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處理,你別擔心。隻是希悠那邊,你有空的話,多和她聊聊。讓她名譽受損的傳言,會傷她自尊的。”蘇以珩道。


    “嗯,我知道了,我會和她聊的。”曾泉道。


    “那就好。”蘇以珩說道。


    他沒有告訴曾泉,那些流言有多麽的傷人,甚至也不能告訴曾泉,現在曾泉和方希悠這對未來的第一夫婦,麵臨著怎樣的形象危機。而這一切的根源,就是,葉黎。


    希悠想要成為第一夫人,想要扶持曾泉上位,那麽,他的職責就是盡可能幫助希悠實現夢想。而現在,葉黎,就是個麻煩。


    隻是這個麻煩,要解決起來,沒那麽容易,想要解決幹淨,更加的,困難!


    此時的蘇以珩,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可能會遭遇什麽,隻是,他不想讓曾泉知道。


    “阿泉。”寂靜中,蘇以珩叫了曾泉一聲。


    “怎麽了,以珩?”曾泉問。


    “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相信希悠,這是我希望你唯一做的一件事。”蘇以珩看著車外那點點燈光,還有來來去去的出入夜世界的男男女女,幽幽地說。


    曾泉沒有明白蘇以珩的意思。


    讓他相信希悠?為什麽會不相信她?他還是了解方希悠的,她是個高傲的人,她不會。


    “以珩,你什麽意思?”曾泉問。


    “沒事,阿泉,希悠她需要的是你的支持,不管到什麽時候,你們的路,隻有你們兩個人自己互相攙扶走下去,別人,沒有辦法替代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蘇以珩說著,車窗上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擊聲,他按下窗戶,外麵的人對他點點頭,蘇以珩便對電話裏的曾泉說,“就這樣,阿泉,我還有事要處理,先掛了。”


    等曾泉再喊蘇以珩的名字,就隻有急促的鳴音回答他了。


    出了,什麽事嗎?


    曾泉在這裏陷入了深深的疑惑,而蘇以珩,已經下了車。


    人群裏,蘇以珩帶著兩名手下,一直朝前走著。


    這是三裏屯,京城喧鬧的夜裏最躁動的一處,魚龍混雜,什麽樣的人都有。


    一個醉酒的男人,正在一個女人的攙扶下走向路邊的車子,邊走邊笑著調戲女人。


    當男人的手剛碰到車門,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隻手,模糊的視線,抬了起來。


    “你他媽誰?敢擋爺的道兒。”男人醉著罵道,而身邊的女人,也被蘇以珩的手下一把扯開了。


    “葉導,上車吧,蘇某有事請教。”蘇以珩道。


    葉黎聽到這個聲音,渙散的視線,瞬間就凝聚了起來。


    他還來不及叫出蘇以珩的名字,來不及喊人幫忙,就被蘇以珩塞進了隨後緊跟而來的那輛車。


    女人呆住了,愣在原地看著這一幕,蘇以珩回頭掃了她一眼,就鑽進了車裏。


    車子,快速離開,女人呆住了,站在原地。


    “葉導去哪裏了?”葉黎的助理從酒吧裏跑出來,問女人道。


    “蘇,蘇。”女人嚇呆了,那個男人,誰不認識?說什麽京城四少,在他麵前提鞋都不配。


    “什麽蘇?”葉黎的助理問。


    “蘇以珩,蘇以珩把葉導帶走了。”女人道。


    蘇。


    助理這下才知道大事不好了,早知道這樣,他就該讓葉導的保鏢寸步不離跟著啊!哪怕是葉導不高興,也得跟著啊!這下完了,蘇以珩把葉導帶走了。


    意識到葉黎可能會麵臨的麻煩,助理趕緊打電話給了葉黎的母親。


    不管蘇以珩會怎麽對葉黎,還是要盡快把葉黎從蘇以珩手中解救回來,一分鍾不能耽擱。蘇以珩的手段,那,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而這時,蘇以珩的車子,穿越了京城的車流,直奔自己的某個秘密住所。


    看著一旁被打暈過去的葉黎,蘇以珩給霍漱清打了個電話。


    下周曾泉要帶著滬城政商界的人士來到那麵調研交流,為深化兩省的合作尋找更多更廣泛的機會。身為那麵的最高領導人,霍漱清必須要把所有需要和對方交談的內容。以及目前兩省合作所取得的一些成績和問題,都要非常清楚。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和相關的負責人談話,了解詳情。也深入一線去調研,親自了解。


    書房裏的燈。亮著。


    李聰在一旁給霍漱清準備各種材料。孫敏珺也沒有休息,在廚房裏給霍漱清燉了一盅參茶,剛端著到了書房門口敲門。就聽見霍漱清的手機響了。


    孫敏珺推門進去,把參茶放在霍漱清的桌頭。


    霍漱清一看是蘇以珩的電話,愣了下。直接問“以珩。什麽事?”


    “霍書記,說話方便嗎?”蘇以珩問。


    “可以。”霍漱清示意李聰和孫敏珺先出去,那兩人就走出了書房。


    “你說吧。以珩。”霍漱清道。


    “明天早上顧希會到您那裏。”蘇以珩道。


    “顧希?她不是在法國。”霍漱清道。


    “嗯。我已經派人把她接回來了。暫時不回京,請您幫忙照顧她幾天。”蘇以珩道。


    霍漱清愣住了。蘇以珩怎麽。


    顧希是曾泉的表妹,也就是蘇凡的姐妹。霍漱清自然也應該照顧的。何況霍漱清和蘇以珩的關係也是不尋常。隻是,顧希好端端的,怎麽會需要人照顧?而且。為什麽這麽突然就讓顧希過來?


    即便隻是這麽簡單的幾句話,霍漱清已經嗅到了蘇以珩話語背後不同尋常的信息。肯定出大事了,而蘇以珩這樣做,幾乎就是在托付,後事?


    後事?怎麽會?


    “以珩,怎麽了?你說。”霍漱清道。


    蘇以珩心裏一沉,頓了下,道:“我們和葉家的事,該有個說法了。”


    霍漱清沒明白具體是什麽,可是,這個說法。


    葉家和他們,有蘇凡的槍擊案在先,後來就是小飛的車禍,隻是,這些事都是早就清楚的,蘇以珩就算是要動手,也不用到現在,為什麽。難道是有新的。


    “以珩,出了什麽事,你好好跟我說,我們商量一下。”霍漱清道。


    “霍書記,這次,我要為了逸飛和,希悠。”蘇以珩道。


    “希悠?”霍漱清不解,問。


    “葉黎在滬城,對希悠做下了不能饒恕的罪,我不會再繼續忍氣吞聲下去了。現在葉黎就在我手上。”蘇以珩道。


    霍漱清大概已經猜到了什麽,方希悠和葉黎的緋聞傳了那麽多日子,蘇以珩都沒有采取過任何行動,而現在方希悠和葉黎徹底斷絕了來往,蘇以珩卻說葉黎不可饒恕,那隻能說事情更加嚴重,嚴重到影響到了方希悠的聲譽和形象,這是蘇以珩絕對不會再容忍的。按正常來說,妻子出了事,名譽受損什麽的,那是身為丈夫的人應該做的,而現在是蘇以珩。


    蘇以珩是曾泉的白手套,從很早就開始是這樣的,霍漱清很清楚。隻是,這次的事,是曾泉讓蘇以珩去做的,還是蘇以珩自己,這並不是霍漱清能知道的事。不管是哪種,都是可能的。曾泉現在的身份,不能出麵去製裁葉黎,要做,隻能是其他的方式迂回,而不是這樣直接抓了葉黎,那麽,要為方希悠報仇,要維護方希悠的名譽,一招製敵,就隻有蘇以珩出手。即便不是曾泉讓蘇以珩去,按照蘇以珩對方希悠的感情,蘇以珩也絕對會在不通知曾泉的前提下,不讓曾泉知道的情況下,獨自行動並承擔後果。


    可是,為什麽這個時候蘇以珩要給他打電話來說?可能他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這個電話,不僅是讓他照顧保護顧希的目的,還有其他的深意。顧希能從法國回到烏市,那也就有能力回京或者去滬城,這根本沒什麽難度,而蘇以珩讓顧希來他這裏。


    “以珩,你打算怎麽做?”霍漱清沒有阻止蘇以珩,卻問道。


    “用我的方式,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要了他的命。”蘇以珩道。


    “葉領導那邊,你打算給個交待嗎?”霍漱清問。


    “我想那邊已經快要知道了。”蘇以珩道。


    “嗯,我知道了。你需要我過來一下嗎?”霍漱清問。


    蘇以珩不語。


    “葉家和我們的事,是要有個說法了。”霍漱清道,“你注意分寸,我明天早上開完會就直接去京裏,至於顧希,你不用擔心,我會安排可靠的人保護她。我會盡快趕過來。”


    “謝謝您,霍書記。”蘇以珩道,想起孫敏珺讓他調查的蘇凡的藥物的那件事,蘇以珩對霍漱清道,“霍書記,還有件事,是關於迦因的,我想,是不是明天當麵跟您說。”


    “她的什麽事?”霍漱清不解。


    於是,蘇以珩便把孫敏珺托人給他帶來的蘇凡的藥物的事並調查的事,告訴了霍漱清,霍漱清,驚呆了。


    “她的藥,有問題嗎?”霍漱清問。


    “是的,我這邊已經做出了檢測見過,迦因日常服用的兩種藥物,會在體內代謝出一種神經毒素。”蘇以珩道。


    神經毒素?


    霍漱清沉默了,聽著蘇以珩的報告。


    “那種毒素隻是一種代謝產物,量很小,在血液裏幾乎很難被檢測到,而且多數會被身體直接排出去,並不容易被吸收。可是,所有的毒素,隻要微量被吸收就會對身體產生影響。而迦因的藥裏的那種,我們沒有查到任何獨立報告,實驗室也在同步進行毒理實驗,目前還沒有結果。”蘇以珩道。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霍漱清問。


    “就是前幾天,孫敏珺說她懷疑迦因的藥被動手腳了,所以就讓我。”蘇以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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