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我一聽就懵了,紙人怎麽可能活呢,要活隻有一種可能,給啥東西附上了,不過要真是給啥東西附上了,這說明俞佳佳家裏不止女鬼一個,還有!


    “劉師傅,你、你怎麽不說話了,你們什麽時候能回來?”


    “我們……”我朝中年人老婆跟強順看了看,“我們現在在郊區,要回去估計要等到天亮了。”


    “那你們的位置具體在哪兒,我現在開車過去接你們。”


    “我們在……”我朝四下看了看,陌生的要命,誰知道這是在哪兒呢。我把手機還給了中年人老婆,說道:“你哥問我咱現在在哪兒,這裏到底是哪兒,要不你跟他說吧。”


    中年人老婆趕忙接過電話,放耳朵邊兒說上了。


    當時我們所在的那個地方,我現在已經記不清楚了,反正是在衛輝市郊南邊,離他們市區還挺遠,很繞口的一個地名。


    沒一會兒,中年人拉掉掛斷電話,對我說道:“我哥一會兒就過來了,咱先往回走吧,迎迎他。”


    三個人沿原路一起往回走,半個小時候,遠遠的看見前麵出現兩道車燈,速度很快,跟飛似的。


    十幾秒鍾後,車子帶著揚塵來到我們跟前停下了。駕駛室的車門一開,俞佳佳父親打車裏下來了,朝我們三個看了看,對我說了句:“劉師傅,快上車吧。”


    我心說,俞佳佳父親這車開的可夠快的,我們來這裏連坐車帶步行,花了將近兩個小時,他半個小時就到了。


    打開車門,我又是一愣,俞佳佳跟她母親也在車裏坐著,母女兩個這時候跟倆驚弓之鳥似的,顯然是給嚇壞了,就聽俞佳佳父親又說道:“我怕把她們留在家裏出事兒,劉師傅,車子不大,咱就擠擠吧。”我點了下頭。


    最後,俞佳佳父親開著車,中年人老婆坐在副駕駛室,我跟俞佳佳母親坐在後座中間,俞佳佳挨著她母親坐在左邊,強順挨著我坐在右邊。


    俞佳佳家裏這轎車我也不知道是個啥車,其實裏麵挺寬敞的,再加上我們四個都比較瘦,一起坐在後麵並覺得不擠得慌。


    在這裏,得再說明一下,之前我讓俞佳佳父親買的那些物件兒,小件兒的都在茶幾底下放著,幾個大件兒的,在他們家一間空閑的雜物室裏放著,紙人也在裏麵放著。紙人這東西通靈,很容易給不幹淨的東西附上,我還刻意把那三塊布給它們蓋身上了,那些不幹淨的東西要是看見紙人身上蓋著布,一般不會再輕易去動它們。不過,眼下這種情況,說明俞佳佳家裏除了女鬼以外,還有別的東西,而且那東西不是過路的,應該是常駐的。


    路上,還沒等我問,俞佳佳的父親提前說開了。


    今天下午,他找了幾個朋友,讓那幾個朋友查了一下俞佳佳那三個男朋友死亡的地方,查出來兩個,還有一個沒能查出來,晚上,俞佳佳父親請那幾個朋友吃了頓飯,他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也是剛剛到家沒一會兒,當時,俞佳佳和她母親已經睡下了,俞佳佳父親一進門,就看見有個紙人在客廳中間直挺挺立著,身上也沒蓋布,當時他以為是我弄的,並沒有在意,回到臥室,喊醒俞佳佳母親,一問,這才知道我跟他妹妹下午就出門送女鬼了,一直沒回來,俞佳佳父親又問,客廳的紙人是不是我放在那裏的,俞佳佳母親說我沒動過紙人,而且睡覺的時候客廳裏啥都沒有。


    俞佳佳父親一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又回到客廳一看,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剛才還在客廳裏直挺挺立著的紙人不見了,索性俞佳佳父親的膽子還算可以,仗著膽子走到放雜物的房間一看,房門關著,推門走進去把燈打開一看,鬆了口氣,三個紙人在房間裏站的好好兒的,不過,其中一個蓋紅布的紙人身上蓋的紅布掉在了地上。


    俞佳佳父親又朝整個房間裏看看,沒啥異常,走過去把紅布從地上撿起來,抖了抖,想給紙人再蓋回去,不過就在這時候,那紙人突然發出嘿嘿一聲冷笑。


    這一下,俞佳佳父親嚇得渾身一激靈,紅布也扔地上了,狼狽的從雜物室裏逃了出來。之後,雜物室房門死死關上,哆哆嗦嗦掏出手機給我們打起了電話。


    打完電話,衝進俞佳佳跟他們自己的臥室,不由分說把俞佳佳跟她母親全都揪了起來,一家三口出門經過客廳的時候,就見客廳裏,那個紙人又直挺挺的立在了那裏,一家三口這下全害了怕,俞佳佳父親扯著俞佳佳跟她母親從家裏逃出來來接我們了。


    聽俞佳佳父親說完,我扭頭朝俞佳佳看了一眼,俞佳佳這時候雙手拉著她母親的手,頭靠在她母親肩膀上,一臉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看上去分外可愛,我心說,真是紅顏禍水。


    隨即,我問俞佳佳的父親,“你說那三個男生,隻查出來兩個,另一個呢,為啥沒能查出來?”


    俞佳佳的父親沒很快回答,似乎在猶豫,停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這個,要不咱單獨說吧,現在您最好想辦法把我們家裏紙人的事情先解決了。”


    我扭頭又朝俞佳佳看了一眼,估計俞佳佳的父親是因為俞佳佳在跟前的緣故才不願意說,我應了俞佳佳父親一聲,把身上往後背上一靠,眼睛一閉,不再說啥。


    紙人其實很好弄,隻要它還沒跑,我到他們家裏就能收住它,難就難在,附在紙人身上的這個又會是誰?除了俞佳佳的那個三個男朋友以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呢,就比如,俞佳佳第二任男朋友的前女友。


    車子的速度很快,我這時候才知道俞佳佳父親為什麽能這麽快趕來接我們了,因為他一路闖紅燈,那時候,衛輝市的交警是我們整個新鄉市裏最厲害的,別說你開車違章,不違章也能整的你死去活來,司機們流傳的一句話是,“手續齊全,難過下園”,下園是臨近衛輝市市郊的一個地名,屬衛輝市管轄,107國道從那裏穿行而過。俞佳佳父親敢這麽明目張膽連闖紅燈,說明他們家裏後台很硬。


    很快的,我們回來了,車子停在俞佳佳家門口。我跟強順、俞佳佳的父親下了車,吩咐中年人老婆跟俞佳佳母女倆留在車裏,我又把自己的手指頭紮破,分別在四扇車門上抹了一下。


    他們家裏的燈這時候還亮著的,之前因為慌亂,他們出門的時候連燈沒來得及關。


    打開房門,我把強順跟俞佳佳父親擋在身後,站在門口朝客廳裏一看,客廳裏並沒有啥紙人,很正常,俞佳佳父親在我身後心有餘悸的說了一句,“剛才,剛才那紙人還在客廳裏呢。”


    我沒應他這句話,臉色一正,扭頭對強順說道:“開陰陽眼。”


    這時候,強順胸口已經又給我抹上了血,強順看了我一眼,這次倒也痛快,啥也沒說,吐口唾沫把胸口的血擦掉了。


    緊跟著,我問他,“看見啥了嗎?”


    強順搖了搖頭,我回頭對俞佳佳父親說道:“咱先進屋吧,您給我泡杯茶,必須是茶,不能是白開水。”


    三個人進了屋,俞佳佳父親很快給我泡了杯茶,我接過來試了試溫度,不是很燙,把剛才紮破的手指擠了擠,滴進茶杯裏一滴血,又還給了俞佳佳的父親,說道:“您幫我個忙,雙手舉著茶杯放頭上,站到門口。”


    強順聽了偷偷一笑,俞佳佳父親一臉不解,接過茶杯問我:“劉師傅,這、這是為什麽呀?”


    我說道:“這個是一個防止房間裏鬼魂逃跑的法子,您別問那麽多,想治那紙人就幫忙照做吧。”


    俞佳佳父親舉起茶杯放到頭上站在了門口兒。強順偷眼看了他一下,一臉幸災樂禍,我跟著衝他一擺手,“走,咱到放紙人的房間裏看看。”


    來到雜物室,門是關著的,推開門一看,屋裏的燈也亮,走進屋裏,我朝三個紙人放的那地方一看,三個紙人好好兒的在那裏站著,不過,跟俞佳佳父親說的一樣,其中一個紙人身上的紅布掉在了地上,又朝房間裏看看,也沒啥異常,走過去我把紅布從地上拾了起來。


    這時候,就聽身後強順小聲喊了一句,“黃河,後窗戶那裏有東西!”


    我趕忙抬頭朝窗戶那裏一看,橫著的長條窗戶,下簷離地兩米來高,上簷幾乎快挨著房頂了,有窗簾,不過沒拉上,燈光從玻璃窗射到外麵,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麵的的防盜網,不過,我這肉眼凡胎沒看出窗戶那裏有啥東西。


    我回頭朝強順看了一眼,強順雙眼死死盯著窗戶,“在窗戶簷上蹲著呢!”


    我趕忙問:“長什麽樣子,是男是女?”


    “男的,年齡看著跟咱差不多,就是肚子大的嚇人。”


    我點了下頭,“大肚子,一般都是淹死鬼,可能是俞佳佳的第二個男朋友。”


    (感謝“蘭州鑫凱張斌”的百元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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