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然進去的時候,官景逸正在用濕紙巾擦他的小箱子。


    從她昨天在警察局見到他就看到他像是抱著自己寶貝似的抱著那個箱子,寸步不離的。


    徐安然很好奇,箱子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老公?”徐安然悄悄走近了官景逸。


    官景逸的手停頓在箱子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像正在神遊發愣,就連徐安然走近他叫他都沒有聽到。


    徐安然看著官景逸那個呆樣,拍了拍官景逸的肩膀。


    官景逸這才驚疑的:“啊?”了一聲。


    “想什麽呢,想的這麽認真?”


    “額……我想什麽來著?”官景逸敲了敲頭,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了。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徐安然將官景逸又在自虐的手從他的頭上拉了下來,放到嘴唇邊親吻了一口,繼續問道:“哎?你箱子裏麵放著什麽啊?”


    官景逸的劍眉先是深深的擰了一下,隨後,神秘兮兮的將手放在嘴邊,湊在徐安然的耳朵前,一字一頓的小聲說道:“我的身家性命!”


    徐安然驚奇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官景逸那一幅煞有其事的表情,徐安然也跟他點了點頭,說了一聲:“是這樣啊!那老公,你能不能給我看看?”


    官景逸反射性的將箱子抱在自己的懷裏。


    徐安然故作失落的說:“難道你連老婆都信不過了嗎?”


    官景逸用力的搖頭,隻是抱著箱子的手可是一點兒沒鬆。


    “那,你就給我看看,我保證,我不告訴任何人。”徐安然舉著左手,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的樣子。


    “……好吧。”官景逸還是心軟了。


    官景逸將箱子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心翼翼的輸了密碼,噠的一聲,金屬扣跳了一下,鎖扣的便打開了。


    小小的手提箱內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玩意。


    徐安然率先看到那個藍色的絲絨的戒指盒。她知道,裏麵放的那是他之前要向她求婚的戒指,不過後來,他出了車禍,她誤會了他一氣之下就去了美國。


    還有一枚戒指,是去希臘的時候,在小攤上買的一對鉑金戒指,徐安然在戒指上串了一個紅繩,一直掛在脖子上,她還以為,他弄丟了,沒想到,他其實一直留著。


    還有兩個紅本本,是他們的結婚證。


    還有一架小小的玩具鋼琴……徐安然蹙眉,這個樣式好像在哪見過。她忽然記得她剛回國的時候在他的辦公室裏放著這樣一台,因為當時覺得官景逸老古董式樣的辦公室放著這麽一架歐式兒童版鋼琴,還覺得挺突兀的。


    “我的照片呢,老婆,我的照片丟了。”官景逸將裏麵那些零碎的小玩意翻了個遍,也沒看到他心愛的照片。


    官景逸急的都快哭了。


    徐安然知道他要找的是哪一張,從抽屜裏拿出那張照片來,放在官景逸的麵前。


    “老公,你是有多喜歡這張照片?”徐安然幽幽的說道。


    這張照片是昨天她從那個爆炸的小賓館那得到的,警方的還一度把這張照片當作‘證物’證明那具屍體是官景逸來著。


    這張被偷拍的照片,他放大了不知道多少版,放在床頭櫃,放在美國別墅的臥室,小型的還要隨身帶著。


    “我沒有其他的和老婆的合照。”官景逸接過那張照片,手心小心翼翼的抹著照片上焦黑的痕跡。


    徐安然看到他把這張照片當作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珍藏的樣子,簡直是既感動又心酸。


    “老公,我們的照片有很多,以後我們每一天都拍一張合照,好不好?”徐安然一隻手摟著官景逸,兩隻手舉著手機:“老公,看鏡頭。”


    官景逸看著屏幕上出現他和徐安然的臉龐,喜笑顏開,摟著徐安然的臉頰就親上去。


    把徐安然的臉都擠變了形。


    哢嚓一聲,攝像機早已經把這美好的一幕記錄下來了。


    “老公,你說這個鋼琴是怎麽回事,你還記得不?這個鋼琴邊緣的漆好像掉了一些,看起來像是被人摔過。”說實話,徐安然還挺喜歡這個鋼琴的,她忽然想到兩年前,她和一個女孩兒四指連彈的那一首《卡農》,徐安然憑借著記憶,雙手放在鋼琴上,彈奏了起來。


    官景逸混沌的腦海中冒出一個身影來,是一個女孩兒的背影,穿著隆重的禮服,裸著背,在流光溢彩的燈光下,彈了一首《卡農》。女孩兒轉過身子來,像眾人微微欠身算作行禮,官景逸看到女兒清麗的盛世美顏。


    “老婆,你好美。”官景逸閉著眼睛,腦袋的往徐安然的身上偏,在她的脖頸上磨蹭著,剛硬的頭發摩挲著徐安然稚嫩的頸肉,惹得徐安然發癢,不住的往後躲。


    巷子裏還有官景逸所有的證件。


    他剛才記不起來自己的身份證和護照放在哪裏,其實就是在他的寶貝箱子裏呢。


    兩個人的下午三點二十的飛機,晚上七點半鍾到風城。


    徐安然和官景逸和一眾保鏢提前一個小時到了機場。


    屬下去辦了登記手續,徐安然從下了車就牽著官景逸的手,深怕一不留神就把他弄丟了。


    “你好好跟緊我,知道不,寸步不離,懂?”徐安然再三向官景逸確認。


    官景逸認真的點頭。


    徐安然看著官景逸這麽乖巧認真的樣子,點頭,將他額前細碎的劉海撥開,說道:“乖啦乖啦。”


    機場人來人往的,人實在是多。


    在登機前,一個保鏢先的進行安檢,第二位是官景逸,第三位是徐安然,第四位是保鏢,如此一前一後的保護著他們兩個。


    “老公,一會兒你要好好配合安檢人員的工作,知道嗎?”徐安然不放心的囑咐,和他出門,她必須要時時刻刻的警醒著,就好像帶了一個兒子。


    “嗯,我聽話!”官景逸鄭重的點頭,應聲。


    “好,去吧。”


    “先生,請看鏡頭。”工作人員讓官景逸對著攝像頭的鏡頭進行拍照。


    官景逸看著那個鏡頭,突然瞪大了眼睛,麵色凝重。


    工作人員還以為官景逸看到了炸彈。哢嚓一聲,工作人員已經將官景逸那凝重的臉拍好了。


    “先生?有什麽問題嗎?”看著官景逸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神色怪異,工作人員問道。


    “安安……你別過來,這裏有危險,崔雲在盯著我們,你快離開!”官景逸擋在攝像頭麵前,對徐安然大聲的說道。


    徐安然趕忙走上前去:“老公,這是給我們拍照的,是我們登機的需要。並不是崔雲在監視我們。壞人已經被警察全部抓住了,我們沒有危險了。”徐安然捏了捏官景逸的厚實的手掌,哄道。


    徐安然這麽一說,官景逸那種所有神經緊繃的感覺才消失了一些,徐安然能敏銳的感覺到官景逸的手掌和肩膀什麽的已經沒有那麽僵硬了。


    “好吧,老婆,我在前麵等你。”官景逸說道。


    “恩恩,好。”


    徐安然經過一係列的安檢,將手包什麽的重新背好,抬眼一看,哪裏還能看到官景逸。


    “老公?景逸!”徐安然一下子就心慌了,腦袋都一片空白了,她對著前麵了人來人往的地方大聲的叫到,但是沒有人回頭。


    官景逸一米八五的個子在人群中是很顯眼的,徐安然轉了一圈,卻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景逸……你別嚇我,你快出來!”徐安然聲音都已經發顫了。


    “太太,您先別著急。”最後一個保鏢過了安檢,聽到徐安然的聲音趕忙跑過來。


    “阿彪呢,他是不是跟著先生?”


    “太太……”那個在第一個進了安檢的保鏢也跑了過來,就是那個叫阿彪的。


    “阿彪,你看到先生了嗎?”


    阿彪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那還不趕快去給我找!找不回來,你們都給我滾回老家算了!”徐安然發飆了。


    他什麽都不記得,現在他的身邊連個紅羅那樣的能照顧的他都沒有。


    他能去哪?萬一被景致的人抓住怎麽辦?


    徐安然腦海中竄出一大串的不好的設想來。


    徐安然嚇得劈裏啪啦的開始掉眼淚。


    “怎麽辦,怎麽辦?”徐安然感覺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太太,您別著急,您肚子裏還有兩個小少爺呢。”其中一個保鏢去找官景逸了,另一個負責看著徐安然。


    “你別管我,去找先生!”徐安然甩來保鏢,扶著自己的腰,焦急的逛在諾大的機場,一邊走一邊叫:“景逸……官景逸……”


    正這麽找著,視線裏出現了一個男人,一米八五的個子,傻乎乎的笑的一臉燦爛,手上還捧著一個牛皮紙的大袋子。


    上麵濃墨重彩的寫著‘紅豆餅’三個字。


    那個傻大個子,不是官景逸又是誰。


    徐安然腦袋有些蒙,眼前霧氣蒙蒙的,讓她看不真切。


    “先生,您可算回來了,可把太太急壞了。”


    徐安然聽到聲音,又努力的眨了一下眼睛,幾滴眼淚溢出來,她看清了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官景逸笑嗬嗬的將懷中的豆沙餅舉到徐安然的麵前,彎著腰湊在徐安然的臉上,一臉邀功的樣子:“老婆。你最愛吃的!”


    啪的一聲,徐安然揚起手來,對著麵前的俊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瞎跑什麽!你知不知道我們差點被你嚇死,所有人都去找你!”徐安然將官景逸手中的紅豆餅打翻在地,在官景逸一臉心疼、委屈、不知所措的情緒中罵道:“你不知道你腦子不好使嗎,我都告訴你多少遍了,要你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你為什麽就是不聽!”


    所有的人都愣了,兩個保鏢,麵麵相覷,官景逸一開始是不可置信,後來就是目光就是委屈和憤怒,煙圈都紅了,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


    “不許哭!”徐安然對官景逸罵道,她自己的眼淚就劈裏啪啦的掉。


    餘驚未定,徐安然自己尚且還恐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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