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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白色的樓麵上有著蒼駁的筆觸,巨大的畫麵雖簡單,在這個荒涼的場地當中, 卻頗具震撼力。宛如古代時期留下的壁畫。


    而在巨大畫作的周圍, 細小零散的畫觸不規則的撲散開來, 像是仲夏節圍著火堆熱舞的人群,又像跪拜在神明膝下的芸芸眾生。


    薑恪站在樓前的廣場處。這個廣場被微妙的圍成了一個圓形,頗有種古代羅馬角鬥士場所的感覺。他淡淡笑了下, 有些彪悍的地域就會有這樣的地方, 他之前所待過的兩處也有。


    閑散的日子大家通過彼此挑戰, 來保持昂揚的戰意、甚至解決私憤。在這裏, 誰的拳頭硬,誰的道理就更直。


    而在這些地方,薑恪,就是道理。


    這個廣場顯然不久前還在使用,血跡斑斑,地表略微膨起。


    薑恪蹲下身去, 撥開上麵的塵土。


    下麵真正的地表漸漸露出,眼前出現了濃重的血漬, 讓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挑戰, 而是生死搏鬥。而且不是兩個人在此, 而是一群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3號樓, 牆體上的畫麵在此刻變的嘲諷十足, 又詭異又陰森。


    薑恪站起身子,打開m-seen。這是他每日的功課,他曾經調試過各種頻率,來嚐試和小隊的其他人取得聯係。


    除了3號樓的怪異以外,亞伯的話和李傑留下的信息也有衝突。


    李傑留下了地圖,說明隊員接下來要前往德森蘭。


    而按照亞伯所說,隊長漢斯·波頓應該在此處,而其他人的位置都不在德森蘭。


    可眼前,這空曠無人的空軍基地,表麵安寧無垢,剔去表麵後所顯露的血跡,卻讓他心裏掠過一絲不祥之感。


    出乎意料的是,m-seen的屏幕竟在此刻閃了兩下。上麵清楚的顯示著,讀取到另外一台m-seen的信號,而且距離相當近。


    難道真的如同亞伯所說?


    薑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醫務室旁,那棟上鎖的灰色建築。他迅速的叫了詹姆和魯比,決定開啟上鎖的房間。


    擋住他們前進方向的是一扇電子信息化的門,需要輸入相應的密碼或者生物指紋,才能進入。薑恪原本想直接破門而入,但魯比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擠到前麵去,“交給我,小菜一碟。”


    她得意洋洋的瞥了詹姆一眼,從門鎖處拆出幾條電線,稍事挑揀之後,她從中抽出三根,和自己手裏的一個小盒子接駁。


    未過多時,隨著房門大開,窒息的惡臭味撲麵而來,肉眼可見裏麵有著多具屍體。


    前一秒鍾還得意臉的魯比臉色大變,捂住口鼻向後快速逃開,跑到一側劇烈的嘔吐起來。


    “浪費食物!”詹姆終於抓到了機會,他立刻吐槽還擊,盡管自己的嘴裏也泛起了酸水。


    而薑恪則將衣領拉到最高,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


    屋裏有個簡易的監控室,剩餘空間像是指揮中心,另有幾個通道連接後麵的房間。


    薑恪來到監控係統前,係統全部正常,攝像頭也都有效,分別對著進出口、電網的外側和幾個建築物的出入口。


    他嚐試回放監控,卻因為沒有權限,屏幕上赫然顯示著紅色字體的警告——“身份識別錯誤”。


    薑恪隻好作罷,沿著通道向建築深處走去,裏麵是士兵宿舍,除了死屍以外,並沒有什麽異常。


    他再次回到監控室檢查屍體。


    薑恪抬起離自己最近的一具屍體,很輕,根本不是一個身量有一米七左右的成年女性的體重。他將屍體翻過去,凹陷的臉頰,下沉的腹腔——是餓死的。


    薑恪皺起了眉頭,他翻開第二具屍體,同樣的死法,表情依稀可見,是一種近乎歇斯底裏的哀痛。


    接著,第三具,第四具,第五具,一模一樣,毫無二致。


    “明明外麵有食物……”薑恪疑惑。


    除了這裏,基地完全沒有任何人,甚至屍體。


    詹姆在一旁看到薑恪皺眉,連忙分享自己的猜測,“這裏的人似乎離開的很著急,他們甚至連基地的門都沒關。”


    薑恪沉吟片刻,“會是什麽東西,讓一個基地的人,匆匆而去?”


    根據附近的痕跡,此處發生過械鬥,他之前也和詹姆一樣,曾猜測基地裏的人是非常匆忙的離開了這裏。


    匆忙到有人被留了下來?這個猜測顯然有些紕漏。


    “這裏的人……是餓死的嗎?”詹姆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被薑恪翻過來的屍體,又快速的將眼神移開,問道。


    薑恪點了下頭。


    兩人在討論的時候,監視屏幕上快速的閃過一道漆黑的影子。因為速度太快,兩人都沒能發現這一幕。


    薑恪再一次打開了m-seen嚐試找到信號源,然而基地裏的牆壁太厚,加之輻射幹擾了設備的精度,精確定位失敗,薑恪隻好再次回去認真的翻找起來。


    薑恪已經算是極有耐心的人,大大小小的地方,他都認真的找了一遍,甚至於每一具屍體的身上,他都仔細的翻看。


    這中間詹姆來來回回試圖搭話好幾次,都被他無視了。詹姆隻好帶著魯比和安德魯先回醫務室待著。


    還有什麽地方是自己沒發現的嗎?


    薑恪完成最後一塊區域的搜索,直起腰認真的思索。


    隨即,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魯比的話,“還有一個門是被汙染物封住的,我們並沒有進入”。


    3號樓!這個基地裏僅剩的一個沒有被檢查過的地方,就是3號樓那個被汙染物附著的房間!


    而且,想到3號樓前麵那鋪滿鮮血的廣場和詭異的畫麵,他的身體裏有種惡寒感攀援而上。


    他快速的前往3號樓,找到了魯比所描述的那扇金屬門,那上麵掛滿了綠褐色的變異汙染物。門的周圍,像牆體一樣,細細小小的畫著各種不規則的紋路和畫麵。走的近了,便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有些發黑的“墨跡”並不是真的顏料,而是血。


    薑恪拔出匕首,把門把手上的汙染物慢慢剝去,金屬上赫然露出刻著的兩個字——“神罰”。


    他伸手轉動門把,上下左右4個密封的金屬條,咣當一聲收了回來,門緩緩的打開。


    “這是返祖了嗎?!”詹姆看著外麵足足有家貓那麽大個頭的蚊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此時,薑恪已經啟動了兩側的武器係統。


    他操作著加特林機/槍向前方進行彈幕掃射,無數的蚊子瞬間被貫穿。


    武直的正前方被掃蕩出一條通道,魯比謹慎的沿著火光前行。


    撞擊的壓力被暫時減緩了,三人緊張的看著周圍,延綿的蚊子黑雲幾乎看不到盡頭。要不是依舊有引力的存在,他們幾乎就要分不清上下了。


    片刻的安寧之後,機身內的紅色警報驟然亮起,“警報!警報!”


    直升機失去平衡,在空中失控的旋轉著。


    魯比已經完全慌了神,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牢牢的抓著操縱杆不放。


    詹姆在旁大聲吼叫著,“i''m on the highway to hell! it''s a good day to die!”


    薑恪一把抓過詹姆,將他按在座位上,快速的係好安全帶,“尾翼廢了,抓牢。”


    “哦……”前一秒還瘋子一樣的詹姆,瞬間蔫了下去,低頭抓住扶手。


    薑恪坐到副駕駛,“魯比,不要緊張,身子後靠。”


    他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那些漸漸變的清晰的森林和樹木。就在不久前,他還有過類似的經曆。


    “嘭!”武直撞到了一顆巨樹,巨大的衝力將它彈向了另一邊。


    左舷部分率先著地,特質的外殼和地麵摩擦出陣陣火花。機身旋轉著往前方滑行,沿路撞毀壓倒了無數棵小樹,最後迫於一棵大樹的雄偉枝幹,才堪堪停了下來。


    直升機的一個艙門已經在滑行中不見了,它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周圍的巨樹也在不斷的顫抖著。


    ……


    “汪汪!汪汪!”有東西不停的舔著薑恪的臉,他勉強睜開眼睛,發現是安德魯。


    薑恪強撐著站起身來,他的胸口傳來劇痛。他伸手摸了一下,大概是肋骨斷了一根。


    天空中依舊傳來大量蚊子振翅的轟鳴聲,薑恪長出了一口氣,翻身摸到詹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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