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前,春日一看到我和長門,就好象手中握著拉拉隊隊旗一樣朝我們熱情地揮動著雙手,朝比奈學姐就站在她的身邊,而古泉則站在稍稍離她們有點遠的地方。春日和上午一樣表現得無比精神,而朝比奈學姐的心情似乎也比往常更愉快。古泉對我使了個眼神,用手指彈了彈前額的頭發。


    “阿虛、有希,你們動作也太慢了。是不是倆個人偷偷去哪閑逛了呀!”


    春日挽著長門的手說,“你們真的一直都呆在圖書館裏?在圖書館裏難道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應該有吧。


    “沒有啦。”


    那個圖書館裏沒有一本書的內容能夠引起我閱讀的欲望,主人公的形象也不鮮明。如果是更大的更曆史悠久的圖書館的書庫裏或許能夠找到那樣的書。


    “是嗎,下次我們去找找看吧!去專門收藏古書的店之類的地方。因為我不是鶴屋學姐家族裏的人,所以被禁止進入他們家的書庫,但是我真的好想進去。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這是他們祖先留下來的規定呢。”


    春日說完也沒有告訴我們要去哪,一個人向前走去。朝比奈學姐和古泉像是知道她要去哪似的,滿不在乎地笑了笑跟著走去。我和長門也是。


    即使我們大聲的問她:“喂,春日,這是去哪啊?”她也不會告訴我們,對於這點我非常確定。所以,就算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我們也會跟著她,然後等著她停下腳步指指腳下挺起胸膛告訴我們“就是這裏”,sos的行動指南就是一切由船長春日掌舵。當我覺得這次她要帶我們出航去百幕大的時候,我看見了目的地。原來目的地是昨天我們曾經來過的一家新開的意大利餐廳。


    在吃午飯的時候,我懷著很複雜的心情看了好幾眼朝比奈學姐。看著她握著刀、湯勺悠閑地吃著蛤蜊和蝦的樣子,感覺真的很安心。但是很快她就要被帶回到過去,與過去的我經曆很多事情。幹脆全告訴她吧,至少要將綁架事件告訴她。


    當我在做心理鬥爭的時候,坐在對麵的春日很粗魯地用叉子戳了戳我的盤子。


    “阿虛,你在想什麽啊一直發呆。有什麽煩惱嗎?作為團長,我願意做你的傾訴對象。”


    閃閃發亮的眼睛證明她真的很精神。而此刻她正用一種很特殊的眼神看著我,“還有呐,你打給我的那個電話,忘記了嗎?就是那個惡作劇電話啦,它是什麽意思啊?”


    “啊啊,那個是,”


    我假裝喝了一口水,用這一點時間給自己想了個很差勁的理由,“我開玩笑的,但是好象很無趣。那個時候我剛好有那樣的心情,其實看起來還是不要打給你的好,對不起。”


    說完我快速地看了一眼朝比奈學姐,春日馬上也看向她。朝比奈學姐因為我們突然看向她而嚇了一跳,正往嘴裏送意大利麵的手也停在半空中,然後我與春日又對視了一眼。


    “沒關係啦。”春日落落大方地原諒了我的行為。“不過,一下次再打這種惡作劇電話的時候請說點更有意思的東西嘛!要讓我覺得好笑的,我會給你額外加分。積累到一定分值可以用來交換我特製的禮物哦。但是,如果是無聊的玩笑,絕對不可原諒一定要扣分。大家都要注意哦。”


    這是間接要求我打惡作劇電話給她吧。看來即使是在平時打聯絡事項的電話時也要考慮設計一個笑話了。啊~真是讓人頭痛的事情。春日和朝比奈學姐同時望著我偷偷地壞笑。


    吃完午飯之後,春日似乎毫無留戀地宣布全員解散。我曾經聽朝比奈(實琪瑠)講過今天會發生的事情,似乎不應該怎麽早就解散的。


    其實春日這兩天應該很累,但她不想讓我們看見,所以一直表現出超乎尋常的充沛精力。


    朝比奈學姐用手捂著嘴巴,但仍然微笑著與我點頭道別。長門一如往常的麵無表情,而古泉則表現出一副早已慶倦了的樣子爽快地轉過身。


    大家就這樣朝著不同的方向走去。


    我遲疑了一下,朝著古泉的方向走去,攔住他。


    “我還準備向你道謝呢。”


    古泉好象什麽事都沒發生過那樣微笑著。


    “不客氣,因為隻是防範於未然,所以我也不能肯定從始至終都能在那幫你們呢。你們在追綁匪車子的時候我就沒在那。”


    那個時候坐著警車出現的警官多丸圭一和裕兩兄弟,那真的是他們的真麵目嗎?實際上他們是不是兄弟倆也讓人懷疑。


    那麽,在孤島上的館主和他的弟弟,另外那個冒險企業的老板和他的弟弟,以及警察兄弟倆…其實他們是化了裝出現在我麵前的夥伴,不對嗎?


    森小姐和新川先生,尤其是森小姐的真麵目變得越來越可疑了。


    “你的組織,和朝比奈學姐以及長門的首領們已經達成共識,正在合作嗎?”


    “沒有直接的合作。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大家都沉默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其實我們在某些時候已經成為了合作關係,慢慢地變成了一個連我都不了解的世界。眼看著‘機關’的統一誌向變得越來越模糊。”


    古泉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小巷深處走去。他聳了聳一邊的肩膀。


    “我們當中有很多不同的意見。一部分人甚至極端地認為外星人和未來人根本不存在,而像長門同學和朝比奈學姐那樣深信自己是外星人或未來人的家夥是非常可悲的。”


    事到如今即使給他們保證書,他們也不會相信的。


    “但是,長門同學確實擁有類似魔法的神奇力量,朝比奈學姐也有時間移動能力。對於這些他們覺得這一切隻不過是涼宮同學搞的鬼,使得她們倆也慢慢地深信自己是外星人或未來人。”


    既然他們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還有的人也認為擁有像神一樣能力的不一定是涼宮同學,或許另有他人。”


    古泉一改略帶嘲諷的微笑,對我露出他一貫的爽快笑臉,讓我覺得他是個很有風度的人。


    “當你站在台風的中,合部分看到的是平靜的晴天,但其實在周邊部分暴風雨已經非常猛烈。也有一些人置身事外,正偷偷地看熱鬧。你不是經常為了團裏或者其他人的事而東奔西走嘛!如果你是編劇,你會安排一個這樣吃力的角色給自己嗎?”


    這是古泉特別拿手的模糊解說。畢竟我欠他人情,所以還是決定安靜地聽他說,但是我不能保證自已是否能聽明白。如果聽明白了那說明我的水平正在不斷地提高。


    “說實話,我現在漸漸往少數派靠攏了。如果有人問我的歸屬,我首先想到的就是sos團。當然也會想到我的家鄉。要是有一天,‘機關’給我的任務會損害到sos團的利益,我應該會很抉擇,對吧。”


    真的是很長的演說呀!當我已經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繼續做他的聽眾時,古泉卻像是已經傾吐完所有的心事。他朝我輕輕揮了揮手,轉身離去了。


    我一回到家就走進房間,一屁股癱坐在被三味線弄得亂糟糟的床上。


    朝比奈(實琪瑠)需要做的事情都結束了吧。而朝比奈(小)的卻剛剛開始。那麽,也就意味著需要我去做的事情還沒有結束。我的身邊還留著一封未來來信,#6。


    “全部都要結束了,在那個公園裏。”


    通知我們朝比奈(實琪瑠)可以回到屬於她時間裏去的是#5,在這之後我們隻收到了這封#6。但是,就這樣……


    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嗎?我告訴自己是的,一切都結束了,但是為什麽我總覺得還會發生些什麽事。這些念頭就像是卡在喉嚨裏的小魚刺時刻提醒我它的存在。


    無論我如何絞盡腦汁的去想,仍然沒有得出答案。我試著將


    朝比奈(大)寄給我們的未來來信重複的看了幾遍,仍然有好幾個地方讓我琢磨不透。她要我們做的事情有什麽意義,找大概能猜到一點。但是……


    “原來如此。這有一個例外。”


    我手中拿著的是第三封指令書。


    “請去山上。在那有一塊形狀很特別的石頭,你們將它往西移三米。其體的地點,朝比奈知道。”


    就在之後,春日開始了她的行動,她帶著sos團全員集合在一起進行沒有任何意義的尋寶。結果什麽也沒有找到,什麽也沒有發生。為什麽是那塊石頭呢。


    正當我覺得有一點點頭緒的時候,妹妹跑進來告訴我晚飯做好了,我隻好帶著這些疑問走出了房間。本來打算在浴室洗頭洗澡的時候繼續想這些問題,結果當我的身體浸泡在盛滿著溫水的浴缸裏時,我竟忘了所有的問題,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今天一定要早點睡才行。


    但是,沒想到在今天的最後時刻,居然又出現了新的指令。發出指令的不是未來人而是春日,而且指令也不是出現在鞋櫃裏而是通過妹妹手中的電話。


    “阿虛,你的電話——春春打來的。”


    妹妹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打開浴室的門走進來將分機遞給我。我一邊揮手將妹妹趕出去,一邊將電話靠在耳朵上。


    “喂——”


    “啊。莫非你在洗澡?”


    春日的聲音在浴室裏回響。即使如此可不能胡亂想象呀。


    “沒有啦,笨蛋。不說這個了,明天,還是在車站前集合。”


    為什麽在這樣的時間突然說這樣的指令?白天我們大家分開前說不是更好嗎?


    “時間上應該沒有問題吧!連我都沒有問題哦。”


    以前大家集會的時候除了你,其他人有因為時間而不來的嗎?


    “好的!啊啊,但是集合的時間最好是下午,嗯,下午2點剛好。……你過來的時候不用帶任何東西。”


    你是?


    “我在和別人說話呢。可以嗎?明天2點就這麽定了哦。如果你不來我保證你會很後悔的。還有,一定要嚴格遵守約定的時間,要守時、守時啦!!那麽就這樣吧!”


    快速地說完要說的話,然後掛斷電話,這果然是春日的作風。我握著電話從浴缸裏走出夾,一邊用浴巾擦幹身體一邊繼續開始思考之前的問題。


    果然還沒有結束。這次是什麽。從2月份春日的萎靡不振開始,春分、尋寶,接下來是連續兩天不可思議地找尋。這是最後的嗎?


    等著吧!


    為什麽朝比奈(實琪瑠)沒有告訴我。從她那得知的未來行程裏並沒有明天車站前的集會。難道明天的集會和她無關嗎?因為她不知道所以沒說,還是,她知道卻不願告訴我。


    如果是後者我還是想原諒她。


    漸漸地按照春日的時間去約定的地點集合已經不單單是一種習慣,而是已經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一如既往,我在那天下午差5分2點前趕到車站前,其他成員已經在那等我了。看來在春天來臨之前我會一直遲到的。


    春日這一次竟然很罕見的沒有責怪我。接著我們走到公車的車站,然後登上了開往北麵的公車。我留意到朝比奈學姐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但她似乎害怕被別人察覺到而慌張地掩飾著自已的嘴形。我再仔細觀察,發現春日也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經常用手揉眼睛。馬上她就發現我在看她,然後瞪了我一眼,動了動嘴巴。我趕緊將頭轉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已經開始變綠了。


    我們乘坐的公車是朝著山行駛的,走的路線也是與前兩天我們為了尋寶去鶴屋家的山時走的路線一樣。


    下車的地方也一樣。而且應該也會走同樣的道路去山頂吧。當我正在這麽想的時候,春日開口說,“從這裏上去的話要繞遠路了,還有更近的小道可以上去。我們繞到南麵去,從那上去吧。”


    春日毫不猶豫地邁出了前進的步伐,朝比奈學姐和長門對第二次來登山沒有提出任何疑問,也跟著春日往前走。古泉撓撓下巴,遲疑了好一會,然後說:“算了,去吧。既然都已經到這裏了,就不要半途而廢了,你也一樣。”


    然後他發出了一種讓人費解的、像鴿子一樣的“咯咯”笑聲。


    春日站在山腳,環視了一下四周,找到了南麵。我也開始明白她到底想去哪裏了。那是一個去過好幾次的地方,尤其是最近,連續兩天都去過。


    這一片廣闊的地方除了山,就隻有已經幹枯了的田野。第一次,我是與朝比奈(實琪瑠)一同來的。第二次,sos團全員都來了。


    春日帶頭走進了一條通往那塊葫蘆石最近的小路,那應該是一條經常有野獸出沒的道路吧。


    “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按照指令我們來搬動石頭的那天,未來的朝比奈學姐對附近的環境非常了解,原來那是因為她曾經多次來過這裏。


    春日拉著朝比奈學姐的手往上走,但朝比奈學姐的腳步仍然是搖搖晃晃的。長門跟在她的後麵防止她摔倒。


    我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春日輕鬆地跳到半山腰的一塊平地上,一屁股坐在葫蘆石上。


    “阿虛,古泉,這是尋寶的第二彈哦。我們想一想,如果隻是經過一天的努力尋找就放棄了也太沒勁了。說到尋寶,那肯定要一直不放棄地去找,直到找到為止。”


    春日露出非常燦爛的笑臉,從上衣的口袋裏取出兩把園藝用的小鏟子,遞給我和古泉。


    “其實我也很想用上次的那種鏟子再將這裏挖一挖,但是,我們隻能用這種小鏟子。不過,我們已經需要挖的地方隻有一處,就是這裏。”


    她站在我們的正前方,用手指了指靠近石頭的一側。那不正是三天前我和古泉曾經挖過的地方嘛。我剛想開口對春日說,“曾經被認為沒有的東西,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又回到我們找過的地方,這種事情不是經常發生嘛。寶藏就是這樣的東西。我們要找的東西或許最後還是在我們曾經找過好幾次的地方被找到呢!我說它就在這裏,肯定在這裏。”


    春日表現得比花咲爺爺家的忠狗還要自信。不知道為什麽,連朝比奈學姐都笑著點點頭“嗯嗯”地表示讚同,隻有長門不讚同也不反對。在這種情況下,我沒有任何理由拿著小鏟子什麽都不做。我終於領悟到之前古泉臉上的微笑意味著什麽了。


    我們雖然在不停地挖,但其實既不費時間,也不花力氣。之前曾經挖過的泥土非常柔軟鬆動,即使是用小鏟子挖也很輕鬆。剛開始挖不久,小鏟子就碰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


    春日完全沉浸在開心之中,一臉的笑意。我將泥土撥開,從泥土裏取出那個堅硬的東西,這是一個方形的箱子,不過怎麽著也不像是年代久遠的古董。大概就是裝餅幹或者蛋糕的小罐子。


    三天前,我和古泉來找的時候,並沒有這樣的東西。在這三天裏一定有人將它埋在這裏的。我還來不及去想究竟誰有這種嫌疑,春日就開口了,“把它打開著看。”


    我把手放在罐子上,啪地將蓋子打開了。


    “……”


    既不是黃金也不是小金幣。如果說這是寶物一定會招來很多人的異議。


    裏麵放著6個用華麗的包裝紙包裹著的小盒子。果然不出所料,上麵還綁著鍛帶。


    終於,終於我想起了今天是幾月幾號。今天對於一部分男生來說是比7月7日更重要的日子。


    今天是2月14日,也就是情人節。


    “這可是純手工製作的哦!”


    春日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繼續說道:“昨天一直從白天到晚上,我和實玖瑠、有希一起,在有希家做了一整晚才


    做好的,一整晚哦!其實這應該是用可可豆做的,但是我們做不來,所以就做成了巧克力蛋糕。”


    在包裝紙上還貼著小紙條,寫著我和古泉的名字,每人三個。


    古泉放下小鏟子,一絲不苟地拍了拍手,從罐子裏取出一個。“送給古泉、實玖瑠”,這是朝比奈學姐做的寶物。


    春日開始像機關槍那樣喋喋不休,“瞧,我們做得不錯吧!原來做這個東西還滿有意思的,所以我們都是全力以赴去做的哦。應該還不錯吧。其實我可不喜歡做這種事情,但是隻要按照步驟去做就好。算了,反正這也是一種風俗習慣吧。雖然點心店裏也有,但總覺得親手做的比較好。你們不用感到愧疚,反正我、有希、實玖溜都覺得挺好玩的。本來我們也考慮過要將辣椒放進去,不過最後沒有這麽做。怎麽了啊,你的眼睛?”


    沒,沒什麽,隻是,很感動。為什麽我將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完全忘了。如果記得的話,我一定會事先準備一些小節目,結果卻是你們三個女生給了我們這麽大的驚喜。我真的感動地無言以對。我無法故做瀟灑地對你們說謝謝,也無法掩飾我的難為情,這些實在太難了。大概是因為我的人生當中這樣的經曆太少了吧!


    我體內像是力量一下子被完全被抽走了一樣。我意識到全部的謎底都解開了。二月以來舉止和表情都快失常的春日,從未來穿過時空來到這裏的朝比奈學姐,唯獨沒有告訴我關於今天尋寶的事情,也都因為今天她們會給我們一個這樣的驚喜。


    春日一直在考慮著情人節那天以怎樣的方式將巧克力交給我們。這簡直是太不正直了吧!她召集我們來這裏,趁機讓我們自己動手挖了一個洞穴,然後再將巧克力埋回到洞裏,讓我們再將它挖出來。這些主意究竟是什麽樣的家夥想出來的啊。這麽說來,啊,原來如此,鶴屋學姐也是同謀吧?也就是說藏寶圖也是騙人的。


    春日如此輕易地就放棄了尋寶藏的事情,是因為她知道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寶藏。春日所說的寶藏,是在那之後才埋進去的。也就是現在在我和古泉手上的6份巧克力。為了這樣的事情,春日從2月初開始就過得很不安定吧,而且還將長門和朝比奈學姐也拉入了這個事件當中。


    怎麽說呢~~。


    不論是這個事件的策劃者春日,還是對此事毫無察覺的我,都是笨蛋。


    “這是友情,友情。其實我也不想說什麽友情啦!不管是巧克力還是巧克力蛋糕,反正都是巧克力嘛!”


    春日的聲音就想秋天草叢裏奇怪的蟲鳴一樣,我無力地抬起頭。


    春日正怒視著我。朝比奈學姐像一個小女孩一樣調皮地笑了笑,長門盯著我的手,麵無表情。


    “非常感謝。我們會好好品嚐的。”


    古泉開口說道。被他搶白了的春日緊緊地閉著嘴巴一言不發。


    “我們回去以後會馬上就吃,就把它當作晚飯吧。絕對不會把它放在神龕上當裝飾的。”


    春日突然將頭撇過不理我們,然後霍地站了起來。


    “可以回去了。集會結束了大家就不要再留在這裏,趕快走吧,不要擁擠。我可要睡覺了。因為我做那個東西可是做到黎明呐。然後連夜跑到這裏將它埋好,然後再回到有希家,隻睡了兩個小時。實玖瑠和有希也都是這樣辛苦了一晚上呐。”


    在車站等公車的這段時間裏,春日站在離我最遠的地方,擺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看都不看我一眼,哎呀糟糕了。


    我小聲地問站在我身邊的朝比奈學姐。


    “還沒有喜歡的人嗎?”


    “嗯。”


    朝比奈學姐似乎有一絲寂寞,然後她繼續說,“即使在這裏有我喜歡的人,我也必須要回到未來的。到時候我和他就一定要分別,那不是很痛苦嗎……”


    說得沒錯,這個原因讓人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但正是這麽完美的正確理論,卻讓我猶豫是否該認同。


    “那一直在這裏不就行了。”我說。


    “其實這個時代也不錯啊。未來的話偶爾回去也可以啊。”


    “嗯,謝謝。”


    朝比奈學姐平靜地微笑著,然後張開她那迷人的雙唇說道。


    “但是,這裏不是我出生的時代。我的故鄉在未來。對於我來說這裏是過去。我不過是一個客人。未來才是我自己的家。有一天必須要回去。”


    就像《竹取物語》裏的故事那樣,即使想盡一切對策也無法阻止,當那個時刻到來她必須要走。因為這不是她生存的地方。其實換作是我,或許也會有同感。假如讓我回到一百年前,即使開始覺得一切都稀奇,但漸漸地一定會懷念現代文明,會很想打電玩、在便利店裏用微波爐熱炸雞排便當、用手機發短信無聊地煲電話粥。在自己的房間裏睡懶覺、看書,悠閑地過屬於自己的時間,這比任何東西都珍貴。


    不管在這裏做多少與未來一樣的事情,朝比奈學姐還是會忍不住覺得這裏不是自己的時間吧。對於她來說不管這裏怎麽樣都是過去。呆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地方,定會感到很慌張吧,這些我可以想象。


    “啊,但是,但是,”


    朝比奈學姐突然表現出很慌張的樣子,擺了擺手。


    “雖然這個樣子,但是我並沒有不開心。來到這裏之後覺得自己做的事更有意義,也不自覺的更加努力了。真的,能遇到阿虛實在是太好了。”


    是不是因為我經常會講些有趣的事情呢?那麽現在就來試試吧!


    “那麽,你回未來的時候,把我也帶著走好了,怎麽樣?”


    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春日一定不會再沉默了。


    “幹脆我們全部的人一起去進行未來旅行吧!春日還有長門,古泉你也一定要去。有什麽怨言不要對我說。啊啊,我已經開始覺得移居到未來真的是件不錯的事情”


    “誒!?”


    朝比奈學姐驚訝地瞪大了漂亮的眼睛。


    “不行,不行。這是被嚴厲禁止的事情。如果做出那樣的事情……”


    過了一會,她才從我的表情中明白了我的用意,閉著嘴,纖細的肩膀開始微微顫抖,


    “嗬嗬,夠了,阿虛如果這是開玩笑的話,請說點更好笑的事情嘛!我都被嚇到了。”


    “對不起哦。”


    是呀,這麽快就被認定是玩笑了。沒錯,這裏是屬於我的時間,而我應該生存在這個時代裏,是不允許去未來的。至今為止,我遭遇了很多的事情,特別是三、四年前,一直覺得找不到一個我該去的地方。但是現在有一個可以收容我的地方,那就是sos團的活動室。它給我的感覺就像家那樣,是一個必須要回去的地方。


    我的高中生活還不滿一年,春日在現代還有許多未做的事情吧。那家夥的事情,恐怕沒有能做完的一天。所以,這個未來逃亡計劃恐怕訂立得太早了。


    或許朝比奈學姐很快就要回到未來,但是現在她還在這裏,這樣就夠了。如果快樂的時光能一直持續下去,那麽自然而然地未來也會變得快樂,對吧。


    我曾經一度失去了我的夥伴,但是後來我又挽回了他們。那個時候的決心,我仍然沒有忘記。在那之後,不論我遇到什麽事情,都不會逃避,勇敢地麵對。比如,就算我跌倒的時候,也要麵向前方。現在的我是一個全新的我,不再是那個搖擺不定、懦弱的我。但是請允許保留“哎呀哎呀”的口頭禪,因為我覺得那很特別。


    低廉的自尊心,如果再降價出售的話還有什麽意義。雖然我還會說“哎呀哎呀”還會搖頭,但是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地前進。而且我的夥伴們都會一直幫助我,就像筷子的故事一樣。一根筷子是很容易被折斷的,


    但是想要一下折斷一把筷子的話就很難。


    在這一周裏我很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些道理。


    每天我都需要往返於車站和學校之間,它們之間的即離並不短。


    直到最後,春日都沒有理睬我。我還沒有機會和她說聲再見,她就忿然地轉過身大步的走掉了。這就是我們的團長殿下,不知道明天她將會擺出一張什麽樣的臉去學校呢。


    我向朝比奈學姐和長門表示了我的感謝,朝比奈學姐反而覺得過意不去,低下頭說,“一直沒有告訴你實情,對不起。是涼宮同學叫我們不要說的。”


    沒想到甚至連長門都按照春日說的去做了。沒想到因為最近的一連串事件讓我將這麽重要的日子都給忘記了,完全就將情人節拋在了腦後。


    回到自己家的我,雖然想要遵守春日的命令,但還沒有打算把蛋糕當作晚飯。我興奮地打開這三包東西,在透明的小盒子裏,我看見了表麵裹著巧克力的蛋糕。


    春日做的是圓形,朝比奈學姐的是心形,而長門的則是星形,而且在每個蛋糕的表麵都用奶油寫著字。


    生硬地寫著“巧克力”的一定是春日的,哈哈。用漂亮的明體寫著“贈送”的是長門的。而朝比奈學姐寫的是“情義”。當我以為盒子裏沒有其他東西的時候,發現在盒子底下還有一個小紙片,上麵寫著“是涼宮同學讓我這麽寫的。”似乎是朝比奈學姐在匆忙當中放進去的。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她們三人在長門的公寓裏吵鬧地做著蛋糕的畫麵,真的非常感謝你們。我將這三個禮物珍藏在冰箱裏,但是為了防止妹妹將它們吃掉,我也不能忘記要和她交代一聲。


    太陽落山之後,我騎著自行車離開家。


    最後要確認的地點,就在長門的公寓附近,那個公園裏被指定了的長椅。


    遠遠地望過去,黑暗的公園裏似乎沒有人,在路燈下的長椅顯得很孤單。我停下車,往公園裏走去,發現果然沒有一個人會在著寒冷冬夜裏在公園裏閑逛。


    我坐在冰冷的長椅上,對著天空說,“你在那,對嗎!朝比奈學姐。”


    長椅後麵的草叢中發出沙沙的聲音,我慢慢地轉過身,等待的人終於出現了。


    “可以坐下來嗎?”


    當然可以,或許我們之間的談話會很長,“嗬嗬,我可不太擅長講話哦。”


    朝比奈(大)以優雅大方的姿勢坐下。如果光從表麵看,穿著冬裝顯得很成熟的她與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除了她那攝人心魄的美貌。


    我探深地吸了一口冬天的空氣,然後吐出,開口說道。


    “有些事情可以為我說明一下嗎?”


    “從什麽地方開始呢?”


    “我和朝比奈學姐做的第一件惡作劇開始。”


    在地麵上釘上釘子,再用空的罐子蓋住,使得一個可憐的男人進了醫院。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必須要那麽做,這是有理由的。”


    朝比奈學姐歪著頭對我微笑著,“阿虛,試著想象一下,如果你回到過去,不管是幾年前或者幾十年前——”


    她用很穩重的語氣繼續說著,“在那,你可以看見過去的曆史,但是如果曆史跟你所知道的不一樣了的話……”


    “不一樣是指?”我還是無法理解。


    “打個比方,你現在想一想一年前的今天。那個時候,一年前的你在哪?”


    大概,是在房間裏玩遊戲吧。似乎也沒有人送我巧克力。


    朝比奈學姐微微地點了點頭,“我們來假想一下曆史改變了的狀態。當你回到一年前,去自己的家時發現那個時候的你不住在那,你會怎麽樣?不僅僅是你,你的妹妹還有你的父母他們全都不住在那。在你的家裏住著別的你不認識的人,而且,那時的你和家人不住在這個你知道的家裏,而是在另外的地方過著原本屬幹別人的生活,那樣的話……”


    那也太傻了吧。


    “當我們回到過去,並且發現那時的狀況和我們所知道的曆史有微妙的偏差,那麽未來的我們會怎麽想,你能理解了嗎?過去的曆史一定會影響到未來的情況。如果不那麽做,就無法形成我們的未來,而是變成了另外的未來。”


    朝比奈學姐的聲音變得有點虛無飄渺,完全是一種盡述衷腸的口吻


    “一個本應該在未來繼續活下去的人,卻在過去死了。那麽原本能在未來相遇的兩個人就不能再相遇了。如果我們放任這樣的過去存在,那麽我們的未來就會不再存在。


    一抹寂寥浮上了她的微笑。


    “現在我開始揭密了哦!踩在你放在那的空罐子上的男人,腳受了傷之後去了醫院。然後在那與一個女人相遇,並結婚生子,而他的孩子又有了子孫。生命就這樣延續著,而這一切的前提是,那個男人受傷去醫院。因為除此之外命運沒有給他們安排另外的相遇方式。”


    這時我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男人抬頭望著我和朝比奈學姐浮出了一絲微笑的片段。


    “那個記憶媒體也是一樣的道理。在那種情況下一定要將資料送過去。實際上,那個男人本應該在偶然的情況下得到那個資料,但是這種偶然卻在過去消失了,也或許是被故意抹去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創造一個偶然的機會讓他得到那個資料。”


    掉落在花壇裏的存儲器被誰撿起,偶然地填寫出了正確的地址寄了出去——她繼續給我進行說明。


    我一言不發地聽她說著。應該沒有那樣的偶然,況且在那個時候,奇怪的家夥出現在我們麵前,而我們甚至是把資料交給了他。要是他破壞了我們的行動那現在又是怎麽樣的情況呢?


    “他不會破壞的,因為那個資料對於他的未來也是必須要有的東西。所以他也來到這個時代。”


    朝比奈學姐很明確地告訴我。


    “對於未來的我們來說,這些是必然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對於你或者得到資料的人來說這是偶然。時間就是這樣的一種東西。”


    “……”


    我的頭開始眩暈了,原來有這麽多事情輕鬆地超出了我的想象。


    “烏龜和那個孩子的相遇也是偶然。那個孩子一直記得那時候他從一對男女那得到了烏龜。就連那個男人將烏龜扔進河裏激起的波紋他都記得。隨著烏龜的成長,他每次看到烏龜都會想起那時的情景。這作為一個異端,漸漸地形成了一個基礎理論,但是同時它也是由其它很多別的要素組成的。恐怕——在我頭暈眼花的同時,我的想象開始展開,那少年後來變成了時間機器的發明人。交通事故,金錢龜,難道我的手改變了未來?那個少年的未來,以及這個世界的未來,就因為我的一個極小的行為。


    突然,別的記憶在找的腦子裏複蘇。就在校慶的前兩天,長門對感到困惑的我說。


    “為了未來的固定,所以有必要輸入正確的數值。朝比奈實玖瑠的作用正是調節這個數值。”


    我的記憶力並沒有好到讓人吃驚,為什麽會突然想起這番話?這裏麵讓我最在意的一句話是,“為了未來的固定。”不管是否固定,未來隻有一個吧?


    大概吧。因為我並不確信所以還不能說一切真相大白。但是對於因為我們洞察力而產生的問題在我們腦海卻隻有無數的問號。


    未來難道沒有被固定嗎?


    是不是意味著對於朝比奈學姐來說還存在著別的未來。這麽一想,僅僅覺得有點認同。隻有一點點。但是如果說未來被分支了的話,也就是說,有2個未來,一個是那個眼鏡少年繼續活著的未來,一個是他死了之後的未來。可是,那個時候我已將第二個未來清除了。


    這樣的話,在我的一隻手中一個未來被完全消滅了。


    我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否正確。但是這樣的推測一成立,這種妄想就沒有那麽輕易地能從腦海中除去。我感到一片茫然,然後是目瞪口呆,另外的還有什麽可能嗎?


    “分歧點全部都集中在這個時間段裏了。大部分的人不論走哪條路最後都能通往同一個未來,隻有你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上存在著分歧點,其它的都沒有。不一樣的未來……”


    我感到她那優美的聲音變得很單薄無力,“在不久的將來,更大的分歧點要出現了。一個力量特別強大的未來……。如果最終選擇了那個未來的話,我們的末來……嗯,或許會變得很不好。”


    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身體開始變得遲鈍。我想將頭轉向朝比奈學姐,但卻因為變得僵硬,而根本無法移動了。


    “但是會沒事的,我堅信。對吧!”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在一片朦朧中我看見一些奇怪的文字和線纏繞成旋渦狀。白色的板在我的腦子裏到處晃動。可以在漩渦裏看見2個。


    過去不能被完全的消除。那麽被改寫的曆史隻會被寫在原來的時間上。


    而且我也有別的記憶。在那個暑假,我在同樣的兩周裏重複幾萬次。但是,除了長門,我隻記得最後的兩周時間。而另外的幾萬次就完全不見了。所以,不能馬上得出答案吧。


    消除過去也是有可能的。作為事實過去有或沒有都不會成為問題。過去確實是存在的,但在現實當中沒有人會去關心他們的過去是否存在,因此……


    記憶被消除也沒有關係。


    如果12月18日開始到21日之間,回到三年前以及被朝倉刺傷的記憶全部被清除,隻記得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醒過的話,事情會變得怎麽樣?我肯定會認為自己如古泉所說的那樣從樓梯上摔下,敲傷了頭而讓我喪失了那三天的記憶。


    如果文藝部少女長門,書道部的朝比奈學姐,異常適合紮馬尾的春日以及化身成普通人的古泉,他們的記憶也被完全清除了的話,就不會有人去注意要去校正過去的事情。


    但是,這些都是不應該發生的。


    在18日因為朝倉的一擊而瀕臨死亡的我,見到了來自未來的我和我的夥伴們。我知道我們需要再回一次那個時間。然後,再被重新寫在時間上。


    我感覺到了寒氣。春日不知道這些事情。穀口和國木田也不知道。隻有我,長門,朝比奈學姐和情報專家古泉知道。


    如果那樣,在我不知不覺當中曆史被重新改寫,雖然這隻是假設。但記憶要是丟失的話,我們根本無從得知真正的曆史是什麽。


    現在正陷於思考當中的我,或許正在另外的時間軸上重新寫著曆史。即使沒有現在的我,也一定有別的我在朝著未來前進,在另外的時間軸上。


    我記起了在病房裏長門說的話。


    ——她從你那把相應的記憶消除了。


    ——不那麽做的話就沒有了任何保證。從一周後來到這裏的朝比奈學姐,說過一周內沒有與我見過麵的證言。因此,為了不與我碰麵而變得非常辛苦。但或許我們遇上了也不是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那麽為什麽,要將在這個時間裏的朝比奈學姐的記憶奪走才行呢。讓她回到一周前的時間裏,見麵或是不見麵,結局其實都不錯。


    在我的內髒深處有一股不愉快的情緒湧上來。就如同上個月在病床上對情報統合思念體感覺一樣。這次的矛頭是指向朝比奈(大)的。


    這個人操控著過去的自己——朝比奈(小)。將她變成了一個成日慌慌不安,無依無靠的二年級生。啊,我明白如果她不以這樣的麵貌出現是不行的。必須要與自己曾經經曆過的曆史一樣才行,雖然這一點我可以理解。


    從頭到脖子的詛咒似乎慢慢在解除。我的身體又可以動了。但當我花費了很長時間將頭轉向她,想把我腦海裏巳經想好的台詞一口氣全說出來的時候,我卻注意到已經沒有任何人坐在那。


    朝比奈學姐從我的身邊消失了。在微弱地燈下的長椅上隻坐著我一個。但是,她留下了一個小盒子。


    這是一個包裝精美的,紮著緞帶的正方形小盒子。邊上還有一張小卡片。在幽暗的燈光下,我看了看,上麵隻寫了一句“happy valentine”。這是一塊平平無奇的巧克力,沒有任何來自未來的氣息。朝比奈學姐的時代裏,做點心的方法似乎沒有什麽變化,那能適應時代潮流的發展嗎?


    “隻是,朝比奈學姐……”


    我不想簡單的認為這是一種懷柔政策。雖然你今天告訴我了一些很不可思議的情報,但那仍然沒有解除我心中的疑惑。我還想聽你解釋一下綁架事件。還有關於那塊讓我們去尋寶的石頭,你似乎絲毫都不想提及。是呀,大概是因為那些是完全沒意義的。隻是春日為了將巧克力埋在那而搞出來的。但是這麽一來為什麽定要在那個石頭附近,還有讓我去移動那塊石頭理由又是什麽?


    還是朝比奈(大),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從現在開始我想做的事情,全都是你已經安排好的事情嗎?


    “全部都結束的時候……”


    “反正怎麽看都不是今天。等到那一天,我還會來到這裏。索性把sos團全員都叫過來。我現在要好好思考如何對春日和古泉說明這一切。到時候他們隻能當我們的聽眾了對吧!”


    我在公園打了一通電話。


    “喂,啊,鶴屋學姐?是我,是這樣的,實琪瑠學姐已經回自己的家裏去了,非常感謝鶴屋學姐的照顧,借去的衣服一定會還給你的……誒!是嗎?然後還有,後天或許鶴屋學姐所熟悉的那個朝比奈向你道歉,但那都是沒什麽意義的,就請不要在意。還有,她走的時候留在你家的北高校服,明天能幫我帶到學校去嗎?嗯,見麵的地點,我們放學後再聯係吧!”


    接下去我要進入正題了。在鶴屋學姐給我了一個肯定的答案之後,我調整了一下氣息。


    “另外還有一件事。這才是我打這通電話真正的目的。學姐家的那座山,就是有藏寶圖的那座。啊啊,不用了,不用了。春日繞著圈子做的一切……嗯,已經收到了。四個,不,三個。真的很開心。”


    鶴屋學姐刻意降低自己的笑聲。


    “藏寶圖是真的有那麽一回事。從那座山的南麵,一塊田地的旁邊有一條上山的路。你知道嗎?從那上去,很快就能爬到一塊平坦的地方。這個也知道嗎?然後那塊石頭的所在地往東走3米左右的地方,你可以挖挖看,或許會挖出很有趣的東西。雖然我也不能100%確信有,但我一直認為是有的。”


    啊,如果朝比奈學姐沒有讓我去移動石頭,那麽春日讓我們在那挖掘的時候,就會把真正的寶藏挖出。是什麽東西不能讓我們看見呢?如果被我們看見了是不是會讓他們為難呢?那究竟是什麽。


    我曾經將石頭挖起往西走了3米。對,隻將它移動了3米。


    我與鶴屋學姐簡單地寒暄了幾句之後,掛斷了電話。


    朝比奈學姐,對於你還有未來我沒有想過尋根究底,但有些事情我也想試著做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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