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官景逸說:“去貼個創口貼吧。”


    兩個人很像陌生人,交談也限於陌生人的範圍,不冷不熱。


    吃過午飯之後,官景逸沒有多呆,黃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給官景逸留了一輛車在家門口,隨便尋了個理由,便走了。


    徐安然知道,官景逸這次是下定決心和自己一拍兩散了,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彼此再難過,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媽,我去休息了啊。”徐安然對茹雪說。


    茹雪歎了一口氣,說:“去吧。”


    官景逸出門的時候,徐德化也跟了出去,兩個男人在胡同的街口聊了幾句。


    “爸爸。”官景逸看著徐德化,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有話想要對自己說。


    徐德化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來,從裏麵抽出一根煙給官景逸。


    “煙不好,湊合著抽抽吧。”徐德化說。


    官景逸接過徐德化給的煙來,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zippo來,先給徐德化嘴上叼著的煙點上,隨後才給自己點上煙,徐德化看到官景逸手中那款限量版的zippo,鍍金的表麵,上麵有浮雕的紋絡,大眼一看就知道是很不錯的東西。


    徐德化的眼皮朝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安安她小的時候就調皮的厲害,和雪旭相比,她的性格更像個男孩子,看起來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其實她心思比誰都細膩。她又很多喜歡的,愛的,但是都不願意表現出來,大概是因為,我和她媽媽從小就比較偏愛她姐姐的原因,很多東西,她都心甘情願的趨於人後,安安這些年,過的苦。”徐德化說著,眼眶就有些泛紅,看著官景逸又說:“如果你喜歡的是雪旭,那請你對安安……”徐德化話沒有說完,但是說不下去了。


    官景逸挑眉,對徐德化說的話有些糊裏糊塗的,他所指的徐安然的‘屈於人後’又是什麽意思。


    “算了,也不早了,你不是還有事情忙嗎,去吧,景逸。”徐德化說道,還沒等到官景逸回答,轉身背著手悠悠的進了院子。


    “爸爸。”官景逸對著徐德化的背影又叫了一聲,徐德化站住了腳步,隻不過沒有回頭。


    官景逸說道:“我叫您爸爸,是因為我是安安的丈夫,僅此而已,和雪旭無關。在我心中,安安不是雪旭的替代品,我和雪旭之間已經斷幹淨了,對安安動了心,她的心卻不在我身上,招惹了她,是我不該。”


    徐德化的後背僵了僵,再也沒有半分動作。


    官景逸的薄唇緊緊的抿著,站在這次旁,拉開了車門,回頭又看了一眼這個古老的四合小院。


    晚上的時候,一家人吃過晚飯,徐安然借口說不舒服,其實是興致不高,也沒有多留在客廳裏看電視,就回了臥室。


    茹雪看著拐角處消失的徐安然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這是作的什麽孽,兩個女兒,沒有一個日子過的舒心的。”目光與徐德化對視著。


    徐德化瞪大了眼睛,說道:“你看我做什麽,還不過去看看!”


    “安安,睡下了嗎?”茹雪猶豫再三還是敲開了徐安然的房門。


    “媽,您進來吧。”


    茹雪坐在床邊,徐安然剛剛洗過臉,坐在梳妝鏡前敷著麵霜。


    “安安啊,你和景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茹雪單刀直入的說。


    徐安然拍著臉頰的手頓了頓,看著鏡子裏倒映出的母親的擔憂的麵龐,說道:“媽,我和逸哥哥挺好的啊。”


    茹雪說:“你現在還想騙我和你爸爸,往常你總在電話裏這麽說,我和你爸爸也見不到你人,現在我們見到了,你還想騙我們不成?”茹雪說著便又開始哭了。


    徐安然看到母親一哭,這下可慌了神,連忙從凳子上下來,蹲在母親的麵前,兩隻手握著茹雪的手,說道:“媽,您別這麽說,我……”


    “姐姐她在美國等著逸哥哥,遲早我會和逸哥哥離婚的,到時候我就把逸哥哥還給姐姐,原封不動的還給姐姐。”徐安然像是忽然下定了某種信念。


    茹雪擰眉,問道:“安安啊,你什麽意思啊,你別告訴我你和景逸兩個人還沒有同房過,你們有名無實?”


    徐安然頓了頓,她沒敢告訴母親前麵數次自己對官景逸的放縱,姐姐也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是好的,徐安然點了點頭,反正她與官景逸本來就是‘有名無實’的,她的確是逸哥哥的妻子,這是‘有名’,但是他們卻不能相愛,這是‘無實’。


    一家三口在客廳裏,坐在主位上的徐德化將手邊的骨瓷杯狠狠的擲在地上,對徐安然罵道:“混賬!傻孩子啊,傻孩子,你怎麽這麽傻呢。什麽叫原封不動?官景逸不是個物品,那麽高傲的一個大男人,那是你們姐妹兩個說讓就能讓的。他喜歡誰,你心裏有數吧?”


    剛剛官景逸明擺著已經對徐德化攤了牌,他喜歡的是徐安然無疑。


    徐安然的心顫了顫,心口的那個位置有些揪痛。


    “我不知道逸哥哥心裏究竟是個什麽想法,但是我不喜歡逸哥哥,姐姐喜歡逸哥哥,就是這樣,爸爸。”


    “安安啊,你還要爸爸怎麽說,不管你喜不喜歡景逸,你姐姐和景逸都回不去了,景逸他愛的不是你姐姐,他已經和你姐姐斷了,你以為,你就算和景逸離了婚,景逸就能娶你姐姐嗎?”


    聽了爸爸的話,徐安然抿著嘴唇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麽。


    “愛情這種東西,究竟是讓不得的。景逸同我說,你心動的是你,你還要固執到什麽時候呢?”徐德化說。


    “爸爸,我知道了。”徐安然忽然站起身子來,愛情不能讓的。就像譚主任說的,讓過之後,痛的是三個人,她自己哪怕是再犧牲,也不會讓姐姐感到快樂,隻會徒增官景逸和自己的痛苦罷了。


    對官景逸的這段十年的苦戀,也該告一段落了。


    徐安然向外麵飛奔過去,徐德化在她的身後叫她:“這麽晚了,你去哪裏?”


    徐安然頭也沒回,隻穿著一件紅色的毛衣,披散著頭發,冷風往她的臉上刮著,徐安然卻覺得自己渾身都熱血沸騰,快要爆炸了。


    石城的氣候雖然比風城暖和不少,畢竟也算是寒冬,氣溫還是很低的。


    她找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官景逸下榻的酒店處。


    她本來給官景逸打電話,卻顯示對方關機。


    官景逸的朋友,徐安然隻有譚子豪的電話。


    譚子豪說道:“怎麽,你又惹我四哥生氣了,四嫂不是我說話難聽,我得為我四哥說句話,他對你上心的很,怎麽你那心就跟石頭似的化不了了呢?”


    “行了,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四哥在哪,然後見他一麵,你就告訴我怎麽聯係上他吧。”


    徐安然又從譚子豪嘴裏得知了黃飛的電話,深更半夜,她又給黃飛打了電話。


    “逸哥哥他電話怎麽打不通?”徐安然問道。


    黃飛說:“當然打不通,這個時間,他應該要去機場了吧,怎麽,你找他有事?”


    “有事,當然有事,很重要的事情。”徐安然說。


    黃飛遺憾的攤了攤手,說道:“那估計你得等到他回了風城再同他說了。”


    徐安然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黃飛身邊的官景逸挑眉說道:“怎麽了?”他大概能猜到電話那邊是誰,隻是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情?


    “奧,沒什麽,騷擾電話而已。”黃飛看著電話說到,故意沒告訴官景逸事情,官景逸也沒問。


    “師傅,麻煩您開快一點,我有事情,很重要的事情。”徐安然說。


    司機師傅從前視鏡看了徐安然一眼,說道:“姑娘著急的事情應該是去見男朋友吧?”


    徐安然:“不是。”


    司機師傅沒說話,徐安然又加了一句:“是老公。”


    司機師傅說了一句:“好嘞,姑娘做穩了,我可加油門了。”


    徐安然到了酒店,先問了前台小姐:“請問,這裏又沒有一位官景逸先生,請問他退房了嗎?”


    前台小姐:“請稍等,我查一下。”


    前台小姐查了查,說道:“還沒有。”


    徐安然這才放心了一些,就要往樓上跑,卻被人叫住:“小姐,您不能上去。”


    徐安然問:“為什麽?”


    前台小姐抱歉的對徐安然笑了笑說:“您是徐小姐吧,這是我們總裁的意思。”


    “你們總裁?”徐安然擰眉問道,該不會是官景逸吧。


    “是官景逸先生。”


    徐安然想說髒話,奶奶個球的,官景逸還真是狠心。


    徐安然將自己的身份證和銀行卡拍在桌子上,昂著頭說道:“我開房,你們沒什麽拒客的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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