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明天修改。樂—文)


    我衝大胖子一笑,心說,想跟我們一起去,待會兒我一句話就能把你打發回來。


    兩個塑料袋,我跟強順一人拎上一個,任小姐走在前麵,大胖子和我們一起走在後麵,四個人出了旅館順著轉盤十字路一直朝東走,這地方到底是哪裏,直到現在我也沒弄清楚,直到現在也就去過這麽一次。


    朝東走了大概能有十幾分鍾,右邊出現了一條朝南的岔路,路不算大,六七米的寬度,任小姐回頭招呼我們一聲,扭身拐上了這條路。


    沿這條路又走出去老遠,路兩邊隱隱約約出現了房子,等走近了一看,臨路的幾乎全部都是二層洋樓,整個這一帶,像個小區又像個比較富裕的村子。


    我這時候就納了悶了,忍不住朝前麵的任小姐看了一眼,心說,轉盤那裏就有商店超市,賣啥的都有,她為啥要跑這麽遠買東西呢?


    緊走幾步跟任小姐並肩而行,我問道:“任小姐,你上次來這裏買的啥,咋跑這麽遠呢?”


    任小姐看了我一眼,笑道:“買了點藥。”


    “哦”我點了點頭,這倒也是,轉盤那裏隻有商店沒有藥店,她們小姐也是人,也會生病,這裏看著像個村子,有村子就有藥鋪,來這裏買藥也是無可厚非的。


    又朝前走了一段,出現一個十字路,十字路周圍也是全是房子,感覺上我們村中心裏的十字路差不多。


    來到十字路邊兒上,任小姐抬手一指,對我們說道:“就係這裏了,上次我就係在這裏遇上馬車的。”


    我又朝任小姐看了一眼,她臉上居然很平淡,一點兒恐懼的意思都沒有。


    我走到十字路上轉了一圈,回頭問她,“你確定就是這裏嗎?”


    任小姐點了點頭,“係的,絕對沒有錯。”


    我衝她一笑,“你現在來這裏什麽感覺,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嗎?”


    任小姐也衝我笑了笑,“有你劉西傅在,我當然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啦。”


    我點了點頭,隨後招呼強順,兩個人把手裏的塑料袋放在十字路中間,蹲下身子,我從其中一個塑料袋掏出那五枚鐵釘,也就是水泥釘,隨後像是想了啥,趕緊把兩個塑料袋全部找了找,轉起身對路旁的大胖子說道:“大哥,咱忘那一樣東西了,你能不能回去拿一下。”


    大胖子看著我問道:“忘拿啥了?”


    “錘子,這幾個鐵釘得砸進地裏,沒錘子沒法兒砸呀,你們旅館應該有錘子吧,要不……”我朝四周的房子看了看,“你要是認識這裏的人,到他們家問問,有了借一個也行。”


    大胖子立馬兒不樂意了,“你咋不早說呢!”


    我尷尬一笑,“我這人記性不好,這不是忘了嘛。”


    大胖子瞥了我一眼,伸手忘褲兜裏一摸,我心裏頓時一沉,他肯定是要摸手機,這些有錢人都是有手機的,我咋把這茬兒給忘了。


    果不其然,大胖子真從褲兜裏摸出一個手機,對我說道:“我給旅館打個電話,叫他們送了一個過來。”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本想一句話把他支走的,沒想到輸給了高科技。


    趁著大胖子拿著手機到旁邊打電話的功夫,我小聲對強順說:“這裏麵有問題,他們倆沒說一句實話,這活咱不能幹。”


    強順看了我一眼,說道:“可我已經收了人家的錢呀。”


    我說道:“還給他們,咱想法子離開。”


    強順朝大胖子看了一眼,說道:“都到這時候咧,咱還能走麽?”


    我剛才再說啥,大胖子把電話掛斷了,走過來對我們說道:“你們等一會兒,錘子一會就送來了。”


    我看了強順一眼,啥也沒再說。


    大概過了能有十幾分鍾,遠處一條人影從我們剛才的來的路上,一溜小跑跑了過來,來到近前一看,這人穿著旅館服務員的製服,手裏拿著個錘子。


    大胖子從他手裏要過錘子就叫他回去了,隨後轉身把錘子交給了我,我拿著錘子皺了皺眉,這是連一點兒退路都沒有了,不過心裏也有一絲安慰,幸虧我跟著來了,要是強順一個人過來,指不定他會出啥事兒呢。


    蹲下身子,又蹲到了十字路中間,這時候,時間大概在晚上十二十左右,所幸路邊有路燈,光線還算不錯。


    從地上撿起一個鐵釘,瞅了瞅方位,在十字路最中間一手捏鐵釘,一手掄錘子,把鐵釘整個砸進地裏一小半,隨後,圍著這個鐵釘,把另外四顆釘子按照東南西北砸在了地上,四顆釘子距離中間那顆大概一尺遠。


    又從塑料袋裏掏出紅頭繩,圍著四顆釘子由南開始繞上一圈,最後再繞到南邊釘子上,扯著紅頭繩往中間拉,在中間這釘子上繞一下,再往東邊釘子上繞,繞完以後回到中間釘子上,再往北邊釘子上繞,以此類推,最後又繞回南邊釘子上。


    強順這時候蹲在我旁邊,小聲問道:“黃河,這個是弄啥用的?”


    我沒理他,凝神定氣,用手指在中間那顆釘子上點了一下,長出一口氣,這才扭頭對強順說道:“這個叫‘田’字陣,專門用來在十字路困鬼的,要真像任小姐說的,在這裏碰見了陰車,那這個陰車每到這個點兒都會從這裏過一次,困住它送走就行了。”


    強順問道:“你把陰車送走了,也能把趕車的車夫一起送走麽?”


    我看了他一看,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在田字陣上麵放了一張黃紙,有拿出一根柳條西南東北方向斜著壓上,從地上站起身,朝路邊的任小姐問道:“你遇上陰車的時候,具體是幾點?”


    任小姐搖了搖頭,說道:“我當時嚇壞了,不幾道是幾點,記得回到旅館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我看了下手腕上的電子表,十點半,估計那輛馬車還沒經過,時間還來得及,一拉強順,“走,咱先到路邊等一會兒吧。”


    大胖子跟任小姐在路北邊,我拉著強順來到了路南邊,大胖子見狀,給任小姐遞了個眼色,大胖子從身上掏出煙,跟任小姐一起來到路北,每人遞給我們一根煙,跟我們站到了一塊兒,四個人一起把煙點著,抽著煙等上了。


    十點四十五分,強順輕輕扯了我一下的袖子,低聲跟我說了一句,“來了。”


    我看了他一眼,“從哪兒過來的?”


    強順眼睛看著東邊,他這時候陰陽眼一直開著呢,我又問,“還有多遠?”


    強順回道:“沒多遠咧,這就到咧。”


    我趕忙盯住了“田”字陣上麵的黃紙,也就五六秒鍾的功夫,強順又小聲說道:“到了。”


    “忽”地,黃紙東邊一角輕輕掀起一點兒,就從東麵吹來一陣風吹起來了似的,不過,很快又落了下去,這說明陰車已經撞在了陣上。


    我趕忙警告他們三個站著別動,自己快步走到田字陣跟前,拿掉上麵柳條,托著黃紙西邊一角,掀起來猛地往田字陣東邊地上一扣,隨後從塑料袋裏拿出之前準備的路心土,也就是十字路中間的土,在黃紙上均勻的撒了一層,這個叫“假塚”(念“架”,第四聲),也就是借助黃紙跟路心土製造一個假象,讓陰車感覺被困到了一個棺槨裏。這個解釋起來很麻煩。


    隨後我招呼強順一聲,兩人同時捏住黃紙的四個角,我數一二三,兩個人拎起四個角往一塊兒合,合到一塊兒以後,把土包在黃紙中間,擰成一個疙瘩,在紙疙瘩最底部,吐上一口唾沫,這個叫濕泥塞路,控製住陰車的車輪子。


    點上三根香並一塊兒,香頭架空尾西頭東橫放在田字陣上,拿上黃紙包的路心土,用香頭冒出來的煙熏那吐了唾沫的地方,這地方的紙已經濕了,還是用煙一熏,濕的地方破了口兒,土從裏麵出來了,這說明陰車跑出來了,要是沒破,土也沒出來,說明徹底逮著了。


    熏了大概能有四五分鍾,黃紙並沒有漏掉,站起身我對強順說道:“你跟我找個地方,把這陰車送走吧。”


    大胖子一聽,連忙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我說道:“不用了,你不是幹這行的,去了不好,你們就留在這裏看著,別讓人動鐵釘跟紅頭繩,我們一會就回來了。”


    大胖子看看我,有看看強順,不再說啥。


    領著強順,我們順著路朝東走了能有十幾米,旁邊出現一個小胡同,我把黃紙包裝進兜裏,掏出兩個煙遞給強順一根,“咱們在這兒等一會兒就回去。”


    強順不解的問道:“你不是說來送陰車的麽?”


    我看了他一眼,“送啥呀送,這陰車跟那任小姐身邊的東西根本沒一點兒關係。”


    “你咋知道嘞?”


    “因為,這陰車上的車夫還在,跟在任小姐身邊的是別的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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