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呆呆的望著官景逸的背影,直到房門關閉。


    官景逸臨出門前甩給她一句:“不要亂跑,乖乖等我,知道麽?”


    讓徐安然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老管家在門口還是一臉恭敬,兩隻手交疊在身前等候著官景逸,官景逸出了門,麵色有些冷然,老管家不以為意,恭恭敬敬欠了欠身,說道:“四爺,二爺在樓下等您呢。”


    官景逸整理了一下領口,說了一句:“知道了。”臨下樓前,想起剛剛在還未到祖宅的時候徐安然局促不安的樣子,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目光觸及到緊閉的那扇門,隻因著心裏想著那裏麵住著一個小小的她,霎時間都溫柔起來了。


    老管家在官景逸的身旁跟著下樓,樓道裏的時候,老管家說:“四爺這次回來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戀愛中的人,從動作、神態、甚至是平時的行為習慣都會與之前大不相同。


    官景逸劍眉一挑,問道:“有麽?”他自己都沒有覺得。


    老管家笑而不語,官景逸也沒有將老管家的話放在心上。


    徐安然呆呆的躺在床上,剛才的一幕幕就像是過電影一般的在腦海中穿過。


    官景逸對她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態呢?若說他對自己有情,但他分明心裏是時刻掛念著姐姐,哪怕是重傷,並且時間緊迫,也會不遺餘力的飛到美國,隻為了給遠在美國的姐姐過一個生日,他那麽喜歡姐姐,哪裏還有心力分給自己呢。可是若說他對自己無情,但是分明有的時候官景逸對自己是那麽溫柔,那麽的周到體貼,甚至有的時候,徐安然都會誤會,他是不是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喜歡著自己呢。


    想到這裏,徐安然便不敢往下想了,連忙晃了晃腦袋,將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拋開掉。


    手機叮的一聲響起來,是訊息,徐安然看了一眼,發件人是譚邱許。


    “安安,生日快樂。我在門口等你。”徐安然看到這個短信的時候,指尖顫了顫,主看著熟悉的號碼,徐安然連忙將電話撥打過去,卻無人接聽。


    這個辦事風格並不像是譚邱許的作為,況且主任今天顯然是知道自己被官景逸接回祖宅的事情了,來祖宅找自己,還是為了給自己過生日?徐安然越想越不對勁,可是給譚邱許打電話又打不通,無奈之下,徐安然將信將疑,決定下樓去一探究竟。


    想要出去,一定要經過客廳,隻是想到崔雲那張冷臉,徐安然不安的聳了聳肩膀,兩隻手抱著胳膊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還是穿好了大衣下樓。


    “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崔雲彼時正坐在一樓大廳裏,黑色高領羊毛毛衣外麵是一件紅色的刺繡披肩,脖子上掛了一款祖母綠的玉,端正的坐在客廳,儼然一副貴婦的姿態,對著徐安然淡淡的發話。


    “嗯。”徐安然沒想多理會,隨便嗯了一聲,就匆忙的出了門。


    端坐在沙發上的崔雲看著徐安然的背影,嘴邊勾起一抹笑來。


    徐安然出了門,但是並沒有看到意料之中的熟悉的官景逸的路虎車,祖宅這個地方本來就偏僻的很,入了夜更是四下無人,徐安然前後左右張望了一番,決定掏出手機給譚邱許打電話。


    電話接通,對麵響起譚邱許一貫清冷漠然的聲音。


    “主任,您在哪啊?”徐安然問。


    譚邱許皺眉,彼時他正在家裏看報紙,將報紙扔下,他說:“什麽我在哪啊?我在家裏啊!”


    徐安然聽到譚邱許這句話,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有人故意將自己從祖宅引出來的。一邊打著電話剛要往回走,後脖頸就被一個鈍器狠狠的砸了一下,徐安然當場就暈了過去。


    譚邱許麵對著突然掛斷的電話,又撥打了一邊徐安然的手機,顯示的是無人接聽,譚邱許直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不然徐安然不會無緣無故給自己打電話,還說那麽莫名其妙的話。


    譚邱許開著車就往官家祖宅那邊趕過去,同時給官景逸打了電話。


    “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嗎?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失去了聯係?”譚邱許問道。


    彼時那邊的官景逸幾乎要發了狂,殘存的一點理智讓他沒有直接將眼前的桌子掀翻,官景峰皺眉:“怎麽了你?這麽大的火氣,可不像你。”


    官景逸從桌上一把抄起車鑰匙,對官景峰隻說了一句:“安安失蹤了。”


    “好,我這就吩咐下去。”官景峰的眼皮跳了跳,官家的少奶奶,要說走丟了還有點可能,這麽大家族裏麵的人,誰敢綁?


    隻是,莫不是官景逸在商場上樹了敵,或者他們官家從警的人在外麵破案或者當兵時,樹敵不在少數。


    短短一個晚上,從深夜到白晝,整個風城的人幾乎都知道了,官四爺為了她的女人幾乎將整個風城攪了個天翻地覆。


    但是,對徐安然的消息,仍舊是一無所獲。


    官景逸幾乎發狂,開著車繞著這個城市一點一點的找,各家報社都登了尋人啟事。


    “四爺,太太出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我們的監控壞掉了,所以我們對夫人去了祖宅外麵發生的一切事情,還沒有什麽線索,不過,我們從偏門向走一百五十米的地方發現了這部手機。”官景逸接過阿誠手中的手機,徹夜未閉的眼睛已經布滿了紅血絲,看到手機的鎖屏圖案,他的眉頭挑了挑,單手滑動解了鎖,當真看到昨天晚上的一條短信,發件人上的確是寫著譚邱許。


    看到短信的內容,官景逸才恍然明白,原來昨天是她的生日。


    官景逸的眸光晦暗至深,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將手機丟給阿誠,官景逸吩咐道:“想辦法查出來,在安安收到這封短信的時間段,譚邱許的手機號被什麽人利用了。要快!”


    想到徐安然已經失蹤了六七個小時了,官景逸根本就不敢想,在這麽長的世間裏,小丫頭究竟會遭遇些什麽事情。畢竟官家雖然家族龐大,但是也在外界樹敵不少,若有人想要通過對付自己來把那個小丫頭如何……


    官景逸想到這,手掌捏著拳頭嘎吱嘎吱作響。


    這是第一次,他感覺如此無奈,如此的有心無力。


    “總裁,前幾天我們中了海南那家地標時,您還記不記得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你說是不是他們狗急跳牆,咽不下那一口氣去,在這麽個眼吧前兒,把太太弄走了?”阿誠對官景逸說,隻不過語氣也很不確定,滿是猜測。


    “你去找幾個可靠的人打聽打聽,但凡是有可能的,都去,一家也不能放過,動作越快越好。”官景逸說,拳頭砸在紅木桌子上咚咚作響。


    徐安然被人打昏了,醒過來的時候手腳都被綁著,眼睛也被黑布蒙的嚴嚴實實的,看不見一點兒光亮,徐安然坐在冰涼潮濕的石灰地上,耳邊傳來金屬管子相碰的聲音。


    在徐安然身旁不遠處,席地而坐兩個男人,手上都拿著金屬管子,兩個人皆是穿著暗色係的衝鋒衣,隻不過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老大,金主讓咱們抓了她來,圖的是什麽,咱們帶著這個女人可都兜了一晚上的圈子了,光換車不知道就換了多少輛,好不容易找個落腳的地方讓兄弟我歇歇吧,既不讓摸也不讓碰的,綁架還是搶劫啊?”其中一個瘦瘦高高看起來及其畏縮的男人問道。


    “你懂什麽!官景逸把外麵攪得天翻地覆,我們想把人送出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隻能等金主把一切安排好了,把她送往加州一個小島去。”那個被猥瑣的男人稱為大哥的人,身量不高,但是身子很壯實,說話的聲音底氣也是足的很。


    徐安然聽到兩個人的對話,不禁一陣膽寒。在他們的對話中,徐安然聽到了官景逸的名字,內心騰升出一股悲涼,徐安然輕輕一動,不知道觸到了那裏,嘩啦嘩啦金屬管子倒塌碰撞的聲音。


    “醒了?”那個猥瑣的男人問。


    “你們是誰指使的,你們的金主又是誰?我和誰都無怨無仇,你們抓錯人了。”徐安然說道。


    “你和別人無怨無仇,可不見得你老公在外麵就沒有仇人。算得上你倒黴,嫁給誰不好,偏偏嫁給官景逸。”為首的那個矮胖的人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對那個又高又瘦的男人使了一個眼神,那個男人接到了老大的訊息,開始輕手輕腳的接近徐安然。


    兩個人,掂量著手中的管子,那一陣笑,讓徐安然心裏更加的發冷發顫。


    哐當一聲,是管子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徐安然被人抱住,那人身上的煙酒的味道,刺激的徐安然一陣劇烈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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