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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霎時,陸炎峰身形停頓, 猛然回身望去, 目眥欲裂,眼睛裏一片血紅, 雙手握得緊緊的, 見她那副得意的模樣,恨不得立即上前, 狠狠地掐死她!


    她在找死麽?還是說, 在相見後, 他對她仍舊太溫柔, 才會令她肆無忌憚?


    “怎麽?生氣了?”蕭青棠輕挑眉,眸光閃閃如星,分明是飽受風雨的嬌弱模樣, 偏偏要張狂挑釁,一如當年, “誰讓你自己找病, 本公主既未強迫你, 又沒有求著你上本公主的床。”


    陸炎峰瞪著她, 莫名的,心裏的氣散了些。淡青紗床裏, 少女潔白嬌軀上,印著的, 是他魔怔了時留下的痕跡, 那麽多, 那麽觸目驚心。


    看著,看著,他才驚覺,褪去了公主的身份後,她實則很柔弱,孤身一個女孩,手無縛雞之力,又生得極豔麗,在亂世之中如何自保?


    她流落風塵,被人欺辱,在他滅了她的蕭氏王朝後,那便是注定了的事。


    若說因七年前的事,他恨她怨她,那蕭氏王朝覆滅後,她飽受摧殘,被人踐踏尊嚴之時,同樣是恨他的,恨他毀了她的一切。


    或許,她的怨恨,比他的更深,更烈,因而她才會說,寧願流落風塵,供人玩弄,也不去他的府裏,不肯對他低頭。


    在這七年間,她究竟遇上了什麽肮髒的事?


    【叮咚!陸炎峰怨氣值-20。】


    驀地,陸炎峰心顫,那種鈍鈍的酸澀感,又一次湧上心間,比上一次更強烈。她在他的麵前,慣常是高姿態的,不管高不高興,都以折騰他為樂,哪怕如今已落魄,仍舊強行裝作睥睨他,那麽尖銳、倔強。


    蕭青棠滿懷戒備,就等著,陸炎峰又一次發狂,折磨羞辱她,但未曾料到,他竟強壓著情緒,陰沉沉如烏雲,轉頭去開門,冷冰冰吩咐道:“傳令回府,命許蓉大夫速來,去備沐浴水,再去天香樓,拿回幾道菜,一醉鴨、翠玉豆糕、蟹黃粥……”


    一連十二道。


    “是!”在大致記下菜名後,兩名護衛低頭抱拳,轉身疾步而去。


    陸炎峰默默無語,坐回檀木圓桌邊,麵無表情,一杯接一杯飲酒。


    一時間,屋內靜悄悄的,氣氛詭異。蕭青棠渾身酸軟,累了半日,體力全被榨幹,實在耐不住困意,懶得再與他周旋,合上眼休憩。


    偶爾間,陸炎峰向她望去,目光有一刹那複雜,但在瞬間又換成了冰冷。


    熱水倒入浴桶,嫋嫋白霧間,陸炎峰試了試水溫,便將她抱入桶裏,讓煙雨樓的丫鬟們伺候她梳洗。


    蕭青棠昏昏欲睡,自也顧不上,由著人撥弄。


    “公子。”一聲輕喚,那正是蘭姑,端著一碗湯,站立在門口,隔著門淺笑著問,“能讓奴家進去麽?關於青棠姑娘,奴家有些事與公子相商。”


    陸炎峰默了默,冷然道:“進來。”


    “奴家見過公子。”蘭姑福了福身,恭敬遞上湯碗,含笑小聲道,“公子,裏麵是避子湯,公子可要青棠姑娘服下?”


    陸炎峰目光輕閃,冷冷瞥了眼她,令她瑟縮了下,才回道:“自然!”


    不論其他,昨兒晚上,蘇澤在這裏過夜,他白日又來,時間相距太短,倘若她真有了身孕,怕是都分不清孩子的父親是誰。


    “公子,煙雨樓是做生意的,可不能賠本。”蘭姑穩了穩心神,嬌笑著輕語,“姑娘昨日才掛牌,雖選了江公子,但江公子不久後便匆匆離去,而蘇大人雖曾留宿,但沒有與姑娘成雙,仔細道來,公子是姑娘的第一位客人呢。”


    “你說什麽?”陸炎峰瞳孔緊縮,倏地站起身,冷冷逼視而去,“她沒有與蘇澤……”那為何,她身上會有痕跡,難道是她自己弄的?


    蘭姑捂嘴淺笑,認真道:“奴家是過來人,姑娘昨夜若有過,今早決計瞞不過奴家。自姑娘入煙雨樓以來,公子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叮咚!陸炎峰怨氣值-2。】


    “你有心了。”陸炎峰閉上眼,長長吐出一口氣,麵色有點複雜,語氣意味不明,“若遇上了困難,可以找我一次。”


    蘭姑聞言大喜,忙躬身拜道:“奴家謝過……公子!”她雖沒見過陸炎峰,但認識身居高職的蘇澤,而蘇澤與陸炎峰交好,加上蕭青棠的緣故,也不難猜出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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