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那團黑影不知何時爬上了窗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屋子裏亭亭玉立的女孩子。


    夜梟的內心是震驚的,是崩潰的。


    萬萬沒想到,今日耽誤了他好事的人竟然是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而且還長得這麽清新美麗!


    安靜的黑衣裏,夜梟扒著窗戶細細地往房間裏看著,似乎聽到了心髒跳動、蓮花盛開的聲音。


    黑色麵巾下的他微微笑著,這……好像是心動的感覺!


    寒霜從小廚房端了粥出來,下意識地往窗邊看了一眼,瞧見那團詭異的黑霧,頓時大驚:“什麽人在那裏!”


    寒霜一喊,自然驚動了屋子裏的凰歌和白露。


    兩人匆匆出來,那團黑霧卻藏於夜色之中,再也沒有任何的蹤跡。


    “怎麽了?”


    凰歌皺眉,看著寒霜問。


    寒霜端著粥,疑惑地往窗邊看了一眼,疑惑地道:“剛才,好像有個黑影在窗子邊,但是細看又沒有,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凰歌和白露窗戶邊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蹤跡,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凰歌和白露寒霜進屋之後,一團黑影才從旁邊花圃裏走了出來。


    夜梟有些不舍地隔著窗戶看了一眼,轉身跳出了敬王府。


    他好像被紅蝶那個小婊子給騙了,他必須找她問清楚!


    深更半夜,紅蝶剛幫助楚天歌以鮮血喂養了雌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房門就被“咣咣”地砸響了。


    “紅蝶!紅蝶!你給我出來!”


    嘶啞難聽的聲音傳到了房間裏,實在是聒噪,紅蝶一臉怒火地走了出來。


    “來了就來了,扯著你的破嗓子叫什麽叫!小心我一個蠱蟲喂下去讓你一輩子都說不出話來!”


    紅蝶平日裏最喜歡安靜,聽見那些強力喧鬧的聲音,就十分容易憤怒。


    然而麵對紅蝶的吩咐,夜梟沒有絲毫的害怕,他嘶啞一笑,啞著嗓子問:“你為什麽要騙我?”


    那個年輕人根本不會什麽無惡不作的大壞人,根本就是一個剛剛死了爹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麵對夜梟的質問,紅蝶也沒有強撐,冷冷地道:“不騙你你會去嗎?”


    夜梟挑了挑眉,“當然不會,但是我在殺他的時候被人揍了,你要給我補償。”


    紅蝶陰森森地翻了白眼:“人你殺掉了嗎?”


    夜梟坦然道:“沒有。”


    “那你要什麽補償!”紅蝶覺得自己快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去救他的人是什麽身份?”


    看夜梟那副模樣分明是沒有得手。


    夜梟回憶了一下方才那女子如一支悄然盛開的蓮花般亭亭地立著的模樣,狹長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麵上卻一板一眼地道:


    “那些人太厲害了,差點給我殺了,我不知道他們什麽身份。”


    紅蝶冷笑一聲:“你是苗疆最厲害人的隱跡師,縱觀整個雲墨國,也沒有幾個人能真的打的過你吧?”


    夜梟站穩了身體:“我不管,我被人踹了一腳,摔了屁股,你得補償我,給我想辦法治好嗓子。”


    紅蝶眼神複雜地看著他,悄然握緊了拳頭,恨不得衝著夜梟的臉上狠狠地砸上一拳。


    摔了屁股讓她給治嗓子的藥?這個夜梟別是把腦子摔傻了吧?


    “你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嗓子和聲音的,如今又要醫它做什麽?”


    紅蝶忍著揍人的衝動,冷聲問。


    這次夜梟倒是老實:“我戀愛了,我怕聲音難聽嚇著她。”


    紅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治不好,快滾!”


    說完“啪”的一聲關上了門,夜梟摸了摸差點被夾斷了的鼻子,嘶聲道:“不給我是吧?不給我我就自己找了!”


    屋子裏傳來了紅蝶惱怒的罵聲:“不怕被蠱蟲咬死你就盡管來!”


    這個該死的夜梟,天天吊兒郎當的,那麽簡單的任務交給他本來以為是手到擒來的,可沒想到,他竟然什麽都沒辦好,還舔著臉問自己要治嗓子的藥!


    她哪裏有藥!她隻有一堆蠱蟲好嗎!要是真的有藥的話,早給自己臉上的紅斑治好了!蠢貨!


    紅蝶摸了摸自己的臉,忍不住生了一場大氣,冷靜下來之後,放出了一隻蠱蟲出去尋找杜蘅的下落,畢竟當務之急,是先給那個蠢太子收拾爛攤子!


    麵對緊閉的房門,夜梟冷哼一聲,翻牆出去了。


    紅蝶不幫他,他另找人就是了,反正京城中這麽多大夫,他一個個地找,總能找到到人能幫他!當夜,京城中眾多藥堂都被翻了一遍,大夫們被強製性地從被窩裏揪了出來給一個奇奇怪怪的黑衣人看嗓子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第二日便傳得滿城風雨,不少可憐的大夫


    頂著大大的黑眼圈,去官府報了官。


    翌日,凰歌和錢大夫一起去宮中給三皇子診脈,還聽錢大夫嘮嘮叨叨:“今天早上去藥堂的時候,聽隔壁老李說,他們家藥堂昨天半夜被人翻了個遍,還強迫他去把大夫都請過來給那黑衣人看病,最後他們家大夫不知道該如何給他治病,還被


    那黑衣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凰歌聽到一臉無語,卻也不禁想起了昨天去刺殺杜蘅的黑衣人,以及寒霜花了眼在窗邊看到了的黑影。


    但是昨天晚上的黑衣人並沒有受傷,反而是寒冰被踹了一腳跌傷了屁股,這兩個黑衣人,應該不是一個。


    凰歌皺了皺眉問道:“人沒事吧?”


    錢大夫歎了口氣搖頭:“人倒是沒事,就是有些受了驚嚇,怕是要休養一下才能好了。”


    說完又慶幸地道:“幸好老夫晚上不在藥堂休息,不然的話,怕是受不了人家一拳頭。”


    凰歌腦海中不禁浮現了錢大夫被一個黑衣人狂揍的情景,趕緊甩了甩腦袋,把這個畫麵甩了出去。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皇宮,按例停在旁邊側小門處,凰歌和錢大夫自然也按照規矩步行。


    每當這種時候,凰歌便忍不住懷念夜千丞。


    跟著夜千丞進宮的時候,那馬車都是光明正大地駛進皇宮的,她說馬車在哪裏停,馬車就在哪裏停。


    “黃大夫,錢大夫,請快些吧,我家主子忽然咳了血!好像,好像快不行了!”凰歌還在磨磨蹭蹭地走,臨風忽然從前麵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焦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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