把她綁到這裏的是他,握住她的腳不放的也是他,從頭到尾她都毫無選擇權,被迫接受,他反而覺得她在勾引他?


    男人見她紅了眼圈,晶瑩剔透的淚珠窩在大大的眼睛裏,卻又倔強地抿緊了嘴唇不肯服軟,更不肯讓一滴眼淚掉下來,這幅又弱又強的模樣讓他心頭突地一跳,他恍然想起,已經十幾年不曾與任何女人這般親近過了,不,即使在十幾年前,他也不曾與哪個女人這般親近過……


    更令他迷惑不解的是,他竟然一直攥著她的腳不曾放開過,昨天隻是短暫的一抱,他已經渾身緊繃,抗拒厭煩,此時他竟然與她肌膚相接那麽久,卻仍舊沒有排斥她。


    應該是這雙腳太美了,讓他心底那點不為人齒的癖好偷偷摸摸冒了頭,暫時壓倒了他對女人的厭惡吧。


    沉寂已久的那處有些蠢蠢欲動,男人麵色微熱,誰能想到他竟被這個輕佻的女人勾起了失去已久的欲啊望?


    在羞恥感的微妙作用下他稍稍放鬆了對她的禁錮,而她一旦覺察到他的鬆懈,立刻就拚命向後縮著,試圖把腳縮回去,這又讓男人惱怒起來,於是他猛地又攥緊了,冷冷地說:“怎麽,這是在欲拒還迎?”


    阮寧很想罵人,但在最後關頭卻慫了,這男人自帶的氣場太強,她不由自主地害怕。然而這種受辱的感覺卻讓她如鯁在喉,不做點什麽她會氣死的,於是她沒再向後抽腳,而是突然發力向他踢了過去。


    男人冷不防,竟然被她踢了個正著,隻是柔嫩的足底踢在他手腕上並沒有帶來任何痛楚,反而更像是在挑逗。男人再次驚訝地發現自己對於她的大膽冒犯並不反感,他甚至還抓住了她的另一隻腳,攥緊了一齊握在手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伎倆?”


    門外的陳武已經躬身站了許久,此時忍不住偷偷向裏麵瞧了一眼,隻見主人站著椅子跟前,雙手緊緊抓著少女□□的雙足高高抬起,整個人身子前傾,臉上的表情似是厭惡又似是沉溺,而那少女雙手緊緊抓住椅子背,倔強地不肯被主人拽走,隻是與強悍的主人相比,她的抵抗顯得那麽微不足道,此刻她纖柔的細腰被主人拽得與椅背形成了一個窄窄的夾角,她似乎不堪承受般地微微向後仰著頭,然而從陳武的角度來看,這景象又與另外一種曖昧的景象十分接近……


    陳武突然一陣氣血翻湧,心裏似被貓撓了一般難過,他深吸一口氣,悄無聲息地向旁邊挪了又挪,心想,這狠毒的女人還真是風騷。


    阮寧又氣又急,她整個人都被拽得向前弓著,以一種尷尬的姿態傾向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努力想要掙脫,然而越是掙紮就被抓得越緊,而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得足以讓她麵紅耳赤了……


    這人該不會有什麽心理疾病吧?怎麽如此變態!


    就在此時,她突然聽見了那個久違的標準女聲:“恭喜宿主,答對了。”


    答對了?阮寧愣了半天,這才氣急敗壞地問道:“你是說,他就是我要攻略的病嬌?”


    “不然你以為呢?”標準女聲反問。


    擦!她還以為所謂病嬌隻是有些傲嬌之類的別扭孩子,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個綁架犯、輕薄狂外加神經病,就她那點段數,不被折磨死就不錯了,還敢去攻略他?還不如直接穿進虐文裏呢!


    “我申請退出。”阮寧當機立斷決定放棄。


    標準女聲停頓了片刻,冷冰冰地說:“奉勸宿主三思,以你目前的成績,退出後等待你的將是先虐身後虐心花式虐完殉情而死的be文。”


    阮寧:……


    好吧,還是留在這裏試試吧,變態男起碼長得不錯,而且也不大可能虐到她的心,因為她根本沒心。


    “我跟你講話,你居然走神?”男人的一聲低喝把阮寧的注意力重新帶回現實,就見他狹長的眼睛眯了起來,用一種極其危險的語調說,“阮寧,你很有膽。”


    無法退出遊戲的沮喪讓阮寧失去了最後的耐心,她猛地朝他用力一蹬,叫了起來:“我就是有膽,怎麽了?不服你咬我啊!”


    “咬?”男人的臉色又是一冷,低聲道:“你是在挑逗我?”


    “挑你個頭啊!”阮寧下死力氣拚命朝他身上亂蹬,奈何原主實在是個弱不禁風的嬌嬌小姐,任憑她怎麽折騰男人也隻當做撓癢癢一樣,臉上反而有種微妙的享受,阮寧氣壞了,吼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抓著我不放?你就不怕國法嗎?”


    “國法?”男人冷笑了一聲,大手指下意識地在她再次蹬過來的玲瓏足底上輕輕撚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柔滑觸感讓他又焦渴了幾分,頭一次的,他刻意向女人顯示了自己的強大,“國法一年前剛剛被我修訂過,我不記得有哪個條款可怕。”


    他手上似帶著火,被他觸摸過的地方立刻燃起一股又酥又麻的怪異感覺,阮寧瞬間漲紅了臉,再也罵不出口。


    跟著心底卻猛地一驚,他剛剛修訂了國法?如此位高權重的人物,三十出頭的年紀,自帶的強大氣場,原文中唯一對得上號的就是——林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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