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我這是在救她!”


    凰歌心中有些不悅,這個柳不惠打著關心女兒的旗號,對誰都不尊重,還格外的自以為是!


    “還敢狡辯?你都掐在我女兒脖子上了!”


    柳不惠惡狠狠地瞪著凰歌,怒罵。


    “你看清楚了,你女兒在咬舌自盡,我不掐住她的脖子,強迫她張開嘴,她就死了!”


    凰歌冷笑一聲,側開身體,手嵌著柳香蓮的下巴,強迫她張開,柳不惠過去一看,果然,柳香蓮的嘴裏流出不少血跡來!


    但是,到底是為什麽呢?


    凰歌想不明白。


    “香蓮!你為什麽要自盡呢?你怎麽能如此對待爹爹!”


    柳不惠臉色痛惜,眉頭緊皺,可見心裏是真的生著氣的。


    錢大夫匆忙從藥箱中取了軟木過來,遞到了凰歌麵前:“黃公子,快把這個塞進柳小姐嘴裏,仔細她咬傷了你的手!”


    凰歌接過,在把自己手拿出來的瞬間,飛快地把軟木塞了進去!


    柳香蓮手腳還被綁著,在床上掙紮哭鬧,看起來可憐又瘋狂。


    凰歌的手被咬了兩排深深的牙印,已經出血了。


    錢大夫趕緊讓人拿了水給她淨手,隨後又裹上了棉布。


    “香蓮啊……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你可以跟爹說,為什麽想不開要自殺呢……”


    柳不惠站在柳香蓮的麵前,臉色痛苦,眼中含淚,終於卸去了橫行霸道的麵孔,露出一絲脆弱來。


    “嗚嗚嗚……”柳香蓮看見他落淚,非但沒有心疼,反而哭喊的更厲害了。


    凰歌皺起了眉。


    她看的沒錯,柳香蓮對柳丞相,格外的抗拒,格外的仇恨。


    凰歌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們都出去吧,我單獨為柳小姐診治。”


    柳不惠臉色一黑:“單獨診治?你什麽意思?你莫不是想趁機占香蓮的便宜?”


    錢大夫聽的臉色難看,人家黃公子是個女的,怎麽會想占你女兒的便宜?這個柳丞相腦子裏成天天的都想什麽呢?


    “柳丞相,我可以問出柳小姐到底為何尋死為何瘋癲,但是這是我師門獨有的方法,不能外傳!”


    凰歌冷眼看著他:“你們不出去的話,那我隻好告辭了。”


    柳不惠臉色猶豫,目光在柳香蓮和凰歌的臉上逡巡了半晌,終於咬牙下定決定:“本官可以帶人出去,但是你要是敢動香蓮一根頭發,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柳不惠留下威脅,拂袖帶著眾人離去,連竹兒都出去了。


    凰歌從空間中拿出少量的鎮定劑,給她打了進去,冷聲道:“柳香蓮,我知道你不傻。我把軟木給你拿開,你不要自盡了好不好?”


    柳香蓮瞪大眼睛,看凰歌的眼神裏,帶著恨。


    凰歌冷笑一聲:“為了個男人鬧的要死要活的,簡直太不值當了,你堂堂丞相女兒,名滿京城,就為了不要你的窮書生,便要裝瘋賣傻還要自殺?你簡直丟女人的臉!”


    她昨天就看出來了,柳香蓮根本不是瘋了,更不是鬼怪上身,她就是裝的!


    至於為什麽,她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凰歌知道,自己一定能問出來!


    果然,聽了凰歌的話之後,柳香蓮情緒激動,嗚嗚咽咽地說著什麽。


    凰歌輕笑一聲,拿出了她嘴裏的軟木。


    果然,柳香蓮情緒激動地道:“你知道什麽?你什麽都不知道,憑什麽指責我?”


    凰歌好整以暇地坐在她身邊喝茶,“我確實不知道,不如你來說說?”


    柳香蓮大大的眼中含著熱淚:“他表麵上隻是把秦公子教訓了一頓趕出了京城,可是實際上呢?他已經把人殺了!”


    凰歌有些吃驚,皺了皺眉:“你怎麽知道的?”


    柳香蓮哭著告訴她:“我和秦公子的書信都是有暗記的,而且拆開之後便是一首完整的詩詞,但是那天,我爹讓人送來的那封,沒有。”


    柳香蓮絕望地看著凰歌,眼淚如雨般落下。


    凰歌有些憐惜地看著她,心中一片感歎,“丞相當真做了這些事情?”


    柳香蓮冷笑一聲,不再言語。


    凰歌也不知道該如何勸她,隻能無力地道:“柳小姐,人死不能複生,你還年輕,以後肯定會遇見更好的。”


    柳香蓮哭著搖了搖頭,“不,不會了。”


    她再也遇不上秦公子那般好的人了,而且,爹爹也絕對不會允許任何男子接近她!


    柳香蓮心中絕望,趁著凰歌不注意,又想咬舌自盡!


    凰歌心中一緊,趕緊打暈了她!如果柳香蓮真的死了,柳不惠那個老匹夫一定會把她千刀萬剮的!


    看著床上昏睡的女子,凰歌頭疼不已。


    人死不能複生,柳香蓮喜歡的秦公子,如果真的死了的話,那她又該如何勸她呢?


    錢大夫說的沒錯,心病果然最難醫了。


    “黃公子,您好了嗎?柳丞相等的很是著急。”


    凰歌十分發愁,正在想著該怎麽辦,卻聽見錢大夫在門外問。


    “好了,我這就出來。”


    凰歌起身走了出來,見柳不惠在門前等著,見了她之後,一臉怒火:“香蓮怎麽樣了?”


    “睡了。”


    凰歌打了個哈欠,這折騰了一夜,她確實累了:“給我們找兩間客房住下,我累了,需要休息。”


    凰歌理直氣壯地看著柳不惠,要求。


    “你竟然還如此頤指氣使?”柳不惠臉色難看,怒道。


    “丞相大人,我問清楚了,柳小姐之所以瘋瘋癲癲要死要活,是因為知道了你做的那些事情。”


    凰歌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柳不惠渾身一震。


    難道說,香蓮知道他派人殺了那個姓秦的小子的事情了嗎?怎麽可能?他讓人模仿那姓秦的小子的筆跡,給香蓮寫了信的!


    “柳丞相,我和錢大夫需要兩間客房。”


    凰歌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需求,眼神威脅地看著柳不惠,與他對峙。


    管家心中擔心不已,如果黃公子真的惹惱了老爺,都時候他也攔不住啊!


    誰知道片刻之後,柳不惠卻屈服了:“去準備兩間客房,滿足黃公子的需求。”


    “多謝。”凰歌也不客氣,帶著錢大夫往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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