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麽麽噠  在柔和的夕陽下,那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她身上鮮紅的嫁衣, 在白雪的映襯下, 紅得觸目驚心。


    “放了棠棠!”秦炎陵冷斥道,大步趕來時, 望著被挾持的戀人, 在袖裏的雙手緊握成拳,眉宇間染上一抹焦急, “挾持皇後, 罪不容赦, 你要連累寧府滿門?”


    那句話, 像是魔咒,且他身上的新郎服,刺傷了寧言靈的眼。她崩潰, 撕心裂肺一般大喊:“我喜歡了你那麽多年,你從未正眼看我, 而這個拋棄你的女人, 才一回來, 便占據了你的心, 封後大典便也罷了,還和她拜堂, 我哪裏比不上她?”


    她紅著一雙眼,灼灼的恨意爬滿了臉龐, 近乎於瘋狂, 手抖個不停, 連帶著匕首在發顫,用了全力在嚎哭,衝他喊道:“我哪裏比不上她?”


    “你別激動!”秦炎陵一字一頓,深邃的目光裏,有著刺骨的寒冷,強壓下去的躁動不安,聲音低沉駭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放了棠棠,我做你的人質!”


    “不要!”寧言靈冷笑道,淚流滿麵,決絕而狠毒,“我隻要她死!”哪怕是死,她也做不到,讓自己恨的人幸福,那就同歸於盡罷!


    蕭青棠氣憤道:“寧言靈,做人不要太自私,你傷了我,你一死了之,那你的家族怎麽辦?”


    寧言靈目光閃爍,麵色凝重複雜,但全都化作了一聲冷笑。彼時的她,如同地獄裏爬出的惡魔,早已沒了理智,隻剩下將仇人噬魂蝕骨的瘋狂恨意。


    “別過來!”她強硬的,挾持蕭青棠去雪山崖,下麵,便是萬丈深淵。


    蕭青棠心慌意亂,指尖在輕顫著,麵上毫無血色,鮮紅的嫁衣翻飛,紅得灼灼耀眼。夕陽依舊燦爛,不知從哪飄來一陣風,吹起一地的碎雪。


    許是太過緊張,在她腦海裏,忽閃過幾個畫麵,同樣在這聖雪山崖上,她心懼恐慌,無措而絕望地倒退著,而對麵有一群黑衣人,拿著冰冷的劍。


    那日的天氣如今日,風漫漫吹過,卷起白茫茫的碎雪,漫天飛揚著。


    她退到雪山崖邊,無路可退,心裏一直奢望,能有一人來救她,但包圍她的,隻有漫天遍地的風雪,如此刻一般冰冷刺骨。


    “求求你們,至少,至少容我生下孩子,這也是七皇子的子嗣,把他交給農戶,讓他平安長大也好,我求求你們……“


    但她的哀求,不曾激起殺手們的同情心。


    那一劍,刺中了她的腹部。鮮紅可怕的血,嘀嗒在雪地上,染紅了潔白的碎雪。


    她墜下了萬丈深淵。


    冰風冷刺骨,舉目冰涼,她驚惶無措地呐喊著,緊緊捂著微微隆起的小腹,鮮血沾上她的手,從她的指縫溢出。她驚恐,無助,喉嚨裏如同梗著石塊,心像是在掏空了一般,絕望而微弱的掙紮,直到掉落下冰潭,被無盡冰寒環繞。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蕭青棠失控,雙眼一片血紅,像是灼燒的鐵烙,要把人燙出一個窟窿般,失去了理智,瘋狂地反抗著,“我的孩子……都怪你們,刺了我一劍,把我推下了聖雪山,孩子沒有保住……”


    秦炎陵怔了怔。在十三年前,棠棠不止身中一劍,還墜了崖,才沒能保住寶寶,又因太傷痛,才會失憶,遺忘了曾懷孕的事?


    “我恨你們,我恨你們!”蕭青棠大吼,淚水盈滿了麵龐。


    寧言靈竭力製止她,凶狠道:“別動!我讓你別動,你現在就想死嗎?”


    崖邊,那爭鬥的兩人,隨時都能墜下深淵,在寒風凜冽、碎雪飛舞間,令人心驚膽戰。


    “棠棠!”秦炎陵急聲道,目光徒然一縮,全身的血液好似凍結,麵色霎時蒼白,白晃晃的如地上的雪。他猛地撲了上去,衣擺劃出觸目驚心的紅!


    殘陽如血,晚霞淒豔,碎雪漫天飛舞。


    那個穿一身嫁衣的女孩,哭著說心裏隻有他的女孩,卻沒有顧及他的挽留與不舍,沒有顧及他瘋了般的疾呼,以一種無法挽回的姿態,在他的麵前,墜落下了萬丈深淵。


    他用盡全力撲上去,但隻抓住了她的一角衣擺,“嘶”的一聲輕響,卻像是一聲驚雷,炸在了他的耳側,讓他的心跟著一陣痙攣。


    她掉了下去,在他的瞳孔裏,倒映著她的身影,那一身鮮紅的嫁衣,如同刺目的血一般,洶湧地席卷而來,淹沒了他的整個世界。


    “陛下,小心!”侍衛們盡全力拉著他,阻止他墜落下去,而他怔怔的,看著所有人湧上前,焦急呼喚著他,他好似失聰了般,天地間一片寂靜,人影重重,這般喧囂的塵世,給他一種不真實感。


    好像,他又經曆了一場噩夢。夢醒了,她還在他的身邊,迷糊著對他說——我穿著鮮紅的嫁衣,戴著紅蓋頭,你騎著白馬,來迎娶我。


    【“……”蕭青棠無語凝噎,片刻後嘀咕,“又玩脫了,寧言靈真瘋狂……”】


    【666痛心疾首,“你渣到讓我心痛!”】


    【蕭青棠磨牙,歎息一聲,“別說了,但願我從懸崖墜落後,肚子裏這個娃依舊頑強,能存活下去!”】


    蕭青棠呆呆不語,猶如麻木了般,目光很空。


    “說話!”秦炎陵喝道,殺意與氣憤盈滿胸膛,令他的聲音有點嘶啞,處於瀕臨失控的邊緣,“我讓你說話!”


    蕭青棠忽笑了幾聲,滿懷痛苦與悲涼,眼眶裏淚水打轉,哭喊了出來:“要我說什麽?你不相信我,總以為我在騙你,我還有什麽話可說?我怕你傷心,隻能離開,不再打擾你平靜的生活,你要我給你納妃,我隻能忍著心痛,給你挑最漂亮的女孩。為什麽,你還不滿意呢?我要怎麽做,你才會滿意?!”


    一時之間,秦炎陵胸口很悶,自嘲失笑。是啊,他讓她說什麽,她開口的,不過是騙他的詞。何時,他竟變得如此怯懦,寧願要一句謊言,也不想看她無情的舉動?


    蕭青棠淚如雨下,雙眼黯淡無光,喃喃自語:“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就因為我曾經騙了你?”


    演得可真像!要騙他到什麽時候?要折磨他到何時?


    “夠了!”秦炎陵煩躁道,眼眶微紅,近乎怨恨地望著她,用全部意誌力壓著,才遏製住掐上她纖細雪白脖頸的手,而是轉道而下,直接撕開了她的衣裙,“你不是要勾引我麽?不是要與我巫山雲雨麽?那好,我成全你,如你所願!”


    “不要,不要!”蕭青棠慌慌阻止,臉色霎時雪白,急得直冒眼淚,想捂住身上的衣,奈何雙手被他擒住,又被他用右手按在她頭頂,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別,你不要這樣……”


    “為什麽?”秦炎陵嗤笑道,得空的左手,順著她瑩白嬌嫩的肌膚,一路緩緩滑下,好似在戲弄獵物般,帶著不屑與嘲弄,“今日早上,你還心心念念著勾引我,難不成遇上了西蒼王子,你便改了主意?”說到最後,他的臉色冷下去。


    “不是的……”蕭青棠哽咽道,忍不住顫抖著,那強壯偉岸的身軀,將她壓在身下,硬與軟,竟如此貼合,但他質問時的逼人氣勢,直讓她喘不過氣來,“我希望與你的親昵,是歡喜、幸福、繾綣的,而不是充滿憤怒、怨恨、強硬的!你從來沒有強迫過我的,從來沒有這樣對我的!”


    秦炎陵渾身一僵,目光情緒莫名,緊緊注視著她。龍床四周,層層金色帷幔輕揚著,而床幃外的燭光,漫過那層層紗幔,蕩漾著光熙,將他的眼神渲染得柔和溫軟。


    但也僅僅一刹那,他的目光又複冷硬狠厲,暗啞著聲,出口的卻是冷漠的話:“是麽?從你招惹我的那刻開始,就應該明白,會有什麽後果,自己做的,就該自己受著!”


    “不要……”蕭青棠哀怨,扭動著想要掙紮推拒,無奈身嬌體軟,哪裏及得上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而在他不斷的刺激下,身子也泛起陣陣漣漪,仿若全身有電流在亂躥,摧毀著她的意誌。


    那麽狂野,那麽熾烈,像是火山爆發,焚滅了她全部的意識……


    那些微弱的、不甘的掙紮,一點點減弱、消失,縱使心裏再不願,然而身體已動情,漸漸不再推卻,開始迎合他。


    不可抑的輕輕低吟,縈繞在口舌間,又被他吞了去。


    潔淨無瑕的龍床上,溫度飛快上升,此時的她,腦子裏一片混亂,什麽不願意,什麽誤會,全都拋諸腦後,忘了所有的煩惱與悲痛,享受這一刻的歡愉,享受的與他的親昵。


    【“小黑屋一夜遊,簡直神清氣爽,炎哥哥比我想象中厲害得多,不愧是禁欲十三年的黑化版大狼狗!”蕭青棠美滋滋道,伸了個小懶腰,那模樣既慵懶又嬌媚,“我最喜歡炎哥哥這種前戲溫柔充足、中途狂野霸烈、收尾溫情體貼的床伴了~”】


    【“雖然他惱我怨我恨我,但不會在床上折磨我身心。一想到完成任務後,我就會脫離這個世界……”她捂住胸口,一臉嗚呼哀哉,“好心痛,好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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