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景逸抱著徐安然一陣猛親,幾乎要把這一年的早安吻都親出來。


    徐安然被他擾得咯咯的笑。


    衛生間內


    官景逸一邊刷著牙,滿嘴的泡沫,然後顛顛的跑去廚房去看他做的吐司熟了沒。


    徐安然看著在自己麵前竄來竄去的穿著白體恤,十分居家的俊美的男人心滿意足的笑。


    不一會兒,就聽到臥室外麵砸東西的聲音。


    徐安然的挑眉,嘴裏也塞著一個牙刷,出去看看。


    官景逸正砸著電熱壺!


    “老公,怎麽了這是?”徐安然走過去,問道。


    “電熱壺壞了,怎麽也不動了。你看看!”官景逸有些急躁。


    徐安然目光在電熱壺上掃了一下,目光放在那個裸露出來的灰色的線上。


    徐安然將插銷插在插座上。


    電熱壺的指示燈才亮了。


    官景逸有些傻眼,嘴邊沾了一圈的白色的泡沫,像是個卡通人物。


    “老婆,你好厲害!”官景逸傻乎乎的拍著手掌。


    徐安然:“……”


    她表麵上沒有露出什麽表情來,隻是心底有些酸澀,官景逸的病……哎!


    洗漱完畢後,夫妻兩人收拾妥當,一起去樓下吃早餐。


    官景逸穿著一身正裝,一本正經的對徐安然做了一個紳士禮,對徐安然伸出一隻手


    “幹嘛?”徐安然驚喜道。


    “牽手。”官景逸言簡意賅,隻不過聲調的有些癡傻,他的臉色如常,有些冷酷和優雅的意味在,如果不說話,或者不對徐安然撒嬌的話,根本沒有人能看出他的不正常來。


    徐安然抿著唇笑了,眼睛眯成月芽的形狀,把手交給官景逸。


    兩個人到了大廳吃早餐。


    “老婆,快來坐。”官景逸殷勤的把椅子拉開,請老婆就坐。


    “嗯,好。”


    等到徐安然坐好以後,官景逸才跑去做好,但是他感覺自己坐在徐安然的對麵,和徐安然的距離有些遠,所以他拖著椅子到了徐安然的近旁,緊緊的挨著徐安然坐好。


    服務生已經將早餐送上來了。


    “你不覺的有些擠嗎?”徐安然看著官景逸,露出一幅有些吃不消的表情。


    “老婆,你不是說要我寸步不離你嗎?”


    “……好吧,你高興就好。”


    坐的挨這麽近,徐安然不說什麽,但是哪怕是吃飯還要牽著手,並且還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是怎麽回事,徐安然感覺吞咽食物都有些費勁。


    “老公啊……”徐安然艱難的咽下一口牛奶,舔了舔嘴唇,對官景逸叫了一聲,她顯然是有話想要對他說。


    誰知道,男人這個時候伸出一隻手來,幾根手指捏著徐安然的下巴,將她的頭轉向自己,在徐安然驚訝的時候,官景逸的薄唇就壓了下去,官景逸伸出嘴唇在徐安然的嘴唇邊掃了幾下,將她嘴唇周邊的牛奶痕掃掉。


    “好了,這下幹淨了,老婆。”官景逸說著,十分饜足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徐安然感覺到自己的眉毛情不自禁的挑了挑。


    “都看什麽看,我和你們四嫂親熱呢不知道?這幫混蛋電燈泡!”官景逸突然對徐安然的身後罵道。


    “你……”徐安然怎麽覺得現在傻乎乎的官景逸比以前還要色了呢,她轉過頭,看到自己身後那張餐桌上吃早餐的保鏢,每個人都低著頭,但是俊臉都紅了一大片。


    官景逸不小的嗬斥聲,成功的引來了餐廳裏所有客人的注意。


    徐安然感覺自己簡直都要丟臉死了。她捏著拳頭捶了官景逸結實的胸膛一把:“喂,丟不丟人啊!”


    “老婆,在屋裏我們不也這樣嗎?為什麽說丟人啊?”官景逸傻乎乎的問道。


    周圍更多的曖昧的目光傳過來了。徐安然簡直都要羞憤死了。


    “行了,你給我閉嘴,好好吃飯!”


    徐安然將自己剛剛剝掉皮的水煮蛋塞進還要說話的嘴巴微微張開的官景逸的嘴中。


    官景逸那張嘴巴咬了一口,半個水煮蛋就沒了。


    徐安然看著官景逸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嘴巴,撲哧一聲笑了。


    “老公,我們今天就回家吧?”徐安然詢問道,她說的那個家,自然是風城的主宅。


    “你去哪我就去哪。”官景逸歡快的說道。


    “好,那你能告訴我你的護照還有身份證什麽在哪嗎?”徐安然雖然不太確定官景逸真的能想起來,但還是想要試試。


    “身份證?護照?”經過徐安然這麽一問,官景逸當真認真的想著。


    隻不過,他的大腦裏一片混沌,根本什麽都不記得了。


    官景逸的手撐著額頭,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老婆,我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官景逸痛苦的說道,俊臉因為頭痛已經變得輕微的扭曲了。


    “好了,好了,咱們不想了,記不起來就算了。”徐安然心疼的撫著官景逸的手,說道。


    之後的幾分鍾,官景逸一直都悶悶的不樂的往嘴巴裏麵塞飯。


    “咳咳……”


    徐安然拍著官景逸的後背,關切的說:“你慢點吃,都噎到了。”


    官景逸抬起頭來,目光認真的看著徐安然,嘴巴周圍都是麵包渣:“老婆,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官景逸的神情沮喪極了,像是一隻打了敗仗的狗狗。


    徐安然拍了拍官景逸的頭:“沒有,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了,和敵人鬥智鬥勇,把官氏弄得風生水起的,有錢又有能力,又高大又帥氣,無可挑剔!”


    徐安然毫不吝惜的誇著自己的老公。


    官景逸果然開心了不少。


    “真的?”他的眼底有流光閃爍,像徐安然求證道。


    “當然是真的了,他們……”徐安然指著那些保鏢對官景逸說:“還有很多人,都跟你叫四爺!”


    能被人稱為爺的,那一定是重量級的大人物了。


    “那大爺二爺三爺是誰呀?”


    “……額,因為你在官家排行老四,老大是官景澤,考古學家。老二是官景峰,刑警大隊的隊長。你還有一個很疼愛你的三姐,官景華。”


    徐安然感覺官景逸都快趕上十萬個為什麽了。


    眼看著官景逸嘴中老老實實的叨念著幾個兄弟姐妹的名字,徐安然鬆了一口氣。


    兩個人嘻嘻哈哈的從的餐廳回到酒店的時候,房間已經站著一個人,是女人,身材纖細,穿著棗紅色的寬鬆的絲質襯衫,個子不高,容貌美豔。


    先反應過來的還是官景逸。


    他攥著徐安然的的手,將手背在身後,麵色恢複了曾經的冷峻。


    “紅羅,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現在就撤退吧。”


    紅羅恭敬的對官景逸鞠了一個躬,說道:“是。屬下這次來就是向您辭行的。”


    徐安然打量著麵前這個嬌俏的女孩兒,眉眼動了動,紅羅穿著衣服還算寬鬆,但是從她鞠躬的動作看,絲綢的布料還是很容易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顯露出來的。


    紅羅的明眸淡淡的掃過徐安然,隻不過她並沒有想要和徐安然打招呼的樣子,她轉身就要走。


    還是從窗戶那邊走。


    徐安然心驚,怎麽說也是有三層樓高呢,況且她還是個孕婦……


    “哎,紅羅小姐。”徐安然叫住了已經走到窗戶邊的紅羅,彼時,她正準備翻窗子。


    “嗯?”紅羅回頭,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徐安然讓官景逸進屋去,官景逸這次倒是很聽話,隻歪這頭對徐安然索了一個吻,徐安然的手指輕輕的沾了官景逸的臉一下,這個大男人孩子氣的開心的進了臥室。


    客廳裏隻剩下徐安然和紅羅兩個女人。


    “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紅羅斂著眸略微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說道:“我隻有五分鍾的時間。”


    麵對紅羅的冷酷,徐安然大氣的笑笑,指著距離紅羅不遠的沙發的位置,說道:“紅羅小姐,請坐。”


    “太太,您請說。”紅羅坐在沙發上,她明白的對麵這個女人是他上司的最愛的女人,叫她太太,是自己的職責所在。


    雖然徐安然一開始聽說在官景逸失憶之後,是由紅羅照顧官景逸的,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別扭和嫉妒的,但是,現在看到紅羅本人,徐安然覺得,她和那些平時喜歡官景逸的徐雪旭、文雅那一類的女人都不一樣。


    紅羅比那些女人甚至比自己更加灑脫,也更加尊重官景逸。


    “你懷孕了?”知道時間不多,徐安然單刀直入,說完這句話之後,眸光還掃了紅羅的小腹一眼。


    紅羅愣了愣,顯然她沒想到徐安然這麽輕易的察覺出來,或者,是官黎風告訴她的也說不定。


    “這個孩子不是四爺的,你放心。”紅羅說道。


    “那是……?”


    “四爺失憶的這段期間他的生活起居都是我照顧的這沒錯,我一直也喜歡四爺這一點也沒錯,但是我們一直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從未逾越過半分。我是絕不會趁著四爺糊塗的時候,對他做什麽的。況且,我也知道,他心裏隻有你,別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紅羅的聲音輕飄飄的,同為女人,要她承認她所愛的男人深愛的是另一個女人,不管表麵上裝的多麽的平靜,心底又該是怎樣腥風血雨的一番光景呢?


    徐安然不能對她感同身受。


    因為,她十幾年暗戀到現在終於有所回報,不管官景逸變成了什麽樣子,但是他確確實實,實實在在的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在她一個人身上。


    可紅羅呢?


    到頭來,一片真心,付諸流水,她什麽也不剩。


    徐安然為眼前的紅羅感到可憐。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就好好對待四爺,別辜負了他對你的一片真心就好了。”紅羅說完,別過臉去,幾步走到窗前。


    “走正門吧,沒有人會為難你的。”徐安然叫住她。


    紅羅扭頭,明眸看著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她輕輕一躍就翻身從窗子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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