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等你。”
她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耳後, 肖寧軒微微一愣，怔在原地。
如果可以, 他不想讓她等，如果可以, 他想一直呆在她身邊。
可是想到兩個人的以後，他隻能將一切不舍壓.在心底。
肖寧軒歎了口氣, 把她往上掂了掂，這才又抬腳往前走。
正走著，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他本不想接，可是看到手環上的來電顯示, 隨意, 隻好接起來。
“阿姨, 一一喝多了, 我們現在在軍區大院這邊。”
電話裏，隨意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寧軒, 你把一一送到她外婆家吧, 我這會兒過去。”
肖寧軒答應下來，顧笙的外婆家，他認識，就在附近的軍區大院, 小時候他跟顧一茂來過這裏, 當時顧笙的外公隨振東看到他一臉興奮, 還問他，稱他是個當兵的好苗子，問他長大了願不願意當兵。
可是想到隨振東那一身正氣，他這會兒把這樣的顧笙送過去，會不會有去無回啊。
還不如回去挨顧凜一頓臉。
可隨意發話了，前麵就算是有刀山火海，他也得往前衝啊。
想到這裏，他隻能背著顧笙往不遠處的軍區大院走去。
等他走到守衛森嚴的大門口時，顧笙的外婆宋清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說來顧笙的外婆跟他.媽媽也是很有緣分，名字上隻差了一個字。
宋清看到顧笙這模樣，頓時心疼起來，“哎，這丫頭，這是怎麽了，這才幾天就敢出去喝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嘴上這麽說著，臉上卻是心疼得不行，“趕緊把她弄進去吧。”
把顧笙安頓在房間裏，肖寧軒就退了出來。
隨意剛好也趕到，看到他倒是沒說什麽，徑直進了顧笙的房間看她。
不大工夫隨意就出來了。
肖寧軒上前一步，“阿姨，一一沒事吧？”
隨意搖搖頭，“沒什麽事，我剛才灌了她一些蜂蜜水，睡一覺就沒事了。”
肖寧軒低頭，“阿姨，對不起，我不應該讓她喝這麽多酒。”
隨意拍了拍他的胳膊，“寧軒，這事兒也不怪你，攤在誰頭上估計都是這反應，而且我覺得一一這表現還算理智的，如果是我在她這個年紀，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事兒呢。”
隨意讓他坐在沙發上，“出國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手續基本都辦完了。”
隨意點點頭，“你這也是沒辦法的選擇，不過這事兒你也有思慮不周的地方，我知道你其實不想讓一一太傷心，所以才一直沒告訴她，可是如果你早一點告訴她，她的反應時間會長一點，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麽強烈了。”
肖寧軒點點頭，這件事，是他想錯了，他原以為時間短一點，顧笙會來不及難過，是他自以為是了。
“你們還年輕，後麵的路還很長，以後肯定還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無論是作為母親還是女人，我都希望你能多擔待一些，多想一些。”
肖寧軒：“阿姨，我知道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把一一送到這裏來麽？”隨意衝他笑了笑。
肖寧軒搖了搖頭，哪怕心裏想到了顧凜，也沒敢當著未來嶽母的麵說出來。
然而隨意還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你顧叔今天出差，估計要明天回來，如果讓一一回家，估計明天他一回去就知道了，這邊，一一外公這幾天正好演習，不在家，外婆你是了解的，不會說你什麽的。”
麵對隨意的笑，肖寧軒頓時覺得，有一位好嶽母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情。
“謝我的話就不用說了，說白了，我也是為了一一，我也是一個自私的母親。好了，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晚點過來就行了，到時候跟一一好好聊聊，然後把人給我送回家就行。”
話說完，隨意起身，跟母親告別，“媽，我就先回去了。”
宋清留她，“你不在這兒睡麽？”
隨意搖頭，“我明天一早得去公司，等會兒回去還要看個文件，一一就麻煩您照顧了。”
宋清：“那你走吧，開車小心點，一一交給我就行了。”
“外婆，再見。”肖寧軒也跟宋清告別。
“寧軒，需要我捎你回去麽？”
肖寧軒搖了搖頭，“我回老宅吧，離得近，明天一早正好過來。”
隨意也不勉強，“那行，那你注意安全。”
看著隨意的車消失在夜色中，肖寧軒走路回肖家老宅。
他現在很擔心一件事兒，明天一早酒醒了，顧笙不會忘記今天的事情吧。
***
顧笙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肖寧軒轉身跟她說再見，然後就越走越遠，她想要追上他，卻怎麽都追不上。
眼瞅著他就消失不見了，顧笙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腦袋還有點懵，入眼略微有些陌生的環境頓時讓她慌了起來。
她這是在哪兒，怎麽感覺很熟悉，又有點陌生？
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然而剛張大嘴，門就被人推開。
宋清看到她的樣子，被逗笑了，“大早晨起來就要吊嗓子了？”
顧笙收回長大的嘴，“外……外婆！”
顧笙再轉頭一看，嗨，這不是外婆家媽媽的閨房，後來變成了她的專屬房間麽。
宋清將手裏的湯麵放在她床頭，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出去喝酒？讓你外公知道了，你又要去操場跑圈了。”
顧笙終於慢慢回神，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以及為什麽會做那個奇怪的夢。
想到這裏，她掀開被子就往外衝。
宋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出去的時候，顧笙已經跑到了客廳，“哎，丫頭，你這著急地去哪兒啊。”
顧笙頭也不回，“外婆，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眼瞅著顧笙就要衝出家門，宋清急得直跺腳，“顧一一，你身上還穿著睡衣，你給我站住。”
外婆的喝聲和窗外院中走進的人讓顧笙同時停住腳步。
顧笙僵在原地，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穿著卡通睡裙，腳上還套著一雙卡通拖鞋，而衣服裏麵的小內.衣……沒有穿。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又飛奔回臥室。
宋清看著這一陣風似的顧笙，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邊肖寧軒已經敲門進來，“外婆，一一醒了麽？”
宋清點點頭，“醒了，等會兒就下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顧笙才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肖寧軒，她神色一暗。
肖寧軒起身，叫她，“一一。”
正在廚房裏忙活的宋清突然探出頭來，“一一，去幫外婆去外麵超市買一瓶醬油回來，沒有醬油了。”
顧笙應了一聲，出了門。
軍區大院裏有個小超市，但是在另外一頭，一點不比院區外麵的大超市近，所以顧笙還是選擇了大超市。
顧笙和肖寧軒就一前一後地走著，誰也沒說話。
出了軍區大院，肖寧軒上前一步，握住顧笙的手。
顧笙掙紮了一下，手卻還是被他牢牢抓在掌中，顧笙瞥頭看了他一眼，轉過頭，不說話了。
她的手指微涼，被他整個包在手中，指尖的溫暖慢慢傳到心底。
“一一，對不起。”
又是這三個字，顧笙甩開他的手，“我不想聽這三個字。”
顧笙鼻子又有點發酸，她明明不是個小哭包，可是一遇到肖寧軒的事兒，就這麽沒出息，每次都想要流眼淚。
肖寧軒拉過她的手，“好，那就不說了，一一，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不然我也不能等到兩年後才走，就像你之前說過的，哪怕現在通訊再發達，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沒辦法站在你麵前，給你一個擁抱，那種感覺想想我就覺得難受，可是，我必須要去做。一一，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給你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
顧笙怎麽會不懂，以肖家的影響力和勢力，他想要怎樣的人生都可以，他不用那麽拚命的學習，不用那麽拚命的接私活，他想要的無非是要通過自己努力，獲得成功。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他，才能夠讓她動心，如果他是那種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她怕是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吧。
從小到大，他身上那種溫暖，那種努力自強的精神都深深吸引著她，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顧笙輕輕歎了一口氣，“寧軒哥，我理解你，我甚至都想過你會有出國留學的一天，可是我從來沒想過，會這麽快，快到我跟你能夠麵對麵相處的時間隻有兩周。”
她強顏歡笑的樣子，讓肖寧軒十分心疼，他將她鬢角的碎發攏到耳後，“一一，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自以為時間短一些不會讓你那麽難受，實際上是我想錯了。”
顧笙拉下他的手，“下次有什麽事情，你要告訴我，我願意跟你一起承擔。”
哪怕是暫時的分離，我也願意。
肖寧軒：“好，我答應你。”
顧笙伸出小拇指，“拉鉤！”
哪怕知道這樣口頭的承諾沒辦法作數，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跟他要一個承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像小時候一樣，最後他們大拇指相碰，在彼此拇指，也在彼此心上烙下一個承諾。
可是後來誰會想到，沒有遵守承諾的那個人，會是顧笙！
“我等你。”
她帶著酒氣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耳後, 肖寧軒微微一愣，怔在原地。
如果可以, 他不想讓她等，如果可以, 他想一直呆在她身邊。
可是想到兩個人的以後，他隻能將一切不舍壓.在心底。
肖寧軒歎了口氣, 把她往上掂了掂，這才又抬腳往前走。
正走著，他的電話突然響起來, 他本不想接，可是看到手環上的來電顯示, 隨意, 隻好接起來。
“阿姨, 一一喝多了, 我們現在在軍區大院這邊。”
電話裏，隨意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寧軒, 你把一一送到她外婆家吧, 我這會兒過去。”
肖寧軒答應下來，顧笙的外婆家，他認識，就在附近的軍區大院, 小時候他跟顧一茂來過這裏, 當時顧笙的外公隨振東看到他一臉興奮, 還問他，稱他是個當兵的好苗子，問他長大了願不願意當兵。
可是想到隨振東那一身正氣，他這會兒把這樣的顧笙送過去，會不會有去無回啊。
還不如回去挨顧凜一頓臉。
可隨意發話了，前麵就算是有刀山火海，他也得往前衝啊。
想到這裏，他隻能背著顧笙往不遠處的軍區大院走去。
等他走到守衛森嚴的大門口時，顧笙的外婆宋清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說來顧笙的外婆跟他.媽媽也是很有緣分，名字上隻差了一個字。
宋清看到顧笙這模樣，頓時心疼起來，“哎，這丫頭，這是怎麽了，這才幾天就敢出去喝酒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嘴上這麽說著，臉上卻是心疼得不行，“趕緊把她弄進去吧。”
把顧笙安頓在房間裏，肖寧軒就退了出來。
隨意剛好也趕到，看到他倒是沒說什麽，徑直進了顧笙的房間看她。
不大工夫隨意就出來了。
肖寧軒上前一步，“阿姨，一一沒事吧？”
隨意搖搖頭，“沒什麽事，我剛才灌了她一些蜂蜜水，睡一覺就沒事了。”
肖寧軒低頭，“阿姨，對不起，我不應該讓她喝這麽多酒。”
隨意拍了拍他的胳膊，“寧軒，這事兒也不怪你，攤在誰頭上估計都是這反應，而且我覺得一一這表現還算理智的，如果是我在她這個年紀，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麽事兒呢。”
隨意讓他坐在沙發上，“出國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手續基本都辦完了。”
隨意點點頭，“你這也是沒辦法的選擇，不過這事兒你也有思慮不周的地方，我知道你其實不想讓一一太傷心，所以才一直沒告訴她，可是如果你早一點告訴她，她的反應時間會長一點，或許就不會像今天這麽強烈了。”
肖寧軒點點頭，這件事，是他想錯了，他原以為時間短一點，顧笙會來不及難過，是他自以為是了。
“你們還年輕，後麵的路還很長，以後肯定還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問題，無論是作為母親還是女人，我都希望你能多擔待一些，多想一些。”
肖寧軒：“阿姨，我知道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把一一送到這裏來麽？”隨意衝他笑了笑。
肖寧軒搖了搖頭，哪怕心裏想到了顧凜，也沒敢當著未來嶽母的麵說出來。
然而隨意還是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你顧叔今天出差，估計要明天回來，如果讓一一回家，估計明天他一回去就知道了，這邊，一一外公這幾天正好演習，不在家，外婆你是了解的，不會說你什麽的。”
麵對隨意的笑，肖寧軒頓時覺得，有一位好嶽母是一件多麽幸運的事情。
“謝我的話就不用說了，說白了，我也是為了一一，我也是一個自私的母親。好了，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晚點過來就行了，到時候跟一一好好聊聊，然後把人給我送回家就行。”
話說完，隨意起身，跟母親告別，“媽，我就先回去了。”
宋清留她，“你不在這兒睡麽？”
隨意搖頭，“我明天一早得去公司，等會兒回去還要看個文件，一一就麻煩您照顧了。”
宋清：“那你走吧，開車小心點，一一交給我就行了。”
“外婆，再見。”肖寧軒也跟宋清告別。
“寧軒，需要我捎你回去麽？”
肖寧軒搖了搖頭，“我回老宅吧，離得近，明天一早正好過來。”
隨意也不勉強，“那行，那你注意安全。”
看著隨意的車消失在夜色中，肖寧軒走路回肖家老宅。
他現在很擔心一件事兒，明天一早酒醒了，顧笙不會忘記今天的事情吧。
***
顧笙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肖寧軒轉身跟她說再見，然後就越走越遠，她想要追上他，卻怎麽都追不上。
眼瞅著他就消失不見了，顧笙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腦袋還有點懵，入眼略微有些陌生的環境頓時讓她慌了起來。
她這是在哪兒，怎麽感覺很熟悉，又有點陌生？
再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她忍不住想要尖叫……
然而剛張大嘴，門就被人推開。
宋清看到她的樣子，被逗笑了，“大早晨起來就要吊嗓子了？”
顧笙收回長大的嘴，“外……外婆！”
顧笙再轉頭一看，嗨，這不是外婆家媽媽的閨房，後來變成了她的專屬房間麽。
宋清將手裏的湯麵放在她床頭，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覺得自己長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出去喝酒？讓你外公知道了，你又要去操場跑圈了。”
顧笙終於慢慢回神，自己為什麽會在這裏以及為什麽會做那個奇怪的夢。
想到這裏，她掀開被子就往外衝。
宋清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她出去的時候，顧笙已經跑到了客廳，“哎，丫頭，你這著急地去哪兒啊。”
顧笙頭也不回，“外婆，我有急事，我先走了。”
眼瞅著顧笙就要衝出家門，宋清急得直跺腳，“顧一一，你身上還穿著睡衣，你給我站住。”
外婆的喝聲和窗外院中走進的人讓顧笙同時停住腳步。
顧笙僵在原地，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穿著卡通睡裙，腳上還套著一雙卡通拖鞋，而衣服裏麵的小內.衣……沒有穿。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又飛奔回臥室。
宋清看著這一陣風似的顧笙，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邊肖寧軒已經敲門進來，“外婆，一一醒了麽？”
宋清點點頭，“醒了，等會兒就下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顧笙才從樓上走下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肖寧軒，她神色一暗。
肖寧軒起身，叫她，“一一。”
正在廚房裏忙活的宋清突然探出頭來，“一一，去幫外婆去外麵超市買一瓶醬油回來，沒有醬油了。”
顧笙應了一聲，出了門。
軍區大院裏有個小超市，但是在另外一頭，一點不比院區外麵的大超市近，所以顧笙還是選擇了大超市。
顧笙和肖寧軒就一前一後地走著，誰也沒說話。
出了軍區大院，肖寧軒上前一步，握住顧笙的手。
顧笙掙紮了一下，手卻還是被他牢牢抓在掌中，顧笙瞥頭看了他一眼，轉過頭，不說話了。
她的手指微涼，被他整個包在手中，指尖的溫暖慢慢傳到心底。
“一一，對不起。”
又是這三個字，顧笙甩開他的手，“我不想聽這三個字。”
顧笙鼻子又有點發酸，她明明不是個小哭包，可是一遇到肖寧軒的事兒，就這麽沒出息，每次都想要流眼淚。
肖寧軒拉過她的手，“好，那就不說了，一一，你知道我有多舍不得，不然我也不能等到兩年後才走，就像你之前說過的，哪怕現在通訊再發達，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沒辦法站在你麵前，給你一個擁抱，那種感覺想想我就覺得難受，可是，我必須要去做。一一，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給你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
顧笙怎麽會不懂，以肖家的影響力和勢力，他想要怎樣的人生都可以，他不用那麽拚命的學習，不用那麽拚命的接私活，他想要的無非是要通過自己努力，獲得成功。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他，才能夠讓她動心，如果他是那種吃喝玩樂的二世祖，她怕是看都不會看他一眼吧。
從小到大，他身上那種溫暖，那種努力自強的精神都深深吸引著她，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顧笙輕輕歎了一口氣，“寧軒哥，我理解你，我甚至都想過你會有出國留學的一天，可是我從來沒想過，會這麽快，快到我跟你能夠麵對麵相處的時間隻有兩周。”
她強顏歡笑的樣子，讓肖寧軒十分心疼，他將她鬢角的碎發攏到耳後，“一一，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我自以為時間短一些不會讓你那麽難受，實際上是我想錯了。”
顧笙拉下他的手，“下次有什麽事情，你要告訴我，我願意跟你一起承擔。”
哪怕是暫時的分離，我也願意。
肖寧軒：“好，我答應你。”
顧笙伸出小拇指，“拉鉤！”
哪怕知道這樣口頭的承諾沒辦法作數，可是還是忍不住想要跟他要一個承諾。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蓋章！”
像小時候一樣，最後他們大拇指相碰，在彼此拇指，也在彼此心上烙下一個承諾。
可是後來誰會想到，沒有遵守承諾的那個人，會是顧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