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回了祖宅,臨門前,徐安然想到崔雲,也就是官黎風的奶奶那張冷臉,渾身就不自覺的打起寒噤。


    這一家人,除了爺爺和官景逸,徐安然看到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打心眼裏發怵。


    官景逸握著徐安然的手,隻感覺她的手冰涼的很,斂眸看了徐安然一眼,看她表情也很不自然,搖了搖她的手問道:“怎麽,緊張?”


    徐安然微仰著頭看著官景逸,隨後緩緩的點了點頭。


    “沒事兒,有我在呢,怕什麽!”官景逸說。


    在遭遇官景逸這短短幾十天裏,徐安然感覺身邊這個男人強大的像一塊無堅不摧的盾牌,踏實而可靠,在徐安然認識前十年的命途裏,如果說官景逸在她心目中是一個男神一般的存在,那在這與他投入生活的幾十天裏,官景逸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


    隻是,徐安然心裏清楚的很,這種守護,隻是暫時的,她是偷的姐姐的。官景逸像是洪澇,他的溫柔是遊泳圈,而徐安然若是想在這場婚姻中全身而退,唯一的方法,不是靠著官景逸時有時無的施舍的溫柔的遊泳圈,而是要學會遊泳。


    “四爺,四太太,您們回來了。”老管家對官景逸和徐安然一一欠了身,官景逸點頭恩了一聲,隨後將車鑰匙扔給司機。


    “爺爺什麽時候過來啊?”徐安然趁了一個空檔兒問官景逸。


    官景逸知道她在擔心什麽,攥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吻了一口,說道:“爺爺身體不好,明天一大早才會到。你放心,萬事有我。”


    徐安然與官景逸對視,兩個人的唇邊揚起一樣的弧度。


    官景逸拉著徐安然的手進了門。


    裏麵做著崔雲和官景峰,顯然官景逸沒有想著理會這兩個人,牽著徐安然的手就往樓上走。


    崔雲冷眼看著官景逸和女人的身影,等到兩個人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這才低聲的咒罵了一句:“沒有教養的東西!”


    官景峰沒有答話,隻說了一句:“媽,您對官景逸也別太看不過眼去了,黎風從軍隊跑了,以後萬一被逮到,送到軍事法庭,萬事不還得等人家老四吐一個口麽。再者說了官家這麽大的家業畢竟是老四掙下的……”看著崔雲越來越不好看的臉色,後麵的話,官景峰也沒有再說、


    崔雲哪怕是再不樂意聽官景峰這話,當務之急還是要解決官黎風的事情,也不得不妥協。隻是,崔雲心裏究竟不甘心,對官景逸她低不下那個頭。


    二樓,樓梯拐角的右手第三間是官景逸的臥室,官景逸小的時候,被從孤兒院剛剛接回來就住在這間屋子裏。


    相較於主宅的豪華奢靡之風,這件臥室不大,裝修也以簡單為主,在床旁邊的櫃子上,放著一個相框,裏麵是童年時代的官景逸。


    “哇,這是你小的時候嗎,肉嘟嘟的,真的好可愛。”徐安然進門看到那張照片就拿在手裏反複的看,稀罕的不得了。


    官景逸接了一杯水,遞給徐安然,倚在不遠處的櫃子上,官景逸笑道:“你喜歡?不如我們生一個,估計和你現在看到差不多。”


    徐安然一口水還沒咽下,被官景逸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雷得外焦裏嫩。噗的一口水吐出去:“咳咳……”


    “看把你嚇的!”官景逸麵露不滿,坐在床邊,大掌貼在徐安然的凶口前,給她順氣。


    倒是很管用,徐安然一會兒就不咳了,隻是,低頭看著官景逸的大手放的位置著實是很尷尬。


    “你手往哪裏放呢?”徐安然一隻手舉著水杯,一隻手拿著相框,偏著頭看著官景逸麵露驚疑害羞之色。


    官景逸唇邊的笑意勾的更大了,那雙手不但沒有撤下去,反倒更加大膽的揉搓著徐安然凶前的軟肉來。


    徐安然著實是又羞又氣。


    “你……你這色痞子。”徐安然氣急敗壞的罵道。


    官景逸劍眉一挑,空著的那一隻手將徐安然手上的杯子拿開,順勢就將徐安然壓在柔軟的大床上。


    因為官景逸長時間不住在這裏,所以這房間的所有物件還是官景逸小時候的東西,就連床也是年久的原因,兩個人冷不丁的重重摔在床上,年老的床鋪嘎吱嘎吱的響了起來。


    “你……你幹嘛!”兩個人的身體密不透風的貼合著,徐安然捏著拳頭捶了官景逸的凶膛。


    官景逸唇邊彎著大大的弧度,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的薄唇貼在徐安然的嘴唇,徐安然聞到他嘴巴裏淡淡的薄荷味道。官景逸說:“剛剛我說的,安安你確實可以好好考慮一下的。”


    剛才所說的,那就是和官景逸一起生個孩子?


    “官景逸,你,你簡直是瘋了!”徐安然實在想不起對官景逸更好的形容詞,能對她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是瘋的不能再瘋了。


    官景逸的吻落下去,密密麻麻,細細密密的,先是封住徐安然喋喋不休的嘴巴,她的甜美讓他日夜想念,哪怕是飲鴆止渴,官景逸也認了。


    “反正我的人生都沒有容許自己失控過,既然要瘋,安安,索性你就容許我瘋一次好了。”官景逸抬起頭來,那雙墨色的眼眸諱莫如深,讓徐安然看不懂其中的含義。


    接著,官景逸朝徐安然的頸子吻了下去,大手也不閑著,開始去解她凶前的扣子。


    徐安然今天穿了一件襯衫裙,密密的得有十幾顆扣子。官景逸的大手也沒有閑著,往徐安然的裙子下探過去。


    徐安然感覺到大腿內側微涼,意識回籠,她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官景逸的身下正做著什麽不知羞/恥的事情,而且讓她更加無地自容的是,她本人竟然陷進這場情中,不能自拔。


    “官景逸,我不是你能隨便玩玩的女人,我玩不起。”徐安然猛然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官景逸,官景逸的頭從她凶口處抬起來,眼神中還有意思迷茫,眼神中少見的不見清明之色,沾染上情/欲的色彩,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性感了些。


    這樣的官景逸,著實沒魅惑人。


    “隨便玩玩,嗬。”官景逸笑,微微撐起身子來看著眼前的徐安然,麵上波瀾不驚,但隻有徐安然知道,他伸進自己裙子裏的手正在往自己的大腿內側延伸著。


    徐安然感覺到他不加節製的侵犯,冷聲的說道:“你給我出去。”


    官景逸不怒反笑,隻是眼底的情/欲之色褪去幾分,此刻看起來倒有些冷然。


    “安安,你這樣說,未免也太小看我。也太小看了你自己!”官景逸說。


    徐安然還在做著垂死的掙紮,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正在發生著明顯的變化,她心中除了驚懼再無其他情緒。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正在進行的事情。


    官景逸語氣不善,懊惱的對門外嚷了一句:“誰!”


    “四爺,二爺請您下去商量一些關於今晚上的小聚和明天早上的祭祖的相關事宜。”老管家不疾不徐的說道。


    官景逸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稍稍緩和了一下情緒,目不轉睛的盯著徐安然,話卻是對門外的人說的:“嗯,知道了。”


    此時的徐安然,兩隻手做投降狀,被官景逸的手壓過頭頂。那目光頗有些可憐的意味。


    官景逸的心忽而的軟了一些,低著頭尋了徐安然的唇重新又啄了一下,像隻饜足的豹子,眯著眼睛,哪怕隻是輕輕啄了她的唇,也是滿滿的滿足。


    “安安,你得習慣。我是個男人,不是柳下惠,所以難免會忍不住。隻是,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對你,我也不是玩玩而已。”


    官景逸的眼睛盯著徐安然的,一字一頓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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