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對徐雪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好了,你到底是不是那種人,我說了也不管用。你是真心愛官景逸也好,對他有所圖也罷,總之和我也沒有什麽關係,我和官景逸現在除了法律上的婚姻關係,我們現在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現在請你,麻煩你,不用再刻意的在我麵前表現出官景逸有多愛你,因為我卻是是不關心。”


    徐安然攤開手掌,一臉冷漠的說,她其實還想說徐雪旭,讓她清楚自己現在在徐安然麵前的炫耀都宛如一個跳梁小醜一樣。足夠虛偽,也足夠可笑。


    徐雪旭的臉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再笨也能聽出徐安然口中的揶揄嘲笑的意味來,況且她自認為自己並不笨。


    徐雪旭為官景逸沾沾自喜的同時,徐安然表現出來的大度和不在乎,讓她顯得尤其小氣,情何以堪。


    如果官景逸還在這裏的話,她大可以哭號一番對官景逸訴苦,然後沾沾自喜的看這兩個人吵架,再不濟自己也能撒撒嬌,拉近和官景逸之間的關係,但是事實上,官景逸不在這裏,她手上的王牌沒了,任何人都不會再包庇自己,徐雪旭這一點看得清楚。


    “安安,難道你心裏就這麽容不下我這個姐姐?平時你欺負欺負我也就算了,在那個家裏,我知道你是親生的,而我不是,所以我百般讓著你,可你偏偏還是嫉妒我……為什麽事到如今,我都變成了這種樣子,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徐雪旭擦著眼眶聲淚俱下的說。


    徐安然擰著眉頭,意外徐雪旭的反常,說道:“你說什麽呢?”


    這個時候護士從徐安然的身邊繞過去了。


    徐安然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這是被徐雪旭耍了,原來徐雪旭那一番話是故意的說給別人聽的,她可真是會顛倒黑白啊,明明小的時候父母最護著的就是她了,現在她卻轉過身來反咬自己一口。


    徐安然隻當自己是被狗咬了一口,無視小護士看她的詭異的目光,徐安然轉身就離開了。


    聽說徐安然要回來了,雖然徐安然晚上才能到到家,徐家二老一大早上就開始忙活起來了。


    買菜,收拾屋子,到了下去的時候,老兩口又親自去機場接的她。


    年紀越來越大了,總是懼怕孤獨,想念親人。


    徐安然剛剛下了飛機,在機場的閘口,看到了爸媽,有些激動,還有些受寵若驚。


    “爸爸,媽媽,你們怎麽還來接我了?”徐安然看著兩也位年逾半百的老人,莫名有些心酸。


    “還不是你媽,從早上就開始念叨你,一天都坐不住,才下午三點,就拉著我來飛機場了。這個老婆子可是太想你了!”徐德化說道。


    茹雪看著徐德化說道:“你還說我,我看我再著急也沒你著急,你這個老臉上都刻著我想閨女四個大字了,你還笑話我。”茹雪不服氣的說道。


    徐安然看著在自己麵前拌嘴的父母,眼眶微微的濕潤了,如果她能以後也和官景逸這樣,該多好呢。


    徐德化看著還站在自己麵前的女兒,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隨後他接過徐安然手裏的行李箱。


    徐安然出門不像是那些女人一樣,大包小包的帶著跟逃難似的,她隻拉著一個小巧的灰色行李箱,身上斜跨著一個天藍色的貝殼包,腳上踩了一雙匡威的小白鞋,駝色的短款呢子外套,黑色的小腳褲,長長的卷發被她束成高高的馬尾,看起來,青春洋溢的樣子,左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


    徐安然的左手和右手分別攬著父母,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出了機場。


    吃過晚飯後,徐安然要刷碗,茹雪拉著她的手不讓她刷:“一家人難得好好聚聚,走,我們去客廳,說會兒話。”


    徐安然被茹雪拉著手去了客廳,徐安然和母親一前一後的走著,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感覺母親矮了很多,徐安然記得自己三四年前的時候還和母親是一樣高,這個時候,徐安然竟然能清晰的看到母親頭頂的黑發下麵的白發根,徐安然摸著目前的手也有些幹燥和粗糙。


    父母都老了,徐安然想想自己也不能陪在他們的身邊,確實也是一件挺糟糕的事情。


    徐德化正在客廳裏喝茶,那個平時都會放一些雜誌和報紙的地方現在是一小疊的蜜餞,橘子,紅豆餅之類的小零食,都是徐安然愛吃的。


    茹雪坐在徐德化的身邊,徐安然坐在沙發上,電視上放著卡通片《熊出沒》,一開始的氣氛還有些尷尬,一家人誰也不肯說話,隻有熊二憨憨的聲音穿過大家的耳膜。


    “最近怎麽樣啊,工作?”徐德化放下水杯,儼然一幅大家長的姿態。


    “還好吧,回國之後,還算挺器重我的,讓我做了很多個大手術了。”


    徐德化點點頭,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眼中流露出驕傲的神色來。


    “醫院器重你是好事,但是也不要太累了。”茹雪說道,繼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你看,我早就讓你回石城來吧,這裏好歹有你爺爺以前的人脈,無論怎麽樣都輕鬆一些。”


    “你懂什麽?現在依照安安的能力還需要那些所謂的人脈嗎?再著說了,石城再好能有風城那個京都勝地好?真是婦人之仁!”徐德化瞪了茹雪一眼,嫌她每次說話都很掃興。


    “你難道就不想女兒啊?你明知道她和官景逸的婚姻長久不了,難道要我們安安一輩子孤零零在風城那個地方無依無靠的,要叫我說,盡早回家來才好,什麽都不耽誤。”茹雪毫不留情的反駁著徐德化,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拍了拍大腿:“你看我怎麽忘了,我這裏很多資料要給安安看呢,你等著啊,媽給你去拿!”茹雪拍了拍徐安然的手說道。


    徐安然看到母親興衝衝的回了房間,過了一會兒,她的手上多了一大疊照片。


    “你看看,這都是媽媽找你要的小夥子的照片,你看這個是個博士,還有這個是個醫生,和你一個職業,喲喲,你看看這個,長得多帥氣呀!”


    茹雪像是獻寶一樣把那些照片全部攤放在徐安然的麵前。


    “看看有順眼的不,媽媽安排你們見麵。”


    徐安然隻感覺自己的眼皮挑了挑,她一直不知道原來母親是個這麽熱衷於做紅娘的人。


    “媽……嗬,這些您還是先收起來吧。”徐安然尷尬的笑道。


    徐德化瞪了茹雪一眼,從鼻間擠出一聲冷哼來,仿佛是在嫌棄她的自作多情和多管閑事。


    茹雪無視徐德化,而是關切的問徐安然:“為什麽呀?難不成一個都不喜歡?”


    “不是……是我和官景逸還沒離婚呢,您這麽大張旗鼓的安排我相親,人家知道了我是個有夫之婦會怎麽看我,會怎麽看咱們家啊。”


    徐安然的一番話果然成功的堵上了茹雪的嘴巴,茹雪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說:“嗯,你說的對。”


    “那你什麽時候和官景逸離婚啊?”茹雪湊過自己的臉去,眼巴巴的問道。


    “這個不一定,如果官景逸和我離婚的話,官氏的股份就全部歸官黎風了,所以起碼短時間內我們還是離不了婚的。”徐安然實事求是的說道。


    “哎,這個害人精,霸占著我兩個女兒不放,你說說……”茹雪氣惱的將照片扔在桌子上,剛才的好心情也沒有了。


    徐安然嗯了一聲,剝開了橘子,一瓣放進了自己的嘴裏。


    “哎,你說這些小夥子裏麵有沒有和你姐姐特別配的?”茹雪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


    “噗!”


    “你看看你,差點把安安給嗆到!”徐德化衝徐安然瞪著眼睛。


    “我又不是故意的嘛!”茹雪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了,爸媽,你們好好聊吧,我上去睡覺了。”


    徐安然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睜著圓咕嚕的大眼睛,有些睡不著。


    外麵的路燈還亮著,月光也很皎潔,透過半透明的窗簾晃的徐安然有些睡不著。徐安然坐起身來,懷中還抱著一個毛茸茸的海馬,拉開床頭櫃子的抽屜,裏麵是很多的小零碎,小女孩兒家喜歡的,粉粉嫩嫩的東西,小小的串珠,粉色的香水瓶子……裏麵有一個小小的鐵盒,打開鐵盒,裏麵是個手掌心那麽大的隨身帶的小本子,翻開本子的扉頁,映入眼簾的紙張已經有些泛黃發舊了,上麵的自己也很稚嫩,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官景逸。


    每一頁都有這三個字,有的紙張上麵還有她當年配的一些矯情的文字。


    當年的官景逸是徐安然一場永遠也做不完的夢,用筆尖來傾注思念,卻還要小心翼翼的隱藏。


    當年的那些情節絲絲入扣,鑽進了她的腦袋。


    她很想回到過去,以前雖然隻是暗戀,不知道官景逸對她的心意,但是起碼那段感情特別的單純。


    但是現在呢,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兒了。


    徐安然隻要一閉上眼睛,就能會想到那天清晨她從官黎風的床上醒過來的畫麵,她生怕哪一天一開手機,上麵就是她和官黎風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照片,她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徐安然的手發狂一樣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像一頭被逼進絕路的獸,即使聲嘶力竭,也是無可奈何的。


    這個時候,放在床上的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徐安然將自己從一團當中掙紮出來,了看屏幕上跳躍的‘老公’兩個字,伸出去的手卻在觸碰到手機的那一瞬間猛地縮回手去。


    她分明想要聽到官景逸的聲音,但是又不敢。


    手機持續震動到電話自動掛斷,震動和鈴聲都停止了,徐安然鬆了一口氣,但是又覺得心裏的某個地方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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