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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村女人,又沒有什麽大能耐,你就老老實實待家裏做一個賢妻良母,嘿,她卻一天花枝招展,抹的跟個妖精似的,更何況老公又不能天天在家,那些架不住誘惑的男人,怎能不來敲門。


    反者道之動!


    有的人說是男人管不住褲,襠裏的家夥,那你不引誘,他會閑來無事自己硬嗎?


    更何況還是獨具一格,鶴立雞群!當然,邢春霞算不上是鶴。


    公公婆婆這話不好說,大舅梁解放把這事給邢春霞娘家人說道說道,想著年輕人不懂事,讓家裏人教育教育,慢慢就好了。


    老話說的好,龍生龍來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家裏人是什麽德行,那教育出來的子女就是什麽德行,也是一個蠻不講理,罵了親家舅一頓,連晌午飯也沒給吃,就給攆回去。


    尚紅科回來知道後,氣的眼睛紅了,必須離婚。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離婚不就成了,你喜歡禍害你去禍害其他人,尚家不陪你玩了。


    這尚紅科也是老實墩子,慫人一個,你幹脆利落跟她離,多直接。


    楞是說再給老婆一次機會,得!


    這女人也是個套路姐,聽說尚紅科要想跟自己離婚,先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接著去醫院不知道怎麽弄的,開了一個精神病證明回來。


    這下倒好,尚紅科這婚想離都離不了,法律不允許。


    一拖再拖……


    沒三年,公公婆婆讓這兒媳婦氣的一個接著一個離世。


    尚紅科父親走的時候和他媽說了一樣的話,“終於能睡個好覺嘍。”


    沒了公公婆婆的束縛,邢春霞就像是長了翅膀的老虎,更加肆無忌憚。


    三年後的尚紅科,因為教學優秀,被提拔在我們鎮中學教書,同時還擔任了年級組組長,年輕人前途無量。


    可學校裏沒人知道他的苦。


    存折在老婆手裏攢著,一周僅僅隻有二十塊錢生活費的尚紅科,說實話比學生還過的慘,已經一年沒有買新衣服。


    學生嘲笑語文老師懶,連個衣服都不知道洗,不是他不想洗,他沒錢買肥皂,一到冬天連個換洗的衣服都沒有。


    老實講,這個讀過書上過大學的娃被一個農村女人整的團團轉,也正應了那句話,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要遇到個沒文化的野漢子,這種女人不知被弄死多少回,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這三年,莊子裏上下三十幾戶,一百多號人,其中有三分之二和邢春霞鬧過仗。


    尚紅科隻要一去學校,這家裏形形色色的人多了起來,有時候外村的人都會騎著摩托來竄門子,這精神病的事情仿佛就像沒有出現過一樣,來的人沒一個在乎。


    一到暖春,有一些養蜂的人也會提著蜂蜜來到尚紅科家。


    尚紅科家的水缸永遠是滿的,別人燒的柴禾,邢春霞用的是煤塊。


    別說是馬木莊,就連整個曲家溝村都替尚紅科抱不平,村裏人一說起這個邢春霞,恨的牙根癢癢。


    一直到五年前。


    那會兒村裏還沒有通電,村裏來人放電影,莊裏人都捏著手電去看熱鬧,當然,這種事情是不會錯過邢春霞。


    回馬木莊有兩條路,一是大路,供摩托車,架子車走,一條是小路,其中有一段是在懸崖邊剃出一段,由於連日的連陰雨,那段路溜了一段,隻剩下窄窄的僅夠下腳。


    但因為回去的人多,後麵人給照著光亮,穩穩的也可以過去,畢竟山裏人,這路早就走習慣了。


    可偏偏邢春霞從那裏掉下去了。


    不用說各位也知道,是被人推下去的,要是被誰推下去,隻能說是被馬木莊的民心推下去的。


    對於這種事情,甘偉聽的也是一肚子泔水,他也不會徹查是誰推的,查也查不出,除非神仙下凡。


    還是尚煥成說的那句話,這是民心所向,要真的問誰推的,那就是村裏人推的,要真的要定罪,把馬木莊的人都抓去吧。


    邢春霞摔下去後,並沒有立即死亡,不過,全莊人沒有一個人願意施救,最後活活被凍死。


    尚煥成說到這裏,額頭上已經起了薄薄的汗絲。


    “接下來我來說吧。”


    梁解放放下煙槍,“我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總歸還是要還的。”


    梁解放親自去我們鎮中學以給外甥送鋪蓋為由,舅舅外甥徹談了一個晚上,最後的尚紅科願意與村裏人一起保守這個秘密。


    如果揭發,整個莊子的人恐怕都要吃官司,大家都怕。


    跟尚煥成一起去公安局拿著邢春霞的精神病證明單子報了案,說是邢春霞精神病發作,跑丟了。


    公安局對這種案子見怪不怪,簡單做了一個登記後,就放任逐流款,至於貼尋人啟事,廣播尋人就看你們家裏人重視不重視了。


    邢春霞家裏人來鬧過,可無奈全村人統一說辭,正所謂單口架不住群說,說著說著,娘家人也就信了,這事也就成了一個簡單的走丟世間。


    嗬,這世間之事永遠是那麽的可笑。邢春霞靠著這一張精神病的證明單子賴住尚家離不得婚,卻因為這一張精神病證明單,讓自己的生命草草了事。


    有人問起時,馬木莊沒有一個人亂說,異口同聲走丟了。


    原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沒想到,另一波又起來。


    一向安寧的馬木莊遭了厲鬼的報應。


    每天晚上都會聽見女人的叫罵和哭聲,除了邢春霞外,沒人會認為第二者。


    日子一直就這樣過著,原以為她鬧鬧就走掉,可越鬧越凶。


    淒慘與悲涼讓馬木莊的村民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做錯了,可是一想到她生前的事跡,蒙上輩子就當什麽也不知道。


    噩運終於降臨了。


    第一場怪病出現,村裏人開始腿疼,曾經有一段時間給馬木莊人起了外號,叫馬木拐拐。


    凡是從這個莊子出來的人,都喜歡拄一根棍,因為腿疼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才不願意待在馬木莊,稍微年輕力壯點的都舉家遷移。


    緊接著,瘟疫出現,死的都是牲口,一夜間十幾口牲口死去。


    村裏怪事頻繁發生。


    放牛娃在山洞裏燒水,燒了半個鍾頭水不開,轉個身回來,熱水滾滾。


    晚上有人出去撒尿,一覺醒來睡在村口的碾子上。


    牲口死亡,人開始生病,越來越確信這是厲鬼作祟。


    反正,有一出,沒一出,隻要是有不順的事情,大家全都會歸結到邢春霞頭上,說是這個女人死後也不會讓馬木莊安寧。


    怕了,莊裏的人終於怕了!


    有人說是邢春霞死在荒郊野外,屍體暴露天野,死不安心,就找了幾個膽大的從懸崖下麵把屍骨找出來,找個地方秘密埋葬了。


    邢春霞死後第三個月,屍體被裝進麻袋抬到村裏對麵山溝裏掩埋,那會屍體已經扭曲變形,表麵開始腐爛,加上被動物的啃食,真是慘不忍睹。


    厄運仍舊繼續,沒有絲毫衰減。


    莊子裏的人合資請了和尚超度,又請了道士殺鬼,沒一個有用的,也不知道是騙子,還真的是邢春霞的戾氣太大。


    尚紅科也中招了。


    那張腐敗惡心的臉曾經多少次把尚紅科驚醒,慘烈的悲鳴曾經多少次讓尚紅科睡不著覺。


    本來就瘦弱的尚紅科,一逼再逼,這個男人終於狠了一把。


    文人有文人的辦法。


    既然是玄案,那就按玄學的辦法辦,整整一年,他沒事的時候都在搜集關於這方麵的東西,包括城裏木器廠的鬼三,他都多次拜訪過,當然,也有我的父親郞施林,直到找到這個殺鬼的辦法。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鎮裏學校後門這塊地,正是他要尋找的三凶之地。


    這才把死去的邢春霞屍骨包起來,趁學校放假的時候拿到學校埋了下去,用未開麵的石料子壓住。


    果不其然,短短三周不到,厲鬼鬧莊從此消失。


    經此事後,馬木莊凡是有點勞動力的都去了城裏打拚,這才造成現在的局麵。


    當然,這也隻是其中一方麵原因,要說最徹底的原因,還是中國的經濟發展非常迅速所引起的社會格局變遷現象。


    隻不過,這個馬木莊比較提前而已。


    甘偉現在是了解了整件事的真相,傻傻的坐在凳子上,手中的煙已經全部著完,煙灰留了長長一截,眼看就要燒到手指。


    “嘶。”


    手指被煙頭燙了下,甘警官這才從沉思中驚醒。


    怪不得剛才進村,村民人用那樣仇恨的眼光看自己。


    相信現在,各位看官應該明白村裏人明明知道尚紅科是冤枉的卻也沒人翻案的原因吧。


    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願意為這個女人死承擔責任,要真的需要一個頂罪人的話,那麽尚紅科就是運氣不好罷了。


    在判,決書下來之前,村裏人都商量好了,他們會幫尚紅科撫養孩子長大,就跟馬木莊當年合資扶持他上大學一樣。


    邪琴在這裏請問一下,假如你是法院院長,這件案子你怎麽判?


    你是要把整個莊子的人抓起來問責,還是依照眼前的證據殺了尚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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