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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的母親走後,保衛科科長叫住了我,“我能看看你的腰牌嗎?”


    “當然可以。”取下遞給他,看門的保安大爺也寄過來,讚歎道,“好玉,好玉啊!”“我以前在新疆建設兵團當兵時見過這種魚,好玉,好玉。”


    看完之後將腰牌還於我,保衛科科長問道,“你家祖上是碑匠?”


    “嗯。”“那這麽說,你也會這門手藝?”


    “嗯。”


    “行,你去上課吧,我到時找你。”


    保衛科長臉上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他盯了我好久好久才把目光挪開。


    保安大爺笑嗬嗬的問,“咋,你對這個娃感興趣?”


    保衛科長端著板正,嘴角微微上揚,笑了笑,“是啊,不知道他這個朗氏碑匠是不是他?”


    “誰啊?不過這娃還真不是一般人,尤其是他身上那個腰牌,我是舊社會過來人,真正的匠人還真的是……嗬嗬”


    “是啊,我必須得找他聊聊。”端起茶杯細細的品了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咱們慢慢說講。


    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的黑石腰牌安然無恙的送回到我手裏。


    文哥真的算命大,他得好好感謝他有一位好母親,要不是那位大媽送的及時,恐怕,他活不過那天晚上。


    那撞死的馬哥呢?他,壓根就不是人。


    嘿!你們都愣住了吧,你一定想問,他不是人,那他是什麽?


    故事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文哥經過連續兩天同樣的夢境,心裏已經開始發毛,尤其是晚上睡覺,那東西擺放的位置好像一直站著個身披盔甲的將士,再加上母親從農村老家多次打電話問他有沒有什麽事,他慌了。


    闖江湖的最不信的就是這些東西,文哥強忍著強迫自己不相信,正所以不信者不怪嘛!


    嗬嗬,你喜歡這樣想,那就這樣想把。


    文哥隻是想快點出手,以絕後患,賣出去後拿到錢就不關他的事了。


    他去了幾次市裏的黑市,大大小小的商鋪啊,地攤啊問了好多遍,一些大一點鋪子的大爺好像都覺得這東西犯忌諱,要不出的價格極低,要不幹脆不要。


    剛從鋪子被老板攆出來的文哥一臉艸蛋,他是混混不錯,欺負欺負我這種人還行,在這些開古玩店的老板麵前,哼,那他算根毛!


    出了門,喃喃罵道,聲音還不敢太大,怕人家老板聽見,“mlgb的,這破玩意還賣不出去。”


    瞅了一眼手裏的黑石腰牌,“艸他媽的,老子不要了。”說著正要舉手摔下去。


    一陣陰風從背後吹過,文哥打了個機靈,後背被人拍了一把,迅速回頭,什麽也沒有,再回頭,一個穿著大衣戴著墨鏡的男人出現在他眼前。


    這個人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氣息,那墨鏡後的眸子隔著眼鏡都讓這個手下有11號小弟的文哥肅然起敬,他正想習慣性的罵一句mlgb,卻愣住了。


    “你這東西我很感興趣。”文哥一聽有買主了,在人民幣麵前立刻恭敬起來,再說眼前這人的穿著一看就是有錢人,他可不想因為裝逼丟了好買賣。


    “那您給個價吧。”那人沒搭理,“你說個地方我明天找你,這是定金。”一把信封塞進懷裏。


    沉甸甸的信封,文哥看都沒看。


    “老哥痛快啊,一看您就是個識貨人,那幫王八犢子沒眼色,那這樣吧,您明天來南區巷子文哥錄像廳。”文哥咧著大嘴嘿嘿笑。


    唰,那人消失。文哥還沒反應過來,“是人是鬼。”不過看到手裏實在的人民幣,管他是人是鬼。


    那天晚上,文哥夢裏再也沒有出現那個身穿盔甲、頭戴麵具的將軍,他睡的很安穩。


    戰爭開始前總是一片死寂,那象征這災難的降臨。


    雨停了,每當下過雨,學校裏的樹林裏應付的長出許多蘑菇,這些蘑菇如雨後春筍一般,長得好快。在家額時候,鮮蘑是非常可口的美味,我很喜歡吃它,可在這城裏卻似乎無人問津。


    我俯下身子,撅了一顆,放在鼻前聞聞,好親切的味道,這節體育課結束,便是長達十天的‘十一’小長假。


    操場上同學們忘情的玩耍著,早晨陰沉的天可能不舍得讓學生們鬱悶,一股清風撥開烏雲,太陽露了出來。


    章雯怡從我背後竄出來,“郎邪琴,老師找你。”她似乎沒有多餘的話要跟我說,我哦了一聲跑過去。


    我也很鬱悶!我也沒招人家,為什麽不搭理我,再說,我挨打這事已經傳出去,是方世玉幹的,她連點同情也沒有。


    有句話說的好啊,世界上最厲害的不是台風,暴風,而是耳旁風,他會把你吹的體無完膚,死的連渣都沒有……


    唉!


    歎了口氣,朝草場門口跑去,不知道我又犯了什麽事了……


    一個胖乎乎的老師,他不像文哥那麽惡心,到底是個文藝分子,長得非常和藹可親,看過餘罪的朋友們知道老傅嗎?這老師跟他簡直一個模樣。


    “你就是郎邪琴?”“是我,老師。”“跟我來一趟。”剛過去不久,班主任也過來了,招招手把正在操場看書的班長吳丹寧叫過來,“郎邪琴呢?”“剛才被另外一個老師叫去了。”


    “哪位老師?”區老師跑的有些氣喘。“不知道叫什麽,他胖乎乎的。”“得,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區老師離開沒多久,保衛科科長又來了,現在我告訴你,這個人是個牛人,他叫連沉毅。


    聽這名字就感覺一陣非一般的氣魄。聽高年級的同學講,他可是敢和校長叫板的。


    別看他一到深秋帶一個毛線織的帽子,走起路來總是腳後跟先著地,每當校門口混混鬧,事,他隻要往門口隻要一站,全都灰溜溜逃掉。


    連沉毅逮住我們班小朱,“同學,你認識郎邪琴嗎?”


    “認識。”“他在哪?”“他剛才被老師叫走了。”


    奇怪了,怎麽今天全都是找郎邪琴的?


    那個長得像“老傅”的胖子是學校特長美術班老師,熊天祿。


    是個老師都愛才,他也不例外,看過我的檢查書後,他一心想把我挖進特長班,我的確是個可塑的人才。


    帶我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前腳進,我後腳跟。


    見熊老師進來,一名女老師站起來笑嗬嗬的說道,“熊老師,我們家搬新房,還請熊老師能賜副字。”


    “好說,好說。”


    “那我可得給熊老師包個大紅包啊。”全辦公室的人都笑了。


    “同事一場,包什麽紅包,你搬家還能給我紅包,不行不行。”邊說邊退回來拍著我的背,將我送到板凳前坐下,“邪琴,喝點什麽?我出去買。”


    長這麽大,見到老師都是嚇的亂跑,頭一次有老師這麽照顧,還真別說,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我父親郞施林常說,別人推薦你,恭敬你,那是別人的事情,你千萬別把自己頂上去,否則摔下來會很難看。


    趕緊從椅子上溜下來,“不用,不用。”“老師您有什麽事您說。”


    “沒事,你先坐一會兒,我去買兩瓶飲料。”飲料我是很喜歡喝,尤其是那個叫雪碧的東西,可是就是有點貴。


    還沒等我攔住,老師出了門。剩下的幾個老師各忙各的,沒人搭理我。


    哐哐哐,“請進。”


    “哎,區老師,你怎麽有空來我們美術組。”


    “哦,我來找我們班學生。”看我在辦公室裏坐著,趕忙走過來,“邪琴邪琴,你下午先別回家,老師找你有點事。”


    區老師前腳進來,後腳保衛科科長連沉毅也進來了,“郎邪琴,原來你在這。”


    區老師一臉茫然,以為我犯什麽事了,“連老師,你找郞邪琴,是他幹了什麽事嗎?”


    “別大驚小怪,我找他有點事,郎邪琴同學,下午連老師請你去我家做客。”連沉毅不拐彎,他心裏瞧不起這幫隻會在卷子上摳分數的庸人,隻要一有事,一個比一個跑得快,所以說話也是一副江湖氣概,管你愛聽不愛聽,我又不教書,你能怎樣?


    人家這副氣派,那是人家有資本,有資曆,你沒什麽資本沒什麽資曆再這樣一股勢,那就沒意思了。


    區老師很驚訝,“連老師,你請郎邪琴,是要?”


    “我要告訴你嗎?”撞的區老師有些尷尬,她頭一次在學生麵前喪失威風。


    熊老師握著兩瓶飲料進門,“哎,區老師,連老師,你們這是?”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我找郎邪琴。”


    將一瓶飲料放在我麵前,“咦,你們怎麽都找?有事嗎?”


    “熊老師,你有事你先說,我先回去了。”區老師一個女流隨便給自己一個台階,回去了。


    “那連老師呢?”熊天祿可不怕連沉毅,為什麽?搞藝術的全是瘋子。


    “郎邪琴,你跟熊老師說完來保衛科,找你有點事!”說完也走了。


    嘿!這三個人這是咋地了!


    熊老師苦口婆心一下午,主題思想就是讓我加入他的特長美術班,而且他還給信誓旦旦的保證,送我進長安美院。


    長安美院,全國有名的美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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