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少門主可以試試看。”馬長山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背後傳了過來,我轉頭去看,隻見一臉疲憊的馬長山提著一隻小皮箱正從門口的拐角處緩緩走出來。


    “馬家主?”張守道有些驚詫的看了馬長山一眼,突然哈哈笑了起來:“馬家主說哪裏話?我不過是和這小子開個玩笑罷了。”


    “哦,那張少門主請吧。”馬長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我可是還餓著呢,回去看看你給我帶了什麽好吃的。”


    “是。”我連忙低下頭,裝作可惜的看了張雲倩一眼跟在了馬長山身後。


    “袋子裏裝的什麽?”剛一進屋馬長山就丟下皮箱冷著臉道。


    “石瀟瀟的魂燈……”我趕緊把石瀟瀟的魂燈從袋子裏掏出來跟馬長山說了一下昨晚的事兒。


    馬長山伸手接過魂燈看了看,歎了口氣:“如果那人沒死倒是無憂,可現在這分離術……”


    “馬前輩您還出去嗎?”孫成突然打斷了他。


    “當然要出去的,我此次出去是想為清明尋幾個厲害的鬼物,隻是昨天剛一出門就被人盯上了,我擔心你們……”


    “既然盯上您了,您再出去估計還會被人盯上。”孫成歎了口氣道。


    “你的意思是……”馬長山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我去找會分離術的人,您留下來負責暫時保護他們,至於厲害的鬼物,如果有可能,我來辦。”


    “你?”馬長山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孫成淡淡的道:“我師父還活著,他會分離術。”


    “你師傅是何方高人?”馬長山吃驚的道。


    “對不起,不方便透露。”孫成瞥了我一眼歎了口氣。


    我聽孫成說過他和他師父有仇家的事兒,倒是理解他,連忙道:“師父,既然他師父會,那……”


    馬長山有些失望的看了孫成一眼點了點頭:“好,你回來以前我絕不出去。”


    “告辭!”孫成向馬長山抱了抱拳,拿出一張黃符低聲念念有詞了幾句,忽的一下消失不見。


    馬長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吃驚的看著已經打開的門,“竟然是隱身符!”


    “這……這……”馬癲也是驚得張大了嘴巴:“他到底是何方高人?他師父又是什麽人?”


    “怎麽?”我不解的看著他們,這些天我見識的不可思議的事兒也夠多了,不就是一個隱身符嗎?他們至於吃驚到這種程度?


    “現在能畫出隱身符的人普天之下絕不超過五人,他竟然會!”馬長山悵然若失的歎了口氣。


    “您也不會嗎?”我不解的道。


    “我不成。”馬長山搖了搖頭:“你也算是入了我門了,我今天就給你講講何謂道法吧。”


    我早就對這事兒感到好奇了,連忙坐了下來緊緊的看著他。


    “所謂道,即是天。我們修道,其實修的就是對上天的感應,你的感應越深,精神力就會越強。而我們施展道法,主要就是通過符咒和咒語配合精神力來溝通天地間無形的能量實現的,咒語是固定的,符咒的畫法也是固定的,可要想要你念出的咒語和畫出的符咒能實現它應有的效果,沒有相應的精神力配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們區分一個人的境界,往往靠的就是精神力,我們也叫它法力。”


    “那也就是說法力越強,畫出來的符咒威力就越大,施展的道法威力也越大?”


    “對!”馬長山歎了口氣:“根據法力的大小,我們粗略的把修道境界劃分為三大界:道士境,道人境和真人境,而要想畫出隱身符這種高等的符咒,沒有真人境巔峰的法力是根本不會成功的。”


    “那您是……”


    “我也是真人境,但我畫不出來。”馬長山失落的搖了搖頭。


    “那我弄出東北虎這種算什麽境界?”我好奇的道。


    “屁的境界,投機取巧罷了!趕緊練功去!今晚開始我親自教你修煉法力!”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一腳踢在了我屁股上。


    我連忙訕訕的往外跑,馬癲樂嗬嗬的跟在我屁股後麵出了門。


    我剛紮好馬步,見馬癲也在我身邊紮起了馬步便小聲道:“你覺得張守道為什麽非要看我袋子裏的東西?”


    “你不是說他想要你的珠子嗎?他不會是懷疑你的珠子就裝在那袋子裏吧?”


    “我覺得不是。”我輕輕搖了搖頭:“張守道見師父時的表情來看,他顯然是知道師父出去了的,師父說他出門被跟蹤了……”


    “你懷疑跟蹤我爺的就是張守道的人?”


    “不隻這些,我還懷疑他連我們也跟蹤了,你說他們會不會發現石瀟瀟的墓?”我有擔心的道。


    除了我們被他的人跟蹤了他才非要查看我的袋子,我想不到還有什麽別的原因。


    “發現了又怕什麽?”馬癲愣了一下不屑的笑了起來:“反正那墓裏除了些陳年的家具什麽也沒有了。”


    我遲疑了一下,歎了口氣,但願吧。


    “對了,張守道為什麽要派人跟蹤我爺?”馬癲不解的道。


    “我不知道。”我輕輕的搖了搖頭,難道他打算硬搶珠子?想了想,我覺得不大可能,畢竟這麽一來就會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我覺得他絕不會這麽傻。


    這馬步一紮就是一天,到了晚上馬長山根本不顧我是不是疲累,仍舊是履行了他的話,拉著我教了半夜感悟天道的方法,這才放過了我,而我想著盡快練幾手法術防身,在他走了之後也沒有休息,一打坐就是一夜。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除了打坐練功之外,偶爾也和張雲倩在手機裏虛與委蛇幾句,間或見個麵裝聾賣啞一番,小日子過的倒也安定。


    這天,我正在院子裏和馬癲拆招,一個臉色鐵青,看起來七十來歲的白發老頭突然闖進了院子。


    “您是……”馬癲好奇的看著他,雖然馬家目前還算是世家,可願意登門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至少我在的這些天是沒有的。


    “陳天林!”他冷冷的瞥了馬癲一眼,突然轉頭看向我:“你是祝清明?”


    他看我的眼神更冷,目光銳利,仿佛刀子一樣劃過我的臉,我突然覺得一股強大而冷厲的氣場向我壓來,壓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我身上再次浮現出一層細密的鱗片,頓時覺得壓力小了許多。


    “嗯?”他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陳家主,來我這裏欺負我家的小輩不是很合適吧?”馬長山拉開門冷冷的瞪著他,聲音同樣的冰冷。


    陳家主?我的心“砰砰”跳了起來,他是親自來報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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