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現在更糟心的了, 阿爾伯特陰沉著臉想。


    老對頭整天懟你就算了,一年四季想給你找麻煩也沒事兒,自己離開主星是眼不見心不煩。


    但某天, 你發現老對頭狼子野心,拐帶你家亞雌或雌性, 那就很生氣了,最要命的就是, 他拐帶的不是你弟弟妹妹, 也不是你哥哥姐姐, 而是...你阿姆。


    你阿姆還抱著一束花,一臉茫然的目送著對方的離去。


    冬日的夜風裏,帶了幾分曖昧的暖意,還有些許春天的氣息...


    那你就可能想要磨刀子了,阿爾伯特感覺自己特別的手癢難耐。


    這tnd是要做我爸的節奏?!


    艸!平時杠不過我, 就打算另辟捷徑?!


    喬舒雅也挺尷尬的,有種被兒子抓奸的微妙感。


    兩人一時間相視,卻不知如何開口。


    到是身後傳來奔奔跳跳歡快的嗓音,“叔, 叔~回來啦, 我做好吃的,你快來嚐嚐呀。”


    “恩。”硬著頭皮直接躍過阿爾伯特, 跟著喬舒雅就往家走。


    小家夥特別開朗活潑, 一路上嘰嘰喳喳, 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


    他還貼心的把萊安抱了出來, 暖呼呼的小老虎抱在懷裏就像隻永遠恒溫的熱水袋。


    阿爾伯特跟在他們身後,瞧見沅予炩一邊和喬舒雅說這話,一邊回頭衝他做鬼臉,簡直要被這小家夥氣笑了。


    用口型威脅他:給我等著!


    “阿姆,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吧~”嘻嘻,等著~我讓你日日夜夜等著~


    “好啊。”他兒子實在是不省心,還是這小兒媳好,完美的簡直...喬舒雅偷偷扭頭心虛的掃了眼阿爾伯特,和這蠢兒子比起來,簡直完美的令人感動到哭泣!


    夜晚,喬舒雅還是被送回自己的小居,臨走前還不忘抱著萊安告辭。


    沅予炩笑眯眯的揮手道別,讓他明早別忘了來吃早飯。


    阿爾伯特一直忍耐著,一直忍耐著等他親阿姆離開別墅第一條小道,這才壓製不住的咆哮:“鶴垣九那王八蛋是打什麽主意?!你居然還縱容阿姆?!”


    “阿姆還這麽年輕,真有心的話,找個適合的難道不行嗎?”沅予炩切著水果,眼中卻帶著一絲殺意,“還是說你們邁克爾家族死了老公就要人守活寡一輩子?”


    “當然不是!”阿爾伯特立刻反駁,“但鶴垣九那是什麽鬼東西?!他配得上我阿姆?”


    沅予炩又低頭切蘋果,“那你覺得什麽人適合?”


    阿爾伯特怒氣衝衝的坐在沙發上,張嘴想說幾個人名,但仔細想想還真不行。


    “你親爹那樣的?”沅予炩抬頭瞥了他眼,也不等阿爾伯特說完,又道:“他雖然是個好將軍,好上司,甚至是個好軍人。可顯然,他不是個好丈夫,也不是個好父親。孩子是雙方的,又不是你阿姆一個人自產自銷的。叔叔已經為了這國家算是犧牲過一次丈夫了,怎麽還想要他犧牲第二次?還是為了你的事業犧牲一次?一個兒子一個父親?”


    這話尖銳而不留情麵,也讓阿爾伯特難得漲紅了臉怒視沅予炩,“你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那你幹涉你阿姆的私生活幹什麽?”沅予炩冷哼聲,有些不屑,“還不是因為鶴垣九和你不是一個地盤裏的,我聽說過去邁克爾家族沒沒落前,他們就三番兩次的找你們麻煩。”


    “那不一樣!鶴垣九這人冷酷無情,手段毒辣,而我阿姆溫和善良,優雅高貴!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阿爾伯特難得深情外露,甚至憤怒爭辯。


    沅予炩輕哼聲,又拿了個橙子,“兩個世界?我們才是真兩個世界的!阿爾伯特,你腦子醒一醒,都什麽年代了,自由戀愛,自由婚姻!你阿姆有權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為了你,為了邁克爾家族!


    就算他要為了某個家族也不是邁克爾家族,你父親對他並不是特別好,而你這兒子從小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喬舒雅是喬家的子嗣,他真要赴湯蹈火還是為了喬家的。能為了你們邁克爾家族冒風險到現在已經仁至義盡了!”


    “你這是在混淆視聽!”沅予炩的反駁讓阿爾伯特越發不快,“我指的是鶴垣九這個人根本配不上我阿姆。”


    “按理說,那我也配不上你啊,偉大的邁克爾家族的族長大人。”沅予炩重重的放下水果刀,神情有些冷。


    “這不一樣。”阿爾伯特抹了把臉,“應該是我配不上你,你是那麽的完美,那麽的好...”


    “鶴垣九出生且不說,但他聰慧,戰鬥力2s,年紀輕輕就能在主星憑借他自己手腕,誰也沒靠就能讓整個主星對他感到害怕,甚至是你,都會避其鋒芒。鶴垣九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你看不慣他的品性,那我們來說說,他私生活方麵。從來沒有亞雌,雌性。我今兒和他的手下打聽過,也沒交往過對象,潔身自好比主星上那些貴族和政客,甚至他們的子嗣幹淨多了。


    你說他手段毒辣,做事不留情麵。阿爾伯特,你這也是在說我!


    我上輩子做的不必鶴垣九幹淨多少,他有他的隊友要護,當時我有我的大義要站!我們才是一路貨色!”說完轉身就要走。


    “寶貝,你怎麽可能和鶴垣九一樣?主星上當初有幾個世家被他滿門...”阿爾伯特慌張的把沅予炩抱在懷裏解釋,可越說,看著沅予炩平靜的麵容語調越輕。


    沅予炩也做過,阿爾伯特忽然明白了,對立一麵的人,對他和鶴垣九而言,從來不會留情麵,不論對方的年紀身份甚至...一切的一切都不會,對他們這一類人而言,敵人就是敵人。


    阿爾伯特也問過沅予炩為什麽不想和他一起做事,沅予炩明明挺閑不下來的,又有能力。當時他說,自己累了,又說這不是他的國家,還說自己熱血期已經過了。


    阿爾伯特當時不明白,現在他或許明白了。


    至始至終沅予炩告訴他的前世都是美好的,殘酷卻並不血腥的。


    可戰爭怎麽可能不血腥?不黑暗?


    前世經曆了太多風雨,如今有個安寧的家,他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什麽都不管,是都不理睬。


    他累了,來到這所以想要好好休息休息,享受著家庭的溫馨,享受著愛人的陪伴。


    沅予炩說過,當初那場戰役足足經曆了二十多年年,他參與其中有十八年多...


    十八年的戰火紛飛,自己當時怎麽就愚蠢的隻是聽聽,沒有想過背後的深意?


    “抱歉。”他說,“怪不得在你麵前我總是像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幼稚,忐忑,還不夠果斷。


    沅予炩為了盡快結束一切,手段雷厲風行,講究的是一擊必中,把損失減少到最低。


    二十幾年的戰鬥會令一個國家空虛到什麽地步,阿爾伯特能夠想象,打到最後,所有人都疲軟了,可依舊秉持著最後的信念而戰鬥,絕不放棄。


    如此,反倒是要更控製戰爭消耗和縮小任何可能的損失。


    兩世加起來沅予炩在這世界依舊不算年長,可他經曆了太多太多,心已經老了。


    若這一世不是碰見阿爾伯特,若不是他們順水推舟,水到渠成的在一起,或許沅予炩都愛不動一個人了。


    現在的一切令他滿足又感恩,但沅予炩同樣也明白,自己如今的一切或許是因為某位神靈,想要幫助這個世界的寵兒阿爾伯特,才令他來到這個世界,於是他在與阿爾伯特相戀的同時,在事業上也不再是置之不理。


    付出才有回報,自己幫阿爾伯特完成大業,他給予自己渴望的生活,非常公平。


    沅予炩歎息,能怎麽樣呢?自己瞎了眼選的老公隻有原諒他咯~


    可就算這樣,摟著沅予炩的阿爾伯特依舊斬釘截鐵,咬牙切齒,“但你和鶴垣九就是兩種人!阿姆的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


    mua...這個蠢孩子真是出生時就沒帶腦漿吧,“叔叔的事兒也不需要你來管。”一腳踹開黏糊在自己身上的阿爾伯特,拍拍手,“今兒滾你自己房間去睡!”


    阿爾伯特沒追上來死皮賴臉?沅予炩獨自躺在床上開心的來回滾時,有種兒子長大了,終於懂事的喜悅感。


    可惜,扭頭想喝口水時,“噗!”窗外那隻巨大的蛇頭什麽時候有的?!!!


    沅予炩不許他進來,阿爾伯特就沒辦法了???


    才不是!他直接沿著牆麵,把腦袋拉長伸到沅予炩的窗外!就這麽盯著那隻滾來滾去的小亞雌...


    黃澄澄的大眼睛在昏暗的月光下陰森森的,沅予炩打了個哆嗦,“把窗簾拉上!”


    “是,主人。”智能化生活就這點好,關窗關門拉窗簾語音就行。


    終於能安生睡個覺的沅予炩放下微腦,打了個哈氣。


    似夢非夢時,窗戶似乎打開了,窗簾隨風飄起,那隻巨大的蛇頭慢悠悠,慢悠悠的向床上的少年爬來,“嘶~”


    沅予炩一翻身,迷迷糊糊的睜眼,就對上了那隻巨大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


    寧靜的夜晚,被慘叫劃破。


    阿爾伯特的好日子,終於到頭了。


    “不能原諒!”氣成球的小飛鼠把自己埋在毯子裏。


    “對,對對!不能原諒。”喬舒雅一邊喂小飛鼠熱茶一邊連連點頭。


    “氣死我了!叔你能想象嗎?睡到一半,扭頭就看到比我人都大的蛇頭,還吐著信子!!”簡直把他氣炸了!


    “這小子就是皮癢,等等叔叔就去收拾他啊,乖。”這個小可憐,都氣的毛炸開好幾個小時都沒順下去。


    “老子要扒了他的蛇皮!”小飛鼠把自己團成一團,氣的咬牙切齒。


    “好好好,扒蛇皮!”上次小家夥燉的蛇肉挺好吃的,他蠢兒子這麽大隻還不知道要吃多久呢。


    “阿姆今晚要和鶴垣九出去嗎?”沅予炩扭頭又看向他。


    冷不丁的,昨兒的事兒還令他有一股羞恥心,“不,不了...”


    “人家千裏昭昭來看你,多和人家出去玩玩。”沅予炩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和他好好聊聊現在,聊聊將來,聊聊你們的打算!”


    喬舒雅想著,感覺挺有道理的,阿爾伯特的事業的確需要有人支持,鶴垣九這次來找他,怕也是有意,自己應該摒棄成見,與他好好談談。


    沅予炩見喬舒雅鬆動,立馬衝出去,“我幫你做點點心和小吃,算是昨天鶴垣九請你吃飯的回禮!咱們亞雌不能老是要雄性獸人花錢。”


    “嗯???”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到底哪出問題了?


    問題不知道,但鶴垣九接過喬舒雅一臉茫然遞過來的禮物時,嘴角一勾,“是你那個小兒媳讓你帶給我的?”


    喬舒雅跟著點頭,“他說是昨日晚飯的謝禮。”


    鶴垣九打開一盒,看到是巧克力的甜點,“哼”笑了聲,又好氣又好笑,眼前這個亞雌腦回路在這方麵怕是缺根筋,跟不上他們這節奏了。


    如今兩人之間的確有幾分曖昧,但...


    鶴垣九拿起一塊送入口中,甜中帶苦,回味悠長,如同身旁的亞雌。


    “走,今天我們可以聊聊七親王的事情。”沒有再拒絕沅予炩的好意。


    如今他和喬舒雅之間這份奇怪的曖昧,鶴垣九這個原本順水推舟,是為了擺平皇後他們的窺視。卻又的確對喬舒雅有幾分上心,如今...


    退一步,兩人從此絕無可能,進一步...誰知道呢。


    喬舒雅眼中頓時清明,說起公務到是再次恢複了往日的沉穩,足智多謀。


    鶴垣九又咬了口點心,但他還是挺喜歡喬舒雅那個傻頭傻腦,難得一見的蠢樣。


    喬舒雅回來時,阿爾伯特還沒到。


    夜裏喝著沅予炩煲的湯,渾身暖烘烘的舒服,“主星的局麵比我想象中的更複雜。”


    “鶴垣九說的?”沅予炩不動聲色的繼續切水果...


    “恩,”喬舒雅皺眉,卻微微點頭,“幾個皇子已經拉幫結派,七親王的確剛正不阿,但他的子嗣卻被腐化。”


    “所以我才說,一鍋端了,永除後患。如今的皇室就是一灘爛泥,誰沾了誰糟。”不過...沅予炩切著橙子,“你們若真想找到明君,可以先去和那已經老的臥病在床的老親王談談,若他也沒合適的人選。”


    說著抬頭,喬舒雅已經明悟。


    若老親王也推不出一個適合的人,就不該再勉強。


    “可如今我或者阿爾伯特不便出現在主星。”喬舒雅有些猶豫。


    沅予炩卻笑著把水果端給他,“那就鶴垣九去吧,沒有人比他更適合。”


    “為什麽?”喬舒雅一驚,他看得出鶴垣九雖說順著他誇獎沅予炩,實則挺看他不順眼的。


    沅予炩轉身又去打開冰箱,“因為我和他是一類人啊,分得出如今的局勢該如何選擇。”


    “你們怎麽是一類!”喬舒雅不快道。


    沅予炩隻是輕笑,阿爾伯特和他還真是兩父子,“喬舒雅,帝國的命運不應該交給一方來決定的。”他拉著把手,側對著他,神情平靜,“鶴垣九這次來魯爾特星球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他的部下能找一條生路。


    可若找不到,他這樣的人,會廝殺出一條血路。


    即時,他才是阿爾伯特最強有力的敵人。”


    雖說看不慣鶴垣九的過去,但誰都不會把鶴垣九和阿爾伯特兩人平等的放在一個層麵上。


    “他?”喬舒雅不明白,“予炩你太輕看阿爾伯特了,他有元帥之才...”


    “但他沒有為皇為王之風,可鶴垣九有。”沅予炩打斷他,“我說過我和鶴垣九是一類人,我比誰都明白。他擁有2s的戰鬥力,為什麽不從軍?以他的本事一樣能闖下一番事業,他沒這麽做的根本原因是...留在主星背負罵名卻能更快得到他想要的,更能把這一池水在他手中親自!攪渾。”隨手拿了一份羊蠍骨,側頭平靜的看著喬舒雅,“是他,親手!”這才是重點,親自動手遠比在場外遙控指揮更令當局之人刺激驚險。


    鶴垣九喜歡這種冒險,一次次瀕臨死亡卻又能立刻讓他翻盤的局麵。


    喬舒雅瞬間明悟,臉色立刻發白。


    “這是阿爾伯特唯一的機會,再多一個盟友還是一個敵人?”把羊蠍骨扔水裏衝洗,水聲似乎能遮蓋沅予炩的說話聲,“阿爾伯特是將才,鶴垣九卻是王才,他們雖說都不是至高無上的皇,但皇這張牌已廢的情況下鹿死誰手?”


    鶴垣九已經親自上門,表達了他的誠意,那麽“你們的誠意呢?”


    喬舒雅失手打翻了茶杯,他們這裏所有人,包括喬舒雅自己都不屑與鶴垣九這等人合作。


    沒有想過,從未考慮,絲毫沒有這個念頭。


    但是!


    “他如果要兵權其實也很容易,南邊是皇子的地盤,但西邊卻是幾個軍團魚龍混雜,他不用直接對上皇子,卻可以假借皇子的名義輕而易舉的把西邊的幾個軍團逐一擊破,並收入囊中。”喬舒雅喃喃著,渾身發涼,“畢竟邁克爾家族已經失去對整個帝國軍權的掌控,他完全能這麽做。”


    “已經做了,還是即將去做?”沅予炩回頭笑問。


    隻是這話卻隻會讓喬舒雅越發慌張,他不覺得鶴垣九會錯過這種輕而易舉,垂手可得的機會!


    雙唇顫抖著,“已經...”窒息而又絕望。


    喬舒雅的絕望在於他至今才看清他們真正要麵對的,若不是沅予炩的提醒,恐怕...


    “阿爾伯特的優點在於大將之才,將相之風,胸襟寬廣,這是遠比鶴垣九更耀眼的。”沅予炩把羊蠍子先扔到鍋裏過水,“鶴垣九心胸狹窄,雖有王者之鋒,卻無王者之相,這是他的缺點。或許,阿爾伯特能以此令他臣服...最起碼能分出主次,而這其中就需要一個人從中周旋。”


    喬舒雅張了張嘴,頓時明白那束花的含義,可,可...


    沅予炩見他為難立刻“噗嗤”的笑出聲,“隻是周旋,你想到哪裏去了?”若是為了這種事還需要犧牲個亞雌的幸福,像話嗎?還是做大事兒的?


    羊蠍骨過了水,再次扔到一個砂鍋裏,小火慢燉,“不過將來誰說的清呢?”


    若兩人郎情妾意,互許終身誰又能阻攔的了?


    阿爾伯特?那條蠢蛇最多也就含淚給自己阿姆準備嫁妝而言。


    ————————


    夜裏,回到下榻處休息的鶴垣九鬆了鬆領帶,看著帶回來的一盒點心,“切”了聲,不屑又多了幾分饒有興趣。


    他自然知道喬舒雅在這方麵根本不行,去廚房?最多指揮指揮機器人管家幫忙燒水做飯。


    動動嘴皮子還行,讓他開個火可能都要先問問怎麽做。


    這個出生高貴,品性出眾的亞雌...


    年紀也不小了,可說起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眼中卻有著星光。


    再次打開那一盒點心,如今鶴垣九是半點不在討厭,畢竟——這份點心可是喬舒雅親自送的。


    “老大今天帶什麽好吃的回來不?”克羅眼巴巴的盼了大半天了。


    “除了這份點心外,其他的都是你們的。”鶴垣九也是個大方的,除了這份巧克力點心有點含義,其他顯然就是給人準備的零嘴。


    克羅一聲高呼,第一個撲上去,那一大包點心,鼓鼓囊囊的袋子裏麵還不知道有多少好吃的!


    幾人席地而坐一起拆,“哎,這小亞雌在這偏遠星球不顯山露水的,外界不少人可是非常追逐他的菜譜呢。”


    “恩恩,我們食堂都定在他們那呢。”拆開一包,一瞧頓時嗷嗷的叫喚,“是醬香骨!!!米飯,米飯!”


    “米飯什麽,直接這麽吃吧。”說著塞了一根在自己嘴裏,肉不算軟爛的那種,咬起來卻是越來越香。


    這醬香骨沅予炩改良過了,如今妙就妙在,雄性獸人尖銳的牙齒能連骨頭一起“咯嘣”吃了。


    “嗯嗯嗯好吃好吃。”


    “魚魚魚幹??這不是個小孩吃的嗎?”


    “他家有個幼虎,亞雌一般都當小貓養的。”所以有小魚幹不稀奇。


    幾個大男人抓了把小魚幹扔嘴裏,“又香又辣qaq”好吃的令人痛哭流涕。


    “等等,這有張紙條?老大?”


    鶴垣九眯眼一把扯過,掃了眼,捏成團扔邊上,冷哼,“那亞雌果然一如既往的不討人喜歡!”和他那丈夫阿爾伯特一樣令人厭煩!


    克羅掃了眼角落的直跳,問剛剛拿紙條的,“上麵寫什麽了?”


    “今後九點前必須把人送回來...”


    “我艸,他家還有門禁了???”禁的還是喬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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